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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非光和《花莲港》
 



  20世纪早中期,有一批台湾地区的青年纵横影坛,辛勤耕耘,为中国的电影事业贡献了他们的才能,如武侠片红小生郑超凡,主演《渔光曲》的“联华”明星罗朋,导演《哈尔滨之夜》的张天赐等。其中,以何非光创作的作品最多,影响也较大,他因此被称为“中国影坛最有成就的台湾人”。
  
  何非光1913年生于台湾,是位老资格的影人,但他的从影生涯却只有短短的十余年光景,且都在1949年之前。何非光1932年在上海踏入影坛,参演过《再会吧,上海》《母性之光》《热血忠魂》《日本间谍》等影片,尤以扮演“反派小生”而著称。抗战爆发后,何非光主要从事编导工作,作品有《芦花翻白燕子飞》《出卖影子的人》等,在题材选择和艺术手法上都有所追求。何非光最大的成就,或者说确立他在影坛地位的,是他在抗战期间编导的4部抗战影片,它们依次是《保家乡》(1939年)《东亚之光》(1940年)《气壮山河》(1944年)和《血溅樱花》(1945年)。这4部影片当年在国内外公映,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为宣传抗战作出了贡献,而何非光也因此成为当年拍摄抗战影片数量最多的影人之一。
  
  1949年以后,这位曾经相当活跃的影人,却因为一些“莫须有”的罪名,突然从影坛“蒸发”,几乎沦为一个无业游民。1958年,更以“历史反革命”和“编导反动影片”两项罪名被判管制。“文革”结束后的1979年,他被宣布无罪,落实政策,安排到上海文史馆,有了一份安定的工作。这以后,两岸的电影工作者重新对何非光其人其事进行研究,也开始出现了一些公允平和的评论。1997年何非光病逝于上海,走完了他坎坷的一生。
  
  《花莲港》是何非光在抗战胜利后执导的一部重要影片,写的是活泼美丽的高山族姑娘明娜追求爱情与幸福生活而不得的悲惨故事。影片中明娜与内地汉族医生志清之间被种族歧视所阻隔的爱情悲剧,使观众在心灵深处受到强烈震撼,怀满老人在影片结尾呼吁大家“革除种族偏见,精诚团结”,至今仍是两岸人民的心声。
  
  1948年,何非光执导这部影片时率剧组到台湾雾社拍了两个月的外景,因为影片剧情是写高山族和汉族青年之间的爱情故事,所以何非光邀请了一群高山族男女青年参加影片拍摄。剧组人员和这些青年们吃在一起,住在一起,工作之余,教他们唱歌,告诉他们祖国的历史;他们也教剧组人员唱高山歌,跳高山舞。影片拍完后,这些高山族青年头顶几十斤重的东西,爬上层层高山,依依不舍地向剧组人员挥手告别。他们要走上12小时的山路才能回到自己的家里。
  
  《花莲港》剧组回到上海后,收到了高山族青年们的一封信,信写得非常感人,是用日文写的,由何非光翻译给大家听:“亲爱的小姐先生们:和你们生活在一起,共有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我们觉得很快乐,在一生中,这是唯一的甜蜜的日子,也是第一次有人把我们当作人。以前日本人怎样待我们?现在我们的祖国的同胞才是我们的姊妹弟兄。诸位的热诚使我们感动。自从我们离开雾社后回到深山里做各人的工作,在工作时我们都在回忆与你们在一起的种种情景,这些在我们是一生都不会忘了的。你们是已经回到繁华的都市上海了,我们却要在深山里等到死,真是羡慕你们。昨天我们又结队到雾社去了,在香蕉树下,围在我们一起跳过舞的树的四周,姊妹们开始哭泣,生在山地的女孩子真不幸啊!现在,我们是隔闭在两个很远的地方,而且永远也没有机会相见了,但是我们对你们的纪念是永远的。感谢你们送给我们的照片,谢谢,谢谢。”
  
  信读完了,剧组所有的人都怅然若失,深深想念着住在高山里的那些真诚朴实的青年朋友们。《花莲港》公映时报上的广告称其是“第一部以台湾省高山族为题材的爱情巨片”,只这一点,该片就具有相当意义。


何非光于1940执导的电影《东亚之光》也是他的传奇中浓重的一笔,此片的主要演员全部都由日本战俘出演,是当年的一大新闻事件。

  -电影笔记







  不知所终的电影旅程众所周知,1949年是一个转折点,许多人旧有的生活嘎然而止,新的生活在惶惑中刚刚开始。何非光是这些人中的一个。1949年以前他是名导演,1949年以后他从影坛完全消失。人们不知道他是死是活,内地和台湾两边都有他“死了”的传闻。而实际上他是参加了解放军,后来又去了抗美援朝战场,一直平静地活到了1997年。

  被埋没了的何非光的一生其实是相当传奇的一生,这种传奇甚至渗透到了他拍摄电影的过程之中。何非光编导生涯的黄金时光与抗战密切相关,从《保家乡》、《东亚之光》到《气壮山河》、《血溅樱花》,他是当年拍摄抗战电影最多的两位中国导演之一。导演处女作《保家乡》写的是沦陷区军民的抗敌斗争,有大量镜头是关于日本侵略者残杀中国老百姓的。而在重庆拍摄时,一个演群众角色的士兵不小心玩枪走火打死了一个人,结果自己也被枪毙。

  何非光拍的最有名的电影是1940年的《东亚之光》,这部纪录片风格的电影片长30分钟,最大的特色是片中日本俘虏都是由真正的日本俘虏扮演的。拍摄时,正碰上日本飞机轰炸,将摄影棚炸塌了,只好将战俘退回战俘营;再一次开拍的时候,有两个战俘逃跑,后被抓获。关于此片还有一件蹊跷事:演主角的日本战俘在影片拍到一半时咽喉肿胀而死,原因始终未曾查清。影片主要内容是讲日本战俘的遭遇和觉醒,让战俘接受记者采访,反省侵略战争,在影片结尾,觉悟了的战俘参加了对敌宣传工作。

  在《东亚之光》中有一个很有特色的长镜头被人称道,导演由横向推移转为纵向推移,拍的是俘虏宿舍内景,把宽敞的设有一排排整洁床位的宿舍以及活动于其中的战俘的身影都展示在观众面前,视觉效果非常好。何非光后来解释这样处理的原因:“当时很多人,尤其是国际上,不相信中国会俘虏这么多日本兵;日本舆论也说是中国的夸大宣传。所以我要拍一个完整的全景,来证明它的真实性。”“真实性”正是这部影片的优点,重庆“博爱村”战俘收容所的实景拍摄、日本战俘的现身说法都使这部影片很有说服力,在抗日战争的关键时期起到了良好的宣传作用。

  在何非光拍于抗战后期的《气壮山河》和《血溅樱花》里,宣传了很多蒋介石的领袖地位。抗日战争结束后,自1946年到1948年他导演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等5部电影,可以说正处于创造力旺盛期。他为什么放弃电影选择参军?他的心路历程究竟是怎样的?没有任何资料提供给我们答案。何非光只留给我们一些浮光掠影的材料,这些材料基本没有深入过他的内心。

  让我们回溯一下他的足迹:1913年出生于日本殖民统治下的台湾台中,因一句“清国奴”而与骂人者打架被学校开除;被家里人送到日本留学,在1929年离开日本溜到上海电影界寻梦,在卜万苍导演的《母性之光》等电影里饰演过反派角色,后又在史东山的《保卫我们的土地》等电影里饰演日本人角色,再后来因《保家乡》成名。他有一个儿子何大欣,现任职于江西省台联。关于何非光我们大略也就知道这么多了。□古小即

  -存档

  顽石是如何点头的-何非光自述《东亚之光》拍摄过程

  要顽固的俘虏在几个月的时期中有感情地工作,非先让其感情不觉拘束不可;让其感情不觉拘束,非先使其日常行动稍微自由不可。但是其自由行动了,在这难免复杂的环境中,也许会使他们起潜逃之意。不然,就是怕其自身不彻底理解正义的大道,而叛乱,伤害我们的生命财产。

  在××部第二俘虏收容所所长邹任之先生和众位管理员的谅解与帮助之下,采取了和俘虏们相处在一起,生活在一起的步骤:联络俘虏的感情,充实剧本的内容,主要的还是测验俘虏的品行。

  38天过去了,麻烦艰苦的测验工作完成,《东亚之光》———正式宣布摄制了。为了工作方便起见,我带走了测验过后,认为思想可靠、品性可保的主要角色10人,他们暂时向俘虏收容所告别。在文坛巨子沈起予先生的教导之下,他们在摄影厂里的宿舍,开始了新的生活起居。春节劳军日。依照我们厂里的计划,《东亚之光》剧中全部演员必须以剧中人物化装游行、献金,宣传,剧中主要角色,俘虏当然在内。

  由××部领下道具用的战利品,如军服、皮鞋、铜盆、步枪、战刀等全副日军旧服装,发给他们穿带在身上时,他们的脸上,张张都露出一种难以猜摹的表情。

  然而我们则还不免于担忧,给他们所携带的步枪,虽然没有子弹,但是枪头上的刺刀,至少可以杀害非武装的10把个人。万一出了事情怎样交待?冷汗,流透了我的衬衫,直到游行的任务完毕,把他们的武装解除之后,才像卸下了重荷似的,吐了一口气。

  作者何非光,原载1941年1月5日重庆《国民公报》,有删节。

  -回眸

  老友追忆:他没有拍成最后一部电影

  何非光1997年以84岁的高龄在上海去世,关于他的传奇人生,尤其是解放之后的经历鲜有人知。记者辗转找到现居上海的何非光的世交好友戴中孚老先生,他原在上海电影制片厂工作,现在在做上海电影史方面的研究工作,他同记者谈起了何非光的人生经历。

  戴中孚介绍,何非光出生在台湾,后来到日本留学,不到20岁从日本来到上海,在上世纪30年代拍完《昏狂》一片之后因揭露日本行径被日本人抓住并遣送台湾,后来在姐姐的帮助下再一次到日本留学;又再一次回到上海,这好像一个奇异的三角形,他辗转在这三者间。

  何非光在抗战时拍了很多电影,是在那个时期拍片最多的导演之一,他的电影有一个十分显著的特点就是题材十分广泛,因为儿时在台湾时,对日本对台湾的殖民统治深有感触,到了战火蔓延到上海时,更是激起了他的创作欲望,从《保家乡》到《东亚之光》,他把心血全部花在了拍抗战电影上,也做了非常之多的尝试,比如《东亚之光》拍摄真正的日本战俘,也遇到了很大的困难,但是这种尝试应该说在中国电影史中是绝无仅有的。后来他还拍摄了许多不同题材的影片。

  上海解放后,何非光似乎“消失”了,其实他是参加了解放军。据戴中孚所说,从朝鲜战场回来后,何非光之所以没有回到电影界,是因为被贯以“反革命”的名义赶出了电影界。1958年,他被拘留了8个月,在上海虹口区人民法院,被抓的罪状有两条,一是拍摄反动电影,二是在重庆参加了国民党。很多年过去了他一直痛苦地背着这些罪名,他没有工作,靠的是夫人从部队复员的的复员费维持生计。直到1979年,他提出上诉才最终被平反昭雪。后来,何非光就一直在上海文史资料馆做馆员,主要做资料的统计工作,一直深居简出,很少讲话。

  戴中孚说,何非光是一个心态很开放的人,也很善良,非常爱电影,他的电影梦一刻也没有停,在1997年去世之前,他曾跟戴中孚说,自己很想拍一部反映在香港、台湾,以及在美国、英国等海外华人的影片,类似中国移民发展史的电影,不过这最终也只能成为他未了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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