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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伯箫:感人的歌声留给人的记忆是长远的
 
  吴伯箫 (1906年03月13日——1982年08月10日) 原名熙成,当代著名的散文家和教育家。1906年出生于莱芜吴花园村(今属莱芜市莱城区)一半耕半读富裕家庭。7岁从父读书。1919年考入曲阜师范学校,任学生会干事。五四运动期间,参加罢课,查日货,宣传民主与科学等活动。1924年夏师范毕业后,经同乡介绍,到孔府家馆任英文教师。1925年夏考入北京师范大学,开始文学创作。期间,参加群新学会,秘密阅读《共产主义ABC》 《夜未央》等书刊,在京报副刊发表《白天与黑夜》、《塾中杂记》等文,发表在《京报》、《晨报》上。后来又写了《羽书》、《马》等,收在生活出版社出版的《羽书》集子里。与曹未风、成启宇合办《烟囱》杂志,共出版10期。1931年夏毕业后,在青岛大学校长办公室任事务员,结识闻一多、洪深、老舍、王统照、孟超等,常定期聚会交流。1935年,任济南乡村师范教务处主任兼国文教员。暑假期间回到青岛,与老舍、王统照、洪深、臧克家、王亚平等创办《避暑录话》。“一二九运动”后,为使学生免遭军阀迫害,力主提前放假,组织学生回家乡宣传抗日救国。1936年,任莱阳乡村师范校长。抗日战争后参加革命,1938年4月,长途跋涉到达延安,进入中国人民抗日军政大学学习。结业时,毛泽东同志为他题词“努力奋斗”予以勉励。11月,任八路军总政治部抗日文艺工作组组长,赴长治一带工作。1939年,回到延安任陕甘宁边区文化协会秘书长,参与编辑《文艺突击》,并兼任中国女子大学教师。1941年8月,加入中国共产党,在边区政府教育厅任中等教育科科长。1942年5月,参加了延安文艺座谈会,聆听毛泽东同志的讲话,进一步确立了为工农兵服务的思想。1945年11月,任华北联合大学(驻张家口)中文系副主任。不久任东北大学(驻佳木斯)社会科学院副院长、文学院副院长、副教务长。1949年7月,在全国第一次文代会上被选为文协委员、秘书长。解放后,他主要从事语文教材编审的领导工作,长期担任人民教育出版社副社长兼副总编辑,并坚持散文创作。1951年,任东北教育学院(今沈阳师范大学)副院长。1954年春,调人民教育出版社副社长兼副总编辑参加编辑《文学》课本,兼任中国作家协会文学讲习所所长,并负责《文艺学习》《语文学习》诸刊物编辑出版工作。 1956年10月,赴民主德国参加海涅学术会议。六○年代初,正值我国三年困难时期,应《人民日报》的要求,吴伯箫同志先后写了《北极星》、《记一辆纺车》、《歌声》等二十多篇散文,后收为集子《北极星》。在这些散文中,作者热情宣传了艰苦奋斗的革命传统和作风,歌颂了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激励人民战胜困难,夺取新的胜利。这组散文具有深刻的思想意义和浓郁的时代色彩,并有着相当高的艺术水平。

  “文化大革命”中被开除党籍。“文化大革命”结束后,任全国中学语文教学研究会会长、《写作》主编、中国写作研究会会长等职,并参加郭沫若著作编辑委员会领导工作。1981年10月,出访英国,不久,当选全国文联理事。1982年8月病逝。

  吴伯箫毕生倾注于文学创作和教育事业。 舌耕笔耘, 成果丰硕,一生作品200多篇,主要收在《羽书》《烟尘集》《黑与红》《潞安风物》《北极星》《出发集》《忘年》等文集;译作有海涅的《波罗的海》;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有《吴伯箫散文集》。 香港文学研究社出版了《吴伯箫选集》。

感人的歌声留给人的记忆是长远的。无论哪一首激动人心的歌,最初在哪里听过,哪里的情景就会深深地留在记忆里。环境,天气,人物,色彩,甚至连听歌时的感触,都会烙印在记忆的深处,象在记忆里摄下了声音的影片一样。那影片纯粹是用声音绘制的,声音绘制色彩,声音绘制形象,声音绘制感情。只要在什么时候再听到那种歌声,那声音的影片便一幕幕放映起来。“云霞灿烂如堆锦,桃李兼红杏”,《春之花》那样一首并不高明的歌,带来一整套辛亥革命以后启蒙学堂的生活。“我们是开路先锋”,反映出一个暴风雨来临的时代。“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描绘出抗日战争初期一幅动乱的景象。……

  我以无限恋念的心情,想起延安的歌声来了。

  延安的歌声,是革命的歌声,战斗的歌声,劳动的歌声,极为广泛的群众的歌声。列宁在纪念《国际歌》的作者欧仁·鲍狄埃的文章里说:“一个有觉悟的工人,不管他来到哪个国家,不管命运把他抛到哪里,不管他怎样感到自己是异邦人,言语不通,举目无亲,远离祖国,——他都可以凭《国际歌》的熟悉的曲调,给自己找到同志和朋友。”我们可以这样理解:《国际歌》是全世界无产阶级的共同的声音,共同的语言。我们也可以这样看延安的歌。在延安,《国际歌》就是被最庄严最普遍地歌唱的。

  回想从冼星海同志指挥的《生产大合唱》开始吧。那是一九三九年夏初一个晚上,在延安城北门外西山脚下的坪坝上。煤气灯照得通亮。以煤气灯为中心,聚集了上万的人。印象中仿佛都是青年人。少数中年以上的人,也是青年人的心情,青年人的襟怀和气魄。记得那时候我刚刚从前方回到延安,虽然只出去四五个月,也象久别回家那样,心里热呼呼的,见到每个人都感到亲热。不管认识不认识,见到谁都打招呼。会场上那些男的,女的,都一律穿着灰布军装,朴素整洁,打扮得都那样漂亮。大家说说笑笑,熙熙攘攘,象欢度快乐的节日一样。是的,正是欢乐的节日,是第一个五四青年节。就是在那天晚上,我们听了伟大的领袖毛泽东同志那篇有名的报告:《青年运动的方向》。

  说的这时候,是报告完了,热烈的鼓掌、欢呼以后,大家正极兴奋的时候。那真是“意气风发,斗志昂扬”;只是大家酣醉的幸福里,那里还想不出这样恰当的形容文字。每个人都咀嚼、回味报告里的深刻意义和警辟的语句:“革命的或不革命的或反革命的知识分子的最后的分界,看其是否愿意并且实行和工农民众相结合。”“今天到会的人,大多数来自千里万里之外,不论姓张姓李,是男是女,作工务农,大家都是一条心。”咀嚼着,回味着这些语句,同时等候大合唱开始。

  露天会场。西边是黑黝黝的群山,东边是流水汤汤的延河,隔河是青凉山。南边是隐隐约约的古城和城上的女墙。北边是一条路,沿了延河,蜿蜒过蓝家坪,狄青牢,直通去三边的阳关大道。合唱开始,大概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

  就在那样不平凡的时刻,在那个可纪念的地方,我第一次听见唱:

  二月里来,好风光,
  家家户户种田忙。……

  洗星海同志指挥得那样有气派,姿势优美,大方;动作有节奏,有感情。随着指挥棍的移动,上百人,不,上千人,还不,仿佛全部到会的,上万人,都一齐歌唱。歌声悠扬,淳朴,象谆谆的教诲,又象娓娓的谈话,一直唱到人们的心里,又从心里唱出来,弥漫整个广场。声浪碰到群山,群山发出回响;声浪越过延河,河水演出伴奏;几翻回荡往复,一直辐散到遥远的地方。抗日战争的前线后方,有谁没有听过,没有唱过那种从延安唱出来的歌呢?

  延安唱歌,成为一种风气。部队里唱歌,学校里唱歌,工厂、农村、机关里也唱歌。每逢开会,各路队伍都是踏着歌走来,踏着歌回去。往往开会以前唱歌,休息的时候还是唱歌。没有歌声的集会几乎是没有的。列宁记十九世纪七十年代德国工人歌咏团,说他们是“在法兰克福一家小酒馆的一间黑暗的、充满了油烟的里屋集会,房子里是用脂油做的蜡烛照明的”。在黑暗的时代里,唱唱歌该是多么困难啊。在延安,大家是在解放了的自由的土地上,为什么不随时随地集体地,大声地歌唱呢?每次唱歌,都有唱有合,互相鼓舞着唱,互相竞赛着唱。有时简直形成歌的河流,歌的海洋,歌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接唱,联唱,轮唱,使你辨不清头尾,摸不到边际。那才叫尽情的歌唱哩!

  唱歌的时候,一队有一个指挥,指挥多半是多才多艺的,即能使自己的队伍唱得整齐有力,唱得精采,又有办法激励别的队伍唱了再唱,唱得尽兴。最喜欢千人、万人的大会上,一个指挥用伸出的右手向前一指,唱一首歌的头一个音节定定调,全场就可以用同一种声音唱起来。一首歌唱完,指挥用两臂有力地一收,歌声便嘎然停止。这样简直把唱歌变成了一种思想、一种语言、甚至一种号令。千人万人能被歌声团结起来,组织起来,踏着统一的步伐前进,听着统一号令战斗。

  延安歌声,也有传统,那就是陕北民歌。

  “信天游”唱起来高亢、悠远,“蓝花花”唱起来缠绵、哀怨。那多半是歌唱爱情,诉说别离,控诉旧社会剥削压迫的。过去陕北地广人稀,走路走很远才能碰到一个村子,村子也往往只有几户人家散落在山峁沟畔。下地劳动,或者吆了牲口驮脚,两三个人一伙,同不会说话的牲口嘀嘀冬冬地走着,够寂寞,诉说不得不诉说的心事,于是就唱民歌。歌声拖得很长很长,因此能听得很远很远。人还没看见,已经先听见歌声了;或者人已经转过山头望不见了,歌声还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时代变了,延安的歌就增加了新的曲调,换上了新的内容。二十年前那个时候,主要是歌唱革命,歌唱领袖,歌唱抗战,歌唱生产。延安唱的歌很快传到各抗日根据地,后来又传到一个接一个的解放了的地区。日本投降以后,哪里听到延安的歌声,哪里就快要解放了。延安的歌声直接变成了解放的先声,譬如《三大纪律,八项注意》那首歌吧,从苏区唱起,一直就是红军、八路军、新四军和人民解放军的先遣部队。哪个地方的人民最痛苦,哪个战场上的战斗最艰巨,这首歌就先到哪里。听见这首歌,连小孩子都知道人民的救星来了,毛主席的队伍来了。它是黑夜的火把,雪天的煤炭,大旱的甘霖。人们含着笑又含着喜欢的眼泪听这首歌。我甚至养成了这样一种习惯,听别人唱这首歌,仿佛也是自己在唱。听见声音,仿佛同时看见了队伍,看见队伍两旁拥挤着欢迎队伍的人群。人群里,年长的是大娘,大爷,同年的是大哥,大嫂,兄弟,姊妹,都是亲人。又仿佛队伍同时是群众,群众又同时是队伍,根本分不清。这首歌,唱一千遍,听一万遍,我都喜欢。

  这里就不说我喜欢那首唱遍世界的歌——《东方红》了。那是标志着全国人民对伟大领袖衷心爱戴的歌,又是人民群众自己创作的歌。谁不喜欢呢?从心里,从灵魂的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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