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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多奎先生赶排《赤桑镇》
 
1961年,北京京剧团向党的生日献礼,由裘盛戎与李多奎二位先生合演了经过改编整理的剧目《赤桑镇》。李多奎先生在接受任务之后说:“咱要向裘先生看齐,他几天(完成任务)我就几天。别因为我误了献礼的日子。”
  当年六十三岁的李先生已属“桑榆暮年”,又患有高血压症,赶着背戏词儿对老人来讲确实是件很困难的事情。但为了向党的四十岁诞辰献礼,他抱病服药,废寝忘餐,一边背词儿,一边自己拉着胡琴,哼着曲调设计唱腔,反复推敲仔细琢磨。他借鉴了自己过去常演的传统剧目《徐母骂曹》、《滑油山》和《游六殿》的部分唱腔,只用了八天时间便完成了背词和设计唱腔的任务。响排的时候,裘先生拱手抱拳对李先生说:“二叔,时间这么紧,太难为您了。”
  在剧中,李先生不受京剧传统字韵方面的困囿,对于读音距离普通话较远的“上口字”作了修改,(“上口字”是指在京剧唱念中与北京语言声、韵不同的字)例如:“龙图阁大学士”的“学”字,仍然念作xue而不“上口”。这是他一贯的革新精神,在其他戏中也多有体现。这对当时京剧界元老派的李先生来说是很难得的。
  今天我们听到的裘李二位大师1961年5月底在北京长安戏院演出的《赤桑镇》实况录音,可谓珠联璧合、相得益彰。韵味醇厚、神完气足是他们演唱的共同特点。但由于赶排的时间太紧,使得李先生有两处忘词儿的地方,可观众并未计较这些,而是早被醇醪的声腔所陶醉。后来,李先生对唱腔和唱词又重新进行了小的修改,并增加了两句唱词“适才间言语中把你冲撞,你体谅我年迈人失子的心肠”。还设计了一个很悦耳的大腔儿,然后再接唱后面的词儿,这样一来,把吴妙贞请包拯谅解自己因失子之痛而激发的过头言行的心情表达出来了,但是由于种种原因演出时始终没有加上。可惜这出戏只演了半年,李先生便因“中风”住进了医院。没有他的合作,裘先生也很少演这出戏了。
  后来方荣翔先生说:“如果二位先生再把《赤桑镇》这出戏唱它二十年的话,一定会更完美。”这话是很有道理的,更准确地说,是由于裘盛戎和李多奎二位先生得天独厚的天赋条件、炉火纯青的演唱技巧以及有口皆碑的艺术声望,才保住了《赤桑镇》这出戏。再就是该剧音乐方面的声腔结构,充分体现了裘、李两派的艺术特色,而成为流派继承者的范本楷模,也是由于裘、李二位先生既是唱腔设计者,又是表演者的缘故。吴妙贞这个角色,是李先生创作的最后一个老年妇女形象。由于疾病的关系,同年年底,李先生不得不终止了他半个多世纪的舞台生涯。虽然当时还充满了老骥伏枥之情,但遗憾的是从此便永别了他热爱的舞台。在这以后的1963年冬天,李先生抱病与马连良、张君秋、裘盛戎等诸位先生,在长春电影制片厂用三个月的时间,拍摄了影片《秦香莲》,这是他最后一次的粉墨生涯。
真正精彩的演出历久难忘,上点儿年岁的戏迷准还记得当年李多奎和裘盛戎合作的那出《赤桑镇》。两位演员声情激越、韵味十足的对唱,一句一好,满堂彩。遗憾的是当时无录像,唯有录音。我无缘去剧场,不过单是听广播,就感到了现场气氛的火爆——那真是这个剧目的绝唱。

  人们如今动辄给谁谁冠以艺术家的头衔,可又都知道,真够格的没几个。想当年不兴这么称呼,但李多奎和裘盛戎,却是名副其实的京剧艺术家。

  而今,听说过裘盛戎的年轻人好像还有一些,知道李多奎的怕是很少了。

  李多奎是以唱功见长的老旦,其戏迷甚众。有一次,我和著名学者冯其庸先生聊起了李多奎,他说李多奎嗓音条件太好了,高亮圆润,“轻描淡写”地就可以唱得极高,一点儿不感觉窘迫。低音照样打远,声贯满场,字字入耳。要知道,当时不用麦克风!听他的唱,你就能体会什么叫“声振林木”、“响遏行云”。并且他不是干卖嗓子,能以情带声,行腔极美,金少山形容为“蜂蜜滋味秋凉韵”,“蜂蜜滋味”好理解,“秋凉”,是指蝉鸣。秋凉时节的蝉鸣少了夏季的干燥,若断若续,缠绵苍凉,萦绕于心。
我舅舅也对李多奎的唱极着迷,他讲过一则轶闻。上世纪三四十年代,我舅舅家住在东珠市口鞭子巷,和李家后花园仅隔一堵墙。他发现,凡晚上有演出,李多奎必在后花园走一遍场子。得近水之便,他就站在条凳上,隔墙听蹭儿。每次都是琴师先来,李多奎再缓缓踱出。李口讷,不多说,一个眼神,就开唱。所有晚上唱段,都过一遍,一句不落,一句不敷衍,哪怕是最拿手的《钓金龟》,也一定唱得神定气足。有时还用八张八仙桌拼成一个小舞台,走一遍台步。演出前走场子,当时不算新鲜事,好些演员都这么做。我舅舅还讲过另一则轶闻:当年他常到广和楼听戏,由于戏票不对号,就去得特别早,占好座。反正他年龄小,没事儿,中午一点开戏,上午十点就去了。当时有一位在“富连成”学戏的武生叫江世升,与袁世海先生同属“世”字辈儿,后来成了名角,那时也快出科了,每次演出肯定提前到,在台上先走一遍场子,嘴里打着锣鼓点子,其实演的不是压轴戏,可一样一丝不苟。不过,李多奎那样做,尤让人敬重,一是他长年坚持,二是他早就是大腕儿了。没有对艺术的珍重和痴迷的爱,怕难以做到。

  李多奎,常让我想到西藏转经不止的信徒,感觉他就如同信徒,心系一处,把京剧艺术当成了佛来敬奉。

  今天的京剧自然无法与上世纪前五十年相比,繁华不再。可是如果有像李多奎那样的演员演出,照样火爆,不信您去听听于魁智、张火丁的戏,就会相信我说的不虚。可惜,这样的演员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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