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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丹丹:魂系芭蕾
 
张丹丹:其实我现在可能好一点儿。平常我对自己很苛求,所以我对别人也很苛求,我想他们可能是挺怕我的,都能感觉的到。我想应该给他们点自信,因为你要想把最好的状态呈现在台上的话,你没法不苛求,他们也能理解到这点。假如不是把最好的状态拿到台上的话,观众就不会接受你,观众就会选择别人。对观众来说,他只要最好的,你不是最好的,他就不买你的帐。所以你必须让大家都统一到这样一个认识,就是说我们这样的苛求是必要的。

小 慧:外界对广州芭蕾舞团的评价就是非常有激情,对待艺术非常认真,这个评价我不知道你满不满意?

张丹丹:我觉得这是事实。因为我觉得假如说这个团今天有了多少艺术家,或者这个作品已经怎么样了,可能为时过早,但是它跟别的团最大的不同,我觉得没有一个人在台上懈怠的,它这种满台充满激情和全神贯注地投入到演出这种状态,不要说打动观众,连我都经常被打动。我每天看着他们我都会被他们打动。我在看广芭的演出或者看别的团演出的时候,我经常会有这种感触,确实,我真的很为他们的这种状态自豪。

小 慧:您对广州芭蕾舞团是一个什么样的设想?您心里有没有想过我要把它建成一个什么样的团?

张丹丹:其实我在建团的时候看广芭的第一场演出,《葛蓓丽亚》首演的时候,我当时觉得,我的天呐!我就想,广芭什么时候能够成为我心中的那个芭蕾舞团?怎么说呢,因为当时《葛蓓丽亚》的时候,广芭首演的时候,象一台娃娃戏。大家就象你刚才说的,大家说,哎呀,这个团很年轻,这个团很可爱,这个团很有朝气,没了。就只这么多,因为它刚刚建团。但是我的心愿是,这个团应该是 非常严谨,有一拨精英在这里为之献身,它做出来的作品,演出的状态应该是,在演出的时候,观众会被你的喜怒哀乐带着走,应该是风靡世界。这个团就应该在世界的各大剧院,就是我们心想的,比如说巴黎大剧院、莫斯科大剧院这样的剧院里头能够演出,有它的地位,能够为中国的芭蕾舞争口气,能够把中国的文化展示在世界的各个舞台上面。我理想的芭蕾舞团应该是这样的。

旁白:(广州芭蕾舞团演出经典芭蕾舞片段)在张丹丹的影响下,广州芭蕾舞团形成了严谨认真的团风,在这里绝对不允许有对艺术的怠慢和亵渎。短短的几年就排练演出了许多经典芭蕾舞,显示出旺盛的活力。它排演的剧目年年获国内外各种比赛的大奖,先后赴俄罗斯、法国、美国、德国、意大利等十几个国家和地区演出。一位法国著名的舞蹈评论家说,广州芭蕾舞团对许多西方芭蕾剧目的演绎已经达到了欧洲一流的水平,它所呈现出的那种舞台上的严谨与激情,那种宝贵的内在的质感,正是现在许多国外芭蕾舞团已经丧失了的。这给了张丹丹极大的信心和鼓舞,让她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小 慧:在组建广州芭蕾舞团以前,我们都知道,您曾经是中央芭蕾舞团的一个主要演员,那时候可能中央芭蕾舞团的很多保留剧目您都主演过,那个时候应该是处在自己舞蹈事业的顶峰期,但是九四年的时候,您又来组建广州芭蕾舞团,好像选择了放弃。当时怎么会做这样的选择?

张丹丹:我在中芭那时候,刚好跳《红色娘子军》,来广州演出,我觉得自己状态非常好。那时我们中专的老师说,你在中芭跳舞也跳过瘾了,是不是想想为家乡做点事,一句话把我的心拎起来。其实我们在中芭的时候同事之间也经常谈论,怎么样做一个芭蕾舞团才会更有效。比方说我看了很多的舞伴、同事,经常到国外去演出,中芭就走了很多人,当时挺难过的,就想假如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做一个和国际接轨的芭蕾舞团,把最好的资源用在这些人身上,把最好的状态呈现给观众。跳舞和这个相比的话,它不能跟这个比,这个更吸引我。话又说回来,你现在问起来这是一种放弃,我现在在教课或者是看演出的时候,我经常会想,心里痒痒,我还会想,哎呀,我要是还可以再多跳几年,会有这样的想法。

旁白:张丹丹,国家一级演员。1978年进入中央芭蕾舞团,主演了古今中外许多芭蕾舞剧。她充分运用自身柔和的形体线条,将戏剧人物的情感充分展示于古典芭蕾的形式美之中,她的舞蹈和谐、优美,散发着浓郁的抒情性,在中国芭蕾舞表演中独树清新的风格,被北京媒体称为“承前启后的张丹丹”。她多次获文化部各种表演奖、优秀演员奖,被国务院授予特殊贡献奖,享受政府特殊津贴。曾随中央芭蕾舞团出访世界十几个国家和地区,被加拿大、日本等国的芭蕾舞团聘为客席明星主演。

小 慧:现在让我想起你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您说,芭蕾艺术实际上是一门挺残酷的艺术,可能要用十年的时间去练技巧,然后再用十年的时间去积累经验,体会经验,到二十年之后 ,可能你就不能再跳了。

张丹丹:当演员我觉得是挺甜蜜的一件事,现在回过头来,在那个时候觉得很残酷,要练很多很多的东西,一辈子在那里象我们觉得象鬼一样的活着。所谓的象鬼一样的活着,就是不敢吃,睡不好,吃不好,一天到晚要折磨自己,要达到那个境界,要在台上呈现出那种状态,因为芭蕾还是讲究技术,你没有这些东西,你达不到那样高度。不当演员可以不做鬼了,可以做人了,你可以放心地吃,放心地睡,但是是不是这么回事呢?其实不是。当了团长以后,我觉得更吃不下,睡不着了,操心的事更多了。因为你想,要给这些演员,或者给这些编导,或者给这些老师,要给他们提供一个做事业的舞台,那可能我要做很多,我觉得以前不稀地做,你看很多 不稀地做,很多艺术家不稀地做的事,比方吃喝拉撒的事情,你得管,其实已经完全变了一个性质了。

小 慧:角色都已经转换了。

张丹丹:原来你在舞台前面,现在是你在做,我们经常说打杂的事,那个时候会不会后悔自己做的这个选择,经常后悔,有时候觉得自己能力不到,就是广东人说,没有那么大的头,不要戴那么大的帽。

小 慧:压力更大了。

张丹丹:对。我们经常说,要做就要做你理想中的,要做得好,要就你别做,你做这事干嘛,没必要。如果不是真的真么爱这个事情的话,早就不做了。真的,我经常无数次的对自己说,不干了,我实在干不下去了。但是在这个中间我经常会被打动,或者被演员打动,他们要,他们期待你;或者是观众要,他也期待你;或者是出资人要,政府它需要。尤其是那些同行、同事、朋友,你在困难的时候给你很多的支持。你会觉得经常被他们温暖着,或者是被他们推动着,必须要做好。你被这支无形的手推着。其实,我真的没什么才华,但是我被这个历史推到这儿,我有这个心,然后被历史这样推、推、推,我就这样走过来了,跟广芭这样一起长大。

旁白:离开中芭后,张丹丹自己跳舞的机会少多了,她要把更多的时间放到广芭的建设上。她,渐渐地从舞台上走下来,从鲜花和掌声中走出,走进幕后,默默地去创造新的空间,让更多优秀的演员、编导在舞台上焕发出耀眼的姿彩。为了心中的理想,为了广芭能有一个高水平的起点,张丹丹什么都做,她四处游说,北京、上海、沈阳都留下了她的足迹,一批优秀的青年演员被她打动了。但是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小 慧:我知道在建团之初,还是九十年代初期那会儿,您就率先打破了铁饭碗,那个时候开始,你就实行的是全员招聘制。现在觉得招聘也好,人才流动也好,都司空见惯了,但是那个时候,好象很多人都不会去想象的一件事。

张丹丹:现在想,其实还是有点幼稚的。但是我也不会回头。因为当时我们想我们要和国外接轨,国外的体制实现这么长的时间一定是有它的长处。我们的口号是“爱跳舞的人到这儿来”。那么,确实全国有一些有期待的,比方说很想在一个新的地方,有新的机会,新的舞台,去实现自己,或者是展示自己的人,被吸引到这儿来,这个是吸引了一帮人。

小 慧:好象你到处挖人,这个事好象还闹到文化部了。

张丹丹:当初佟树生要来,因为她是辽宁芭蕾舞团的尖子演员,而且她已经在世界上拿奖了。不止她一个人,招生的时候有一拨这样的人,就是被“ 爱跳舞的人到这里来”,一个新的团,一个新的体制吸引。这不是引火烧身吗?各个团都写告状信到文化部。文化部当时也确实是有这种压力,它不得不召集各个团坐到一起,文化部艺术局的局长主持这个会,有广州市主管文化的副市长,有广东省文化厅的厅长,各个团的团长,包括我,坐在一起开会,跟要宣判我们,要讨伐我们,这样的感觉。真的觉得罪过大了,当时,你要是人才这样随意流动的话,要封杀我们团,要封杀这些演员。我记得当时真的是,确实国内政策没走到这一步。我们的市长当时就给急的,说话的时候都哭了。她就是很怕,因为这些体制的不成熟,不完善,影响到这些演员的艺术生命。一个演员她只有这十年最好的时间,你再封杀她三年,这个演员不就惨了吗?所以她也哭了,我也哭了。后来结果挺好的,文化部也没有封杀广芭,也没有封杀这些演员,各个团也慢慢接受了这种理念,才有了当初的广芭。

旁白:很快,一群年轻人聚集在张丹丹的周围,共同的理想,不懈的追求,美丽的芭蕾梦,象一个强大的磁场,吸引了众多的优秀芭蕾舞演员。张丹丹不仅为年轻人创造了良好的经济环境,更为他们营造了良好的艺术氛围。一次次高水平的比赛,一个个经典舞剧的上演,一位位外国舞蹈家的辅导,广州芭蕾舞团在优雅的音乐声中腾飞了。

小 慧:我觉得从你穿上红舞鞋到现在,应该说是发展得很成功了。你看,做演员做到了一个高峰;然后建设芭蕾舞团,又把它做成了一流的。下一步还有什么目标?

张丹丹:其实现在我觉得远远不是达到了我自己想要做的芭蕾舞团的那个状态,但是我觉得还可以再做下去,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完的,我可能也做不完,这一代人也做不完,还需要一代一代做下去。

小 慧:我觉得你们的创新意识是特别强的,除了排演一些西方的经典芭蕾剧之外,你们还创作排演了一大批优秀的民族芭蕾舞剧,比如说《梅兰芳》就是其中非常优秀的一部。我觉得用芭蕾来展现一位京剧艺术大师的一生,在舞台上可能当时有这个设想的时候,也是有很多难题需要去解决的?

张丹丹:其实想都没敢想.我为什么刚才苦笑了一下,其实有些题材很适合芭蕾舞,有些题材可能你觉得根本不适合芭蕾舞.我觉得做民族芭蕾一定是要的,要不你就觉得你老是跪在外国人那儿,因为《天鹅湖》怎么都是国外的,各个明星在演,各个团在演,演了几百年了,这只是我们传承芭蕾文化的一种做法,不同的历史阶段一定要有不同的东西呈现给中国的观众和世界的观众.不过,我这次听我们这个编导说梅兰芳的时候,我当时一口气就噎在那儿了,我觉得这个题材也能沾的吗?我当时下巴就差点没掉到脚面上,这口气吸着就下不来.但是后来我真的爱上这个题材了,越钻越觉得有的做.梅兰芳这个题材确实需要勇气.有无数的人也跟我说,梅兰芳这可是个大师啊,这不能沾呐,家里的人还活着,你要是做不好的话你可承担不起这个责任。或者说,他的历史价值是没人能够碰的。你很难表现梅大师,他一生太丰富了,你不可能像演电影或者演电视剧那样去描写他,后来我们找到一个点,我们要表现的不是这个人的真实生活,而是把戏剧的文化摘出来,跟芭蕾舞糅合在一起,可能出现一种新的样式的芭蕾舞。而且对戏剧也好,对芭蕾舞也好,它是注入一种新的生命,我们现在做的是这样一件事。所以我们就解除了这个困惑。要演我们心目中的梅兰芳,要演脚尖上的梅兰芳。

然后,就是演这个,照着他的精神去演。因为这些东西解决了以后,就迎刃而解了,梅兰芳的本体是男的演的,他所有的角色演过的,最得意的,最成功的这些人物让女孩演。然后这些魂儿,这些戏剧人物,双人舞就发生在这儿。因为他非常爱他的戏剧。所以很容易就找到切入点,所以观众他也会很喜欢,没想到梅兰芳可以这样演。

小 慧:创作排演《梅兰芳》需要勇气,创作排演《舞姬》更需要勇气,因为它在俄罗斯是被号称为经典芭蕾舞剧中的一颗明珠,技巧和难度是非常高的。您当时是怎么想到要排演这样一部戏的?

张丹丹:你问得很好。因为这个芭蕾舞团不到一定的时候,我真的不敢排这个戏。虽然以前很多演员说,哎呀,我们想排这个,想排这个。因为我明白这个有多难,所以我们是广芭成立十周年的时候才排的这个戏,它不但要求你技术要好,演戏也要好;它不但要求主要演员要好,每个群众演员都要好,所以每个群众演员跟主要演员的魂儿是一样的。所以当时我们说《舞姬》是白色芭蕾的极致吧,非常难,反正很有挑战性,对我们团来说,其实也是。但是我觉得经典的芭蕾舞一定要像交响乐团一样,一定要拉了这么多难的东西,你这个团才能有一定的水平,它不断地要去挑战自己。芭蕾舞团也是这样,它不断地排这个,排这个,最后这个团实力才能形成,才是说我们具备这种实力,我们能跳各种风格的舞蹈,我们能够呈现给观众各种东西,什么都不怕。

小 慧:国内也只有你们团排练了《舞姬》的全剧。

张丹丹:对。我觉得其实有时候人的潜力,也是很大的,让他们去够,大家就会觉得不断地在突破自己。而且我觉得很高兴的一件事是我们选择的这个版本。《舞姬》是很多人都看不懂的,我说的看不懂是说连我们搞专业的连我们自己都看不懂,看了这个版本,看了法国的版本,美国的版本,俄罗斯的版本,英国的版本,你只能说我们在看这个演员,看这个技术,看这个芭蕾舞,因为我们是专业的,所以我们无所谓它每个细节是怎么样的,这什么意思。但是关键是观众会觉得这什么意思,这个地方怎么啦?我没看明白。

小 慧:有一条毒蛇的这个细节,因为过去可能传统的《舞姬》里头就没有说表现,中国观众可能就不知道里面有一条蛇。

张丹丹:她拿着花篮在那儿跳舞,忽然就被蛇咬了,大家不知道这谁的阴谋啊,这怎么回事啊,她自己拿着花篮,怎么就把自己给咬了?我觉得假如说不把这些有意思的东西拎给观众,把他们的兴趣,把故事情节像一根线一样让他们连贯地看下去,引导他们从这条线去看芭蕾舞,他们就会觉得很沉闷,就会觉得这怎么回事?他会一直猜下去,会觉得芭蕾舞没有任何价值,反正你在那儿手舞足蹈的,你在那儿高兴,你在那儿过瘾,但是我们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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