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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铁生:留给世人"戒绝浮躁"的精神
 
史铁生原籍河北涿县,1951年出生于北京,1967年毕业于清华大学附属中学,1969年去延安一带插队。1972年一场大病导致史铁生的双腿瘫痪。史铁生在轮椅上生活了30多年,1979年发表了第一篇小说《法学教授及其夫人》,1983年发表了回忆知青生活的小说《我的遥远的清平湾》,获得当年的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从这篇小说开始,史铁生成为中国当代文坛上一位重要的作家。1991年1月号《上海文学》发表了史铁生的《我与地坛》,它的部分章节入选高中语文课本。史铁生的243篇写于重病中的人生笔记由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结集为《病隙碎笔》出版发行。2002年,《病隙碎笔》(之六)获首届“老舍散文奖”一等奖。

  2008年出版的《务虚笔记》是史铁生的首部长篇小说,由22个段落合成。作者通过动物的繁殖、植物的生死,通过童年经验、革命和叛变、爱情等来思考虚无。他在回答读者时曾说,人们可以把《务虚笔记》看成自传体小说,只不过,其所传者主要不是在空间中发生过的,而是在心魂中发生着的事件。故此长篇亦可名曰“心魂自传”。(孙佳音)

多年来他与疾病顽强抗争,在病榻上创作出了大量优秀的、广为人知的文学作品。他的作品多次获得国内外重要文学奖项,多部作品被译为日、英、法、德等文字在海外出版。他为人低调,严于律己,品德高尚,是作家中的楷模。

作家史铁生的离去给喧闹的新年带来一丝悲凉。作家莫言称,“他是伟大的人”。评论家李星说,“他的作品是这个时代最纯粹的精神财富”。批评家李敬泽说:“他为中国作家立下了精神标杆”……这位“轮椅上的哲人”驾鹤西去,却留下了“用生命书写生命”的创作精神,为愈发物化与浮躁的当今留下宁静与慰藉、反思与警示。

  身体病弱 精神强悍

  史铁生21岁时瘫痪、30岁患肾病,从1998年起开始做透析。从成名作《我的遥远的清平湾》到《插队的故事》,再到《我与地坛》,他把病榻写作当作个人精神历程的叙述与救赎,用生命书写的一部部作品感动和鼓励着无数读者。

  “史铁生和文学是在互相拯救。”中国残联主席张海迪说,他的离世,让我们更加感觉到在当今文坛应当呼唤史铁生的这种文学精神和对文学本身的敬畏。

  “中国作家中像史铁生这样坚持写实写作的人不多了,他不是用心血,而是用生命创作,他的离去和拼命的创作不无关系。”中国作协副主席、作家出版社社长何建明说,“史铁生告诉我们,优秀的文学作品仅用心血是远远不够的,只有抱着‘用生命书写’的态度,才能不辜负人民对作家的期待。”

  态度豁达 人格伟大

  “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死是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在史铁生的名作《我与地坛》里,他这样写道。这种豁达的人生观,让史铁生生前多次重申,自己在失去救治意义时赶快放弃,死后只要有用的器官能救别人就全部捐献,不举行遗体告别仪式。

  “史铁生留下的不只是他的作品,更是他人格的力量。”作家迟子建说,“我觉得他思想的重量,跟任何一个作家比都不逊色,没人能取代他。”

  “为什么当下一些知名作家的作品愈发提不起个儿来?不是作品水准降低了,而是生命的质量发生了变化。”何建明说,史铁生书写的不仅是文学作品,还有人格作品。“我们因为他的人品而记住了他的作品,也从他的作品看到他的人品。一部精品,是作品质量和作家品格的统一。”

  追求宁静 拒绝诱惑

  有人说,在当前轻阅读流行的年代,史铁生注定是一位畅销不起来的作家,因为在泛娱乐时代读史铁生的作品是自讨苦吃。但正因为此,史铁生成为一位最与众不同的中国作家,他不像某些作家用荒诞的想象制造语言的狂欢,而一直遵循内心的指引创作,戒绝着浮躁和诱惑。

  何建明认为,史铁生“心向于静,戒绝浮躁”的创作精神值得青年作家学习。“当前,不少人面对巨大的诱惑无法静心,热衷于创作‘收益多’‘见效快’的作品,总以为不融入‘市场’的潮流就要‘落伍’,以致形成注重‘量为先、质为次’的创作逻辑。”史铁生的一生为我们愈发浮躁的社会提供了令人珍视的精神向度。而我们的读者也应该明白,在娱乐盛行的时代,我们也需要静心阅读的心态,在安静中领悟像史铁生那样伟大作家的作品,去追寻真正宁静、尊严、有安居感的生存。

王安忆:倘若史铁生不残疾,会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史铁生生前曾以散文《我与地坛》鼓励了许多人,并写道:“死是一件无需乎着急去做的事,是一件无论怎样耽搁也不会错过了的事,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

  史铁生长年身患残疾,行动受限。今日,本刊刊文纪念他,是因为,作为一个作家,他致力于向读者展现精神世界的丰富性;而作为一个人,他给所有受生活所困的人提供更大的精神价值:即便生活中充满苦难,仍应坚韧、豁达、真诚地面对。

  一九九○年夏在北京,去史铁生家,他向我演示新式写作武器,电脑。在鼠标的点击下,屏幕上显出几行字,就是他正写作的长篇小说《务虚笔记》。应当是第四章“童年之门”中“一个女人端坐的背景”的一节。这样一个静态的、孤立的画面,看不见任何一点前后左右的因果关系,它能生发出什么样的情节呢?它带有一种梦魇的意思,就是说,处于我们经验之外的环境里,那里的人和事,均游离我们公认的常理行动。

  第二天一早我又到史铁生家。他不在,他父亲说他到地坛去了,就是《我与地坛》中的那个地坛。于是我坐着等他,当他摇着轮椅进来,一定很惊奇,怎么又看见我了?闲扯几句,我捺不住提出,再看看他的电脑,事实上是,再看看他的长篇。这其实有些过分,谁也不会喜欢正写着的东西给人看,这有些近似隐私呢。然而,史铁生是那样一个宽仁的人,而且,还是坦然的人,他顺从地打开电脑,进入写作中的长篇。我请求他再往前滚动,于是,出现了“一根大鸟的羽毛,白色的,素雅,蓬勃,仪态潇洒”。我再请求向后滚动,却很快完了,他抱歉地说:就只写到这里。

  追其小说究竟,情节为什么这样发生,而非那样发生,理由只是一条,那就是经验,我们共同承认的经验。而史铁生的《务虚笔记》,完全推开了这依附,徒手走在了虚构的刀刃上。

  时过三年,一九九三年春,我在北京借了一小套单元房,排除一切干扰写小说。有一日,几个朋友一起晚饭,其中有史铁生,席间,只听他自语似的嘀咕一句,意思是这阵子不顺遂,两个星期就在一小节上纠缠。看上去,他依然是平和的,不过略有些心不在焉。可在他也已经够了,足够表示出内心的焦虑。我们都知道他正泡在这长篇里头,心里都为他担心,不知这长篇要折磨他到什么时候。

  自从坐上轮椅,史铁生不得已削弱了他的外部活动,他渐渐进入一种冥思的生活。对这世界上的许多事物,他不是以感官接触,而是用认识,用认识接近,感受,形成自己的印象。这样,他所攫取的世界便多少具有着第二手的性质。他当然只能从概念着手。概念无论如何已是别人体验与归纳过的结论,会在他与对象之间,拉起一道屏障。他就隔着这层世界灰色的屏障,看这世界,这世界很难不是变形的。可是,变形就变形,谁敢说谁的世界完全写实?谁的感官接触不发生误差,可完全反映对象?

  命运已经规定史铁生身处概念,他不可能回进自然,残疾取消了他回进自然的条件,史铁生是没有退路的。那么,史铁生的出路在哪里?停在原地,滞留于灰暗的景观之中?或者,也许,还有一条进路,那就是从这概念的世界里索获理性的光明。用《务虚笔记》第十二章“欲望”中的说法,就是欲望,“生命就是欲望”。听起来有点玄,可这就是史铁生的现实处境。他活在暗处还是有光处,他享有怎样的快乐,就取决于他的自觉与主动性。

  由于是这样后天的经过思想锻炼过的素材,史铁生的小说早已就显现出一种再造的景观。也因此,史铁生的小说,或多或少都有些寓言的意思。面对一部长篇,他没有实践来作检验的标准,唯一的武器是思考,思考,思考。他每一天都在干这个活儿,没有外力可以帮助,只有思想,孤独的思想。

  他终于在一九九五年上半年完成了这大部头长篇小说,大家都为他松下一口气。在这里呈现的是一幅虚拟的图景,与你我他所认识的生活无关。当然,史铁生在这里也使用了某些现实的资料,比如Z所遭遇的社会等级差异,Z九岁时在小女朋友漂亮的家中玩,听她母亲在身后责备说:“她怎么把那些野孩子……那个外面的孩子……带了进来……”从此种下了功利心的种子;比如医生F和女导演N,发生在政治教条主义时代的爱情悲剧,终因两人家庭阶级所属不同,不得不分手;比如叙述者“我”的那个可怕的童年玩伴,他具有着一种惊人的集权才能,就是唤起群众,任意孤立某一个不合作者,对于他的写实性描写,一脱整篇的冥想风格,鲜明突起,流露出私人生活经验的特质;再比如Z的叔叔与叛徒女人的情感纠葛,亦是由战争年代的史实背景演绎而来;而最重大也是最主要的现实资料,则是C,这个截瘫者的爱情与性爱经历,全部长篇其实都是从此出发。

  所以,这纯虚拟的景观的源头,却依然是来自现实生活。然而,一旦出发,就进入虚拟的状态,上述所有那些现实性资料,呈现出不真实的形貌。这些人都没有姓名,拉丁字母将他们变成了符号。那些社会事件也不以通用的说法命名,而以暗示的方式,也抹杀了具体性。读这小说,有些像猜谜呢!

  我想,性爱可说是遥远的彼岸,此岸是残疾人C。叙述者“我”的任务,也就是整部小说的任务,就是将C渡往彼岸。现实已经堵绝了通路,而小说到底也不是童话,它必须遵守现实的可行性制度。C走向性爱,已不能以外部行为的方式,用书中的说法:“直接走向性,C不行。”动作取消了,只能以思辩来进行。所以,这里的以拉丁字母代表着的人物,无一不承担着思辩的角色,分工负责为C渡向彼岸掘进通路。

  什么是爱情与性?这个答案贯穿四十万字的整部小说。比如,F和N,他们的爱情生涯是在隔离中度过,他们甚至不能照面,偶尔的相逢也是从镜子的折射,摄影胶片,或者由男女演员作替身在戏剧中找寻追逐,他们的爱寄寓在虚无之中。以坚持不懈的长跑来追逐爱人T的HJ,他的观点是,“不爱而被爱和爱而不被爱,我宁愿要后者”。这是个爱神,全身心地去爱,并不在意回报。他所爱的T,是他定义的福人,即没有爱而被爱。Z的母亲与父亲的爱情则是泥牛入海无消息的企盼与等待。Z的叔叔与他的女人却是背离的方式……每一对关系都受着限制,不同内容的限制紧箍着他们,使他们不能任意纵情。所有的限制都是隐性的,只有C的限制是正面的,是显学,那就是残疾。残疾使他的限制成为常识所能认知,因此,C的日常生活就变成了哲学,不是抽象的,而是至关存在,迫切需要解决。

  我们有时候会背着史铁生议论,倘若史铁生不残疾,会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也许是,“章台柳,昭阳燕”,也许是,“五花马,千斤裘”,也许是“左牵黄,右擎苍”……不是说史铁生本性里世俗心重,而是,外部生活总是诱惑多,凭什么,史铁生就必须比其他人更加自律。现在,命运将史铁生限定在了轮椅上,剥夺了他的外部生活,他只得往内心走去,用思想做脚,越行越远。命运就是以疾病、先天、遭际、偶然性和必然性种种手法,选定人担任各种角色,史铁生曾经发过天问:为什么是我?真不知道是为什么,只知道,因为是史铁生,所以是史铁生。仿照《务虚笔记》的方法,约为公式:因为此,所以彼,此和彼的名字都叫“史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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