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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磊: 感觉到一种比以前放松的状态
 
这组照片的题目是“虚构的人物”、“虚构的风景”。采用圆圈的方式是试图想调动人们对镜子的感觉,镜子是用来自我观看的,圆圈里面这一张张既实又虚的脸体现在镜子里,更增加了一种冲突。我始终对微观的东西感兴趣,把全景似的风景放在一个很大空间的尺寸里,它就不是宏观的景物了,而是一种很微观的东西。

我感觉到一种比以前放松的状态,不是轻松。这跟你精神上的东西是保持一致的。
但是整个的基调还是一致的。只是观察方式,看的方式有所变化。
画册中的一些片子我很不喜欢,看这些东西就象是看生肉一样。好多表达观念的东西你觉得累,可是威金的东西你觉得不累,有一种可以驾驭的东西,很自然。我们缺乏优雅,缺乏自然地流露和自然地表达,很刻意。

我看东西很静。虽然心态不太静,那是一种骚动,如果我没有那么多好奇我就不会骚动。

内心有什么欲望?没有什么具体的欲望带动我,让我必须去走动。走其实也不是有什么目的性的,有时候我就特别不想走,想安安静静地呆着。最终促使我走就是因为好奇。
我在一个环境里一人呆久了,突然一出去,看见什么都是新奇的,我看到的东西在时间上一直是沿续着的,于别人它并没有什么变化,它只是对你个人的内心生活起了作用。比如我昨天来到北京,可能北京一直都是这样,可是我昨天看到的北京和我在这儿呆了半个月看到的北京完全不是一个样,所以我喜欢任何时候的随时随地的新鲜感受。所以我必须得走,哪怕我离开一个地方再到一个曾经是非常熟悉的地方,我今天看到它仍然是新鲜的。

比如说延安,我和一个小非常好的朋友一起去那儿,我们晚上从西安坐火车,我的朋友买了一张软卧票,还没开始睡呢,就到了!延安特别冷,天还没大亮,我们一人带了一顶从西藏买的棉帽,远远看去象大老虎一样。我们想在站台呆到天亮再出去,铁轨在高处,我俯瞰着下面的街道,天刚刚亮,一个人从家里苍惶地跑出来,裹得严严实实的,我拍下了这个场景。

延安,这是一个特殊的地方,是一个象征性的符号,这个名字给我所形成的印象和我到了之后所体验到的东西完全大相径庭。我发现延安特别象世界的尽头。在天刚亮的时候,你不知道这个城市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这种新奇新鲜的东西让我陶醉。你想,你看着这个城市从黑暗里冒出来,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城市,它从哪儿冒出来的?你会发现这个城市中凡是能出气的孔都冒着烟。这种感受可以说明我为什么要到“别处”的原因。

我不是刻意地寻找新奇感,而这些东西往往是在旅行的过程中自然而然感受到的,如果我不旅行,我在被窝里呆着肯定没感受。我不是有意地为了寻找陌生感而寻找,有时候这种感受是非常不良的,非常不好的,没有人这么傻非要去追求这种感受。
我一点都不自虐,我自爱。我不会跑去找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真是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愿望驱逐着你,你出去了,只有出去了的时候你才能感受,这不是在一个地方呆着能够得到的。而且这种感受是在进行的过程中感受的,如果我没有经历,怎么可能给你讲这些?所以说,当我回忆这些东西的时候是非常兴奋的,是很好的,比如我对你讲到延安------

然后我们走出去,延安的宝塔山和我们在童年时候连环画中看到的完全两回事,真是一个小塔,我们的概念把它充实得很大。

这是一种错位。比如我是通过媒体来认识了一个地方,这个地方是什么样,路是什么样,人应该是什么样的,在我的心里已经形成的一个想象,这个想象似乎已经是真的了。等我到这个地方的时候,这种错位感真正是一种于我的动力。我拍照片的行为动力就在这于此。如果我到了一个地方,这地方一切都符合我的想象,那就一点意思也没了。不过其实经验告诉我,一定是有错位的。

百分之百的错位,这种错位甚至往往是很不快的,它带给我心理上的影响非常大,只有在这种心理状态下我才有愿望拍照片。在常态下,我对我出门要去的地方都一清二楚,我没法拍,我知道那样是敷衍的。

如果说以前我把拍照片看得很崇高,很希望在摄影领域里达到一个什么样的目标,一切都很有目的性的为了要拍到好照片而做,现在已经不这样了,这个阶段已经过去。这个阶段对我很重要,拍的照片对我今天也很重要。那个时候是对影像的感觉还比较干净的时候,不象现在铺天盖地的都是照片。如果那个时代我能象今天这样接受这么多的图片信息,反而不是一件很好的事。那个时候你对来自外面的各种不同信息都如获至宝,你希望你的照片拍得一张就是一张,你希望自己观察世界的方式跟别人不一样,你在自己的脑子里有一种准备状态。而现在我没有了这种准备状态。

现在,如果在拍照片之前我有一种准备状态,象个猎手一样,准备好枪、子弹、吃的-------我会彻底地丧失兴趣。

我自己对影像谈一点个人的认识,大多数的摄影师让我感觉到,他们对自己没有一种要看现象背后存在的要求,通过自己的理解去想想什么。他们更多地是为了拍一张好看的照片。

我并不要求自己去寻找深刻,刚才讲到的那种错位的感受对于我,就是最为满足的。而我对照片有一种期待,这是必然带来的,这一切产生于我自己形成的观察方式之中。还是再说延安,
我感受到这个地方后,我知道我所需要的各种因素会在一个状态里同时出现。

我不是在等待的。当我举起相机,我就知道一切预期的东西都会出现,一切都象是导演好的。让我感到兴奋的是,拍摄的时候有些细节感觉不到,照片冲出来之后,会发现这些微妙的细节都处于一种特别好的结构之中,这是没法解释的,是超常的。其实影像让我着迷的就是这些:它总是在一种影像的真实和虚幻之间,它总是有一种错位。

可以说是一种视觉经验上的东西,是在视觉经验上把握的,它与现实发生的事情和故事扯不到一起。我回忆不起来,在我生活中是不是有过什么经历导致我的拍摄,让我感知了什么?以前那种一定要在照片中找到个人生活经历的根源:为什么你的照片有一些忧郁的或者非常态的东西,它是不是和生活给你留下的某种生理缺陷和经验的关系?这种看问题的途径不是比较好的。

我的照片是在一种特别理性的、对一种存在特别熟知的状态下产生的。

任何一个人,他可能在潜意总识里都有一种童年的影响,艺术本身就是一个没有明确的关于道德、价值的标准,对一切社会规范,艺术都可以把它消解,而且艺术对一切现存的东西都有一种反叛,如果说是有影响的话,最多的还是一种心灵上的痕迹。如果你童年受到一种伤害,这伤害会给你带来终生的痕迹。但是还有一种伤害对一个人心理的影响痕迹将是更大的,这是什么呢?就是你在童年耳闻目染的东西。对此有些人敏感有些人不敏感,不敏感的人在长大之后,就把自己童年的好多东西忘了。从我开始对生活有感觉的时候起,眼睛看到的东西、耳朵听到东西对我的影响是最大的。并不是说你一定要经历过某一件受到伤害的残酷的事情。其实,包括你经历过的甜蜜的东西,包括你受到的一种溺爱,你在一种什么样的状态下看过的一场电影,都将成为形成你人生记忆和可以称之为生命痕迹的东西。

记得小时候时候学校包场看电影,我会在头一天晚上睡不着觉,我会在梦中看到这部电影。这些最甜蜜的而非直接形成伤害的东西,在今天我们反观历史的时候,我们最终发现历史是由很多苦涩的章节和图像构成的,很多东西不完美,我们童年的生活背景原来是这么残酷,我们父母的经历原来是这么残酷,只是我们小时候没有体会到,没有知觉。当你产生这样的感受和判断的时候,你会受到伤害。最大的伤害是来自于这个。

我现在回到我的家开封,我走到我小时候看电影的电影院,看到它现在的模样,心理就会产生错位。我新近拍了一些照片,我想通过非常的真实把这种错位反应出来。比如就是七十年代去过的文化宫、电影院,上面又有很多典型的符号,我就很正面地用彩色胶片拍建筑的外观。

我会处理得很大,我希望这组照片直接地面对观众,把视觉上最直观的东西让人们直接地面对。以前我的照片象是散文,我在一种比较闲适的状态里,或者在一种比较优雅的状态里看,更多的是基于一种对图片和镜头感的把握。现在,我面对的就是一个历史,一个非常直白的历史,从它的外观上就已经反应了很多固有的含量。

我说到的童年对我产生影响的那种状态,一直在我的心里面存在着,它一直是有所反应的。比如说这张照片,我很喜欢,画面上的一切细节:包括小旗、烟囱等这些符号,就是从我的童年延续过来的。
但是眼睛所看到的可以和我最终发生实质的关联,它让你开始动脑子去想,让你开始产生艺术的观点,它是导致最终让你这样而不是那样拍照片的原因。记忆面对现实时产生的错位不是生活本身能带来的。

我不是在寻找错位。我是在感受错位。最重要的是时空上的错位。比如这个房子,我小时候每天从这里走过,如果我上学,我大多数的喜怒哀乐都是在这里面。我今天看到它,必然会导致我内心非常大的错位。我不可想象我的童年就是从这里面过来的,就在这样的一个房子,一个象监狱一样的房子。我在现实生活里面看到的东西大多都是不愉快的。而不是我的童年不愉快,不是我的记忆不愉快,不是我的经历不愉快。而是现实不愉快,这就是实质。

我只营造了一个氛围,这氛围就是镜头感,是人的意识潜能的东西。我并没有想到要让观众知道这个房子里发生了什么故事,能产生一种氛围就够了。

当我按下快门的时候,我发现一切都在我的体内调动起来了,包括艺术的潜能,包括一种很异怪的,一种很形而上的东西,都在我的体内成熟了,而且我相信这张照片对我就已经产生意义。这种意义就是导致我拍照片的动力和源泉。
我的快乐不是建立在异地旅游所感受到的新奇中,我不喜欢旅游,走到每一个地方,让我看到和感受到的都令我不愉快,我不是追求不愉快的人。我知道呆在家里,可以营造一个愉快的空间,这比到处走要好,既然我这么敏感,我随时随地都在看都在想,想到的肯定是不愉快的,我为什么还要追求不愉快?我对事物最好的感受方式就是拍照片,因为拍照片是比较容易而且最为直接驾驭的一种形式。

作为一个艺术家,或者作为一个摄影家,他们应该更多考虑的问题是:当你要去面对现实和拍摄现实的时候,你要想一下,这个现实和你自身有什么关系?

西藏我至今没去,因为我知道那里的一切都是我想象当中的,那种现实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今天年龄在四、五十岁的摄影家,他们的经历应该比我们更丰富,他们应该能感受更多的东西,有更多的东西可以挖掘,有更多的东西可以问自己的心灵,如果还是拍这种噱头似的东西,就是一种堕落了。

我并不追求痛苦,也不会把自己搞得象个苦行僧似的。我的生活并不是那样的。但是我认为一个人要面对自己,面对自己比面对现实更重要。拍照片的性质更能让人感受到这是一种真实的东西,比绘画和任何媒介都更能让人感受到一种毫不怀疑的真实。而这种真实对什么而言是有意义的昵?对你个人,对一个撑握相机的人。这种意义有时候悬殊非常大。

在家里时间久了,我会变得没有想象力。我不能一直喝咖啡吧?有时候我需要在家里,象后来的这些东西我必须在家里安静地完成。在家里感觉不到亢奋的时候我会恐慌,觉得没有意义,我只希望我的生活每一刻每一分都充满意义,我害怕虚度。人是鲜活的个体,他时刻应该处于一个锋利的点上,有矛盾就会有动力,现实和理想上的、现实和记忆上的、现实和期待上的矛盾,只要有矛盾,就会有动力,我就会亢奋。冲突和矛盾把我带出了家门,让我走出去。也许和我小时候的教育有关系。小时候教师不是这样教育我们吗,让你生命的每一分钟都要发出光和热。小时候那种紧张包括家里对你成长的期待,都形成了我对意义的追求。我考大学时,我想要是一年考不上那是非常让我恐慌的事,就证明这一年虚度了。因为我到了上大学的时候我就应该上大学,所以我告诉自己必须考上。我不能回读一年,一切重复都是很可怕的。

在第一阶段我的生活是比较动荡的,条件不允许你去作不切实际的想法,我的生活都是随机的,说走就走,象这种制作性强的照片的想法都不可能在脑子里产生,那太奢侈了。现在好一点,也可能和年龄有关系。我可以坐下来了,可以在自己的空间里考虑一些纯粹的带有观念性的表达了。书写你可以在任何地方,可以在街上、咖啡馆、火车上、家里,但是做照片是要有条件的,你不可能想象这些东西你能在公共空间里实现,它是必须要有个人空间的。

如果你有个想法,这种动力本身强制你去创造一种氛围。以前那种随机的状态让你的好多想法因为实现不了而丢失了。

下面要拍静物,收集从我有感觉的年代开始,比如说七十年代那些与我的感受有关系的符号性的物体。当然具体选择的时候我还是要考虑到它的形体和质感。我准备把跟这段历史有关系的物体拍得非常华丽和神圣。

这些照片可以说在我的生活阶段是可以起决定的作用的。我知道这个阶段一去不复返。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冲动和想法?你看以前的照片应该说是更带有诗性的,人在行走的状态里,有时候会觉得孤单和尴尬。我现在不希望让人从我的照片上看到个人经历、经验以及文学上的痕迹。我想只通过一种物质就够了,物质本身就能给你,只要去选择物质,不带偏见就行了。我面对的就是一部历史,只需要通过一个角落安置我选择的物质。这些物质在我的脑子里装了多少年了,我只需要把它们倒出来。

物质本身就是一种文化遗产,对于我个人来说也是一种记忆的遗产。这种记忆在我的内心沉殿了很多年,我就想把它吐出去,一吐为快。

我想彻底的全新的解放,脱胎换骨一样的解放,至于完了之后怎样我不想。经历提示了我不再象以前那样特循规蹈矩只用传统的手法。

你真的会觉得自己是无足轻重的,你自己的痛苦毫无意义,太个人化了。你只需要去寻求一种意义,把你自身对历史的感受,把你记忆的遗产和你对历史和社会的感受拿出来为历史和时代作出一点贡献,我觉得我拍这些静物是一种贡献。

小时候我的家庭处于相对比较单调的一个大环境里,我父母非常热爱艺术,尤其是我父亲。虽然他们自身不从事艺术,但他们希望我成为艺术家。我父亲是搞科研的。

在一定程度上我满足了父亲的期待。我做出的任何一点成绩他甚至比我还要兴奋。从小我能感受到,他一天最幸福和最有意义的时光是下班之后回到家发现我画了一张好画。小时候我是很幸福的,在家里得到很多溺爱。我没有很多的奇思异想,走的绝对是通常人们所说的正道。

传统的东西让我既爱又恨。它让我感觉到一种恐惧,让你没法超越,很残害人。我去了四川一个古建筑保护得非常好的小镇,传统文化的精致让你惊叹,那种谐和和真实的精神是特别伟大的,但你又能确实感受到一种病态的阴气。听交响乐的时候我既感到它超乎一切的好,但是有时候又特别烦,感觉到它是如此堕落,还是听爵士乐比较好。

如果我活在那个时候,大多数的人都那样过,我也末必不会那样,因为那个大环境很牛逼。

现在生活选择的可能性比过去大多了,这很重要。我最不能忍受的是那些女孩脑子里那么陈旧,比如我在上海,看到那些女孩那么实际,她们对自己生活的真实从来也不想,一点也不“飞”。

在我的感受里,女人应该是很“飞”的,那样她显得就会美。我说的“飞”不是不着边际,应该是一些空凌的、浪漫的东西。上海这个城市让人感觉很浪漫,但这个城市的女孩一点也不浪漫。那天我跟岛子在上海聊天,他说上海连个疯子都没有。这个城市特别没有意思,一个城市把它的居民都塑造成一种居民,一种人,这很可怕。

过去那种严谨和严肃的态度和精神是最让我着迷的。我搞设计总喜欢先找出一个秩序。我们现在生活的环境,不管从质量上还是从感观上,你都看不到什么秩序,人是没有节制的,城市是没有节制的。我去德国,在那儿能感受到非常秩序的整体环境,这让人感到舒适,到了那个地方,我反而不想拍照片了,那儿反而让你感觉到无所适从,觉得很不真实。然而在我们这样的环境里,处处都是和你的记忆纠缠不清的符号。

在精神生活里,这实际上是可望而不可及的。我的流浪状态是我活着的状态,那种东西是我内心的追求,是终极标准。

这是一种很边缘的生活方式。我自觉地把自己放在边缘的位置,我的照片也是这样。与之相比,遁规倒矩的生活更让我害怕,在流浪的状态中是没有恐惧感的。

我没有为什么东西而感动的准备。但是,在我的生活中,有令我难以忘记的事情。

在从德国去法国的汽车上认识了一个女孩,下了车她陪我在法国转了差不多一天。天快黑的时候,我们各自给各自的朋友打完电话就分手了,什么联系方式都没有留。那个女孩特别诚恳的态度和当时的氛围,是生活中让我感动的记忆。当她知道我是摄影师后,她尽她的所知告诉我有关摄影的一切,她说的东西有些很可笑,就象有人告诉你哪儿有一个婚纱影楼之类的,但是她的真诚让我难忘,这个女孩并不漂亮。

我的生活特别平淡,没有什么精彩离奇的事情。我不喜欢冒险,我怕死。有些奇遇特别不愉快,有一种诡异的东西,我不想说。在我们这个社会里,你到处走,没有一件事情是没有美感的,相反在平常的没有事情发生的生活里还有些美感。和父母家人朋友在一起你是放松的,舒适的有美感的。我们现在的这个时代对我们的未来是好还是坏,我想社会学家都说不清。你只有感叹,只有接受和面对它。

出去之后我的感觉就是不能离开母体,不管母体是什么样,你最终能寻找到意义。在国外我有一种被抽空的感觉,左右都不是,你眼睛看到的是很不真实的美丽和华丽,那一切跟你的经验差异太大了。

从纯粹的艺术到商业范围里的东西对我都会有一种影响,不管这些东西是一流的还是二流的,每一件东西拿到你面前,你会发现你找不到毛病,很细节化。在我们生存的环境里,在我们的一切生活中,没有一种精确度,看不到细节,体会不到细节。而最美的东西是从细节传达给人的。我是个对细节特别敏感的人。

这样一种生活状态是粗糙的,但并不意味着你的生活质量是粗糙的。

居无定所的人多的是,一旦这个城市和我发生了关系就意味着这个城市将是我的坟墓了。一个人始终保持一种鲜活的状态是很好的,在路上是一种状态,是一种能够自己控制和保持的一种状态。

一个好的艺术家是能够比较好地捕捉到昭示这个时代特征的符号的,比如在拜金主义物质至上的时代你能够确立自己在这个时代的位置,你不至于多好,但是你不至于沦落,你能够相对独立于这个时代,同时还能溶和,你能够看到这个时代的特征,我觉得就很不错了。我觉得时代很关键,我们不能脱离一个时代和历史去写一部艺术史。

我经常感觉到我跟历史没有关系,我只跟我个体有关系,当我生命结束的时候,我就彻底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你自觉地把自己放到这个背景中,这个背景和你有关系,这一点是我以前没有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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