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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峰:希望更多的人分享小提琴心情
 
宁峰:我正在使用的是一把1694年的“斯特拉瓦迪”小提琴,是一位新西兰的收藏家提供给我使用的。全世界大部分的收藏家都很希望有人能奏响他们的小提琴,这对琴有好处,对音乐家也有好处,本就是一个“互赢”的好事。

记者:你曾经在演出生涯上产生过危机感吗?

宁峰:好像没有,我一直都有这样的信心,就是我肯定可以把琴拉好。小提琴基本上不会是一个人的演奏,要么可能是有钢琴伴奏,要么是有指挥和乐队。所以每次的演出我几乎都能从这个人或者那个人的身上发现一些新的东西,这样我又有了改进的方向,可以说我是很擅长学习的。

希望更多的人分享小提琴心情

记者:对于中国大量的小提琴爱好者和学生,他们当中可能有你的崇拜者和继承人,你有什么对他们说的?

宁峰:你知道我为什么学琴?是父亲让我学琴,他小时候很想学,但当时的环境不允许。他坚持要我学琴,理由很简单,他就是希望我长大了,下班回来,能够为他拉上一段音乐,他说音乐是用来享受的,尤其是老的时候。这个观点是我从小到大最受益的一个观点——音乐本身是能够享受的东西。如果你是为了考级,为了比赛,或者为了出名,这不可取,就像我获得了“帕格尼尼”金奖,这个光环很抽象,其实它不代表什么。而观众来听音乐会,他们也是为了想听得高兴而来。

记者:和流行音乐相比,古典音乐的听众似乎不多,你怎么看?

宁峰:这个领域的观众本来就不多。我们的目的在于推广,引导观众到这个领域中来,我们希望有更多的人来分享我们的小提琴心情。

宁峰说,他很感谢父亲对他的教育,父亲要他做的,就是把事情做好,在4岁就开始的学琴生涯里,他常常有苦的感觉,但没有过痛苦的感觉。

  他说,他的动力就是一个,他喜欢。

  宁峰说,他很喜欢中国语言中“音乐”两个字,所谓“音”,就是万物发出来的声音,可以是金属的,可以是陶瓷的。而“乐”,在他的理解,就是快乐,因为快乐,他在22年的拉琴生涯里,没有过痛苦的感觉。

  我对他说,你在这个位置上,能有这样的心境,让人匪夷所思,也许换了另一个人,可能就相当浮躁了。

  宁峰听了此话,有点孩子气地靠在了沙发上,说:你千万不要这样夸奖我!

  夺冠不扰宁静 爱音乐是永恒

  拉琴目的不是为出名

  记者(以下简称记):你在去年的帕格尼尼小提琴比赛中一举夺冠,能够在这个代表小提琴最高水平的国际比赛中得到第一名,已经达到最高的水平了。但是宁峰这个名字似乎不像李云迪、郎朗那样为大家所熟知,所以我还想从一些基本的东西问起。你什么时候开始学琴的?

  宁峰(以下简称宁):四岁开始学琴,上的四川音乐学院附中,大学本科在英国皇家音乐学院学的,现在主要的时间在柏林,当我老师的助教。

  记:学琴的过程有没有过觉得压力太大,想放弃的时候?许多人都觉得学琴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宁:对我来说,苦肯定是有过,但是痛苦对我来说稍微严重了一点。我学琴不是自己本意,是我父亲小时候想学,没机会学,所以让我学。小时候学琴,当然会有一定的压力,比如每天晚上吃完饭必须一个小时一个半小时或者两个小时练琴。小孩总是想耍的,如果说任何时候都很自觉地、精神饱满地抱到琴在那里练,我肯定在撒谎。

  我比较幸运的一点是我父亲从来没想过要我搞专业,更没想过我要在拉琴上出人头地,他只是要求做一个事情就认认真真去做。这对我很有影响,到现在为止,我拉琴的目的不是为了出名,名利或者说名利心,对搞音乐的人来说,只会有坏处不会有好处!

  记:什么时候开始真正对拉琴有兴趣了?

  宁:是从上川音附中的时候。很多相同年龄,相同志趣的人走到了一起,人也有点长醒了,大家形成了一种氛围,让我从中得到了快乐。中文“音乐”这两个字组成的词比英文好得多,什么为“音”?任何东西都是音,你敲一下桌子也是音,在外面按一下喇叭也是“音”,鸟叫一下也是“音”,但光有“音”不能成其为“乐”,什么为“乐”?“乐(音乐的乐)者,乐(快乐的乐)也”,就是要使人得到享受,得到乐趣,才为“乐”,用音让人找到乐,就叫做音乐。

  在国外 学技巧更要学文化

  记:你本科和后面的教育都在欧洲,那里是古典音乐的摇篮,最大的收获是什么?

  宁:我在国外除了学专业外,更多的,甚至有一半是从生活中去学,感受国外的文化氛围、自然环境,别人的吃、穿、用,吃什么,听什么音乐,看什么书、电影,除了古典音乐外,别人还发展了一些什么东西,去感受。中国的交响音乐起步比国外晚了好几百年,我们拉的东西很大一部分,纯粹是在国外的土壤里繁衍起来的,所以在那里你不仅要学技术,更重要的是学文化。

  记:他们会不会觉得中国人不可能完美演绎他们文化中的精粹?

  宁:从两方面来讲,首先,我经常举例说,我是四川出来的,四川是大熊猫的故乡,但是我从小到大就没和大熊猫照过相。身边的东西也许反而不重视。同样的道理,在欧洲,管弦乐是从他们那里生长出来的,但目前,在欧洲学古典音乐的亚洲人比欧洲人多。他们也许觉得自己的东西,不是好稀奇,很多人到中国学二胡,琵琶,因为他们没有。第二,音乐本来就是世界的东西,是一种语言,你一旦学会是不受限制的,没有什么国籍分别。当你学到一定境界以后,你不会太在意这个作品是一个德国作曲家的还是一个法国作曲家的,你只在乎把这种语言讲好而已。如果有人评价你的演奏风格还比较中国化,那是一个比较低级的评价,你演奏到一定高度,别人不会把你当哪国人看待,只在乎你拉得好不好。

  记:我们曾听到很多关于中外教育不同的地方,但多数是讲普通教育,你觉得国外的音乐教育和我们有何不同?什么值得我们学习?

  宁:欧洲有很深厚的交响音乐的传统,他们在十七八世纪的时候,就有了交响乐团。上百年的乐团,一把一把的。他们的孩子在小时候,家长一般不会强迫他们练琴,比较强调凭自己的兴趣去做这件事情。

  记:他们有音乐学院附中吗?

  宁:没有,但是他们有自己的方式。比如英国的皇家音乐学院,每个星期六由音乐学院的教授来上课,对象就是普通中学的学生,他们叫“初级学院”,来上课的小孩平时在普通中学,该上什么课就上什么课。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和他们会有很大的不同,比如在中国和英国各挑十个孩子,经过各自的音乐教育,十个孩子的整体水平,肯定是中国比英国的强。但是,欧洲的十个孩子中可能就会有一个很冒尖的,他不需要练那么多,就是有这样的天赋。十个孩子中最后可能就只有这一个去搞专业了,别的就去做其他的事情。而这样训练出来搞专业的孩子,由这样的人组成的演奏团,加上他们深厚的音乐文化,他们的DNA当然会有非常棒的水平。

  在古典与流行间找平衡点

  记:目前更多的人喜欢和关注的音乐是流行音乐,古典音乐相对要曲高和寡一些。像非常成功的李云迪、郎朗,都在演出和运作中有意识地加入很多流行元素。你作为一个搞古典音乐的人,怎么看待这样的现象?

  宁:古典音乐不是很合群,不是很大众化,这是不可否认的。正襟危坐地听一个大部头的交响音乐作品,可能没有听一个轻快的流行音乐来得轻松,这也许是它不那么受欢迎的原因之一。但是任何东西都在发展,发展就是要吸收不同的元素,流行音乐有很多东西值得我们借鉴。

  李云迪和郎朗能够用他们的方式把观众吸引到音乐厅去听音乐肯定是一件好事。实际上在国外,古典音乐和流行音乐的融合做得很早,很成功。他们甚至不刻意分别这两个概念,只要是好的音乐就发展。比如马友友就出了很多严肃的音乐专辑,也出了很多有流行元素的专辑,比如《丝绸之路》,他和巴比·麦菲林合作的《天籁》等,都是在开放的思路里进行各种尝试。

  中国口福与欧洲耳福

  记:你在国外呆了那么久,总体上,和中国相比,他们在音乐方面,无论是音乐本身,还是大众对音乐的态度,以及他们在音乐的运作机制上,有什么不同,你最大的感受是什么?

  宁:我感受最深的是,应该把中国人的嘴巴和外国人的耳朵结合起来!中国人太有口福了,什么都吃,丰富得不得了,而外国人吃的东西,太单调了!太单调了!!

  但是,外国人的耳朵听的东西又比中国人丰富多了,他们什么都听,欧洲人的耳朵从小就被打得很开,频道很多,古典的流行的交融,还听来自世界各个地方各种风格的音乐,这是他们的文化。他们的听觉神经特别发达,就像我们的味蕾特别发达一样。要是把我们的嘴巴和他们的耳朵结合起来,一定会有个很美妙的世界出现。

  记:你在国外有自己的经纪人,国外的音乐经纪人都做些什么?

  宁:国外的音乐经纪人一般有自己的公司,他们认识很多音乐方面的专业人士,认识很多乐队,很多音乐厅,然后他们把音乐家、乐队和音乐厅结合起来。他就是一个中间人的角色,把音乐家通过他的关系网,联系到各地的音乐厅去演出。

  认认真真做喜欢的事业

  记:你得了国际小提琴方面的最高奖,按我们理解,你的地位应该和李云迪,和郎朗一样,但是你好像很低调,你对名利这个东西是怎么看的?

  宁:我比较欣赏中庸之道,我理解就是要找一个平衡点。名利不可能完全没有,如果你没有名没有利,你吃啥子喝啥子?我现在吃饭是靠我拉琴拉出来的。我现在要做的是找一个平衡点,我到底要好多?有好多是为我自己内心的?有好多是为了所谓追名逐利的?幸运的是,从小到大,我只是在很认真地做这件事情,在做的过程中我慢慢地喜欢它了,到现在也是在认认真真地做我喜欢的事业,至于取得什么成绩,我自己的能力有限,能办什么事情就办什么事情。我不是为了什么目的去参加比赛,当然,去参加比赛大家都希望能够获奖,但是我觉得为了得奖而参赛,百分之九十九你不可能得奖。就算得奖了,你的目的就此达到了,你就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干了。

  记:拉琴的人到了你这样的地位,其实许多繁华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抓到,但你好像一直能够保持一种内心的宁静,守住内心一种纯粹的东西。

  宁:我一直认为,每个人应该朝你希望的方向努力,但是你最终会成为什么,往往有种天意,很多事情不能去强求。在国外,你做任何一件事情,只要你做得好,都会让人尊敬你。音乐家也好,作家也好,也要吃五谷杂粮,都是很普通的人,只是说,在某一方面他可能比较优秀而已。我认为这样的心态反而对我有很大的帮助。每个人有自己的喜好和性格,有的喜欢过明星生活,觉得这样很刺激,这也没什么不对;有人就喜欢清静的生活,喜欢在家里看看书,做一些其他方面的事情。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追求,每个人对生活的要求不一样。

  记:你有没有在这个领域里很推崇的人?

  宁:我喜欢前苏联的一个钢琴家,叫大卫·奥里斯特拉赫,从技术上来说,他不是最顶尖的,但从性格上来讲,我觉得他和我最合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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