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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存壮苦等儿子做搭档
 
葛存壮是如今大腕级演员葛优的老爸,是一位擅长饰演反面角色而著称的著名演员。葛存壮1928年12月出生在河北省饶和县东万艾村的贫苦农民家里。童年时期的葛存壮,有强烈的求知欲,迫切地渴望读书,然而拮据的家庭,无法使他如愿,只读了一年私塾就辍学了。他帮助家里挖野菜、拾柴禾,勉强度日。

十岁时,家中实在难以维持,母亲带着他和哥哥,来到黑龙江省齐齐哈尔市,找他在一个杂货店里当伙计的父亲。他在这里惟一得到慰藉的是又上了一年多的小学,但终因父亲收人低微,生活仍然没有保障,全家又到山东青岛去另谋生路。在那里,尽管生计窘迫,父亲望子成材,咬紧牙关,又让他上了一年学。在青岛待了一年多,全家又只好重返齐齐哈尔。为了填饱一家人的肚子,他父亲含辛茹苦,什么活计都干,卖小杂货、卖冰煤淋……葛存壮也从此失学在家。


葛存壮十五岁时,到了一家私人小医院当学徒。每天干打扫卫生、侍候人的勤杂活,而工资才十元钱,刚够糊口。1945年8月l 5日,日本帝国主义投降,他离开这家私人医院,到齐齐哈尔铁路医院当了护士。他爱好文艺,一天到摊子上买了一个小提琴琢磨着弹了起来。没多久,便能弹出一首首动人的乐曲。1946年,他先后参加了齐齐哈尔铁路工人业余话剧团、齐齐哈尔铁路局工人业余文工团,既拉提琴又参加演话剧、歌剧、秧歌剧。1947年,齐齐哈尔市文工团招生,他带着那把小提琴前去投考。那娴熟的指法、悠扬的琴声受到主考者的赏识,第二天就通知他报到。于是他正式开始了艺术生涯。


1948年,文工团离开齐齐哈尔市,到新解放区宣传演出。到了沈阳,文工团改称为东北青年文工团。1949年9月,全团调至东北电影制片厂,葛存壮分配在演员科,他又从舞台走上银幕。当时,“东影”正在拍摄《中华女儿》《白毛女》《赵一曼》《钢铁战士》等,他往往一天要在这三、四个戏里“跑群众”,一会儿演游击队员,一会儿演日本鬼子……。在这些镜头里看不清他的身影,字幕上也没有他的名字,但葛存壮从不挑拣角色,让他演什么就演什么,并能在实践中虚心学习,苦心钻研。慢慢地他对电影的特性和要求熟悉了,表演也渐渐自如。1952年,他参加了吕班导演的《六号门》的拍摄,谢添在影片中饰大把头马金龙,他饰演跟随马金龙的一个小把头。这是他从影以来第一个镜头较多的角色。他塑造的角色比较真实,参加拍摄的工人看见他们,觉得真像见到了当年的把头一样。

1953年,“东影”与“北影”的演员合并,成立了北京电影演员剧团,葛存壮从长春到了北京。不久,他即在《平原游击队》中饰演地主的儿子杨守业。在这部影片中,他的镜头比在《六号门》中又多了一点。1958年,“上影”拍摄《深山里的菊花》,他饰演一个八路军战士。拍摄中间,加了一场戏,增加了一个日本鬼子的角色,但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演员,导演凌子风为此十分焦急。葛存壮便毛遂自荐;“我来试试。”经过化妆,造型很像。凌子风就决定让他饰演。就这样,他第一次同时在一部影片中扮演了性格截然相反的两个角色。由于他的认真努力,在银幕上不露一点破绽。后来魏崇导演《粮食》和崔嵬导演《小兵张嘎》时,也都请他扮演日本鬼子。他是在银幕中塑造日本鬼子的形象较多而又较成功的一个演员。


他真正崭露头角而闻名影坛,是1959年在《红旗谱》中饰演地主冯兰池。当时他才29岁,要演好一个老谋深算的恶霸地主是很困难的,导演凌子风、化妆师孙月梅等同人给他增加了信心和勇气,他反复揣摩人物形象,在“辣”字上狠下功夫,力求在每一个眼神里显露出这个老地主内心世界的毒辣和残暴。“冯兰池”形象的塑造成功,标志着葛存壮在电影表演艺术上有了大幅度的进步。他在参加《红旗谱》拍摄的同时,还参加了《粮食》和《矿灯》的拍摄,分别饰日本清水小队长和日本经理岛田。他常常是白天参加这部影片的拍摄,顾不得卸妆,晚上又赶到另一部影片的外景地去拍摄夜景,在车上就算休息了。有时这种来回“折腾”会连续几天几夜。尽管如此,他在创作上还是一丝不苟。在《粮食》和《矿灯》中,他都是演日本人,但他把两个角色演得有所区别。清水队长是色厉内茬,岛田则是面善心恶。

“文化大革命”开始了,使他在数年内离开了银幕。1975年,他参加了《决裂》的拍摄,饰演教导主任孙子清。粉碎“四人帮”不久,他先后参加了《大河奔流》和《小花》的拍摄。在这两部片子中都同时一人兼演两个角色。在《大河奔流》中扮演鱼肉乡民的恶霸兄弟海南庭和海香庭;《小花》中扮演骄横而又貌似文雅的国民党少将司令和他的老奸巨猾的地主父亲。他在扮演这些反面人物时,都力戒概念化的表演方法。总是认真地分析、挖掘他们的内心世界,力求表演出他们各自的喜怒哀乐,即使是在一部戏中演两个角色,也是努力使他们性格各具特色。1981年,他参加了长影《玉碎宫倾》的拍摄,饰演王爷,表演有一定深度。葛存壮在塑造这个人物时,既表演出他对奴隶的残暴凶狠,又表现出他把女儿塔娜视为掌上明珠,百般疼爱,反映了他也是一个具有父子之情的父亲。此外,他还参加了《柳暗花明》《神秘的大佛》《戴手拷的旅客》《新兵马强》《智截玉香笼》》《大清炮队》等影片的拍摄。他还导演了反映青年们应该如何正确对待升学就业问题的电视剧《落榜之后》等等。

在北京电影制片厂流传着这样一种说法:整个北影厂,葛存壮儿女最成器,葛存壮老两口最有福气。日前,葛存壮讲述了他和葛优几十年来的父子情。


骄傲:葛优出名我悠着乐


葛存壮笑说,有一次上电视节目主持人问他,演了几十年的电影,最具代表的是哪部?他当场幽默一把:“演戏演得怎么样,还得观众说了算数,但我自个儿觉得我的代表作就是葛优!他能出息了我也跟着骄傲!”以前,葛存壮带葛优去饭馆吃饭,很多人指着葛优说,“你看,这是葛存壮家的儿子”。而现在葛存壮的头衔是“葛优他爸”了,他说:“这个称呼我听了还是很高兴,心头乐滋滋的,觉得这儿子总算比我出息了。”


欣慰:儿子买的鱼竿踏实


葛优让葛存壮高兴不止因为事业的成功。葛存壮在1994年到医院检查身体时,发现左心房长了一个鸡蛋大的黏液瘤,他说:“医生建议我马上做手术,开胸手术后我在监护室里呆了两天两夜,葛优就在医院守了两天两夜,一步也没敢离开。”葛优知道他喜欢钓鱼,专门到渔具店挑了根900多块钱的钓鱼竿,“我有几十根鱼竿,但每次钓鱼都带他送的这根鱼竿,用起来心里特别踏实,儿子送的用起来感觉就是不一样,别人要是问起来,我就特得意,说是‘我儿子买的’。”


不过葛存壮也“揭发”了儿子的“不是”,他说:“上次他拍《卡拉是条狗》的时候,北京最热那会儿,他要来回跑来跑去,后来中暑不说,还累出心脏病,我跟他妈都不知道,他一声没有吭,后来都住院几天了,我们看到报纸打电话给摄制组才知道真相,要去医院他还不让,说一点没事。”


遗憾:父子未同台演戏


演了几十年的电影,塑造了无数经典的人物,葛存壮十分知足,但惟一的遗憾就是父子从未在一部作品中演过对手戏。


说起这件事情,葛存壮表示并不是没有人找他们父子,而是葛优有心理障碍,他解释说:“在家里,我跟他处得像朋友,但要说真让一块拍戏,葛优他一听就犯怵,放不开,也不敢演。其实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有生之年能跟他一起拍一部戏,早前也有导演、编剧这么想来着,撮合我们爷俩,但葛优现在还没有突破,我也不会让儿子为难,到现在也心愿未了,成了一个遗憾。”


但在去年的金鸡百花电影节上,葛存壮父子俩一起出现在台上,他说:“一开始组委会只邀请我去颁个奖,后来才跟我说是给葛优颁,我就乐坏了,葛优也特别高兴,觉得从我手中领奖特别得意。”


曝光:“蔫淘”影帝生性胆小


一说起童年的葛优,葛存壮乐了:“他呀,小时候特‘蔫淘’(看起来老实,其实很淘气),总是偷偷地调皮捣蛋,搞小动作做怪相。小学时有一次上课大家都安安静静,他就躲在下面看样板戏的书,看着看着突然大吼一声,自个儿唱了出来,把老师同学吓了一大跳。所以说你看着他蔫吧,他又冷不丁地搞点怪出来,不过,总体上还是个好孩子,不让大人操心。”


但葛优小时候胆子特别小,这一点葛存壮也没有向记者隐瞒:“小时候吧,他要跟人打架,一开战他就溜了,躲起来不正面冲突。现在他的性格也算是‘本性难移’,不爱惹是生非,待人接物也懂得谦让,做事踏实,不张扬,我跟他妈特别放心他。”尽管葛优在银幕上饰演的都是小人物形象,除了风趣幽默,会耍嘴皮子,葛存壮仍特别纠正指出:“演戏跟生活中特别不一样,生活中他话不多,人多的时候他就安静坐一边,不爱张扬。”


教子:从来都没打过他


葛优人实在,说话做事低调,踏踏实实演戏踏踏实实做人,在圈内极具口碑。不过,这些都离不开严父的教诲。葛存壮透露了教子之方:“打小就没有打过他骂过他,连大声吼他都没有,我就坐下来跟他谈话讲道理。葛优现在都怕我严肃,只要我摆起脸,他心里就直犯怵,他也怕我。”尽管儿子拿奖无数,葛老却从来不轻易夸奖他,“现在我都会常常教育他为人做事要谦虚、谨慎,不要以为演了几部电影、拿几个外国大奖就了不起,称他‘亚洲影帝’就昏了头脑,演员就是要讲一个艺德,名望与为人成正比才行,没有观众就没有他的成名。”


当初,葛存壮跑了10多年的龙套后才出名,而儿子葛优命运也似乎跟他一样,最初演了不少配角,但真正成名却是在中年,葛优36岁时接演了张艺谋导演的《活着》并一举夺得戛纳影帝后扬名海外。这中间,葛存壮夫妇的功劳可不小,他告诉记者:“当初他接到《活着》剧本时并不太想演,总觉得自己学问浅,心里没数,一直很犹豫,后来他妈把剧本给看上了,说什么也让他上,他这才肯去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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