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回想起著名军旅作家、小说《半夜鸡叫》的作者高玉宝老人与西藏人民广播电台结缘的故事,幸福自豪的心情就会萦绕我的心头。
高玉宝为西藏广播影视报的题词
“啊,你在西藏当过广播记者!”
20年前,我第一次见到并采访高玉宝老人。
他“一身戎装,中等个儿,黝黑面孔,两耳垂肩,双目炯炯有神。被染黑的头发浓密而粗壮,几乎每一根都保持着站立的姿势。尤其令我难忘的,是他的谦虚谨慎和待人以诚。”
这是我写在长篇报告文学《真人高玉宝》前言里的一段文字。这本书将在今年7月由解放军文艺出版社出版。
尽管是第一次见面和采访,但我们彼此都有老友重逢、相见恨晚的感觉。两人敞开心扉,谈工作、谈学习、谈生活、谈见闻、谈愿望,几乎无话不谈,谈到中午已经分不清谁在采访谁。
我对高老说,我从广州中山大学毕业后自愿到西藏当农民。后来被抽调当了干部和广播记者。先是在工布江达县县委和县政府办公室工作,接着到拉萨市有线广播站当记者和编辑,随后又调到中央人民广播电台西藏记者站作记者,直至1988年10月调离西藏到中央电台大连记者站工作。
“啊,你在西藏当过广播记者!”1962年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新闻系的高老由衷发出一声赞叹,并且使出好些采访技巧,把我问了个“底朝天”。当听说我还曾是西藏人民广播电台的优秀通讯员时,他更是赞赏有加地竖起了大拇指。
中午,他留我在家中吃饭、休息。我们边吃边喝边谈,一瓶500毫升的“一滴香”白酒,一滴不漏地温暖了我们两个人的心!下午我们又接着谈了整整半天。
不久,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播出了我写他的第一篇通讯《一颗永恒的爱心》。
“请你给台里的同志代个好!”
2001年7月,我作为中直机关的一名援藏干部重返西藏工作。
当面告辞时,高老得知我是到西藏人民广播电台挂职,他紧紧握住我的手:“请你给台里的同志代个好!在西藏工作、生活的同志很辛苦,希望你和大家多多保重!”
“代个好”,这是高老的一个“传统”做法。凡是接触过他的人,都会领略得到他的平易近人。不管人多人少,也不分远近亲疏,告别的时候,他总是让对方问这个好问那个好。
至于被问好的“这个”与“那个”,可以是他的熟人同事,也可以是从未谋面的陌生人。因为在他看来,你的熟人和朋友,也就是他的熟人和朋友!由此,我们也能领悟得出高老这位著名的“战士作家”、全国第二届道德模范的待人以诚。
2006年3月26日,在即将结束休假回西藏前我到高老家里,向他和他的老伴姜宝娥辞行。他和老伴再三表示要到西藏人民广播电台看看,要和西藏的青少年朋友们座谈座谈。高老说他只有西藏等少数省份没去了。
我看着高老一副神往的样子,真不忍心说他年纪大不宜进藏。他老伴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忙说:“老高的身体状况我知道,我和他都能去。”劝来劝去,我最后作了这样的表示:“能去很好!可是,你们还需征得组织和孩子们的同意。”这样一说,他们便无话了。
当高老再次要我“代个好”时,我请他给西藏人民广播电台承办的报纸题个词。他欣然命笔,在打印纸上写了这样两句话:“祝西藏广播影视报越办越好,祝贵报的广大读者扎西德勒!”
忽然间,我仿佛感到高老夫妇已经飞到了圣地拉萨!
“我昨晚梦见自己到了西藏!”
眨眼间又过了两年,又到了大连樱花烂漫的时节。
这时我已结束6年援藏生活,重新回到中央电台大连记者站工作。
一天,高老绘声绘色地对我说:“我昨晚梦见自己到了西藏!到了珠穆朗玛峰,看了布达拉宫,游了八角街,跟藏、汉各族小朋友一起做了游戏,到了你工作过的西藏人民广播电台,还当了节目嘉宾……”
想不到,耄耋高老对西藏还这般一往情深!以往,他见到听到西藏题材的作品,无论是书籍报刊还是广播影视作品,他总会饶有兴趣地阅读和收听 收看。平时,我陪他参加座谈和外出的时候,不光常常谈些西藏的人和事,他还总要向旁人把我“隆重”推介出去。
为了了却高老想在西藏人民广播电台当连线嘉宾的愿望,我拨通了台长刘长江同志的电话。刘台长随即作出了安排。
2008年5月14日22时至23时,高老在文心主持的西藏电台名牌栏目《今夜有约》做了1个小时的连线嘉宾,播出非常成功。高老“一生以写书育人、报告育人、示范育人为己任”的传奇经历,给西藏广电人和广播听众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藏族女导播仓姆结束导播后对我说:“听不出来,高老有80多岁了。他的事迹真感人。我们藏族青年都应该向他那样热爱学习和工作。” 事后,高老再次让我电话转达他对刘台长和台里全体工作人员的感激之情。因为,是西藏广电人圆了他的“西藏梦”。
“我给西藏人民广播电台送份啥礼?”
2009年1月1日,是西藏人民广播电台建台50周年纪念日。
西藏方面选择在拉萨最美的7月举行庆祝活动。我应邀回台里参加了隆重的庆祝活动。
临行前,高老再三问我:“我给西藏人民广播电台送份啥礼?
我说:“代个好?”
高老会心地笑笑,继续用真诚的眼神向我探询。
我想到了请他题词。高老起初推托说他的字写得太难看。于是,我沿用别人的话说:书法主要有两种,一种是社会名流的书法,另一种是书法名人的书法……
话没说完,高老就展开宣纸、挥动巨笔,浓墨重彩地题就了“和谐最美”4个大字。他说:“这几个字最能表达我的祝愿心情。家庭要和睦,社会要和谐,世界要和平。作为党领导的人民广播电台,头等重要的任务就是要歌颂和谐、促进和谐。”
结果,我又根据高老说的这层意思拟出“颂民族之美,扬和谐之声”两句话,并请著名的大连书法名人王树谦教授用他的“双勾空心法”书写出来,一并带到雪域高原当面交给刘台长。同时,转达了高老题词的深意和对西藏广电人的亲切慰问。
刘台长也让我转达了他和全台员工对高老的敬意和感激之情。
我相信,高老送给西藏广电人的这份“精神厚礼”,必定会成为一段永久的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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