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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福子:舞蹈着的母亲
 
池福子女士,著名朝鲜舞舞蹈专家,教育家,国家一级编导。1944年2月6日出生于吉林省廷吉县,朝鲜族,中共党员。1965年毕业于中央民族学院艺术系,1988年赴朝鲜平壤音乐舞蹈大学研修一年,现任硕士研究生导师,中国舞蹈家协会会员,北京市舞蹈家协会理事。

任教40余年来,不仅为国内外培养了大批优秀的民族舞蹈艺术人才,还编著了《朝鲜族舞蹈教程——女班中高级教材》等六部VCD影像教材,撰写专著《朝鲜族音乐“长短”与舞蹈》等多篇论文发表在国内外刊物上。所创作的《长白祥云》、《迎春鼓》等数十部创作作品分别获国际最高奖、金奖、国家级一等奖等奖项,她曾连续六次获“桃李杯舞蹈比赛”园丁奖,2005年获校级十佳教师称号。多次应邀出访美国、哈萨克斯坦共和国、日本、韩国、朝鲜、港澳等国家和地区讲学、交流、指导演出。《舞蹈》、《朝鲜族舞蹈史》、《中国当代艺术界名人录》、《世界名人录》、《中外名人词典》、《中国高等教育专家词典》等载入了她的业绩和名字。

舞蹈比赛“金奖”的《飒韵》被她雕琢了三年,获韩国传统舞国际舞蹈比赛“最高奖”的《山·风》是半夜一两点钟把学生叫起来……着实慨叹,这样小小的身躯下面,究竟蕴藏着怎样震撼人心的力量。

“搞我们这行的没有时间概念,什么时候需要,你就得开始。”她淡淡地说。

一层传达室和她年龄相仿的牛爷爷操着一口湖南味的湘普:“我总是跟她说这么大岁数要多注意身体,舞蹈学院要是再多几个像她这样的老师就好了!”

每当我们在舞台上看到演员运用“呼吸”、“屈伸”、“划手”、“扛推手”等基础动作展现出朝鲜族舞蹈特有的魅力时,谁都不会忘记这位为我国朝鲜族舞蹈事业奠定发展基石的老人。

2009年,就是池福子老师在民大的整整第五十个年头。

流走的是岁月,沉淀的是经典

“想找池老师——在家里的可能性很小,要么是在教室,要么就在图书馆。”舞蹈学院的一名学生告诉记者。

目前这种三点一线的生活,每天就真实地发生在她的身上。

图书馆12层的里面有一间小阅览室,去的人会经常发现有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在那里,时而埋头修改,时而手舞足蹈。“我婉言谢绝了五、六个节目创作了,就是想争取在两三年内将文字教材整理好:一方面是作为资料保存下来,一方面是留给将来有当老师想法的人。”她说,“《朝鲜族舞蹈教程》VCD影像教材我已经录制出版了,但是光看影频只是视觉上的东西。转化成为文字后,文字与影频结合,就会让人一目了然地知道要领是什么。” 一直以来,她编写出版的《朝鲜族舞蹈教学剧目精选》、《朝鲜族舞蹈教程——女班教材中高级篇》、《朝鲜族舞蹈教程——男班教材》、《朝鲜族舞蹈“长鼓演奏法”》等六部教材,因其科学性、系统性、训练性及实用性,早已成为该舞系的权威之作。如今这样一个浩大的文字工程,不知还要继续消耗她多少心血。

目前市面上的朝鲜族舞蹈教材也好,光盘也罢,在上面或许都会发现“池福子”三个字。

上至高端专业、下至民间业余水平,从中国舞蹈家协会举办的民族民间舞教师高级课程班,到电视大学的群众,再到少年宫的小孩,她都教过。“我一生的理想有两个,其一是将好看不好学的朝鲜族舞蹈进行普及,其次是搞创作。”

九十年代正式开始,现在她创作的各民族剧目加起来有四五十个,光朝鲜族就有三十多部。其中《长白祥云》、《迎春鼓》等数十部创作作品分别获国际最高奖、金奖、国家级一等奖等奖项。“记不清到底获了多少奖了。”想了一会儿,她还是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当老师只是教书,受到的规范毕竟比较多,我想象的东西表达不了,必须通过创作剧目展现出来,我喜欢创作。”

当笔者提及2006文华艺术院校奖“桃李杯”舞蹈比赛,“我总觉得我做的不够,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欣慰之余,池福子对由中华人民共和国文化部颁发的保护传统舞蹈文化贡献奖微含嗔怪,“这只是我应该做的事情被人家承认了,荣幸之余我觉得自己还应挖掘更多的东西,培养更多的学生。” 她将这些看得很淡,“我不是什么名人,只是一名老师。”

生活如战场,容不得半点喘息。“不能让脑子停下来,人人的时间都是平等的,要不哪来的时间。”长时间沉浸、投入在舞蹈创作中,饭,不知让她做糊了多少次;深更半夜,不知她爬起来多少回,就连走路,脑子里想的都是节拍和队形。

而她,褪去教师的身份外,只是一位年逾花甲的老人。

远在东京的女儿不知给她打了多少次电话:“妈,你一定要多注意身体。”“哦,好。”“您每次都是好、好……”

2008年9月7日下午,池福子在国家大剧院举办了题为“舞动的长白山”专场讲座。期间她用专业、精辟的讲解,生动、准确的现场示范、独具匠心的现场互动,将整个讲座的气氛一次又一次地推向了高潮。

“创作所需的灵感从何而来?”

“回长白山,那是我的故乡呀。”

“‘官方’数据说您曾数十次回长白山山下深入生活收集大量素材,经过多年潜心研究……”

“我已经记不清多少次了……呵呵。”

“从来不知道锁门,没有小偷”

1957年,中央民族学院开始正式筹办文艺系。1959年首届文艺系招生,14岁的池福子作为歌舞演员培养对象来到了民院。“我是在民大学会的汉语。”

最开始的文艺系包括舞蹈、音乐(器乐、声乐)、美术等专业,后来更名为艺术系;后来分成音乐舞蹈系、美术系;再后来又合并成为艺术学院。分分合合,合合分分,就成了今天音乐、舞蹈、美术学院三足鼎立的局面。

这,已是后话。

“是当年民族学院文艺系办公室伍月均、何金祥老师还有一位美术老师一起把我招进来的。”59年延吉市小学、初中有三百余人参加,“看你的身材、脸蛋、软度、节奏感。”最后,只挑走了池福子一个人。

当年延吉市的中央小学是六年制,功课分值是5分,池福子作为唯一一个门门都是满分的学生,五年级就被保送到延吉市二中。自47年母亲参加革命后,她就在身为民间艺人的姥爷身边长大。“我在小学、初中一直比较活跃,跳舞、唱歌、诗朗诵、话剧、体操……”

为了怀念姥爷,她一直想把当年的情节编进舞蹈中。后来,《俏皮的孙女》圆了她的夙愿。

“我们首届是6年制中专,只有我们几个初中毕业生是算大专文凭。”她侃侃而谈,仿佛是昨天发生的事情。舞蹈学院直到1983年才正式招收2至3年制专科生,1999年招收4年制本科生,2002年正式有了研究生。“最开始班上有32个人,最后淘汰剩下24名男女。西藏、新疆、内蒙、云南……共有13个民族,都是通过各地招生选上来的,有的当时还上小学。”

“那时的老师就像父母一样照顾我们,节假日带我们回家吃饭、包饺子。”当时她们要学芭蕾舞、民间舞、毯子功、身韵、外国代表性舞、排练课、舞蹈观摩、音乐课、美术课,艺术概论……“有个学期光笔试就有11门。”

19岁时,池福子就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20岁,她以优异的成绩毕业留校。“毕业时民族歌舞团、延边、吉林省都要我,我那时也小,觉得在北京不习惯想回家。可是要服从分配,就这样留校当了老师。”

当年59、60级毕业的学生有10个人留校,现在只剩下了5个人。没想到,池福子在这一待,就待了半个世纪。

50年代末的民族学院南至紫竹院、西至万寿寺,这之前魏公村的一大块还是个村庄、菜地和坟地。50多年过去了,站在校门口,我们再也不能像她当年那样眺望高大的西直门和苍翠的西山,法华寺村、魏公村早已变成了一片水泥森林,伴随中央民族学院成长的大礼堂、和大礼堂同建于1951年、即目前的2号楼、3号楼、18号楼等古老建筑,也早已经湮没在校内外的高楼大厦之中。

“59年到学校,每个人还发一套民族服装,我当时穿着它在天安门前照的相片现在还保存着。每天食堂免费4菜1汤,不但学费生活费伙食费不用交,每个月还会发两块五,相当于现在的好几百。”

“当时的学校人少,基本都认识。像费孝通、谢冰心、潘光旦等大师我们都见过,有时见面还说说话,他们给我留的印象就是很平易近人。”

“建筑基本都是出自梁思成之手,我们宿舍就一层,楼道里亮亮的,冬暖夏凉。64年之前,住的都是4个人。大门敞开,没有小偷,从来不知道要锁门。”

池老师口中的民院,只能停留在那个年代里。对我们现在而言,是目前无法企及、将来要为之奋斗的共产主义境界。



文革串联,演出生涯的“特殊”巅峰



1965年,池福子毕业留校任教,1966年文革爆发。

不久后,学生们被停课,老师们被分别送往湖北武汉和河北固城五七干校进行改造。文革对于很多知识分子来讲,都是不堪回首的岁月。可是,对于池老师这样一个文艺分子来说,虽然也吃了不少的苦,但那段特殊的日子却成就了她“特殊”的巅峰。

“刚毕业最不想干的职业就是老师和医生,那时还小,爱表演,一心想当演员。”池福子坦言,当时刚留校任教想发挥却遇上文革,虽然不能像往常正规练舞教学,但对于她而言,演出没有断,创作也没有断。作为当时的东方红宣传队的一名成员,她甚至还在人民大会堂进行了演出。“我现在还保存着当时发给我的毛主席像章和语录。”

“当时我还和北京其他一些艺术院系的老师们组成宣传队,一起串联搞演出。1966年11月,我们从瑞金“长征”,沿着红军当年的路程,背着行李每天行100多里的路。从茅坪,途径江西瑞金,到达井冈山。每天不光走路,早中晚到三个地方演三场,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多月。”

71年的艺术系有了“工农兵学员”。“舞蹈中专班来的都是小孩,老师们很多时候都是充当妈妈的角色。”当了20多年班主任的池老师对那段日子记忆犹新,“和学生‘三同’:尽管自己家里还有小孩、一大堆事,但每天晚上九点必须要到学生宿舍,管好他们、跟他们一起睡觉;早上5点半多把学生叫起来,练早工后回家给家人做饭;然后回到学校跟学生们一起上课,上完课一起吃饭。”

“两个孩子对我意见很大:妈妈心上只有学生没有我们。但没办法。”望去,她眼中溢出的满是作为母亲的心疼与无奈。



优点是非常认真,缺点是太认真



“你知道学生给我起的外号是什么吗?”

“池停停。” 池老师笑得一脸得意。

06级表演班的文梦婷给我们解释道,池老师对她们要求特别严格,一旦做错了动作——“停”——给你讲清现在做的是什么样子,应该是什么样子,犯了什么错误,怎么改——再来一次,哪个地方又做的不对了——“停”……“有时被‘骂’也心甘情愿,”另一名女生说,“我们都很理解,因为我们能学到真正的东西。有时通过她的鼓点,我们就知道:老师是生气还是高兴。”

池老师依旧是满脸慈爱:“学生们都说,池老师的眼睛里掺不得砂子:你做错了,我不能过去。她们经常说,池老师您的优点是非常认真,缺点是太认真。”

“以前每当看到她那么瘦小单薄的身体,一次次跪地示范,不厌其烦地给我们讲解,心里特别不好受。”舞蹈学院研一的董晓娇记忆犹新。

“身体大不如以前了,有些力不从心。原先到60岁,尤其是55岁之前,整天在教室里转也根本不知道累。”听到池老师说这些话,心情除了复杂外,不知还有没有些许心疼。“可能身体上会慢慢地吃不住,但是在脑子里一直在不断地总结不断地提高,因为教材也需要随着时代一起更新。直到现在,我在教的过程中仍在不断地总结经验教训,不仅要琢磨学生为什么不会,有时无意间发现学生好的想法,我就马上吸收。互学的过程,再让我教几十年我也不会烦。”

“每周她都要亲自给学生义务补课好几节。”传达室的牛爷爷说,从他2001年在这里开始上班到如今,池老师对每一届的学生都是这样。“不容易!”他伸出大拇指,斩钉截铁的语气。



爱人者人恒爱之



岁月如同溜冰鞋,一划而过。法国作家杜拉斯在他的《情人》中第一句话就是“我已经老去”。对于很多人来说,老,是非常可怕的事情。健朗的步伐、敏锐的大脑、清秀的面容,岁月太眷顾这位老人,看不出它经过后所留下的太多痕迹。

“人老是正常的,这是自然规律。只是现在脑子、心里装的东西比较多,我希望尽快把这些东西交给年轻人,让他们健康成长起来。我要求我的接班人一定要超过我,我也要求自己努力争取超过我的前辈老师,只有这样,舞蹈事业才能发展。”

池老师的幸福特别简单,“我创作的节目,学生跳的时候真的达到我要求的水平,甚至超过我要求的水平,特别幸福。”

不敢说将这样一位德艺双馨的前辈内心深处剖析得有多么深刻,只希望能将这样一位如此丰富,如此庞杂,如此深刻,如此天真,如此一言难进的池福子展现在每个人的面前,不要忘记还有这样一位舞蹈着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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