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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云路:我是写作的"劳动模范"
 
柯云路:我写的书有两大块,一块就是文学,还有一块非文学。那么非文学的书比如说心理学的、生命科学的,还包括教育学的,这些就都不选了,因为不是小说。那么选的是纯粹的小说,小说里面也有一些,比如像《大气功师》这些,涉及到生命科学,比较边缘了,也没有选。这17部纯文学小说,而且都是长篇,中短篇也没有选。

  主持人文坛:我们特别注意到您的处女作《三千万》就没有选进去。

  柯云路:它是短篇。这次出的是长篇小说文集,是文集的长篇小说卷。

  主持人文坛:您17部的著作当中涉及到官场、商场还有文革、男人、女人、爱情、心理等等一系列问题,您作为一个全景式写作的作家,如果把您的写作经历跟改革开放30周年结合在一起的话,您觉得每部书是不是都跟进了当时时代的一些热点?

  柯云路:是这样的,我当时写的长篇小说大多数都是写的当代生活,我没有写历史,比如说民国历史我没有写,宋元明清历史我都没有写,我都写的是当代题材,一般来说,主要是写的这30年。我80年开始发表作品到现在将近30年,大多数作品是同步写的这个时代。另外还写了这30年之前的前10年,也可是说是30年改革的历史背景,文化大革命的10年。这10年的东西,我也写了好几部作品。总的来讲,我的作品写了40年。这40年来的生活我比较熟悉,故事也比较多,中国社会变化也比较大,人物的命运也比较跌宕,而我对它的亲身的感受应该说也是记忆犹新,写他们我还是有比较大的叙述热情。一个文学家写东西还是要从自己的叙述热情出发,你有话要讲才讲,如果说你没话硬要讲,那就没有意思了。

  主持人文坛:每次写一本书的时候,您事先有没有写作计划还是说当时看到这种现象就有一种心血来潮想下笔,想去写?

  柯云路:文学是这样的,也有可能有比较长远的酝酿,一个题材可能酝酿的时间比较长,又可能有心血来潮的时候,比如说《芙蓉国》就酝酿了很长时间,为什么我写作了将近20年以后才写它?因为我酝酿得比较成熟了,这个题材我能够驾驭了,我也找到好的表现角度和构思了,我就来写它。这个就属于长远的计划、酝酿。当然也有心血来潮的时候,我经常发现这样的情况,一件事你本来想了好久,酝酿好久要做,但突然有一件事插进来,这件事来得非常快,也可能一下子就开始了。有些书就属于这样一下就开始的,比如《孤岛》,是我在写《新星》的时候,突然有一个灵感过来了,来得非常突然也来得比较猛,但是来了以后又比较成熟,也可能一下就写开了。

  主持人文坛:一气呵成了。

  柯云路:对。

  主持人文坛:今天来到现场的很多朋友都是您的读者,“镜花水月”读者就说了,当年的《新星》是开创了改革开放长篇文学的先河。在这儿我们还是想和您聊一聊,这在当时是一部播了电视剧以后万人空巷的小说,很想知道,当时您在创作《新星》的时候,初衷是什么呢?

  柯云路:《新星》是我的第一部长篇,那部书还是有一些构思,不是脑袋一热写的,当时主要想用一部小说,最好是长篇,能够把80年代中国社会风貌,全貌全景浓缩在一部作品中。但是我们也不可能也没有必要,一定把所谓的全景到处都写到,而是用缩影的办法,选择一个叫“古陵”的县,这个县虽然几十万人口,但是可以浓缩整个国家,因为一个县来讲工农兵学商都很全了,文化、政治、经济都有,在一个县里如果把各个阶层的人物都配置得比较好,他们又比较强的集中了80年代中国政治、经济冲突的波动性,通过这样一个构想的话,你就有可能在这部小说写完以后,中国这个时代的动态的东西得到一个生动的体现。当然要有人物,要有故事,在这样一个滚动的过程当中慢慢酝酿出来的。

  主持人文坛:刚才也说当年您的《新星》改编成广播剧、电视剧都是创下了最高的收视率,最早应该是太原电视台拍了。您还记得吗,当时您感受到了它的影响力是什么时候?什么事情?

  柯云路:我的感受肯定是在电视剧放了以后。

  主持人文坛:大家都在看。

  柯云路:对,都看,看得比较热,但是因为我在山西嘛,会比全国的观众感受还早一点,因为中央台放之前,太原电视台先放了一下,当时太原就很热,这个很热就让我预先感觉了一下全国的反响。

  主持人文坛:热成什么样了?

  柯云路:用他们的话讲,几天收了几麻袋信,那时候没有手机,大家不发短信,还是写信,电话就是说打爆了,电视台的电话打不进打不出的,全是这样的电话,从那时候太原电视台他们自己肯定有这样的预见,要在中央台放的话,肯定全国会比较热。

  主持人文坛:后来更轰动了。

  柯云路:那是全国放映之后了。

主持人文坛:今天来现场的新浪网友们如果当年你看过《新星》,你可以在直播间里面打一个1告诉柯老师,当时你也是那个趋之若鹜的其中的一个读者或者当时是一个电视迷。

  柯云路:现在比较年轻的网民,那时候可能还小。

  主持人文坛:现在应该是30多岁的人了。

  柯云路:离现在20多年了,现在要是30岁以下的基本上那时候还是小小孩,不会看的。

  主持人文坛:但是您的读者今天来到现场,我相信肯定有人看过,因为新浪很多网民有一些是上年纪的。刚才一位网友说,柯老师,因为我们对李向南这样的人物印象特别深刻,如果放到现在再去写这样一个政治立场上的这样的一个《新星》的时候,您还会这么写吗?

  柯云路:写作对于作家来讲肯定也要不断变化,对这个生活的题材和它的写法,它的叙述热情和所谓的热点也是变化的,我现在写肯定不会像那样写,会有变化。

  主持人文坛:本身社会的背景不一样,对人物的把握也不一样。

  柯云路:说实话,现在我会不会写还是一个问题。

  主持人文坛:会写吗?

  柯云路:不一定,这个东西隔了20多年了,你不知道现在是怎么想的,那时候是那时候写的,现在的选材和那时候有差别。

  主持人文坛:有位“莫沙”的网友说,当时《新星》播出的时候我刚10岁,我都记得《新星》,“镜花水月”说我当时在读大学,是在《当代》上面看到的。谢谢大家的参与。我记得当时有一个报道也这样说,当时您写《新星》的时候,也是文坛上的一颗新星,经过20多年了,您觉得在创作上的体验和当时最大的不一样在哪儿?

  柯云路:这次出文集,出版社盘点我的作品,我也在盘点我的作品。那么出版社的思路当然从它的思路出发,我是从我的创作和生活、自己的生命历程来出发,来感受。我觉得写作对于我来讲,客观评价,大家会说你的小说写了几十年,反映了社会生活,反映了这个时代形形色色的人物,从我来看,我看小说就看到了我自己在不同的年代,自己对生活的姿态,我那种感受,我那种心理历程。当时我对什么东西更感兴趣,对什么东西的描写更倾注笔墨,从中看出了我自己这样一个生命的历程。作为一个做文学的人来讲,留下的文字可能就是他生命的轨迹了,比如说有个时候你可能写的文字就比较激烈一些,激动一些,有的时候文字就含蓄一些,克制一些。有的时候文字可能就比较超脱一些。总之,我如果重看这些作品的时候,还能看到生命起伏的过程。

  主持人文坛:很多网友也这么说,评论也说,当年您写的李向南非常有激情,您本身也是很有激情,而且当时激发了很多老百姓的激情,很多人可能都看过您的《新星》,可能受了李向南这样一个人物的影响,您觉得有这个影响吗?

  柯云路:直到现在有的时候接触到一些不同年龄段的人,像30的、40的、50的、60的,特别有一些在从政的或者说经过多少年的磨炼现在又做了这种事那种事,经历比较曲折的,他们当年看这些书的时候,他们的记忆现在讲起来还都是历历在目的。从我来讲,最早的《新星》,随后的《夜与昼》、《衰与荣》,包括《孤岛》这些作品是我80年代的作品,80年代比较单纯,我没有做其他的事情,只做了文学,所以中国的评论界也好读者也好,对它的注意力比较集中。那么后20年,其实我写的长篇小说比80年代写得肯定是更多,因为前10年写了1/3差不多,后20年我写了2/3差不多,我在匀速地写作。文学我一天没有停过,只是后20年有一个插曲,就说在这个过程当中我还做了一点非文学的事情,非文学的话题可能在中国就引起了比较大的争论,结果是这样的,转移了大家对我后20年文学创作的注意力。

  主持人文坛:很多人也这样觉得。我在采访您之前也问过一些评论家,其实很多人对您的《龙年档案》等等都非常认可,但是感觉似乎大家还是记忆中,柯云路老师最让他们记忆深刻的作品是刚才您说的《新星》、《衰与荣》这些作品,早期的作品。

  柯云路:因为阅读是有社会气氛的,如果说大家都在议论这部书,那么大家都可能去找来看,因为社会生活是被整个文化、被媒体烘托出来的一个阅读气氛。80年代因为当时对文学的注意力比较集中,大家都可能对我那些书比较熟悉。而后20年我写的这10多部作品,包括《芙蓉国》、《黑山堡纲鉴》等等,从我来说是比前10年的作品写得更好了,因为我自己知道我的作品。现在都讲PK,我不要和别人PK,我和我自己PK总是可以的。我觉得我后20年的小说是比前10年的小说肯定是写得更好。但是就因为后20年做了一些非文学的事情,而那些问题引起轩然大波的争论,大家转移了对我这20年阅读的注意。中国文联出版社出书就是盘点了我30年的小说,他们盘点的结果就发现了刚才我说的这个问题。他们原来以为柯云路主要是80年代的作品,一盘点以后才发现后20年比前10年写得还多还好,后20年的作品虽然比前面写得好,可是人们注意的少。出版社这次他们有一个思路,在论证这个出版项目的时候,他们认为,就因为大家对柯云路后20年的作品不够关注,没有消化,这个市场没有开发,他们是从市场的角度考虑的,这个市场是一个潜在的东西,他们觉得要开发出来可能市场不错,这样才下决心把这17部书一下子都推出来。因为这17部书加在一起将近700万字,一套书出来怎么也得600多块钱,这样的书放到市场上他们也要冒一些风险,所以他们经过这一番论证,既然80年代的书有影响,后面20年代的书大家没注意,但是有潜力,我们整合在一块儿出。

  主持人文坛:柯老师,您说到这个的时候,您为不为这种现象所苦恼,我后面的书比前面写得更成熟,但是不被人们关注。

  柯云路:你要说我一点儿不苦恼是假的,但是你说为它多苦恼,我觉得没有必要。我做任何事情我想都不要后悔,比如我做非文学的事情,无论写心理学、生命科学、传统文化,都是我自己想做的事情,但是现在人们可能不太理解。不太理解,不要着急。那天在发布会上,有好几个评论家,雷达(blog)、白烨、贺绍俊、何镇邦、阎晶明、张陵、朱辉军、汪兆骞等好多评论家,他们对我还是比较支持的吧!有一点儿为我鸣不平的意思吧(笑)。我当时讲话了,我说对我的情况听之任之,因为事物的发展有一定的规律。我对我自己的小说、文学包括我的全部著作是这么估价的,现在人们对我作品的理解可能是30%,然后往下的这几十年——可能我还活几十年吧,人们可能对我的作品会逐步理解,那时候可能我再活30年、40年,长寿活50年创一个奇迹,人们可能在我生命最后的时候,对我作品理解70%。还剩下30%什么时候理解呢?可能要到我生命结束之后了。我对我的作品是这么估价的,所以既不悲观也不乐观,不着急,大家不理解是因为还不到时候,我也不去铆劲。比如这次大家配合起来出了这套文集,可能多了几层人的理解,我也高兴。还有人不理解,我也不着急,因为这不是个人的力量所能够力挽狂澜的,大自然有大自然的规律,社会有社会的规律,要顺其自然。




为纪念改革开放三十年,中国文联出版社隆重推出柯云路(blog)的十七部(二十卷)长篇小说文集。

  在当代中国文坛,柯云路无疑是一个“异数”,也是一个文学成就未被充分评价、充分认识的作家。1980年,柯云路以短篇小说处女作获全国奖而初登文坛,从此一发不可收。在当代中国作家中,很少有人像他那般著作浩瀚,且涉及领域众多。近三十年来,他出版过近二十部长篇小说,还涉及文化人类学、心理学、教育学以及东方文化研究等。他在他所涉及的每一个领域都别开生面,以另类的姿态引起轰动效应,同时也引发了广泛争议,被海内外舆论称为中国当代“最会变脸的作家”。柯云路的十七部小说贯穿三十年,又大多同步写当代,社会面广阔,足以见证三十年;柯云路一直不懈地进行艺术探索,滴水折射阳光般见证了三十年新时期文学史。

  12月22日15时文人柯云路做客新浪读书《文坛开卷》,就为纪念改革开放三十年而推出《柯云路文集》 及写作心得与网友交流。

  (以下为聊天实录)

  主持人文坛:刚才我们的网友在聊天室里面说了,“小皮”说,柯老师我真的很喜欢您的分析。“春天”说,柯老师您看起来很年轻,一点都不像60岁的人。“纯真年华”说柯老师的一生都是把自己献给了文字事业。

  柯云路:就写作来讲我还算一个劳动模范吧,30年来没有离开我的本行,也没有干乱七八糟的事情,就是写作,也不炒股,也不炒房,也不做基金,也不讲学,也不当这家那家顾问,就安安静静写书,安安静静看书。

  主持人文坛:您从写第一部政治小说《新星》开始,后面陆陆续续也写了《夜与昼》、《衰与荣》,还有《龙年档案》,为什么时隔15年再写《龙年档案》,说实话这些作品都是大家非常关注的,为什么当时您不继续写,而需要隔这么多年?

  柯云路:一个作家的写作也是根据他对生活的感染,比如社会生活会对他感染,他写了作品以后,读者会被他感染,有一种互动性。从我来说,写作有一个出发点,不愿意重复自己。比如说《新星》、《夜与昼》、《衰与荣》当时写得比较顺手了,当时也获得大家的认可,用现在的话来讲比较红,比较火,但是我不愿意在原来的轨迹上重复,要研究一点儿别的,研究别的并不等于就是说对政治题材或者说对这种当代重大政治生活变迁,那种矛盾冲突的东西,我就不关注了,也许隔多少年我又回来了,再做一下。《龙年档案》就是对《新星》那种题材的隔了10年、20年以后的一个再版。

  主持人文坛:所以,02年您写《龙年档案》的时候,很多媒体都觉得柯云路又重返江湖了。

  柯云路:那是一种炒作的语言(笑),一种调侃的说法。我因为那些年,刚才讲到,因为做了一点非文学的事情,大家就觉得我离开文学的江湖了,后来每当我写一部小说的时候,出版社也好或者是帮忙的评论家也好,他就说你重返江湖了,我重返了好几回(笑)。后来才发现还是没有真正返回来。为什么呢?因为大家的注意总的来讲,还是被我80年代的《新星》和我90年代初做的那个非文学的事情——关于生命科学、传统文化那一块的事情这两大热点所遮蔽了,对我以后做的其他事情人们注意得比较少。我不着急,我后20年,比如小说写了这么多,我不是说这些书一定很有市场我就写,不是。恰恰是在我的创作生命当中,比如说写《芙蓉国》,写了五部关于“文革”的小说,是在我创作年华比较黄金的时候,我有精力的时候,有热情的时候,我要把它写好写出来。至于人们现在热不热?对它关注不关注?理解不理解?不着急,你不能说等以后热了,再过几十年即使热了我也不在了,我也写不成了。或者再过几十年我可能都没有写作热情了,你不可能要求100岁的柯云路每天再写十几个小时,那不现实。所以我想,我写出来是充分的自觉的利用了我的创作的生命力,在什么年代我应该怎么使用它。我不挥霍它。这是我很简单的一个想法。

  主持人文坛:像《芙蓉国》您花了那么长的时间写,您当时写的时候是用笔名“辛克”,当时您是顾及到什么吗?

  柯云路:因为是写“文革”的全过程,全景,对“文革”大家都说要反思,要写,要给后人和今人都留下看的文字,但是直面写的小说还是比较少的,我一直有一个文学家的“文革”情结,要把“文革”写出来,那天开会,评论家白烨就发现了这一点。写《芙蓉国》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我当时就说这部书,因为是写全国全景,从最上层一直到最底层的老百姓,三教九流在文化大革命当中的演变历史,文化大革命重大事件我都交代了,所有人物命运的起伏我都描述了,这部书出来以后我怕这个书敏感一点,因为“文革”的书总的来讲还是有一些敏感性的。另外我怕我那两年名字敏感,因为那两年老争论,关于我生命科学的一些著作引起轩然大波的争论,我怕影响这个书的出版,所以选择了一个笔名叫“辛克”,把这部书出了,当时也很有意思,那个出版社看了这书很喜欢,而且很惊喜,他们说发现了一个新人(笑),他们不知道我是谁,我是通过很曲折的过程,通过中间人把稿子送到那儿去的。

  主持人文坛:后来怎么知道的。

  柯云路:那有一个故事,出版社在出版书的时候一直没见到过我,只跟我通过电话。

  主持人文坛:声音也听不出来。

  柯云路:熟悉柯云路声音的人并不多,我也不经常上镜,也不演电影、电视,后来出版了,出版以后,还真有一些读者,他虽然不知道这是柯云路写的,但是看了以后觉得很像,有不止一个人觉得像,这种猜测之下就有些记者有些好奇的人在这里面就想破解,调查,问,总有一个过程,最后还是解密了。

  主持人文坛:当时解密以后您担心吗?

  柯云路:书也出来了,我也觉得还可以。

  主持人文坛:而且影响力也是很大的。刚才还有一本书,我一直想问您,就是《黑山堡纲鉴》,评论家宋建民说,这本书是作者又一部别出心裁的政治小说。您怎么看待?

  柯云路:这部小说是五部写“文革”的长篇小说之一,这是样式比较别致的一个小说。过去我们古代有一个史书叫纲鉴体,《资治通鉴》也有纲有目,这种书就是这样的,纲比如说一九多少年多少年中国发生什么大事,大标题。底下是目,这一年有很多很多具体的事情,就是这样记录历史的,就是大标题、小文字。我用这种体写了一部小说,也是样式上的特殊处理。比如你这个人想看我这本《黑山堡纲鉴》,你只想了解故事最大的梗概,你就只看纲就知道了。你想细看,就连目一块儿读,如果还想细看,这部书里面还有批注,这个批注是对纲目背景性的东西更加细化的诠释。

  主持人文坛:有一位网友对《黑山堡纲鉴》的评价是“这本书在文体上的创造非常突出”。还有一位网友说:“柯老师,我们觉得您不只是一位作家,您是一位思想者”。今天这样的一个访谈是跟柯老师的对话,我作为主持人能看到大家在聊天室里面的留言,不能一一带到,我们会选择一些和柯老师分享。刚才有一位叫“开心”的网友,他就提到了,他说柯老师,其实我对您研究的生命科学的书也是非常感兴趣的,其实您也说到了,当时您在写一些关于生命科学的书的时候引起了很大的争论,您还会继续做这方面的研究和著作吗?

  柯云路:研究一直在做,还在做。写不写书要看时机而定。

  主持人文坛:现在觉得还…

  柯云路:而且用什么方式来写也要琢磨。总的来讲我觉得关于生命科学这一块,我把它定为一个“后现代”话题。前些年我觉得中国人还是比较激动也比较焦虑,也比较急功近利,大家都急于脱贫、致富,现代化。当然在这个过程中,可能对其他问题比如说环境、生态、我们生命的质量、精神家园的守护、心态的安详、人际关系的和谐,注意是不够的,但是事情就是这样发展的,在那个阶段可能注意不够,以后就会注意,是不是?在大家注意不够的时候,我提前发了一点声音,可能就显得比较孤立,容易被围剿,容易让自己付出比较大的代价,这都是可能的。我声音发出来了以后,虽然没有得到所有人的理解,可我不着急,等现代化发展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大家知道,这些问题还是要重视的,那时候咱们旧话重提。

  主持人文坛:这两年包括一些《求医不如求己》这些书都特别火,大家对中医的热度又上来了,您怎么看待?

  柯云路:这是自然的,这是必然的,您比如说有些完全不懂文化的人,也不懂中医的人要把中医一棍子打死,怎么打得死呢? 因为中医是建立在对人体、对我们的一些医疗有实际效果的基础上的,它不是一个杜撰出来的虚幻的东西。

  主持人文坛:不是一个凭空的东西。

  柯云路:对,是几十年、几百年、几千年在中国这样一个民族当中生存下来的东西,它还是根壮叶茂的,无知的人砍了几刀,这棵大树受一点伤,但是伤口长起来,这棵大树还是倒不了。我对于中医的前景还是非常乐观的,对于现在出的一系列的书,这些书都是非常方便的书,我也认为是好事。但对中医更深奥的探索,要有更好的社会文化和社会气氛,我希望随着中国和谐社会的发展,对中医有更好的呵护和支持。对于那些现在还在中医第一线上做理论研究的、做门诊的,而且有很多胸怀绝艺的高妙手法的我一直推崇,有机会我还会为中医说话。

主持人文坛:后来您的研究范围又涉及到了教育学,写给孩子的书,还有心理学,为什么会转向教育学方面的研究?

  柯云路:这些年我老被问到这样的问题,柯云路你怎么不写文学了?又写到这个了?然后等我写这个了又写文学的时候,说你怎么不写那个了,又写开文学了。我老是在回答这些问题,其实这些问题如果说用一句话概括起来都回答了,就文学也好,生命科学也好,传统文化也好,还包括教育、心理学,它只不过是柯云路所关心的所感兴趣的领域之一。如果你的领域比较集中只是一个,那么可能只是老做一个领域的事情,而我喜欢的领域多一点,我就有可能做多个领域的事情。所以那些领域我做了就跟我做生命科学做传统文化一样,也是一个自然的兴趣点的转移和时间的不同分配而已。

  主持人文坛:但是柯老师,比如说像教育学或者是心理学,可能大多数人会认为它是非常专业的一个领域,这样的话您就会遇到一些质疑,您怎么面对这样的质疑?

  柯云路:一个人做事有两种,一种就比较的合乎常规,合乎常规你的做法不会引起质疑,这是大多数人做的事情,而且这样做有很多人做得很好,从整个社会来讲,从整个人类文化来讲,发展到这样一个当代和近代,大多数人应该这样来做事情。为什么?现在分科越来越细了,一个人群不可能像过去亚里士多德、柏拉图那样做事情,一个思想家同时成为百科全书式的人,这已经不是那个时代。知识大爆炸,谁都不可能对各个领域都精通,我觉得大多数人应该以一个领域内为主,钻下去,这是常规。当然也允许有少数人打破常规,但是打破常规不一定能做得多好,也不一定值得提倡。做了就做了,我就是一个破常规的人。

  主持人文坛:您也不担心,不怕面对这样的质疑么?

  柯云路:我做事情就是这样,我还为我的破常规感到自豪。人不必在这个世界上背那么多东西,那么累。有的时候还是要有一些自然态的东西,你功利心太重,牵肠挂肚太多,得失考虑太周全,肯定不行。你就是顺其自然的做一些事情,做了就做了。

  主持人文坛:听听自己内心,做了就做了。

  柯云路:对。当代人对我写的某一些东西现在没有理解的,或者有狭隘的偏见,我都不在乎。只要我写的东西是真理,对人类有用,它能够留得下来,那就完了。

  主持人文坛:您的新浪博客(blog)被誉为“新浪婚恋第一博客”,女性情感,很受关注,当时一推出来一千多万的流量,现在将近两千万了,很多人很关心,柯老师怎么关注起婚恋情感的话题了?

  柯云路:有一点偶然,事情是这样的,也不是我原来想做的,这就是属于没有计划的事情。再就是被新浪拉“下水”了(笑),你们想让我开博客,05年的时候,你们搞名人博客,到处拉名人“下水”,我就说那也开一个吧!原来没想那么多,在上面贴一些文章,和读者的通信来往,也算是放了东西了,没有想到回答几封信,博客上反响会这么多,这么热烈,特别是婚恋问题,我没有想到。我现在接触到的年轻人,有婚恋问题的比没有的多,差不多都有。而且都要问我问题,我回答的过程当中就形成了这样一个博客文化,这两年还出了几本书。我一边做这个事情一边也有一点儿内心矛盾的。一个因为我主要的事情肯定不是干这个,我要写小说,我要写非小说,都是长篇著作,这是我的主攻方向,那么搞这个东西肯定要影响我。有的时候经常这两封信回完了,我就想声明一下,以后请大家不要来信了,因为回答不过来。就是在这样的一个过程当中,来的问题都是很生动,很急的,有时候我也有一种随波逐流。从佛教来讲人还是要做一些好事情,我就做了。做了以后,当时还有另外一个想法,既然要做,你不要说蜻蜓点水,做一下就走了,既然呆了2、3年了,就做得深入一些,所以我干脆把我心理学方面的知识和文学家对人的了解方面的经验和对人的判断集合起来,在这个地方整合一下,这样我就出了几本婚恋书。现在对于解决婚恋问题我得心应手,真是,很多复杂的问题一般来说我一眼还是能够看明白。很多人问我,他们自己就是搞婚恋咨询的,有的搞婚介的,自己也有问题,我凭什么呢?凭对人的了解,人必须要了解人,做一切事情能够帮助人也好或者是能够当文学家也好,对人物要了解。

  主持人文坛:柯老师,因为访谈时间不多,能不能在最后的一点时间告诉大家,您现在研究的重点在哪儿?接下来的创作计划是怎样的?

  柯云路:我现在创作重点很难回答。一个从我写作来讲,我不喜欢事先宣布,比如我将写什么,将要出版什么,我从来不这样做。不这样做主要是使自己保持一个写作的张力,一个东西老讲就没有新鲜感,没有意思了,所以我一般来说都是引而不发的。研究什么我大致方向可以说,我除了文学这一块现在对传统文化非常关注。关于婚恋这一块,我希望能比较早的收收手。我要在文学中比如对写长篇小说中下一点功夫,对传统文化的研究我准备做得更深入,可以说每天都在进行之中。

  主持人文坛:好的,也祝愿柯老师坚持,然后很快让大家看到您研究的成果。

  柯云路:这也是顺其自然的,一个人在世界上做事又要努力,又不要太努力。你看努力听着很好听,一说到铆劲就不好听了,其实两个概念是一样的,一定要理解什么叫努力,什么叫不要太努力。我觉得人要学会这两件事情,又会努力又会不努力,做事情就会做得比较好。也许你前半生就在学习怎么努力,后半生要学习怎么不努力,而不努力又把事情做了,这就是一种自然态。所以我现在就是在一种又努力又不努力的状态当中做事情,顺其自然,心平气和。对外界的事情无论对你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都不要太在意,在意不好。平静、安静,这是我多少年能坚持写作,而且还能继续写作的一个主要的诀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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