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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维亚:靠舞蹈《矿工与阳光》迎来阳光
 
作为国内目前执导大型开幕式文艺活动最多、成功率最高的总导演,陈维亚究竟有哪些独特的经历和与众不同的品质?采访到陈维亚当然也不容易,记者多次跟踪着他的工作足迹,才抓住他的间隙……

  在文工团里一干15年

  以陈维亚的年龄,他这一代人几乎都有在特殊年代的特别成长经历。然而,那段在今天看来非同寻常的岁月,对一个搞艺术创作的人来说,完全是一段特别的积累。

  记者:你在多少个城市生活过?

  陈维亚:我祖籍在安徽,出生在南京,长到十二三岁的时候被“下放”到农村,那是一个叫泗洪县的地方,记忆中充满的是那里的寒冷,每到冬天芦苇都没有了,雪茫茫一片。不过我在那里只生活不到一年,就去了安徽淮北市文工团,是个煤矿文工团。

  记者:很难想象这样的环境里能走出一位未来的著名舞蹈编导、大导演。舞蹈是你天生的喜好?

  陈维亚:从小我就被舞蹈、戏剧吸引,幼儿园就表演过“手提篮子去采茶”等剧目。到了八九岁,学校停课,我就和小朋友跑到宣传队,那时候演出的是“老汉学毛选”、“斗资批修”之类的。反正我总是在“耍”。

  记者:这跟小孩子淘气不是一回事?

  陈维亚:不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看到舞台上、电影里人表演,就跟着学。1964年,看一个话剧,反映越南人反美的,里面有个美国兵,那动作(不由比划了起来),我一学就会,现在都还记得。想学的多了,那时候南京就有小红花艺术团,羡慕啊!看见人家拉二胡,自己也弄一把,吵得全院子不安生……拉过京胡,吹过口琴,学过笛子,还拉过小提琴。

  记者:大人们把你这个样子是当做淘气,还是有艺术细胞?你喜爱艺术,不是受家庭影响?

  陈维亚:我父亲是教古汉语的,母亲做的是财务工作。被下放到农村后,突然知道有机会进文工团。那时正上中学,学校后面有条深沟,我每天偷偷跳进去,把腿架在沟沿上压腿。想着腿能压下去,文工团就能考上。

  记者:当年的淮北文工团,怎么考?

  陈维亚:那时候淮北还不叫淮北,叫淮溪市,地图上都找不着。一到文工团,团长不在,有一人过来说:来,站这儿,抬腿。我一抬腿,他一搬,我一屁股坐地上了,腿还是太硬!然后他说:过了!

  记者:然后就是正规训练了吧?

  陈维亚:马上演出!上午考的,下午上车,俩小时到了徐州南边一个小县城,晚上演出。在一个特别破的小庙里,演《白毛女》。我演序幕里一个日本军官,上台下台,走一过场,(唱)“可恨地主狗汉奸……”统共10秒钟。这可是我第一次正式上舞剧的舞台!其实当时连舞剧是什么还都不懂呢。

  记者:那相对也是个不大的团体,比你今天舞台小了不知多少倍。

  陈维亚:但那15年对我来说,是个宝藏!我在那段基层生活中感受到的东西都是实实在在。煤矿工人除了牙齿是白的、眼睛有亮光,浑身上下都是黑的,遇到塌方等等问题,简直地狱一样,上到地面干活就是进了天堂。这类体验都印刻在我的心里,是我血液的一部分,而且成为我创作中经常可以去汲取的营养。

  记者:恕我直言,你的自然条件看上去不像练舞蹈的,特别是芭蕾。

  陈维亚:没错。我是五短身材,真是凭关系留在歌舞团的。在农村,当年我能到安徽的一个小城市,很自豪了。回到农村,那是文工团的演员回来了!

  记者:用现在的话说,大腕儿啊!

  陈维亚:当然!鼻子冲得高高的,十里八村的名人啊!

  靠舞蹈《矿工与阳光》迎来阳光

  只能说,陈维亚命定就是吃编导这碗饭的。十二三岁走出农村,到安徽一个小城市的歌舞团做起演员,算是他艺术生涯的正式开始。1985年,27岁时考上北京舞蹈学院编导专业,则是他人生的一次重大转折。

  记者:后来考进舞蹈学院是赶上了什么机遇?

  陈维亚:1983年,我已经是文工团舞蹈队的队长了,开始左右这个团了。做筹划、组织、安排,考虑大家的发展问题,搞创作了。我和同事们自编自演了一个舞叫做《矿工与阳光》,是根据一首写得特别美的诗创作的。说的是矿工采的煤是黑的,矿工们自己也是黑黑的,他们三分之一的时间在黑黑的环境中劳作,但是他们采的煤给人类带来光明……五个男人跳的舞,送到省里就拿了个一等奖;参加华东地区六省市舞蹈比赛,又是一等奖!就在那个时候,北京舞蹈学院的教授看到这个舞,找来问我有没有兴趣到舞蹈学院。我说当然愿意去!教授说那好,你准备准备吧。

  记者:准备了多久?

  陈维亚:比赛是在11月份,第二年的3月份考专业。我一回到文工团就开始复习功课。

  记者:你那时候已经很“老”了吧?

  陈维亚:我算是大的,27岁了。规定最大年龄是25岁,编导系放宽到26岁,个别优秀的可以放宽到28岁。我属于个别优秀的(有些得意地笑)。专业考得不错,我是前几名,后面是回去补习文化课。超负荷的考前冲刺,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最后,5门功课,其中外语只作为参考,我考了280多分,在我们那一届排第二第三名了,我考进了舞蹈学院,学编导。

  记者:其实你没学编导的时候已经能够创作了。

  陈维亚:《矿工与阳光》啊?那纯粹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就是把自己的所见所感都编进去了。

  记者:好作品都是创作基础牢靠的。

  陈维亚:对!你说我们不创作这样的作品,谁能创作?我们是煤矿文工团,很了解煤矿工人的状况。舞蹈里矿工一个个从井里出来就脱掉棉袄晒太阳的情景特别生动。那其实就是真实的矿工,他们缺太阳,对阳光的感情很特殊。

  记者:艺术作品是从实际生活中提炼出来形成的,这种提炼能力跟一个编导什么样的才智相关?

  陈维亚:我现在还说不清楚。人一生中有很多机缘,有读书的成分,有的是特别的情感经历、生活经历,你要有机会,要有激情,还要有特别好的合作伙伴,少一个都不行。各种机缘凑巧。

  记者:搞创作需要厚实的文化基础做底,你的基础是在高校里积累起来的?

  导演就是过比别人更苦的日子

  陈维亚:很早我就看过很多书。我父亲的一个朋友是文化馆的,“文革”的时候书都要烧掉,他心疼,偷偷藏了几箱子,但是又怕被人查出来,就全搬我们家来了。《红与黑》、《安娜·卡列尼娜》、《悲惨世界》……名著多了!现在知道,那是非常重要的一个阶段,就叫做潜移默化的积累吧。从书里,你可以体会到各种人的品质、思想、情感、经历、遭遇,过瘾啊!

  导演就是过比别人更苦的日子

  有评论说陈维亚的创作,“从《木兰归》到《挂帅》、《秦俑魂》、《霸王别姬》,再到《大梦敦煌》、《情天恨海》,每个作品都迸发出一种英雄主义和浪漫主义色彩,然而,迥异于作品中透露出万丈豪气,现实中他是个心细、心重又多愁善感的人。”

  每次见到陈维亚(也包括从电视里)都发现,他穿的衣服永远色彩艳丽,在一堆人里很容易一眼看到。心细到因工作总要给人醒目、愉悦的感受,连穿衣的细节都要如此在意?

  记者:你总是穿得十分鲜艳。这是性格、喜好,还是你长期因工作需要而总结形成的经验?

  陈维亚:我做的不是一个人的事,需要带动起周围的人,我不能让人往我身边一坐就想瞌睡。我从事的工作是艺术表现,它不能是平淡的,而鲜艳有激发人的效果。其实我不是鲜艳性格,是灰色性格。参加有关创作的研讨会,我没有任何障碍,你要让我参加一个仪式,再要我讲个话,我早半天就开始心跳。

  记者:表面张扬的鲜艳穿着,与你的“灰色性格”反差太大了。

  陈维亚:做事要踏实,要低调。

  记者:低调,是自我要求的原则?

  陈维亚:本来是性格使然,后来发现这种性格太重要了,就变成了原则。

  记者:可是你的工作和位置,太不容易低调了吧?

  陈维亚:没什么,我们是做的,不是说的。

  记者:现在是酒香也怕巷子深的时代。你自己不吆喝,别人可能就不知道你有什么成就。

  陈维亚:那又有什么呢?就算说的少别人也认为我做的少了,又怕什么?东西在那里摆着,是你的就是你的。

  记者:见你几次都是在开工作会议的时候,但是每一次会议的类别都不一样,技术的、舞美的、文学的……还有协调人际关系的内容,当个导演,总导演,都应该会些什么?

  陈维亚:好像还真要什么都懂,最起码是差不多都知道。什么都知道你才能鉴别、建议。有的人很坏的,你不懂,他会骗你。

  记者:要“懂”到什么程度?

  陈维亚:经常有人问我这个问题,我总是回答:应该是无所不知。因为你不知道工作起来你会遇到什么。比如舞剧《周璇》,我们希望形式新颖,确定采用电影的方式。对我的团队,这是一个挑战。周璇,人人皆知的老上海演艺明星,她有那

  么多传唱至今的歌曲,她出演了那么多带有时代印记的影片,舞台上表现她,要符合人们对她的气息的记忆。用电影的方式就要我们懂电影,懂老电影,懂上海,懂老上海,懂老上海的老电影……你看,我们文案用的都是电影的语言,不叫“第一幕”、“第二幕”,而是叫“场景1”、“场景2”了。

  记者:你是不是时常会有很大的压力感?总要接受各种各样的新东西;作品一个个出来,自己会要她们一个比一个好;别人也会因为是你,给你提各种各样新的要求。

  陈维亚:没一点儿压力。接受新东西,这是工作必须,更是乐趣。一个《周璇》让我更多地了解了上海,对电影了解了,对老电影了解了,对上海的老电影了解了。你看,这些可都是我的“收入”!

  记者:以你的经验,究竟什么样的人、具备什么样的素养,就适合做导演?

  陈维亚:这恐怕不是性格就能确定的。说句最老套的话,导演要能比别人更苦一些。我看演出,不说天天看,也是经常、总是看,但是我从来体会不到一般观众的那种愉悦,因为我总是在那里琢磨,这儿怎么是这样布置的,那儿他为什么要那样编排,这儿观众为什么没叫好,那儿观众怎么就眼珠一动不动了……累吧?你要比别人勤奋、努力。

  记者:可灵感不是累出来的吧?

  陈维亚:灵感积累在有心人身上!

  记者:见你几次,每次和人讨论、制定的都是不同类别的事情。一个导演、总导演,快速“切换频道”的本事比一般人强太多了。

  陈维亚:经常有人说我“移情别恋”的速度太快!没办法,逼出来的。

  记者:你可以做减法啊?

  陈维亚:我不可能停下来!我们有受穷的前辈和前半生,我们的意识里就有那样一种可以叫做信念的东西:好,还要再好、更好、最好!

  记者:有很多人有了成就以后,就享受去了,甚至借着拥有的条件去做花天酒地的事。

  陈维亚:哦,我是比较累的那种人,我还是继续好好工作比较好。

  记者:忙成这样,你还有时间属于自己吗?

  陈维亚:得了一场大病后我意识到,人要给自己一点时间。2007年10月,太累了,脑梗,很危险。当时正在做奥运会策划,我抽空到广州,我的杂技剧《西游记》上演,三天;立刻飞成都,我在那里做了台叫《太阳神鸟》的舞剧,首演,两天;接着要到贵阳,有个舞蹈大赛,我是评委,三天。就在成都首演完第二天飞贵阳的晚上,终于可以休息时,觉得头疼。当时要是去医院就好了,这个病48小时内没大事,但还是坚持去了贵阳。

  记者:硬撑着也要干活?

  陈维亚:那是!在贵阳做评委,头疼得受不了,看什么都是重影的。我给北京的医生打电话,眼科医生,以为是眼睛的毛病,医生说你赶快回来,肯定有事,不是眼睛!我一回来,直接就进了天坛医院危重病人重症室……

  记者:那几天就没有人看出来你不对劲?

  陈维亚:没人。真是得在那里撑着,别人都看着你呢!哎,悲剧,我们这一代人,很多人都是如此。

  记者:挺过来了,老天爷没让你躺下。

  陈维亚:眷顾。男人被事情压着,通常很兴奋,容易忽略身体问题。我现在基本没问题了,但是意识到压力太多会崩的,人要休息。以前我有个休息日简直不知道干什么,觉得特奢侈。

  记者:一场病,给了自己新的启发?

  陈维亚:更加对生命充满敬畏!没有生命就没有一切,这个世界是因为有生命才灿烂的。因为这种敬畏,创作也更有激情。

  享受在猴群中当猴王的感觉

  旁听陈维亚的工作会议,发现他的话总是很少。在全过程中,不留心看,他决不像那个最核心的人物,甚至时时有被各个分支部门负责人的逻辑清晰、能说会道“埋没”了的感觉。

  他在会上说出的话很容易分类,通常是两种:一,问问题。都是到位的痛点,都很关键。而只要顺着他的问题延伸,各个环节的事情似乎就自然而然地呈现、展开、能解决了。二,插科打诨。乍一听,惊讶这人怎么如此随意,再一定睛,发现那往往是在与会者即将稍有倦意的恰到好处,或者,就是问题纠结时的迂回转折。而且,被他调侃了的人绝没有一丝恼意,嘴快的还随即跟他再来上几句更加随意的“对口”……

  一个总导演,究竟是做什么的?

  记者:你计算过自己到现在一共有多少部作品了吗?

  陈维亚:(想)……单独的舞蹈总有200多个了,大型的舞剧、歌剧总有20多台,大型的广场演出、活动超过30台吧?都还好,没有什么被否定的记录。

  记者:从一个平凡的舞蹈演员,逐渐成为国内执导大型开幕

  式文艺活动最多、成功率最高的总导演,你自身有什么特质,让别人愿意认同你做总导演?

  陈维亚:剖析自己,我有一个非常重要的能力是能很敏锐地发现一个队伍里每个人身上、每一种方案里最有价值的东西。不用说上100句,有时就半句话,我就能把它抓住,然后结合自己已有的想法,融会、变通、总结、提炼,形成一个新东西,更全面,更精彩。没有一个人是神仙。经常几个人的想法完全相左,但是你只要相信每一种思路里面都有合理性,你就能汲取。只热爱自己那一点点小点子,其他人的东西都排斥,只热衷于向别人灌输自己那一点点理念,是很愚蠢的,这样的人也当不了总导演。

  记者:总导演在一个团队里的角色就是总结、提高者?

  陈维亚:猴儿群里的猴儿王。猴子们各个聪明,猴王是降得住众猴子的猴子。但是如果就你一只猴儿,旁边都是猪,你这只猴也没用。你气?你蹦?你怒?没用!

  记者:你的作品那么多了,轻车熟路,越做越当是玩了吧?

  陈维亚:(语气很重)我从来没有抱着玩儿的心态做过任何一个演出,从来也不敢把任何一次创作、导演,当做是玩儿!

  我们这个工作没有规律可循,每一次做都要当第一次做才行。你说你有经验,你以前做过什么什么,千万别以为可以这么打算。每一次都拿前面的经验来做,成功的系数一定会大打折扣,这倒是可以算是我的一个经验。可能这也是我痛苦的原因,从来不敢放松。

  记者:能“玩儿一把”也是一种境界,你有这种资历……

  陈维亚:不行!有句老话叫做高处不胜寒,我虽然不在高处,但是能体会到那种众目睽睽之下的期望。人家冲你来了,时间再紧张、任务再重,你来了就一定得成功,得比别人做得还好,你能体会到那样的压力吗?

  记者:什么样的活动你不会接受?

  陈维亚:烂的,也就是没有底的,也就是忽悠的。一来就说:陈导,我们这儿有3000万等着你花,我们要做一个全球关注的、规模最宏大的、无人能比的……还有20天时间上演,您赶紧来吧。谁敢去?

  记者:接受了邀请,组织好团队,活儿可以派下去做了吧?

  陈维亚:每次拿到聘书都诚惶诚恐,就像结婚生孩子一样,你只能爱一个人,你要给你爱的这个人以诚心;你要生孩子,你得一辈子对他负责。活儿是绝对不可能派下去了事的。每一个环节你都要清楚,都要过问,必要的时候都要上手。所以,你一旦受命,从一开始就老老实实做吧!

  记者:谁能导演得了你?

  陈维亚:导演我?老婆呗!(正巧女儿又跑了回来)哦,还有她,她是总导演!

  记者:开会时,你说话不多。也能听见别人很不客气地说出“陈导我觉得你这儿不对”之类的话。

  陈维亚:不是谁说的话多谁就是总导演。但最关键的话一定是我说,最后的方案一定是我定。同样,出了任何问题,最终的责任一定要我来担。大家的意见我一定会听,但最后的那杆秤一定在我手里。

  记者:也就是说,总导演都应该是内心主意特别大的人,不“言”自威,实际上非常强势?

  陈维亚:当然!有场演出,服装到位,我看了以后说,下摆的边要剪掉,服装师坚持不剪,我说我剪。我马上让人找来剪刀,当场剪掉那个边,果然大家都说这才对了!我知道服装师是心疼自己的设计,但是你得符合舞台的真正要求。这种时候我是有点霸气,要不然你凭什么当总导演?

  但主意大也是辨证的。张艺谋绝对是个大导演,他主意就很大,但是你能发现,他的耳朵非常不一般,似乎任何一个有意义的相关信息,都能被他听到并且之后被恰当地用上。

  记者:也就是说,一个总导演的基本素质中包括眼睛的审美判断要准,耳朵也要格外灵?

  陈维亚:首先要能听进去,还要能够听出弦外之音,人家说出一,实际他的意思在二、在三,要能听得出、听得懂。另外,表达能力不行也不成,到时候你真说不动别人,你也别干了。逻辑性、判断力、决策力、审美观等等,都要强。

  记者:你做过太多的“大”事,“大”运会、“大”梦敦煌、“大”话西游、“大”制作,人们也都称你“大”导演……有如此经历的一个男人,觉不觉得气魄也越来越大了?

  陈维亚:我好像越来越恐慌。我没当过兵,却有机会指挥成千上万的军马,很庆幸。但我恐慌当我面对一台演出时,却发现我的才思已经枯竭了,怎么办……

  记者:有所敬畏者其实更能鞭策自己。

  陈维亚:也许吧。我只是总在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儿。认为自己很了不起,其他人都看不上,那是很愚蠢的。

  等我身后多少年,有人看过我的哪个作品说,“这是多少年前谁谁做的,真棒!”这才牛!

  采访手记

  没有亲眼看见陈维亚之前,已经特别注意到他一脸浓密的胡须。心想,一个整天参与各种大型活动的决策与调动的人,一个经常要站在成千上万人队伍前发出指令的人,就该是高大威猛的。

  而初见陈维亚的印象竟是:身不魁梧,声不洪钟,面不黑红,势不压人——综合起来完全不是想象中的模样。但是,几次工作会议旁听和好不容易抓住他的一次长谈后,心里自把“高大”的寓意进行了修改。

  采访陈维亚的核心话题其实只有一个:总导演究竟是做什么的。

  轻松闲聊一样的对谈,这个问题的答案在他话语的碎片中可以挑拣合成,不如来个最明了的——用他自己已经做过的一个总结,作为最后答案和对他本人的总结:

  总导演是大型晚会的灵魂人物!

  总导演是艺术的想象者、实践者!

  总导演是庞大表演军团的统帅!

  在表演成功的欢呼声中,总导演总是悄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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