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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谷:甘愿下塘做一个纯粹的艺术家
 


米谷原名朱禄庆,海宁人,学名朱吾石。(191811—198610)。擅长漫画。1934年在杭州国立艺专学习,后入上海美专西洋画系;1939年在延安鲁迅艺术学院美术系学习。曾在延安鲁艺漫画研究班、美术工厂创作和工作,解放战争期间,曾为上海、香港进步报刊画漫画。历任上海《解放日报》艺术组组长、编委,《漫画》月刊主编,中国美术家协会上海分会主席,中国共产党党员,第二、三届上海市人大代表,第二至四次全国文代会代表,中国美术馆研究部主任。出版有连环画《小二黑结婚》、《米谷漫画选》、《米谷画辑》。

  海宁斜桥镇西街15号为著名漫画家米谷故居。祖上以经营粉丝、粉皮、粉条为业,到米谷父亲时在镇上已有朱正茂水作坊、朱公茂棉花条店和朱同茂南货店,家境可称殷富。
  米谷故居为三开间两进,现前进仅存台门和两边厢房;后进三开间两层楼加厢房,有一天井。1917年11月4日,米谷诞生在此宅。他是朱家的长孙,加上宅院建成不久,堂楼的油漆还很新,老祖父喜滋滋地给这个男婴取名“禄庆”。

  米谷16岁那年考入杭州国立艺术专科学校,他第一次走出了家门。翌年转入上海美术专科学校,更加扩展了他的眼界。1937年抗战爆发,在上海美专呆了两年多的米谷,背着画箱奔赴延安,投入到抗日救亡的洪流中去。米谷在抗战和解放战争时期,创作了大量讽刺漫画,成为打击敌人的武器。解放后,他的画笔伸向国际时事,创作了许多抨击美帝国主义侵略行径的漫画,成为最受读者欢迎的漫画家之一。1955年米谷和张乐平等创办的《漫画》月刊迁北京出版,他随同而去,定居京华,和斜桥的老宅相隔得远了。“文化大革命”中,米谷受到残酷的迫害。他的一直生活在斜桥老家的母亲,也遭受到了残酷的迫害,无法忍受,以80多岁的高龄、自缢在堂楼东厢房的楼梯口。米谷从小丧父,全赖寡母抚养长大。他在接到这一噩耗时,完全可以想象得出东厢房楼梯口的情景。

  “文革”后期,米谷闭门在家,无所事事。这位以画国际时事漫画著称的画家,只得画鸭子以遣郁闷,并自名居室为“千鸭堂”。他还刻了一方闲章,文曰:“盘中物耳”、寓意是多方面的。1978年夏天,米谷因脑溢血,造成全身瘫痪失去记忆;他对于故乡的一点记忆,从此也彻底化为了虚无。

米谷:
何必上架去 甘愿下塘来


  ■莫渔洋  

  据说现代文学中有一个现象,那就是许多成名作家都是出身小康、家道中落、寡母抚养。这大概是有点道理的。家境富裕,从小就能受到较好的教育;由富而贫可以强烈感受到世态变化、人情冷暖;而少年失怙,性格很容易变得敏感、孤傲、偏执、内向。鲁迅、郁达夫可说是这一“理论”的最有名的样本,而漫画家米谷,也可算是一个佐证吧。

  米谷1918年出生于海宁市斜桥镇一个富商之家,家里开着一家水作坊、一家棉花条店和一家南货店。米谷是家里的长孙,还有着“禄庆”这样一个俗气的大名。米谷4岁丧父,由母亲蒋云仙一手抚养长大。但米谷生性随和热情,并没有染上所谓的“寡母情结”,这应该与当地淳朴的民风有着很大的关系吧。

  米谷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被人称为“政治漫画家”,这是因为他擅长政治、时事题材的漫画。然而,正如政治学家与政治家并不是一回事,以画“政治漫画”著称的米谷,于政治是个彻底的外行。米谷十多岁时就在家乡组织了一个“斜桥抗日后援会”,开展抗日宣传工作。19岁时他到延安参加革命,21岁就成为大名鼎鼎的延安“鲁艺”的教师,并在“鲁艺”入了党,后来又派到新四军工作,可谓老资格了。而米谷在漫画上也是成就卓著。18岁就在《时代漫画》上发表第一幅讽刺法租界的漫画《夜上海》。在抗战和解放战争时期,米谷在上海、香港的报刊上发表了大量的政治漫画,像《今“武松”》、《这难道是我昨晚脱下的鞋子吗?》、《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小二黑结婚》等,都是影响极大的名作。1949年4月,解放军百万雄师过大江,米谷以“MK”的笔名画了两幅毛泽东主席和朱德总司令的漫画,发表在香港《文汇报》头版上,这两幅漫画后来一再被转载。以漫画来画领袖人物,米谷可谓艺高人胆大,在米谷之后,似乎还没有漫画家敢这样尝试过。米谷以这样“又红又专”的资格,解放后却只担任了《解放日报》的艺术组长,后来又任他一手创办的《漫画》月刊主编。换了别人或许要觉得委屈,至少要发几句牢骚,米谷却安之若素,他这个“政治漫画家”,兴趣只在漫画,不在政治。

  这种性格,表现在米谷的日常生活中,他的随和乃至随便几乎到了“有失身份”的地步。1948年,进步文化人士在香港办了本《社会大学》的刊物,深受进步青年欢迎,每天总要收到许多读者来信。刊物选择了一些有代表性的来信,请廖沫沙、林默涵两位知名人士写回信。编辑先把读者来信送到廖、林两人的家里,等他们写好回信后再去取回来,这就需要一个跑腿的人。恰好米谷住在这两位的边上,于是他就做起了这个“信使”。米谷此时已是颇有名气的漫画家,却乐呵呵地干着这样琐碎而麻烦的杂差,一直到离开香港为止。这固然有工作热情在,但最主要的是米谷根本就不把自己当一个名人。漫画家韩羽从小就是米谷的崇拜者,当他第一次去拜见米谷时,心情异常兴奋,想象着米谷是如何的超凡脱俗、与众不同。然而,当他跨进北京二眼井一处普通的院子,见到传说中的米谷时,才发觉自己的想象太不靠谱。米谷穿着西装上衣,却又是一双中式便鞋,用韩羽的话说,这“不伦不类的装束很难与他的卓越的艺术联系起来”。当得知韩羽是山东人时,米谷大大咧咧地说:“听说你们山东人很讨厌我们上海人,是吗?”让韩羽感觉就像是老朋友在聊天。

  但米谷对于艺术却又是异乎寻常的认真。1951年,米谷在《解放日报》上发了一幅名为《新社会,老现象》的漫画,批评开会迟到的现象。这在现在看来十分平常,但这却是解放后第一幅针对人民内部矛盾的画,一时掀起轩然大波,编辑部收到了近两千封不同意见的读者来信。当时有种论调,讽刺是打击敌人的武器,怎么可以用到自己的干部身上呢?压力之大,可想而知。但米谷却坚持自己是对的。还有一次,米谷的两幅“敏感”作品送审,最后竟送到了当时掌握上海宣传大权的张春桥手里。张春桥不同意刊发,退回来要米谷修改。米谷很不服气,把原件再次送审。几经周折,最后还是发了出去。1961年,当著名的林风眠“纯艺术探索”观点大受批判时,米谷却在《美术》上发表了《我爱林风眠的画》的文章,让人惊诧不已。这并非是米谷不识时务,只是他觉得说真话比知进退更重要。

  晚年的米谷是很让人感叹的。在“文革”中被打成“叛徒”“反动学术权威”的米谷,不可能再画漫画了,他就画盘子,在白瓷盘上画各种各样的禽兽虫鱼。盘子买不起了,就画在大大小小的砂锅盖上,他在给朋友的信中说:“砂锅盖原色甚好,但市场无单独卖盖,故不易得。”自嘲中透着辛酸。后来米谷从马路边捡来破砖头,用斧凿在上面雕出鱼儿来,再在后面凿个小洞,挂在墙上,成为风格独特的艺术品。米谷画画的兴趣最后固定在鸭子上。日积月累,画了不下几千幅水墨鸭子,以至于有了“千鸭堂”的斋号。米谷晚年为何钟情于画鸭子,有多种说法。或者说鸭子在西方有说谎的意思,米谷是以此来讽刺“文革”。或者说“春江水暖鸭先知”,米谷预示“四人帮”即将倒台。这可能有点求之过深了。在我看来,米谷画鸭,纯粹是喜欢鸭子,他是以善良纯洁、与世无争又有点笨拙的鸭子自况的。一次,米谷要韩羽在他的鸭画上写副对联:“无缘上架去,甘愿下塘来”,随即又把“无缘”两字涂去,改为“何必”。“何必上架去,甘愿下塘来”,这是在说鸭子,更是在说米谷自己。他并非“无缘上架”,却不屑上架而“甘愿下塘”,做一个纯粹的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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