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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一林:艺术访谈
 


丁一林:我曾经在1999年的时候写过一部书叫《油画》,在那部书里面我一开篇就讲了“学画的人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兴趣”,说到兴趣,我从小就对绘画非常喜爱。我记得在幼儿园的时候就特别喜欢蓝色。有的人喜欢红色,有的人喜欢黄色,但是我特别喜欢蓝色。当时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个人偏爱这种蓝色的人可能比较喜欢安静,喜欢平淡。我这么多年画画,总感觉到我整体的作品色调上都偏冷。这里面可能与这种个人的心理需求、精神上的东西会有一些联接。在幼儿园的时候,其实已经有了这样的一颗种子,那之后从小学、初中、插队,然后到上大学,实际上我从来没有离开过绘画,一直是在画。

文革以前,我上小学,当时就有一个宿愿,我将来得考美院附中,那时侯我就知道有美院附中了(呵呵…)。但是文革以后梦想就破灭了,因为那时全国都罢课了,学校自然也就不招生了,在以后的插队生活中,我仍然钟情于绘画。

说到上大学,这里面还有个小故事。记得1969年的时候,我到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插队。1971年底,我回北京探亲,突然接到单位发来的电报:“有急事,速归”,接到这封电报心里就犯起了嘀咕。因为我那时侯在连队里面担任文书兼军戒员,管理弹药库,我担心那块出事,就赶紧坐火车回去了。到了连队,人家告诉我说:“好事!”我说:“什么好事?”“连队推荐你上大学了!”真是做梦都想不到啊!好像天上掉馅饼一样(笑)。第二天一早,我步行了二十里来到团部所在地,见到了前来招生的北京师范学院(今首都师范大学)的李德印老师。当时的考试比较简单,面试后加上一个笔试,就是当场画一张画。我凭着记忆画了一幅革命样板戏《沙家浜》中“智斗”的场面——阿庆嫂、胡传奎和刁德一的形象组合。就这样,一个月以后,通知下来说:“你被录取了”。(哎吆)你说当时我心里多高兴啊(哈哈…)!刚从北京回来才一个月,就又回北京上大学了!从小的宿愿今天居然实现了。1972年的时候是周恩来总理主政,恢复高考、恢复大学招生。我赶上了这个好时候。就这样,我上了北京师范学院美术系成为一名工农兵学员(当时把大学生称为工农兵学员)。

尽管当时还处在文革后期,学校里充斥着极左的教育方式,但毕竟开始了我正式学习绘画之路。大学这三年半时间,我收获非常大,进步也非常大。1975年我以优异的成绩留校了(微笑)!在北京师范学院美术系一干就是十一年,当了十一年的老师。1986年我又考上了中央美术学院油画系的研究生。师从靳尚谊、詹建俊、韦启美、林岗四位先生。1988年毕业就留在中央美术学院油画系任教。简单说就是这样的一个经历,但是我个人觉得,我真正开始艺术的研究工作是在研究生之后。研究生阶段让我懂得了如何去对待艺术;如何去深化自己对艺术的理解;如何去梳理自己过去比较蒙胧的一些意识。研究生毕业以后留在中央美术学院工作到现在,我一直没有放弃这一块,一直在做研究,因为艺术这事儿是一辈子的事。你看我的文章里面经常也写到这点,我说“人生有画为伴,足矣!”(边笑边说)。这个意思是什么?就是说我真的觉得绘画对我来说,它已经是我的一种生活方式,也就是说如果生活中没有绘画,我真不知道我该做什么了。绘画让我懂得了人生的意义。


我这个经历在常人看来是非常顺利的,我从小学、初中,没有上过高中(掰着指头比划),但是高中这三年呢我去插队,然后到上大学的时候正好年龄也合适。我没有耽误时间,上完大学毕业的时候22岁,很年轻就当老师了。然后又考上了研究生,研究生毕业又留校,留在了最高学府。这个过程在常人看来可能觉得我整个的生活经历很顺利,但实际上这里边也有很多很多的挫折和不尽人意的东西,这是别人看不到的。可是话说回来,我觉得这顺利里面也包含着我个人的努力吧(哈哈…)。我觉得人生啊并不是像你想像的那样,给你铺好了路让你走,有很多时候是有很多不尽人意的东西。当这种事情出现了以后,如果你不能把它转化为一种动力,鞭策自己,让自己更加向前迈进,而是自暴自弃,我想我现在已经不是今天这个状态了。人还是需要一点精神的,需要一种在逆境当中奋起的精神,而且要不断的鞭策自己,只有这样的话,你才能在生活当中永远站在前列。

李:我们都知道艺术来源于生活,在丁老师您的作品中我们能够体会到怎样的一种生活感受?

丁:我觉得生活其实可以从两方面看,一方面是它的复杂性,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另外一方面它又给了你无限发展的可能性。这两方面形成了我们对生活的一种认识。就是说生活中有美好的一面,也有不尽人意的东西。正是因为对生活有着这样的一种理解,所以我也是在自己的艺术当中进行这样的一种表述和表现。作为一名教艺术的老师,我也经常教导学生要热爱生活、记录生活,而不要脱离生活。但是生活不仅指社会生活,我们的衣食住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等等这些都属于社会生活;还包括精神生活,所谓精神生活就是人在社会生活的基础上所进行的一些深层次的精神活动。精神活动是作为人一个生物体非常重要的特征,是人的一种心理需求。人之所以能够不断的去升华自己,去改造社会,这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人是精神的生物,能够在更高层次上与生活对话。所以,就生活而言,可以分为社会生活与精神生活。两方面都是生活。如果说我们要深入生活的话,应该是从这两方面入手,而不只是一方面。我们的作品也不仅仅反映对外部生活的理解,实际上更多的是通过对外部事物的描绘来揭示我们深层次的精神活动,这是作品很重要的一点,体现内在的情感。我的作品是借助具体形象作为载体来抒发自己的内在情感。我不想完全摆脱具体生活的影子,比如说有人搞抽象,抽象就是没有具体形象了,完全是通过一种色块、形状、符号等等来表达自己内心情感。我不想那样,我觉得我还是热爱这个形象(呵呵…),形象对我有吸引力,但是如果完全如实地去描绘外部形象的话,会有碍于我对内在精神的表达。所以我必须把这两个东西融合在一起,我是要借助外部形象来抒发内在情感,这样的绘画作品才具有可读性,给观众带来满足感。即通过视觉形象窥见到艺术家的内在精神活动。这就是我的追求(哈哈…)。

李:其实常常从您的作品中能够感受到一种强烈的音乐感,不知道生活中您对音乐是否有着一种深刻的体会?

丁:(哈哈…)说到这个又得从小时候说起。我小时候是一个爱好特别广泛的人,至今也是。我小时候唱歌唱的非常好,但是后来唱不了歌了(呵呵…,本来要请丁老师给我们唱一段)。那是在文革初期,有一次毛主席接见红卫兵,红卫兵们回来后特别兴奋,就举行联欢,在那次联欢上把嗓子给唱坏了,到医院看了两个月,后来就失声了。从那以后我就不唱歌了,但是音乐是时常听的,脑子里面经常会回响着音乐的旋律。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吧,一直以来我对音乐都非常感兴趣。东西方的音乐我都喜欢,尤其喜欢听西方的“室内乐”,画画的时候也经常听着它, “室内乐”听起来比较轻松、优雅,就像一条溪流缓缓流过你的心田。我个人内心的精神追求更倾向于这样一种自然的境界。不硬性的给自己规定些什么,而是在下意识当中让心里的感觉自然的流淌出来, 这也是我的一个追求吧!

李:看到丁老师画了很多风景写生的作品,您觉得画家出去写生和在画室创作有怎样的关系呢?

丁:我觉得写生和创作是一回事,只是室内和室外的区别而已。对着景写生也是一种创作方式,你看印象派的几个重要画家几乎都是在室外做写生创作的,都非常的精彩。而我们的艺术教育体系,从20世纪50年代以后是接受了前苏联的一套东西,其中的色彩体系很重要的是印象派这一支。我们国家在文化大革命之前的艺术教育,在色彩方面主要是印象派体系,比较讲究写生。在文革以后的一段时间里,院校里的写生教学相对弱了许多。近些年来,社会上组织的写生活动越来越多,这方面也是我们中国经济的飞速发展,为这个奠定了很好的基础,使很多人开始关注艺术、关注绘画,为写生活动创造了条件。在面对自然去创作和在画室内从事创作在方式上确实存在一定区别。区别最大的是在画室里面可以给艺术家更多的时间思考,因为他不受时间和地点的限制,在画室里面,画家的想像力可以得到最大的发挥,可以长时间推敲作品。可是在室外就不一样,比如说这半天你画不完的话,第二天阴天了,头一天阳光灿烂,第二天阴雨绵绵你就画不了了,所以这里面就有一个时间的限制。同时也有地点的局限,你不可能长时间在那个地方,必须速战速决。正是因为这样的特点,所以在面对自然去创作的时候,时间、地点这些东西对艺术家来说都是一个硬性的规定,必须在有效时间内把它做完。也正是因为这样,它又变成了艺术家可利用的一个东西,艺术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必须集中思想、集中智慧,想方设法地达到自己的目的。这就是写生和室内创作区别,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两方面我都觉得很重要,是可以互补的。当你在写生的时候,有些东西很自然地流露出来了,而这种流露是非常生动的,它是在室内创作当中不易达到的。这种下意识的、不加思索的,直接从眼睛到心灵、到手,一次性到位的方式在室内就会变的很困难。在室外写生的作品也会有一些缺陷和一些不尽人意的东西,我们回到室内再去加以整理,使作品表现得更深入有力一些。

李:您提倡学生经常出去写生吗?

丁:我觉得作为教学来说,写生是一项非常重要的课程,尤其是中央美术学院油画系第二工作室的教学,特别强调色彩语言研究。而在色彩语言里面,写生色彩又是非常重要的一块。写生色彩在20世纪60年代的时候甚至是第二工作室的一个教学特色,以外光写生色彩见长。文革以后到现在,随着工作室教学的发展,色彩语言已经不仅仅局限在对写生色彩的研究上了。它又向前拓展,对色彩的心理作用,对色彩装饰性的研究以及所有的色彩方面的内容都涉及到,现在二工作室对色彩语言的理解比过去要宽泛了。在这样的思想指导下,二工作室在两方面指导学生做色彩研究。一方面,就是必须对景写生,不对景写生的话你对外光的色彩规律就不能完全理解和掌握。第二方面,在课堂教学当中,第二工作室更多地注重对于色块的配置、色彩语言在创作当中的运用以及色彩语言自身的大跨度训练。第二工作室在课堂中都有这样的专门课程。这些课程我想肯定会帮助学生更深入地理解色彩。就绘画而言,不了解户外写生的意义,你就好像缺了“一条腿”,先天不足,将来你在创作当中就会狭窄。如果你对写生色彩有所理解,你就可以将它转化为你的艺术的一种营养,那你的艺术思路就会宽阔一些。

李:像您刚才讲到对于二画室这种教学的方式方法,您在对学员的招生阶段就有考虑吗?
丁:最近这两年我主要的研究课题就叫做油画的色彩语言研究,设立这样一个课题最主要的想法是着眼于我国的美术教育现状。到现在为止,我们国家的美术教育体系基本上还停留在上世纪60年代,还停留在从前苏联接过来的那一套东西。大学教育,特别是研究生教育应当解决前沿性的课题。对色彩的心理因素的研究、对色彩自身的规律性的研究还没有完全展开。因此,在研究生课题当中,让研究生有意识地对色彩问题加以研究,就会对我们今后的艺术教育有所帮助,这是我的一个想法。

李:那么对于二画室在研究生招生方面具体是怎样去要求呢?
丁:我们油画系研究生考试科目都是一样的,比如说有素描、色彩、创作、口试。但是每个工作室导师在看作业、评分时标准是不一样的。我这个方向更注重学生在造型方面的艺术感觉,他在色彩方面的想法;创作当中他的想法、对构图、色块配置的能力。更注重学生在这方面的素养。有这方面知识结构的学生如果能够考上来的话,他就可以和我一道来做色彩课题。

李:丁老师您从事美术教育30多年,您在这个过程中总结了怎样的一个特点?
丁: 现在学生多了,过去的经验式教学就显得力不从心。我试图在教学中把绘画中的知识点逐步梳理成一个一个的课题,学生在做这个课题的时候,就明白我的教学目的。比如说构图课,在构图课题当中,三周之内你要达到什么目标,这个课题做完再进入下一个课题。色块配置课题也是如此。这样一个课题一个课题连下去,学生在两年半到三年时间之内,把画室里的这些课题进行系统研究之后,将会具备比较全面的知识和比较开阔的视野,学生从这些知识当中获取的营养和自己的艺术体验相结合,那么这个学生将来的发展就会有很大的潜力。今年油画系四个工作室都出了一套教材,第二工作室的教材里充分的说明了我的这个教学观点。也就是将过去的素描、色彩、创作这些科目都变成了一个一个具体的课题,比如说造型,就分成长期的素描、感受性的素描和图形课这样的一些分类。比如说构图,我可能就会有几个大的课题让你进行研究,对经典的构图的研究、对线描、对黑白灰的这种方式的研究、对于创作思维特点的研究等等一个一个课题。学生按照这些课题做下去就会觉得很有收获。这就是课题式教学法。

李:听了这些,感觉丁老师的教学非常的严谨,我们也相信学生一定有着非常丰富的收获。听说丁老师平时对学生要求也特别严格,可能有些学生就会对您产生一些“惧怕”(哈哈…),请问丁老师平时对学生都是怎样严格要求?
丁:其实我从来不会很严厉的批评一个学生,基本上都是以鼓励为主(呵呵…)。我个人性格比较柔和,说出话来一般比较圆润,不那么见楞见角,但是我分析问题尽可能的更全面,更严谨一些。在我的印象中,讲课时更多的是从理论上、思维上,针对具体的作业去引导和梳理,很少严厉批评,也许正是因为这一点吧,可能会给学生造成一种压力,迫使他们必须努力。我们有一位老师很严厉(哈哈…),把学生都说哭了,那是很严厉的,这位老师的言辞比较锋利,学生心理上会有难以承受的感觉(呵呵…),也是为了学生好。但是我印象当中我好像还没有把学生批评的很厉害。(哈哈…)

李:(哈哈…)当然。今年是中央美术学院90周年,前两天刚刚学校举行了校庆,作为中国美术类的最高学府,央美走过了90年历程,您觉得它有哪些重大成就?简单讲讲。
丁:中央美院的宣传片你看了没有,宣传片叫《为中国造型》。我觉得这个片子拍的不错,他找到了一个点。新中国成立以后才叫中央美术学院,过去不是。多少年来,中央美术学院始终和我们国家的兴衰,人民的意愿紧密地连接在一起,中央美术学院从20世纪50年代开始就始终站在了表现中国形象、表现人民形象,表现社会形象的前列。20世纪50、60年代革命历史题材画几乎都是出自于中央美院油画系老师的手笔,很著名的《开国大典》、《狼牙山五壮士》、《血衣》等,一提大家都知道,这些作品创作出了时代的中国形象。今年,我们国家成功举办了奥运会,奥运期间的许多工程,包括奥运奖牌的设计;奥运场馆的色彩设计;奥运标志的设计;地铁站台设计等等很多东西都是中央美院来完成的,所以也受到了国家的嘉奖。这些说明不管是什么时候中央美术学院都始终站在前列,而且他的学术水平、艺术水准、创作团队也都是名列前茅。在校庆90周年这样的一个大活动中,《为中国造型》这部片子回顾了这么多年以来中央美术学院走过的历程,也很好的说明了我们中央美院在中国的艺术发展、艺术教育当中的重要地位。很多国外艺术院校的院长们来中央美院,他们都说“你们是一流的!”。当然,这个“一流”里面不仅包括硬件方面也包括软件方面,还有我们学校学生的活力。好像在一项网站调查中,中央美术学院成为最具魅力的学校,是中国所有大学里边投票率最高的一个学校,甚至超过了北大、清华。这说明,不论是来自社会,还是来自官方、来自民间,中央美术学院在人们的心目当中都是一块圣地,至今仍然还是一块圣地(呵呵…)!

李:和丁老师聊了这么多,我们接下来谈谈您这次图书出版的一些作品吧。这些作品都是您的新作吗?
丁:对,我这批作品主要都是今年画的。 08年应该说是我比较多产的一年,我也是在有限的时间内努力地、尽可能地多去画一些东西。由于学校的行政事物多,非常忙,只有外出才能画画,所以我非常珍惜这些时间。昨天晚上我数了数基本上符合你的要求(呵呵…)四十副有余了,我感到很高兴、很充实。这一整理,哎呀!我今年还是很有收获的(哈哈…)。当然还是以写生为主。写生作品我觉得有它的生动性,在接触到自然界而触发了你心里的那种感动,使你的智慧通过写生的方式去展现。在这方面写生是绘画里展现的最淋漓尽致的。

李:在您从艺的经历中,艺术创作有经历一些时期性的变化吗?
丁:有,如果让我分的话,大体可以分成这么两段。第一段是研究生时期,那时侯我主要是做艺术语言的研究。我研究的是罗马尼亚画家巴巴,他的艺术作品给我很大的启发,所以我那段作品中更多的是由传统油画入手,研究传统油画的精髓。到了20世纪90年代中期以后我的画风就开始逐渐转变。这个转变的理由也很简单,就是我还有很多的内心需求没涉及到,我还需要进一步的拓展,这是我内心的一种呼唤,所以又去探索不同的东西。这就是第二个阶段吧,我的作品在色彩方面强烈起来,在创作上不太追求所谓写实,是在用具象的语言方式,表达内心的某种感受了。

李:这两个阶段是一个完美转型的过程,都有哪些代表性的作品呢?
丁:研究生那段,我想应该叫“音乐“系列吧,当时起的名字叫《持琴者》,就是拿琴的人,画的是一些不穿演出服的音乐学校的学生。当时我几乎每周都去音乐学院看学生排练,我想画一些常人,一些不穿演出服的人,一种自然状态,这可能和我自己的内心想法有些契合吧。之后主要是“岁月”系列,是我去藏区体验生活,在那感受到了西藏的人文、地理环境,我觉得很有意思。我画了一批西藏地区的民居、寺庙建筑,起名叫“岁月”。还有一些肖像画,比如少女肖像、广军(中央美术学院版画系教授)肖像,还有内蒙古的小骑手、牧羊女等,这些都是当时比较典型的作品。转型之后的第二个阶段,我先是从静物开始。这批静物画不是特别写实,强调了色彩给人的视觉感受,主要想研究些色彩课题。还有就是从2000年开始创作的“梦”系列。实际上是对我人生感悟的一种解读吧,当然我也是试图做些探索,不同事物嫁接在一起产生某种意义和思想的深度。我画“梦”系列,实际上就是想实践这方面的想法。油画的写意性也是我感兴趣的课题。通过色彩的归纳与笔触的精简,在作品中既保留自然的形象,又带有画意,这东西没法复制,它带有智慧的较量,挺吸引人的,也确实有难度,所以有时候画出一张好画来是满高兴的。能够在这张画里面将这几者结合起来,这很难,也很神。

李:咱们这次出版的这些作品基本上都是写生作品,您在这些写生中都有些什么感受?
丁: 我去的地方不同,比如柬埔寨的吴哥窟,国内的去过南方深圳那边,山东威海、山西大寨(前几天刚回来)等很多地方,每个地方都有特点。不同特点给我心理上的感觉是我特别在意的。一般我每到一个地方都非常注重考察,一定要先转一转,看一看,先做到心里有个大概的轮廓,想画什么。因为眼前的景物很不一样,而且非常庞杂。你不能今天东画一个明天西画一个,这样就太乱,要尽可能的找到一个主题。我呢每次画画之前都有一个大概的思考,怎么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这个主题,然后加以表达。前年我到南方写生,南方的景色太多了,我想必须找到一个吸引我的主题。南方有很多古桥,有宋代的、元代的,那些桥至今还在用,桥上面还有车辙子印,非常有意思,可惜桥两边的景色都变了,都变成砖混小楼了(呵呵…)老百姓不能一直住昏暗的老房子,是吧?他要盖楼房,他要上面搭一大铁棚子……就是全变了。这就形成了一个很鲜明的对照,古老传统跟当代人生活的一种对比,这个挺有意思。我当时就围绕着这个主题画,画了一套,全都是桥,“古桥”系列。所以要尽可能的去找这样的东西。当然也有来不及的时候,就那么三两天,刚热身时间就过去了。这么说吧,作为一个画家他要画出一些好作品,其实也不是容易的事。画了大量作品还要从中选择,要选择那些可以给大家看的啊(呵呵…)。有些作品画的自己也不满意,也有很平常的作品,这些都是非常正常的事,但是我尽可能使自己尽快进入状态,争取在有限时间里围绕着这个主题来做,这样才有效。

李:您希望观众和欣赏者从您作品的艺术语言表达中体会到怎样的一种意境呢?

丁:希望观众在看我作品的时候有一种轻松感、愉悦感,不至于很累。你知道在一百年前马蒂斯就说过:我的作品就是想画的让人看上去像一把安乐椅一样,他的意思就是轻松愉悦。人在这个社会上生活得太累了、太忙碌了、太沉重了,人需要在精神上得到一种慰藉。我在做这些作品的时候,不但画作品对我是一种慰藉,我也希望能带给别人一份精神慰藉。能够感动别人,能够让别人看了这批作品之后有一种轻松舒缓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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