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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一生书写一个大写的人
 
这次会议,实际上是萧军建议举行的。

  有一次,萧军问毛泽东:“党有没有文艺政策呀?”“哪有什麽文艺政策,现在忙着打仗,种小米,还顾不上哪!”“应当有个政策,否则争论不休,没有标准,难明是非。”“你这个建议好!帮我收集一下文艺界各方面的意见情况好吗?”

  萧军所说“应当有个政策”,是指党对文艺事业要有一套政策,不是说要党定一套政策让艺术家个人服从。但萧军哪里预料得到,毛泽东采纳了他的意见,从而第一次确立了中国共产党的文艺政策,其后果竟是将艺术家们的创造力压得全部枯萎?

  王德芬书中回忆这一段说:萧军虽然积极为毛主席收集文艺界各方面的意见,自己却不打算参加延安文艺座谈会,因为他有自知之明:脾气急躁、心直口快、耐心不够,若参加座谈会,很可能和一些人争论、冲突,弄得不愉快,所以提出要到延安附近各县去考察。但毛泽东不肯放他,4月7日、13日、27日三次写信给他,留他晚一点参加了会议再动身。

1942年5月2日,文艺座谈会开幕,中共高层和文化界人士一百多人参加。萧燕说:“毛泽东致开幕词后,请我父亲第一个发言,父亲提出:第一,党不能够完全领导文艺,鲁迅先生就不受共产党领导;第二,政治、军事、文艺三家是各自独立的,不能互相依存;然后他又提出要做‘中国第一作家’、‘世界第一作家’……这样很多人就不满意了:党要培养齿轮螺丝钉,你要成‘第一’哪行?!”

  萧军讲了40分钟。许多人也都发言,开了大会开小会。萧军果然与一些人又争执起来,他担心自己不能保持冷静,不愿继续参加会了,以致毛泽东5月5日给他写了这样一封信:“如果你觉得不能等了,你就出发罢。此覆。”

  妻子王德芬写道:“很明显毛泽东对他这一而再的要求不满意不耐烦了。”她也苦劝丈夫不要太不通情达理,“怎麽可以开会开到半道就溜了呢!”

  萧军耐着性子开完了会。

做不做得到“个人无条件服从组织”?

  关於中国知识分子在二十世纪下半叶迄今,集体人格扭曲、畸变的过程,现在成为热门课题。不少人说,这一过程其实滥觞於延安时期整风运动。

  北大教授钱理群说:那一天,萧军在陕北公学的操场上,和毛泽东与陈云、李富春、成仿吾等中国领导人一起会餐。在尘土飞扬的大风中,轮流共喝一个大碗里的酒,开怀畅饮,高谈阔论,放声大笑。那股“大风起兮云飞扬”的豪气回荡胸间,萧军对中共和毛泽东始终怀有一种特殊的感情,与他这一“最初印象”恐有关系。毛泽东曾写信给萧军说“你是极坦白豪爽的人,我觉得和你谈得来”。毛泽东与延安时期的共产党人,作为旧中国的反叛者,在某种意义上,也都是“精神流浪汉”,和萧军确有相通之处。

  但是萧军和其他知识分子又不同。钱理群讲得很精辟:萧军到了延安,却并不以延安为生命与精神的最后归宿;对於真正的流浪汉,精神“圣地”永远只在“远方”、在彼岸。在他们看来,任何现实生活中的绝对的、凝固化的“圣地”,都是虚幻的,他们有一种近乎本能的警惕。



萧军爱唱歌,每天早上都要去延河边唱个痛快。他甚至亲自设计、定制了一件俄国式衬衣,绣上白色花边,胸前还紥上绿树枝的图案……这一切都使萧军在边区显得鹤立鸡群,与众不同。这种与众不同,让人侧目,孕育着危险,他却浑然不觉。

  可以想象,一个具有他这样特立独行个性的文人,与革命队伍讲求党性、铁的纪律、步调一致,其间注定要发生水火不相容的冲突。萧军与周扬之间就起了摩擦:1941年6月,《解放日报》连载周扬文章《文学与生活漫谈》,引起艾青等人不满,他们讨论后要萧军执笔,写成“商榷”文章。萧军本来对此兴趣不大,但寄给《解放日报》被退了回来,使他愤愤:太不公平,太不民主了,就将周扬文章和自己的文章一起送给毛泽东。毛提示说:《解放日报》不给登,你不是自己办了一份《文艺月报》吗!於是就在《文艺月报》第8期上登了出来,其中尖刻挖苦的句子,周扬看后必不好受。

  整风期间,批斗作家王实味,最后以莫须有罪名处决,是跃跃欲试要夺取政权的政治力量,用暴力压服思想不驯、不“纯”的知识分子的典型事件。萧军看似偶然,实则必然地被卷入到这一事件之中。

  王实味於1937年从上海奔赴延安后,在中央研究院(前身为马列学院)任特别研究员,四年间他翻译近200万字马列经典。但他有一支杂文利笔,还办了份壁报《矢与的》,对延安的不良现象尖锐抨击,最著名的就是《野百合花》,其中有讽喻抗日前方炮火连天,而延安却上演京剧《玉堂春》、周末跳交际舞的辛辣名句:“歌啭玉堂春,舞回金莲步”!这些文章,被重庆、西安那些与共产党明争暗斗的国民党势力拿去做攻击边区的“炮弹”,边区这边当然恼火,便批判、审查王实味,王气愤之下,提出要“脱党”。

  萧军并不认识王,但他熟悉的作家李又然很欣赏王实味的才华,看到王运交华盖,他知道萧军同毛泽东的交往,恳请萧军去向毛反映。萧军真的去找毛泽东。想不到毛一听谈王实味,马上封门:“这件事你别管”。萧军解释:我并不想管,是有位朋友叫我来问问。毛说:“听说王实味有‘托派’嫌疑,正在调查,这件事你最好别管!”在当时,“托派”是跟“日本特务”一样杀头没商量的罪名。萧军听毛泽东这麽说,就不便再提了。

  中央研究院批判王实味,“文抗”派一些作家当代表去旁听,萧军、王德芬夫妇也被动员去了。王德芬写道:几百个人围了一圈,王实味坐在躺椅上病病歪歪。“大家向他提出质问,他刚一说话就被大家打断了,刚一回答又被大家止住了”,坐在后边根本听不清前面的人说些什麽。萧军忍不住大声说:“让他(指王实味)把话说完再批判也不晚啊!”会场上人们的目光一时集中到萧军身上,他也毫不在乎。

  散会后萧军跟人议论说这种批判是“往脑袋上扣屎盆子”(王德芬记忆中他说的是“简直像狗打架倒尿盆”)。不料被女作家陈学昭听到,向“文抗”党组织汇报了。几天后,中央研究院派郭小川、金灿然等四名代表到萧军住处提出抗议,指责他破坏批判会,要他承认错误,赔礼道歉。萧军勃然大怒,断然拒绝其要求,将四名代表轰出门去。他馀怒未息,即刻写了一份题为“备忘录”的材料,交给毛泽东。他自己也留了底,在整风小组会上念了不算,1942年10月19日,在延安中央大礼堂举行鲁迅逝世六周年纪念大会,他是主席团成员,又是鲁迅研究会总干事,轮到他发言,萧军当着两千多人,出人意料地掏出《备忘录》公开宣读一遍。这下惹火了也坐在台上的主席团成员——丁玲、周扬、柯仲平、李伯钊、刘白羽五名党内作家和陈学昭、艾青两名党外作家轮番上阵,与他辩论。萧军不信邪,不怯阵,以寡敌衆,从晚上8点一直辩到凌晨2点,会场上鸦雀无声,无一人退席。大会主席吴玉章最后站起来劝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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