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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信:中国电影剧作家
 


梁信,中国电影剧作家。原名郭良信,曾用笔名金城。祖籍山东,1926年 3月2日生于吉林省扶余县。家贫,7岁丧父,只读过5年小学,即做杂工、学徒自谋生路。1945 年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1946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在解放战争中曾参加多次重大战役。靠自学文化,提高了写作水平,1953年调中南军区任专业创作员,创作并发表了两个独幕剧。

  1958年去海南岛体验生活,创作了电影文学剧本《红色娘子军》,1960年由谢晋导演拍成影片,获第 1届电影百花奖最佳故事片奖,并在雅加达举行的第 3届亚非电影节上获万隆大奖。此后,又创作了电影文学剧本《碧海丹心》(1962年拍成电影)、话剧《南海战歌》。

  1962年调广州部队政治部创作组。1975年与人合作将话剧《南海长城》改编为电影文学剧本,并创作了电影剧本《特殊任务》。“文化大革命”后,创作了《从奴隶到将军》(上、下集)等电影剧本。梁信的电影创作,坚持了现实主义传统,在电影民族化、大众化方面取得一定成绩。他在《红色娘子军》中塑造的吴琼花、洪常青,在《从奴隶到将军》中塑造的罗霄等人物形像,丰满生动、个性鲜明,具有浓郁的民族特色。梁信还写过不少长短篇小说,如《龙虎风云记》等。


从一步庐到晚晴居——记军旅作家梁信与肖玉

著名中国电影剧作家。祖籍山东,生于吉林扶余。1945年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1946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在解放战争中参加多次重大战役。1953年调中南军区任专业创作员,并发表了《我们的排长》、《颖河儿女》两个独幕剧。1958年创作了电影文学剧本《红色娘子军》,1960年根据所作长篇小说改编成电影剧本《碧海丹心》。1962年调广州部队政治部创作组。1975年合作将话剧《南海长城》改编为电影剧本,并创作了电影剧本《特殊任务》。文革后,创作了《从奴隶到将军》(上、下集)等电影剧本。梁信不光创作电影剧本,还写过长短篇小说《龙虎风云记》等。

  在花团锦簇的白云山脚下,住着两户紧挨一起的人家,他们便是电影《红色娘子军》作者梁信一家和小说《高粱红了》三部曲作者肖玉一家。

  小车沿盘山路蜿蜒而上,迎面的一户便是梁宅了。梁家的铁门被爬满围墙的蓝色牵牛花掩去了一大半,不到跟前,是看不出这里还有户人家的。

  走进大门,你会发现这个占地400多平方米的庭院是座落在一个登山的台阶上的。前面陡坡,后面峭壁,左右两面围墙即能使小院单独成户。院子里长满了开花儿的树:玉堂春、白玉兰、金桂、含笑……四室两厅的平房就掩映在这次第开放的花木林里。

  来到客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迎面墙上的那帧名曰《梁信》的大幅油画。它是油画《良霄》的作者、著名画家刘宇一26年前的作品。画面上的梁信一身戎装,雄姿英发地立于天地间。在他背后则是汹涌的大海、流云的天空。这壮丽的画面应是梁信人生的写照。

  梁老和他老伴殷淑敏把我领进他的书房“一步庐”,也将我带入了他们的故事中。

  范曾夸奖梁信大手笔,谢晋则夸奖范曾的书法充满精气神。一时间,风雅之气溢满宁静小院。

  上世纪80年代初的一天下午,电影《红色娘子军》的导演谢晋、著名画家范曾来白云山麓看望离休后定居这里的梁信。两位在庭院里转悠了一圈之后,范曾便说,这么优美雅静的小院应该有个名呀。此刻,一束夕阳正把房前低矮的台阶抹红,梁信触景生情,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那就叫“一步庐”吧。范曾询问这是何意?梁信说,离休了,下一步就是“那个”地方了。谢晋见梁信伤感,说,老梁,你属虎,早着呢。说话间,范曾已挥毫写下了“一步庐”三字。之后,他又说,这么大的空间,只有横匾还不够,应该再添一副对子才行。梁信稍微考虑了一下说,有了,上联是:“白云山前路”,下联是“红尘身后门”。好一个白云对红尘,山前路身后门望一步庐。范曾夸奖梁信大手笔,谢晋则夸奖范曾的书法充满精气神。一时间,风雅之气溢满宁静小院。

  眼下,梁信的宅名亦或堂号“一步庐”已被画家滕文君刻在一块大红酸枝匾牌上,就挂在梁老不大的书房里。我说,挂在书房里就成了书房名了。梁老笑了笑说,随便吧。我问那副对联挂在何处?梁老从抽屉里拿出范曾当年写的对联给我看,说,没裱,裱了也没地方挂。

  房间的墙壁上确实都挂满了,它们都是梁老女儿和儿子的“全家福”。梁老的女儿梁丹妮、女婿冯远征是北京人艺的演员,儿子郭群、郭城两家远居异乡悉尼。所以,这“一步庐”一年到头都是冷清的。殷老师对我说,眼下大都市人都向往宁静,可太静了也会闹“鬼”。她向我讲了这样一件事:有一天,梁老外出,家中就剩下殷老师一人。这时候,一个年轻的汉子从后山坡爬进了小院,手持尖刀逼殷老师交出家中钱物。面对强盗,殷老师只好强打精神地说,小伙子,喜欢什么就拿去吧,别伤了和气。强盗把房间翻了个底朝天,也只找到了几百元钱和丹妮忘在家中的一些首饰。殷老师见强盗仍不死心,便说,快走吧,我家没值钱的东西,我家老头快回来了。强盗也不知老头是干什么的,听后怕了,他把殷老师捆在一棵树上,悻悻地走了。

  殷老师慢声细语,讲得很平静,我的心却一直悬着。在她述说时,我发现一个小旋风正从墙角里“簌簌簌”地旋了出来,像孩童用鞭子抽打着的陀螺,从这个墙角向那个墙角旋去。

  梁老坐在那里头也不抬地整理他的文稿。殷老师告诉我,眼下,梁老每天除了看看书、翻翻报、写写应酬文章外,剩下的就是打打台球、散散步了。她说,梁信文集快要出版了,文集是以“一步庐”命名的,叫《一步庐文集》。

  望着梁信静静的身影,我眼前倏地闪现出四个只有在寺庙的墙上才常见到的字:“海不扬波”。我觉得,年近80的梁老真的成佛了。

  “我在海南呆了那么久,也没有听说过南霸天是大善人,年轻人,你这都是听谁讲的呀!”

  一位编辑告诉我说,梁老也有坐不住的时候,他说,我们杂志社的司机大陆到梁老家去取稿件。在这之前,他并不知道梁信就是《红色娘子军》的作者,所以在同梁老闲聊时他说,南霸天其实是个大善人,结果给枪毙了,真冤枉。这事坏就坏在部队的那个写《红色娘子军》的作家,乱写。梁老听后气得一下子站起来,说:“我在海南呆了那么久,也没有听说过南霸天是大善人,年轻人,你这都是听谁讲的呀!”

  这位编辑边讲边笑,说,眼下的年轻人,讲正经的不过瘾,非说反动的才解恨。这都咋回事嘛?

  这个故事,也许加进了一些杜撰的成分,但我认为,“一下子站起来”确实是梁信的性格。据我所知,为了他钟爱的电影事业,梁老曾不止一次地“一下子站起来”过。1957年,他在海南岛体验生活,当了解到琼崖纵队的女红军们,也就是《红色娘子军》的生活原型可歌可泣的战斗故事时,激动得站起来过;1978年,当他在创作《从奴隶到将军》时,被剧中主人翁为国捐躯的精神感动得站起来过;1983年,在与日本大映株式会社合拍《赤壁大战》洽谈修改剧本时,为“不出卖祖宗”,他气愤地站起来过……我再次望望油画《梁信》画面上的波涛,一下子找到了眼下的梁信为什么如此安静的答案:只有经历了惊涛骇浪的人,才会有真正的安静。

  肖老生前曾对我说过,在位时,他把全部的身心都献给了部队,献给了文学事业,休息了照顾一下老伴也是一种寄托。

  当年在范曾、谢晋和梁信于小院谈笑风生的时候,与梁宅一墙之隔的肖玉走了过来。肖玉与梁信是同龄人。离休前是广州军区创作组组长。他于60年代初出版的小说《高粱红了》三部曲和梁信的《红色娘子军》一样,整整感动了一代人。眼下,《高粱红了》三部曲已由作家赵琪改编成为20集电视连续剧,八一电影制片厂正实施拍摄,这是后话。肖老要范曾也为他写一个书房名。范曾问写什么?肖老答:“长乐居。”范曾幽默地说:“你这是开酒馆呀?”范曾知道肖玉是个开朗的老头,便说,就叫“晚晴居”吧。

  眼下,由画家邵增虎雕刻的“晚晴居”匾牌就挂在肖玉家的厅堂里。不过,“晚晴居”下方多了个缠着黑纱的照片,那便是肖玉的遗像。肖玉微笑着,一副阳光灿烂的样子。肖老已于去年5月撇下这美丽热闹的晚晴居走了。当时我正在山东老家看望病重的母亲,没能为肖老送行,我觉得挺遗憾的。因为我同肖老、梁信都曾在军区文化部工作过,我转业后他们又对我办的杂志鼎力相助,所以我们之间的感情是很深的。

  晚晴居与一步庐虽仅有一墙之隔,但院中的景致却大不相同。在这里,墙上爬的是开花又结瓜的丝瓜秧,院中长的是开花又结果的龙眼、枇杷、杨桃与芒果。果林里,一只大狼狗正狂叫着追逐一只老母鸡。母鸡飞将起来,抖落一地的果树花瓣。

  从一步庐到晚晴居,你会明显地感觉到两位主人的不一样,一个喜静,强调精神的满足;一个爱闹,追求生活的快乐。

  院中的大狼狗对着房里的肖玉遗像不时地叫上几声,让人感到有些摸不着头脑。肖玉的女儿于红告诉我说,父亲去世后,这条狼狗有好几天没吃东西,总是对着遗像狂吠不止。它这是在表达对主人的思念。因为,这条狼狗是父亲生前的好伙伴。

  肖老的老伴周立人患有脑萎缩病多年了。由于生活不能自理,平日里她的吃喝拉撒睡都由肖老一人负责。本来家里有个保姆,可老周就是不用她,非要肖玉亲力亲为不可。肖老也没办法,只好任劳任怨地当起了家庭主男。白天,他要忙着买菜做饭,晚上,他要伺候老伴拉屎拉尿洗衣擦身。日子就这么忙而不乱地过着。然而屋漏偏遇连夜雨,肖老在一次体检时竟发现患了膀胱癌。没办法,他只好住院进行手术。

  就在他化疗期间,老周也因病情加重住进了医院。住院期间,老周嫌医院的饭不合口味,硬要肖老回家为她做饭不可。肖老只好边化疗边回家为老伴做饭,然后再坐公交车把饭送到医院一口一口地喂老伴。老周由于大脑不正常,常常想出一些歪点子来整治肖玉,她一会儿喊口令让肖玉为她走正步,一会儿又叫肖玉立正稍息为她表演。更要命的是,为了考验丈夫对她的忠诚,竟当着医生护士的面,硬要肖玉为她下跪。肖玉无奈,只好向女儿求救。于红告诉父亲,母亲再让你跪,你就躺下,告诉她躺下比跪下更能表达忠诚。

  肖老生前曾对我说过,他之所以能做到一心一意地照顾老伴,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欠老伴的。他说,在位时,他把全部的身心都献给了部队,献给了文学事业,休息了照顾一下老伴也是一种寄托。然而他自己毕竟是近80岁的人了,很多时候力不从心,所以,他养了这条狼狗,一则帮助看家,二则帮助照顾老伴。有一次,老周摔倒在树林里,是狼狗发现后,硬是把正在埋头写作的他叫停,然后又扯着他的衣袖把他拉到出事现场,这才捡回了老伴一条命。

  于红噙着泪花说,父亲的晚年太辛苦,但脸上却始终带着微笑,我知道他的这一功夫是在经历了多年的冷漠后才有的。他那用苦难铸就的笑容实在让人难忘。她告诉我《欧阳海之歌》的作者金敬迈是父亲的至交,在向父亲遗体告别时他痛哭流涕地说,肖玉去了,这世上又少了个好人,肖玉走了,这天下又少了一束阳光。

  从一步庐到晚晴居虽仅一步之遥,可从那里经过时,我阅历了人生的四季景色。

  从一步庐到晚晴居,使我想了很多,首先,我想到的是两位作家的故居。这便是位于美国康州哈特福德市的《哈克贝利·费恩历险记》的作者马克·吐温和《汤姆叔叔的小屋》的作者斯陀夫人的故居。两处旧居同一步庐和晚晴居一样连在一起,让人想到的是“无独有偶”这个成语;从一步庐到晚晴居,它还使我想起了两个人:《水浒》中的林冲和李逵。他们同为梁山好汉,又都为替天行道之大业立下汗马功劳。但他们性格却截然不同。梁信和肖玉也一样,他们同是著作等身的军旅作家,晚年的追求却各不相同,梁信看破红尘,坦然面对去留,却能安然地活在世上;肖玉希望晚年充满阳光,盼着能多一些日子来陪伴老伴,却过早地于雨天中悄然离去。从一步庐到晚晴居还让我想起了一篇文章:鲁迅的《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一个童年的童话到失却童年的童话。一个由动到静的晚年故事到一个由静到动的故事晚年。从一步庐到晚晴居虽仅一步之遥,可从那里经过却像是从春走到了秋,春到秋中间有夏,秋到春中间有冬——从一步庐到晚晴居,我阅历了人生的四季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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