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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作家陈白尘
 
陈白尘(1908一1994 ),原名陈增鸿,出生于清江浦的一个小商人家庭。陈白尘6 岁入私塾读书,聪颖过人,尤其是作文屡屡受到老师的夸奖。但是他也曾经挨过老师一次体罚,那是为了不满塾堂附近的“界子”们— 即青皮流氓式的子弟的盘剥,他“揭竿而起”,于同学中间指挥了一场“城头大战”。这可谓是陈白尘的倔强与不屈性格的第一次表现。

1923 年陈白尘考入淮阴成志初级中学,校长是民国初年著名的教育家李更生先生。“五卅”运动之后,17 岁的陈白尘便奋然而起,于同学中间发动并组织了一支宣传队,步行至淮阴周围的各个县镇进行革命宣传和开展募捐活动,积极支援上海的工人罢工;而于写作上,更自1924 年起便开始尝试诗歌与小说,而且一度竟成为淮阴《 江北日报》 的“专栏作家”,其中处女作小说《 另一世界》 ,于上海的《小说世界》征文评比中获得了第11名。

1926 年陈白尘初中毕业,由于此时父亲所开的袜店面临倒闭,他只得放弃继续升高中的计划,直接去上海投考不需要任何文凭的私立大学,既可满足求学的愿望,又可提前自立于社会。两年间,他先后就读于上海文科学校、上海艺术大学和南国艺术学院。在此期间,他经历了1926 年大革命的高潮,也经历了1927 年大革命的失败。他分析自己说:“我是一生想搞文学的,但时代需要我革命时,我便也去革他一革。”于是在“文专”期间他参加了国民党左派组织并担任了区分部的干事以及校内的学生会主席。蒋介石叛变革命后,彻骨的仇恨使陈白尘愤然烧掉了国民党的党证,并于校内领导了一场斗争身为国民党市党部委员的右派校长的学潮。“文专”停办后,陈白尘转学于上海艺大,师事田汉先生。从此他不仅向他学习到了写作与演戏方面的知识,参加了有名的“鱼龙会”的演出以及电影《断笛余音》的拍摄,而且更如陈白尘自己所说:“在田汉同志的身教下,我才懂得与同志共甘苦,和时代共呼吸的道理,我才跟随着他走向革命。”于是在后来的驱逐原艺大校长周勤豪的学潮中,以及在易帜南国艺术学院的斗争中,陈白尘都成为学校及南国社中的骨干分子。

1928 年暑假,南国艺术学院宣告结束,失学后的陈白尘于江苏镇江、安徽涡阳以及日本东京等地漂泊,作过职员、店员、教员等,并且一度以卖文为生,写有中篇小说《漩涡》、《歧路》、《归来》以及短篇小说集《风雨之夜》等。1929 年陈白尘终于与南国艺术学院的老同学赵铭彝、左明等人取得关系,于是先后在镇江和上海组织起民众剧社和摩登社,开展进步的演剧活动。尤其是后者曾经起到了促使田汉早日左转的“兵谏”作用,并于次年与南国社一道加入左翼剧联。 “一二八”上海事变后,陈白尘于家乡参加了反帝大同盟,担任淮阴分盟的负责人之一;7月又参加了共青团,并在淮(阴)盐(城)团特委机关中任秘书,负责收发文件和编印地下刊物。该年9 月,团特委机关遭到严重破坏,陈白尘与其他几名党团组织的负责人同时被捕。

1933 年春,陈白尘一行6 人被押送镇江,由江苏省军法会审处判决,他被判处了5 年徒刑。“由于身陷囹?,失去了自由,可又不甘心于离开革命,才又重新提笔秘密地向左翼刊物投搞,我的写作生活这才算真正开始。”这是陈白尘对自己写作生涯的评述,他将此时于狱中所写下的小说— 亦即后来结集出版的《曼陀罗集》 ,称作是“我的第一本书”。囹?期间,陈白尘一共写有50 多万字的作品,取材大多为黑牢中的残酷现实;其中小说约为三分之二,剧本为三分之一。

出狱之后,陈白尘更是进人了他创作的旺盛期。至抗战爆发之前,他一共写有短篇小说集《小魏的江山》、《茶叶棒子》,中篇小说《泥腿子》,多幕剧《石达开的末路》、《恭喜发财》、《金田村》及独幕剧《征婚》、《二楼上》、《演不出的戏》等,约100 多万字。“太平天国三部曲”之一的《金田村》,被上海业余实验剧团搬上舞台,奠定了陈白尘此后的戏剧创作道路。

1937 年抗战爆发后,陈白尘于上海参加了舞台剧《保卫卢沟桥》 及长篇小说《华北演义》的集体创作活动。其后受党的派遣,率领上海影人剧团入川。该团是抗战爆发之后奔赴大后方的第一个演剧团体。

1938 年至1940年期间,陈白尘曾于国立戏剧专科学校、教导剧团及四川省立戏剧音乐学校任教。1941 年元月皖南事变发生之后,省立剧校被变相查封,陈白尘再次受党的派遣,与应云卫、陈鲤庭等人创办了由我党直接领导的第一个民营剧团— 中华剧艺社,以打破国民党于反共高潮中所形成的文化封锁与白色恐怖局面,将抗战剧运推向一个新的高潮。中艺在其辗转奋斗的6 年之中,共演出了包括在中国戏剧文学史上将长放光芒的大型剧本如《屈原》、《天国春秋》、《法西斯细菌》、《风雪夜归人》、《北京人》、《升官图》等不下50 种之多,观众达到数百万人次。为此,周恩来同志曾高度地评价了它:“在连续不断的反共高潮中,我们钻了国民党反动派一个空子,在戏剧舞台上打开了一个缺口!”这是中艺的骄傲,也是陈白尘一生中最大的辉煌。

1943 年夏,为了摆脱国民党反动派对中艺的残酷迫害,周恩来与中共南方局作出决定:中华剧艺社由重庆撤往成都,于川西坝子里继续掀起抗战剧运的热潮。抵蓉后,陈白尘除了继续担任中艺的常务理事兼秘书长外,还被选举为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敌协会成都分会的常务理事,他以自己于其中担任主编的《华西晚报》副刊《艺坛》 作为成都分会的机关刊物,起到了喉舌与战斗堡垒的作用。1944 年9 月陈白尘参加了中国民主同盟;同年秋,又受党的派遣,参加由张友渔所主持的定期召开的文化界人士座谈会,他实际上成为成都地区文化界抗日民主运动的领导核心。

抗战期间,是陈白尘创作的高峰期,他此时的作品以剧本为主。主要有:多幕剧《魔窟》 、《乱世男女》 、《秋收》 、《大地回春》 、《结婚进行曲》 、《大渡河》、《岁寒图》 、《升官图》及独幕剧《未婚夫妻》 、《 禁止小便》 等达数百万字。他以犀利与辛辣的讽刺形成了自己的风格,更以其优秀的作品确立了政治讽刺喜剧于中国现代戏剧史上的重要地位。

1946 年夏,陈白尘由四川复员返沪,随即转入电影战线,次年参加了由地下党领导的昆仑影业公司,担任编导委员会的副主任、主任职务。此时陈白尘创作的电影剧本有《幸福狂想曲》、《天官赐福》、《乌鸦与麻雀》(与郑君里、赵丹、沈浮、徐韬、王林谷集体创作,陈白尘执笔)。其中《乌》片于1954 年受周恩来总理的举荐,获中央文化部颁发的金质奖章。解放以后,陈白尘当选为上海市戏剧电影工作者协会的主席,随后又被任命为上海电影制片厂艺术委员会主任、市文化局艺术处处长、市文联常务理事兼秘书长。1950 年夏,加人中国共产党。

1951年,陈白尘被点名进京参加电影剧本《宋景诗》的创作,且为此于次年随宋景诗历史调查组赴山东进行实地考察。其后撰写出4O 万字的史学著作《宋景诗历史调查记》,于国内外产生巨大反响;而电影《宋景诗》亦作为中国电影史上的第一部正面描写大规模农民起义的影片,受到观众们的热烈欢迎。

1952 年,陈白尘被调任为文化部剧本创作室主任;1953 年又调至中国文学工作者协会(后易名为中国作家协会),先后任秘书长、对外联络委员会副主任、书记处书记等职;1957 年任《 人民文学》 副主编。在此期间,陈白尘的主要创作有:独幕讽刺喜剧《哎呀呀!美国小月亮)(执笔)、《 愚人节的喜剧》、《 两兄弟》 、《 相信美国)(执笔)等、多幕时事讽刺喜剧《纸老虎现形记》 ,以及电形剧本《鲁迅)(上集)(与叶以群、唐?、柯灵、杜宜、陈鲤庭集体创作,陈白尘执笔)。后者由于受到当时上海市委第一把手伙同张春桥的阻挠与破坏,影片未能拍摄完成。

1963 年,陈白尘由于受到张春桥借用上海市第一把手的名义发来的诬告,被解除了《人民文学》 副主编的职务,随后赴山西文水和山东曲阜参加“四清”运动,1966 年元月最终被逐出京门,“发配”至江苏南京。

文化大革命爆发之后,陈白尘又被揪回北京批斗,后于1969 年随文化部“五七”干校下放到湖北咸宁劳动改造。7 年中间,在中央专案组的审查之下,受尽了精神上与肉体上的折磨。1973 年陈白尘因心脏病频发,被“恩准”回南京治疗。养病期间,整理与抄写出自1966 年9 月11日被揪回北京起,于牛棚之中偷偷记下的日记,共得5 大本;其后又创作出纪实体的《听梯楼随笔》,约10 余万字。这两部作品分别于1995 年和1996年经摘抄和删削后出版,于文坛内及社会上引起了强烈的震动。

“文革”结束之后,陈白尘重新焕发了青春。此时他不仅受聘为南京大学中文系主任、教授、博士生导师,以及当选为中国文联委员、中国作协理事、中国剧协副主席、江苏省文联及作协的名誉主席和省政协常委、全国政协委员,而且是再一次地进入了他创作的丰收期。在这10 数年的时间内,陈白尘创作的主要作品有:大型舞台剧及电影剧本《大风歌》 、根据鲁迅同名小说改编的电影和舞台剧《 阿Q 正传》 ;长篇回忆性散文《云梦断忆》、《寂寞的童年》、《 少年行》、《 漂泊年年》 等等。其中舞台剧《大风歌》 于国庆30 周年献演中获创作一等奖;《阿Q 正传》 的舞台本获得文化部颁发的优秀剧本奖,其电影参加了法国?纳国际电影节的角逐,被誉为“中国电影未来的令人鼓舞的开端”;诸多的散文之作更是屡屡被译成英文、日文,获得了海外人士的青睐。

1994年5 月28 日凌晨,陈白尘因主动脉瘤破裂,逝世于家中,享年86 岁。在他去世后的第四年,江苏文艺出版社出版了8 卷本300余万字的《 陈白尘文集》 。



在演艺圈子中间,素有“本色演员”之说,如果套用一下这一说法,那么在写作圈子之内,陈白尘则是一位不折不扣的“本色作家”。

论其“本色”,首先来源于陈白尘那与众不同的经历。对于自己一生坎坷多艰的探索,陈白尘曾经这样呼喊过:“哪一条是正路呢?盲子在歧路中仿徨。”的确,从18 岁开始,他一直在文学与革命两条道路中间徘徊:先立志写作,然后投身革命;革命失败后再返身写作,写作无望后又奔赴革命… … 直到在监狱之中,第二次拿起笔来时,他才明白了,文学与革命不仅互不冲突,而且它恰恰正是自己所要寻找的“正路”!于是他以一名无产阶级革命战士的姿态投入了写作,更以一名作家的身份投入了战斗。斗争的考验使他提高了觉悟,觉悟的提高则使他更加扩大了视野、深化了思索。从此,他不仅彻底否定了自己以往的那些小资产阶级情调的作品,而且开始将思考的目光投向了整个社会,投向了阻碍社会前进的一切障碍。就在1934 年的绿继之中,陈白尘写了他的第一篇论文《中国民众戏剧运行之前路》 ,他说:“我们的民众戏剧家,他所写的戏剧,应该是从民众生活中摄取下来的,并且他应该是为这些人去叫喊的!”到了1942 年抗战的相持阶段,他更在他的《习剧随笔— 人物是怎样来到你的笔下的》 里面进一步提出了他更加成熟的思想:“忠实于自己的灵魂的人,才能给予他的人物以灵魂!”为此,我们终于可以理解到,陈白尘的作品为什么如火如剑?为什么辛辣犀利?这便是因为他在自己的主观精神之中首先形成了为民众而呼喊的战斗意识,以及坚定于现实主义道路的执着情结。正因为这样,在国民党的反动统治之下,他敢于“忘了利害,无视顾忌,而无情地把一个赤裸裸的现实剥脱出来”。以一部又一部的政治讽刺喜剧,无情地揭露出反动统治的虚伪与丑恶,有力地鞭挞着专制制度的黑暗与腐朽。正因为这样,在四人帮猖撅的时期,他同样敢于以《牛棚日记》和《 听梯楼随笔》 ,将另一批走在历史末路上的丑角们挑在枪尖上示众,以史家的手笔记载下他们一笔笔的罪恶史。陈白尘首先是战士,然后再是作家。为此,他一生之中从没有写过仅仅供人去欣赏的“艺术品”,也没有写过仅仅供人去娱乐的“消遣品”;他的所有作品,都有着极其明确的目的。他说:“一个作家应该是国家、民族和党的耳目,同时又应该是人民的喉舌。”作为“本色作家”,这正是陈白尘的第一个特点。

体现陈白尘“本色”的第二点,来源于他的性格。人们都说“文如其人”,这句话用在陈白尘的身上是再恰当不过了一一他的作品热情奔放,激烈壮阔;他的性格乐观豪爽,风趣幽默,更何况在他的内心深处久久地蕴藏着一腔沸腾的热血-一要爱,则爱得执着深沉,一往情深;要恨,定恨得咬牙切齿,不共戴天。有人说,《升官图》 、《 岁寒图》 ,两图合一,方能真正显示出陈白尘那泼辣辣的主观情感。这话非常有道理:《升官图》 着实代表了他性格中的恨的一面,而《岁寒图》 却又是他性格中的爱的一面的体现。由于有着如此强烈的爱憎分明的感情,他在现实之中才敢于冲锋陷阵— 13 岁时即发动了反抗压迫的“城头大战”,24岁时更赤膊上阵,于淮阴街头振臂高呼“打倒蒋介石”的口号,然而在镇江监狱之中,当他眼见自己的战友身染伤寒,生命垂危之际,他竟不顾一切地主动要求到被人称作是“鬼号子”的病牢中去,进行陪伴与护理,其结果他的战友恢复了健康,而他自己却被传染上,差点送掉了性命• • 由于有着如此强烈的爱憎分明的感情,他的作品才会被人称作是“情绪剧”。的确,为了这样的“情绪”,他也曾经走过一段“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的弯路,那是历史剧《石达开的末路》的写作,直到碰壁之后他才重新找到了历史唯物主义这把标尺。但不管怎么说,爱憎分明的色彩一直是陈白尘作品中的主要特色。为了恨,他将他笔下的反动分子剥露得淋漓尽致,讽刺得体无完肤,交给观众的是酣畅的笑声和开怀的享受;为了爱,他在他笔下的正面人物,尤其是知识分子身上,倾注了他心中的全部感情,就像是热恋中的情人一样,甚至不愿让他们以其本该有的悲剧命运去结束自己的一生。有人说,《岁寒图)中的黎竹荪就是陈白尘的自况,这也实不为过。洁身自好、守志不阿确实是他一生的追求,更何况《岁寒图》曾经被他视作是自己最为喜爱的一部作品,就连“怒书”《升官图》都比之不及。如此强烈的爱憎分明的感情,使陈白尘的作品风格永远都不会有“婉约派”的情调,他百分之百地是“豪放派”的作家!

作为“本色作家”,陈白尘的作品风格更是来自于他对艺术乃至美学的独特的追求。南京大学董健教授曾经说过:“如果把中国现代戏剧放在世界戏剧中的格局去考察,要找到中国式的莫里哀或中国式的果戈理,当首推陈白尘。”事实也的确如此。陈白尘在创作中是非常欣赏这两位喜剧大师的艺术风格的。他曾说:“果戈理给予了当时被压迫的中国人民以一种反抗的力量— 对专横残暴的敌人加以无情的揭露和嘲笑,也就是对敌人的一种沉重的打击。”而且他曾经更直接地承认道:“《升官图》 在风格上是受了《巡按》(即《 钦差大臣》 )的不可抗拒的影响。”讽刺喜剧是陈白尘的一大专长,但是自1936 年创作《恭喜发财》开始,后经1938 年的《魔窟》 、1939 年的《 乱世男女》 ,直到1945 年写出《升官图》 为止,陈白尘在这条道路上还是经过了一段曲折的探索的。最初为了对讽刺对象进行更加彻底的否决,他总是想方设法安排一些起对照作用的正面人物上场。然而讽刺喜剧的实质与力量究竟在哪里?果戈里则已经用他的实践作出了回答:在这样的场合里,好人都是苍白无力的,因为那些集合在一起的罪恶已经自然而然地在每个观众的头脑中形成了鲜明的对立。因此所有的正面人物都应该把自己无力的地位让给有力的规律。这一规律便是“笑”— 它是喜剧中“无往而不在的一个正面人物”, 一个“正直高尚的人物”。— 这,便最终成为了陈白尘在艺术上的追求。为了这个“笑”,他千锤百炼人物的语言,精心安排戏剧的冲突,巧妙设计表现的手法,同时也更加深刻地挖掘剧本主题的深层内涵。于是“笑”真正成了他的武器,真正成了他的“正面人物,' ,他以他那用讽刺去摧毁丑恶的审美理想以及他的辛辣的美学风格,最终形成了自己的标帜— 这是百分之百陈白尘式的!而他的《升官图》则以其不容置疑的成就,成为中国现代讽刺喜剧的巅峰!

陈白尘是一位多产作家,他除了写有大量的以现实生活为题材的剧本之外,还钟情于历史剧的创作;在其它文体方面,小说、散文等的成就也均为世人所瞩目。然而,不管是以古证今的历史剧,还是以监狱生活和故乡风情为题材的小说。不管是文情并茂的散文,还是匕首投枪般的杂文,它们的风格也都是完全一致的。在它们中间无处不表露着作者对时代的思考,对历史的思考,对中国国民的灵魂的思考。而作者的感情,无论是呈显性状态一一像海面的狂涛,还是呈隐性状态— 像海底的巨涌,也都无不重重地撞击着读者的心灵,甚至让人感觉到它们被震撼得喘不过气来。陈白尘写于囹?之中的“监狱小说”,当年即被巴金先生所看中,待他出狱之后,便亲自为他结集出版了《曼陀罗集》 ;而相同题材的小说《小魏的江山》,更是被茅盾先生选进了《 1936 年短篇佳作选》 中;至于“文革”期间所写下的那部《牛棚日记》,也同样地被过来之人称道:“如果作者这一生仅仅只留下了这一部作品的话,他也够得上称为一个真正的作家,一个无愧于时代、无愧于人民的作家了!

陈白尘:晚年喜欢听人念话剧

陈白尘(1908-1994),生于江苏省淮阴市,上世纪20年代开始从事文艺创作及戏剧教育工作,共写作话剧和电影剧本 50多部。

他以喜剧和历史剧见长,其代表作《升官图》被认为“标志着中国现代喜剧的成熟”。

陈白尘被誉为“中国的果戈里”。在长达70年的话剧生涯中,他创作了大量优秀的戏剧,尤其对讽刺喜剧和历史剧有独特的贡献。其中《升官图》确立了政治讽刺喜剧在中国现代戏剧史上的重要地位。后来他主持建立了国内第一个戏剧学专业博士点,培养了许多戏剧人才。

“我父亲从来没有愁眉苦脸的时候,他是天生的喜剧大师。”陈白尘的大女儿、现任南师大历史系教授陈虹和妹妹一起,编写了《陈白尘评传》、《陈白尘:笑傲坎坷人生路》等多部有关父亲的书籍。她说,陈白尘的作品,永远嬉笑怒骂,永远透露着犀利的锋芒。

他喜欢听学生念剧本

陈虹的家在南京城西。一幢17楼的小高层。刚进门,就听见陈虹在电话里,给研究生讲话剧历史的论文,“现在的孩子啊,对话剧的历史太隔膜了,有许多常识都不知道,要是让我爸看到该生气了……”陈虹笑着给记者泡茶,“……习惯了,我从小受爸爸影响,说起话剧就来劲。”

尽管在电影、散文、小说等多个领域都有很高的成就,但在陈白尘心中,自己首先是个“话剧人”。陈虹说,她父亲是一个死都要抱着话剧不低头的人。

陈白尘的戏剧家生涯从1926年开始,那时他年仅18岁。当时仅有初中文化的陈白尘只身来到上海,后来成了沪上各个文学社团的骨干力量。而上世纪40年代,陈白尘迎来了创作“井喷期”:《升官图》、《恭喜发财》、《禁止小便》等多部经典讽刺喜剧都是那时候的作品。陈虹说,陈白尘的每一部作品,在喜剧的外衣下,充满了思想的穿透力。

除了创作,陈白尘最留恋他的一尺讲台。“不是他特别喜欢给人上课,而是他希望看到更多的人把中国话剧的火种传下去,让它越烧越旺。”陈虹动情地说,晚年父亲讲不动话了,就让学生念剧本给自己听,神情安详而满足。

剧本台词信手拈来

“我爸爸从来没有愁眉苦脸的时候,就算天塌下来了,他也肯定是笑到最后的人。”陈虹告诉记者,她曾为父亲写过一本书,书名就叫作《笑傲坎坷人生路》,“我觉得‘笑傲’这两个字,可以概括他全部的性格和精神。”

“每一天,每一秒,你都可以在他身上看到乐观幽默的因子。”陈虹回忆,有一年夏天,陈白尘在家中写剧本,妹妹陈晶不小心从椅子上跌到水泥地上,随即号啕大哭起来,全家人赶紧上前安抚,只有陈白尘纹丝不动。

“后来我妈生气了,他才慢吞吞地开口,说妹妹这‘咚’地一记摔跤声,瞬间激发了他无数灵感,他一定要把那些台词写完。”这一解释弄得全家人哭笑不得。

他写剧本时几乎从不改动,那种幽默的台词真的就是信手拈来,一点不夸张。陈虹这样说。

“如果活到现在,父亲也正好99岁,跟话剧几乎同龄。”陈虹感慨说,“在新百年,我想父亲会希望看到越来越多的年轻人接受话剧、喜欢话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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