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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年代影星----肖雄
 
肖雄有一个男性化的名字,在她端庄知性的外表下,蕴含着属于女性的直爽、果敢、坚强。在朋友圈中,肖雄是出了名的忘性大,快乐的时光在她心里留下一段朦胧追忆,不快乐的就像一阵清风一样去留无痕。

1978年8月1日,肖雄考入了空政话剧团,而在此之前,她还是上海工业微生物研究所的一名钳工。1979年,21岁的肖雄得到《他们在相爱》剧组的选角机会。见面时间不长,导演钱江问了她的年龄之后,便让她离开了。事后得知,她走了以后,导演问周围的人:“刚才她说是21还是27?”超出年龄的气质让肖雄得到了这个机会——35岁的眼科医生苏毅。第一次演电影便是一个大出自己年龄那么多的角色,还是和达式常这样著名的演员合作,对一个初出茅庐的演员来讲是一件幸事。《他们在相爱》是在广东拍摄完成的,当地的一些饮食对广东以外的省份来说还十分罕见,即使祖籍广东潮州的肖雄也没吃过。而她素来爱好美食,于是偷偷溜出剧组到饭馆里大快朵颐。或许是水土不服,吃过蛇肉的肖雄开始长包,脸上铺天盖地一片一片。不知是不是也溜出去吃了什么,其他几名演员跟着密密麻麻满脸疙瘩。私下里几个人开玩笑:“这哪里是他们在相爱,分明是他们在长包。”
  
拍摄结束后,肖雄的皮肤还是坑坑洼洼很不光滑。这对一般女孩子来说无疑是沉重的心理负担,对女演员而言更是有损形象影响工作的。怎么这么巧,电视剧《大地的深情》选角,剧中需要一个女志愿军战士。为了真实,自然要舍弃看起来细皮嫩肉、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孩子。恢复期疙疙瘩瘩的肖雄,形象却让对方的印象格外得好,很有说服力。就这样,因为皮肤过敏粗糙,意外收获了自己第一部电视剧,这也可以说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了!
剧中苏毅跟达式常饰演的陈战是一对因“文革”被迫分手的恋人,多年重逢后两人有个拥抱的镜头。回想起当年的单纯,肖雄笑得很清脆。那时的她恋爱都没谈过,“不好意思么,两个人抱上了,中间就是一个拱桥”。这个空心拥抱让摄影哭笑不得,招呼他们来看:“你们看看,这中间过个人都行。”围着的工作人员笑不可抑,两个人再不好意思也只能重新开拍。《他们在相爱》虽说是初次试水,却成了肖雄银幕知识女性形象的奠基。
  
就在同一年,新人肖雄还拍摄了一部电影《山重水复》,这是一部关于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电影。肖雄饰演一位出身土豪家庭的爱国女记者,有一段从窄窄的田埂上策马奔驰报信的镜头。当时剧组被拉到江西一个地方取景拍摄两三天就走,因为日程安排,根本没有时间训练骑马。第一次骑马,就要飞奔,并且不是走平地,缺乏经验的肖雄很害怕,想了种种意外的可能。拍戏那天,她一早起来就去看那匹马,想去“拍拍马屁”。肖雄拿着白糖、馒头喂马,一边给马儿捋毛,一边说:“一会拍我的戏,你可千万不要把我摔了。”看马舔糖舔得很带劲,又说:“要是拍好了,我再喂你食哦。”好在那匹马的性子不烈,按她的话说,“对我太好了”,一条就过。肖雄之前的各种担忧随着导演的喊停烟消云散,到现在对那匹温良的马她还念念不忘。

1984年,新婚不久的肖雄拍摄了电影《电梯上》。经历过恋爱、结婚,因为生活的历练和身份的转换,她说自己从那时起情感上开始有了点感觉,不再像以前那么生硬。影片里肖雄扮演的是北京某居民楼内的电梯工秦爽,曾经是一位优秀的芭蕾舞女演员。带着伤病的她没能重返舞台,丈夫也抛下她和两个年幼的孩子独自出国。写生归来的画家郑庄,十多年前曾给秦爽画过速写,再度重逢时当年的白天鹅折翼陨落,做了最不起眼的工作。尽管如此,两个人还是在朝夕相处中产生感情,走到了一起。《电梯上》虽然有表现人间烟火市井丑态,却是速写般的呈现;并且在精神诉求面前,所有世俗的计较都失去了力量,是一部关于爱的理想主义作品。
  
那时的肖雄褪去青涩,开始散发出成熟的魅力。片中楼里的住户肖凌霞是最善于钻营的人,因为走后门买来的电器遇上下班高峰没能及时运上去,便对秦爽出言不逊大揭心灵疮疤。关上电梯后,郑庄怜惜地注视着将头靠在墙壁上的秦爽。无论从何种视角,那一刻白衣黑裙的她侧影曼妙动人。肖雄最喜欢的也是这一段,在她看来,抛开语言的表演更能考验演员的功力。
  
理想诗意的情境是呈现给观众的,拍摄中则充满各种趣事。演秦爽儿子的方超是80年代最火的童星,当时不过七八岁,精灵鬼马得很。小方超哭功是一绝,这边只要一喊:“拍戏了拍戏了,快哭”,马上就能哭得天昏地暗,那副表情把在一边看戏的肖雄逗得直笑。她很喜欢这个可爱的“儿子”,把方超叫到一边来问:“跟妈妈说说,刚才拍戏时想什么呢?”方超说:“我告诉你,不要告诉别人哦。有一回妈妈买水果回来,我偷偷拿了吃,吃了好多,被妈妈发现,就揍了我一顿。一想到这事我就想哭。”肖雄听了这话止不住笑,这么小的孩子也懂得借鉴感情,真是不得了。
  
饰演画家郑庄的赵有亮,跟肖雄的对手戏最多,也是眼睛里出戏的演员。赵有亮口吃,而且很严重,平时跟人交流说话都有些困难。但神奇的是,一旦开机,进入状态的赵有亮立马口齿清晰台词顺畅,也不知是施了什么魔法。肖雄分析,大概口吃是因为思维太快,一开口不知从何说起,固定的台词没有选择的顾虑,反倒比一般人流畅。
  
另一部颇能于静默中展现表演实力的电影是1985年的《净土》。肖雄再次出演了一个医生丁莎,为了医治麻风病人,留在西南少数民族山寨。这个人物台词很少,几乎全片都是用表情、神态、细微动作,来表现她作为医生纯净细腻的心灵世界。这部电影肖雄自己非常喜欢,过程也可以说是“痛并快乐着”——因为导演皇甫可人力求逼真,坚持把摄制组拉到真实的麻风寨进行拍摄。
  
那里的居民都是被乡亲遗弃的麻风病人。进驻之前,他们得知麻风病的潜伏期有15年之久,就算是染上一时半会儿也无法验证,要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或许心理因素作怪,一踏入麻风寨大门,肖雄呼吸时总感觉嗓子有异样。一天拍摄结束,回到宾馆她就把东西都丢在门口,生怕病菌会跟进来。后来她查资料,发现麻风病不是那么容易传染的,有时夫妻相处几十年,另一方也没被传染上。不过当年身在麻风寨,这种恐惧之心是正常反应。
  
拍摄期间,他们被反复告知不要有伤口以免感染。偏偏那时摄影师手上破了个口子,提心吊胆了很久。习惯了拍摄的场地,大家又开起玩笑来,说得了麻风病的人一开始会变得特别漂亮,要是周围谁突然变漂亮,估计就是染上了。让肖雄印象深刻的是,那些麻风病人很善良,虽然被隔离在一个寨子里,却没想过报复或是传染健康人。病人们一看到剧组人员来取景,就默默地走开,避免与他们接触。
  
提起1985年北京电影学院表演干修班,肖雄用一句话说明了这段学习对她的重要性:“两年换来二十年。”从第一次“触电”开始,一直在马不停蹄地拍片子。听说有这次进修的机会,她回顾自己的表演,觉得这几年拍得太多,需要静下心来充实自己。有些人也劝她,何苦耽误两年的青春。肖雄却想,自己出道比较早,现在数量已经不重要了。两年时间可能少拍点东西,但大量的系统学习能换来艺术生命的常青,这点她很明确。

  两年的学习时间很快过去。1987年,郑洞天导演的《鸳鸯楼》开始拍摄,肖雄很多同学,郭凯敏、宋春丽、刘信义、宋晓英、赵福余等等,都参加了拍摄,这部电影成了85干修班的成果汇报。因为毕业大戏《夏日烟云》里肖雄和刘信义的合作出色,郑洞天就安排他们演一对知识分子夫妻。这是肖雄塑造的知识女性中因乏味而传神的一个:周末夫妻俩没有娱乐活动,仍是自己读自己的书。丈夫穷极无聊,做些小动作想引起妻子关注,但妻子却全神贯注不为所动。无奈之下,丈夫用剃须刀刮胡子,发出些声响。妻子在打字机上敲出一行字,英文“请保持安静”。这位女研究生似乎只知道工作,到餐厅吃饭也是“随便”,完全没有生活情趣。

  《鸳鸯楼》反响很好,但它推出的时候,繁极一时的中国电影开始走下坡路,使很大一部分电影创作者分流到了其它领域。

肖雄曾经演过的《弧光》,是80年代罕见的心理剧,同时也是导演张军钊的一次艺术尝试。肖雄饰演大学生谢霓,景唤由白灵出演。谢霓到精神病院实习,发现了一位精神病人景唤与众不同。景唤似乎能够洞察他人心灵深处的隐秘。谢霓敏锐地感觉到这是一个智商超常的人,只不过被生活扭曲了。为写出优秀的论文,谢霓把景唤接到家中观察,指使恋人柳楷和景唤接触,想让景唤因为恋爱敞开心扉供她研究。这一切都被景唤早早识破,却自愿拿出日记给谢霓,并令有误会的两个人重归于好。相对于正常人的虚伪矫饰,精神病人的世界反而是纯净真实的。

  80年代末电影尺度已渐渐放开,《弧光》中有一段亲热戏,让肖雄和饰演柳楷的张光北颇为犯难。一对恋人衣冠楚楚,隔着毛巾被,身上还披着被子。如此全副武装有点喜剧情境,做戏完全不像那么回事,两个人不自然之外又多了一份尴尬。导演、摄像都说太假了,要露出部分肌肤,才有真实感。剧本设定的尺度肖雄不能接受,要求无论如何两个人中间一定要垫上毛巾被。导演拗不过,就这样拍摄了一段“大尺度”的镜头。

  世上万物,唯有时间不可抵挡。而时间留给肖雄的,更多是经验和历练,她还保留着细腻的感触。1989年《最后的贵族》谢晋导演刻画飘零女性的力作,肖雄饰演雷芷玲,一个始终怀悼着初恋的贵族女子。影片在上海取景时,其他演员每天整理案头十分认真,肖雄却一个字儿也没写。导演问她:“肖雄啊,你怎么就不做人物小传呢?”她回答:“我觉得没必要,您要让我做,我就做一次您看看。”“作业”上交之后,谢导点点头:“行了,你以后不用做了。”

  这部影片是濮存昕的首次拍摄,从舞台向镜头的转向,他一开始难免紧张。第一个镜头是宴会上做自我介绍:“你好,我是陈寅。”而他却说成了:“你好,我是濮存昕。”真成了自报家门,肖雄在一边笑得够呛。后来说起这事,濮存昕还记得她前仰后合的样子。《最后的贵族》首映式后,肖雄告诉濮存昕,谢导看到他接受记者采访特别高兴:“又出来了一个演员。”

  《最后的贵族》有近三分之二的镜头在美国拍摄完成。那时出国还有人员限制,只给了剧组20个名额,但这还是开了中国电影境外拍摄的先河。到了美国,濮存昕他们依旧是每天做案头做到熄灯,肖雄却一有时间就出去各处玩。谢晋导演有点儿无奈:“你看小濮和潘虹多用功,只有你到处乱跑。”肖雄又有自己的想法:“您是拍这几个人在美国的经历,我们也是第一次来美国,要是不出去体验生活,那跟住在上影厂招待所待着有什么区别?”谢导相当民主,听了这话很以为然,也不干涉演员的自由。

在她的银幕形象中,最多也最为观众所熟知的,是性格迥异的各种知识女性形象,自然大气,端庄娟秀。提起最初的几部作品时,她说:“想想我很幸运,一开始就赶上了,什么都没耽误,真的很知足。可以演一辈子,不是所有的人都是这样幸运的。”这种心态和善于遗忘的性格,是演技以外影响她演艺生涯最重要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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