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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丰俗:山水画应体验自然的心曲
 


我们小的时候在乡下,既不是书香门第,父母也不识字,直等到考上美术学院还是糊里糊涂的。那时候也只是一种爱好,非常感性。那时乡下没有什么条件,如果说有联系的话,那么就是用白泥塑一些小东西,因为有形象的东西总是比较容易爱上。

我是1959年考上美院的。当时正值大跃进,我们学校的两个美术老师一个是右派,一个是脚不好。徐良宽老师是上海美专的,我就和另外几个同学代表他出去到公社搞宣传。公社也经常到学校来抽人写标语,画宣传画。后来我还参加了县里搞的宣传大跃进成果的展览,当时自己的年龄在入选者中是最小的。后来就是因为我在公社写过标语,为社会做了很多的服务工作,所以公社给写了张证明推荐我去参加考试,这样看来考取美院倒是跟大跃进有点关系。

我们那年的考试就是与以前不一样,那年就是开始明确地分科、分专业,当时是因为潘天寿和关山月在全国人大提意见,这在艺术教育上就施行起来了。我们学校学校从那个时候就改成五年制,本科生要五年,我是第一届五年制本科课程。考试内容是石膏或素描(或者是白描)、色彩(就是水彩)还有一个创作,与现在还是差不多的。石膏我从来没有见过,不会画,那我就画白描,画的是两只向日葵插在一个瓶罐里。因为我看过《芥子园画传》。

我中学时有一位城里的同学,他在旧书摊给我买了一套很旧的《芥子园画传》,里面就是有白描。不过那个白描与现在还是有距离的,我就用上了。我问老师要不要用毛笔,老师说不用毛笔也行,那我就用6B的铅笔勾了一幅,现在说起来也很好笑,很多基本的知识我都不懂,但是我知道向日葵是插在罐子里面,不一定要把罐子画出来,画两个向日葵就够了,结构是我是讲究的,也不用去对转它,就像现在的照相术一样的。色彩就没有什么,当时我们也讲不上什么苏联色彩,因为在我们当时的潮汕地区,普及书非常少。我们老师画花鸟,当然他也画色彩,就是风格接近上海那边的水彩,用水比较多,也有规律,说天空要用什么调什么,树要什么调什么,现在想起来是很可笑。创作是一个当时的题材,主题是“向向秀丽同志学习”,我刚好画过墙报,这就不在话下。我就画下面是坛坛罐罐和一团大火,就什么都掩盖掉了,画了个人。

报名就分好了,但是没有很具体地分是画山水还是人物。我们前两年是基础课,到三年级才具体分。倒是前两年比较辛苦,因为一近来什么都不懂,我们班有十来个人是附中毕业的。当时我们正好碰上经济困难,一切都停了。这样也好,大家也不要做太多的运动,也没有什么大的事情,学校要求我们要打打太极拳,静坐,到图书馆看看书,不用太多的下乡。当时的下乡不是现在的游山玩水,首先是劳动,与工农兵相结合,最后才是画画。因为我们是第一届五年制,而且当时我们班的班风也很好,尊师重道做到了,团结比较好。

像王玉珏、庞泰嵩、等我们一个十九人,本来有二十人,后来走了一个。

我们学校当时是黎雄才先生抓山水,关山月先生抓人物,还有何磊先生教花鸟,人物最强的力量就是杨之光。当时黎先生上课,陈金章老师刚毕业一年还是助教,教学力量不够,我们就请了国画研究会的卢振寰先生。卢振寰先生还是非常厉害,我见过他画画还有他藏的一些东西,他上课就是执管(就是示范),给我们示范。卢振寰先生原来是北宗,他上课的时候什么皴他都能画,不像北宗,他讲的多的就是北宗的技法。后来还请了卢子枢先生,卢子枢先生就是南宗了,他学黄公望。美院当时是处于上升时期,全国各地的画人都来广东渡假,广东没有受到大跃进太大的伤害。很多北方的画家都来了这里,诸如傅抱石来了,都在国画系画画,石鲁先生来了。李可染先生来了,但他没有在国画系画画,李可染先生不跟别人多交往,他就找老同学王肇民先生。潘天寿先生来了,印象特别深,画画给我们看,也讲,但是不多。你提什么他都是笑笑的。还有就是程十发,他那时候年龄不算太大,比杨之光老师要大一些,当时他还画那个连环画《孔雀东姑娘》,水平相当高。当时的美术学院显得很开放和兼容,很有自己的自信心。你们去年有没有看深圳的国画五十年的展览,广东的绘画与政治结合的比较好,代表有黎雄才先生的《武汉防汛图》,当时大跃进的时候全国各地都画一些长卷,大画,很有一种新文化的势头,不管怎么看《武汉防汛图》在那个年代还是最好的。

不能这样说,因为也好象没有最大影响的。因为我们当时也没有班主任,当时只是系里有党支部、团支部,所以我总是跟陈金章老师说好象你就是我们的班主任一样。后来我们分了三个专业,我们也没有多少山水画老师,就是他和黎先生,他就带我们下乡和其它一些琐事。有时黎先生也带我们下乡。如果非要说影响大一点的,那可能就是黎雄才先生了。

当时因为我从乡下来,没有太多的知识,只有一些农民传来传去的一些传统技巧的书。中学的老师一个是上海美专的徐良坤老师,还有一个老师是李作坤先生,人已经没了,他本人是杭州还是上海我到现在还没有能得很清楚,反正他是黄宾虹先生的学生。他一直留在学校教书,后来因为抗日战争跑到重庆去了,后来解放后就没有了踪迹。但他在重庆是陈树人的部下,他也没有对岭南画派说过什么。这些先生都是学校出来的,他们就没有太多的派别概念,我坐车坐了两天三夜跑到广州,什么都不懂,当然也没有什么这种倾向性的认识。来到广州以后,我什么都要重新开始来学习,比较好的就是我们的同学帮我补素描基础,我才知道素描到底是什么东西,色彩上我的色感也不太好。当时学校比较明确正确的就是不叫派别叫功力,因为要师造化,那么我们所处的家乡和周围的环境,就是我们首选的内容。但是由于学习中有个评比的因素,所以我们绘画中间也会夹杂老师的审美方向,这些因素都是包含在内的。我们有几个同学提倡做学问,林墉是参加到我们这里来了,他的思路比较好,读书多,又是城里人见多识广,我们就在一起组织了一个读书会。

为什么会有这个读书会?首先是关老调我们要读书,第二图书馆的资料很有限,很多资料是学生不能借的。有一个资料室是专门提供给老师用的,有图书也有画册。我们组织读书会就找了一个理由,我们星期六和星期天就不出去跑街了,就画速写。我们就说我们星期六晚上和星期天留下来读书。我们每周向资料室借一点图书和画册来阅读和观摩,周一就拿去还掉。读书会就以我们班为主,大概七八个,都是外地的同学,加上林墉等几个,都是国画系的。我们一边看一边讨论,老师怎么说我们怎么理解。画册有中国的也有西洋的,我最有印象的就是过去借那《故宫周刊》,每一期后面就登一段夏圭的《长江万里图》,我就裁了一段一段,一周就用铅笔摩一段。

我最有印象的是何磊先生,他上课的时候不教我们他自己画的,而是教宋画。你要像古人讲的要明窗净几,东西收拾的干干净净,然后心正笔正再临摹。他甚至拿放大镜看你用笔对不对,我们有时也拿来做笑料。他去世的比较早,搞不清他私人的一些事情,也没有人提他了。还有就是卢振寰先生教我们山水,不仅是山水,我们问他什么问题他都能回答,就是唐代的人物画怎么画他都能讲的很好,他讲青绿怎么画,因为他是裱画出身的嘛。他甚至给我们讲什么时候用什么纸,天气情况不同要怎么用纸和墨,比例是多少等等,教了我们很多传统的很多东西,可惜的是现在这些传统的文化都失传了。

开始是上海的李天马先生,写的是欧体,写的非常好。后来就请了麦华三教小楷,把他调到美术学院来了,写的非常认真,我们都非常尊敬老师,他准时来到课室,写给我们看,写好给我们临,每人给一条。他也教写王献之的《洛神赋》,他也藏有一个《洛神赋》的帖。他也写了一些书,要将书法和绘画靠紧,但很难靠的紧,但是我们现在想来,有纯书法家要求,他的要求与画画的人还是不同的。

这个是敏感问题,不想讲。但是另一方面也想说这提法不能这样提,主要是对于岭南画派的概念是怎样的。我有一个感觉就是所有的画派都是不能像这样传宗接代的持续下去,画派的兴起到成熟,都不会用太长的。岭南画派的提法一开始是没有的,一开始只有“折衷画派”,这样算,居廉、居巢都不算,都追溯到其只是因为学源。按我的认识,在民国年间,清末民国,有两个影响比较大的画派,一个是海上画派,一个是岭南画派,其他的的都不算。

北京没有什么画派,并不是说没有派不好,他是一个京城,什么都集中在一起的。具有地域性的就是海上画派,另外就是岭南。岭南画派应该说“二高一陈”风格也很不同,但画派成就是最高的,我认为就是关山月、黎雄才、赵少昂和杨善琛,在他们那里达到了顶峰。至于说后继有人或没有人,其已经成为文化的保护部分了,就不用说要传给谁的问题,大家都可以学:没有人说“吴门四家”,你就是他的第几代传人吧?尤其是我们现在的美术学院的临摹课,这几幅大画,《溪山行旅图》、《早春图》、《万壑松风图》,能说就是他的传人么?所以说研究的时候就不要说就是多少代多少代,不过是沽名钓誉,为了市场的利益来提的。所以说不存在着完完全全保存下来的问题。首先还是我们东方文化体系的民族传统。我们美术史里面的“外师造化,中得心源”就够了,这些都不复杂,不象文章是越写越复杂了。

毕业以后就是“四清运动”,不能画画。美术学院别人都以为是美容院毕业的,所以有十来年没有画画,高山大岭、民风民俗那时接触的比较实在,就想能够安身立命,也没有什么理想好说啦,能够尽量享受自己目前能够享受的大自然。我自小在农村,很近距离的接触自然,也没有怎么画画,也没有人能够交流,没有依赖,自己思考。

从审美的角度来说,艺术只有拓展,没有发展,没有向前发展,没有进化论。我们现在看范宽的《溪山行旅图》照样觉得它是好的,照样觉得美,不因为它画的什么东西而觉得它落后。过去我们进入了一个误区,认为只要是画的新,符合社会发展,用题材来代替审美。唐宋元明清一直在变化,黎先生讲的还是有道理,只是这里面有我和无我不要绝对化,但是我的文化涵养和品格作为出发点,表达我自己的心性,从另一方面来看,它也是一个方面。所以我们也不会太过于否定五四文化运动对传统的批判,但问题就是我们老要把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要定下性来,一定要有个结果,其实更重要的是哪个是美,哪个是丑,这个比你正确或者是不正确都还有意义。在艺术创作中,我注重自己的感觉,其实这个问题问起来困难说起来也困难,还是要自己来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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