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法布尔一生的有两大困扰,一是“偏见”,二是“贫穷”。法布尔勤奋刻苦,锐意进取,从农民后代成为一位中学教师;此后业余自学,花12年时间,先后取得业士(普通高中)、双学士和博士学位;中学教书二十余年,他兢兢业业,同时业余观察研究昆虫及植物,发表过非常出色的论文。达尔文肯定他的成就,帝国教育部奖励他,好心的教育部长还设法推荐他为大学开课。尽管如此,他想“登上大学讲台”的梦始终没有实现,开辟独立的昆虫学实验室的愿望始终得不到支持。
教育、科学界权威们,骨子里看不起他的自学学历,看不惯他的研究方向。这种漠视与某些人的虚伪、庸俗、嫉妒心理合拍,长期构成对法布尔的一种偏见。法布尔生在穷苦人家,自己靠打工谋生,才上了小学、中学;以后长年只靠中学教员工资,维持七口之家的生计;前半生一贫如洗,后半生勉强温饱。很少有法布尔这么贫困的自然科学家:想喝口酒,只能以家中发酵自制的酸涩苹果汁顶替;要施舍乞丐两法郎,可囊中只掏得出令自己都面露羞色的两个苏比;一向腼腆、好强之人,竟不得不为生存而张口请求英国大哲学家穆勒慷慨解囊。然而人们看到,法布尔没有向“偏见”和“贫穷”屈服。他依然勤于自修,扩充知识储备,精心把定研究方向,坚持不懈地观察实验,不断获得新成果,一次又一次回击“偏见”。他挤出一枚枚小钱,购置坛、罐、箱、笼,一寸空间一寸空间地扩增设备,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地积累研究资料,化教书匠之“贫穷”为昆虫学之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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