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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聪的山海居
 
  丁宅是四室无厅。一进大门,走道里就堆着书。要说“堆”,绝对恰如其分。因为这些书,不是放在书柜里或书架上,而是打着捆堆在地上,就好像准备搬家或刚刚搬来。其实这些书既不是刚搬来也不准备搬走,而是堆了很多年。

  丁聪好读书和好买书是有名的。进了书店如果不买本书,他就会感觉有点对不起书店,或者对不起自己──白来一趟嘛。总而言之,丁聪绝不肯空手走出书店,结果就是把书从书店往家里搬。身为漫画家,丁聪固然买书比较杂,但他说:最喜欢买的还是画册。书买回家来,过去当然是往书柜和书架里放,放不下了只好往地上堆。只是画册肯定被永远放置在书柜和书架里。不过丁聪说,现在买书回到家,最头痛的是给书找不到安身的地方,不要说书柜和书架上连个缝隙都没有,就连地板上也没有空地了。

  丁聪的书房──也许更准确的叫法是画室,只有12平方米。书桌──或者叫画案,是一块画板搭在几个书箱上,画板的下面堆满了书,画板上四周也堆满了书和各种资料,像一座座小山,只剩下中间一小块盆地。丁聪说,自己既不画油画也不画国画,画的漫画都是16开的,所以画案上有块16开大小的地方就可以了。当然,有时候小山太高,不仅随时有倒塌的危险,就是依靠盆地工作的丁聪也常常被小山挡住,让别人无法看见他是否在里面。丁聪的书房不仅地上面积紧张,墙上面积同样紧张。书柜和书架,再加上各种各样的工艺品、照片、画等等,把墙面遮得密不透风。人家送了一张丁聪夫妇合影的大照片,非常好,可就是找不到挂起来的墙面。环顾丁聪的书房,惟一还有空白的只剩下天花板了,但是无法利用。

  丁聪的书房称为“山海居”,是黄苗子题写的。“山海居”听起来风光很好。但丁聪解释,山指的是书房里乱,书堆得像山一样,而他找东西都像海里捞针一般难。原来如此!

  丁聪自称是老年小家庭。儿孙在国外定居,家里只有夫妇二人,自己八十多岁,夫人七十多岁。但是他们没有请保姆,因为没有地方给保姆住,只好请了一个小时工。不要说没有地方给保姆住,就是儿孙从国外回来探亲,同样也没有地方住。他们只好花高价租房让儿孙去住。

  从走道里都堆着书,就不难想象丁聪的四个房间里有多少书。丁聪夫人的房间是夫人的工作室,也是他们夫妇的餐厅。可是饭桌上堆满了稿子和信件,只剩下四分之一的地方供吃饭使用。丁聪说,他们从不在家里请客,因为没有地方为客人摆碗。

  丁聪的书房很另类,因为不装修——十几年前搬进来时还不兴装修呢,现在就是想装修也无法让丁聪歇工三个月,因为凌乱不堪。丁聪的书房又很主流,因为书房是给自己用的,不是给别人看的,而且别人看似凌乱其实自己使用时却是井然有序。况且书房的功能是读书和工作,又有谁能不承认,这十几年是丁聪先生的创作高产时期呢。因此,也应该为这间书房记上一笔。


  “来世上走了一趟,很高兴做了一件事,这就是画了一辈子漫画”著名漫画家丁聪先生有一个很别致的笔名:小丁。人们熟悉这个笔名,他就像这笔名一样:幽默、快乐、淡薄。

从走上画坛初显身手的时候起,年轻的丁聪便学会了用批判的目光观察社会。身处光怪陆离的上海滩,丁聪与他的前辈和同辈漫画家一样,专注于描绘贫富之间的强烈对比,勾画那些社会暗角的丑陋。丁聪最初显露出的这种社会讽刺的特点,在后来的创作中蔚为大观,它与政治讽刺密不可分,融为一体,成为他的创作中最有分量的作品。

  在成为右派被迫停笔多年之后,晚年丁聪又挥动起他的笔。

  今天的读者,大多是通过《读书》每期必有的丁聪漫画而熟悉了他的名字。他与陈四益先生在《读书》杂志长期联袂推出的“世象写真”专栏,图文并茂,尽现近30年间中国社会的世态万象,成了这段历史不可或缺的记录。从未衰老的丁聪,就这样用他的目光,一直关注着每日变化着的中国,用他的画笔,表达着一个画家的良心与思考。他数以千计的漫画涉猎广泛,政治风雨、世态万象,尽在笔下。自称“小丁”,丁聪挥动的却是一支如椽大笔。

  以创作讽刺诗而著称的池北偶先生,也是丁聪的一个长期合作者。他这样评价丁聪的漫画艺术:“丁聪是我最敬佩的一位艺术家。他一生坎坷,受到不公正的待遇,但是,几十年间却创作了数以千计的作品,特别是他的许多漫画,针砭现实,讥弹世态,充分表现出他对国家和世界命运的关心,体现出他对社会、人民的责任感。”

  池北偶特别难过地说:“从80年代起,我与他有许多次合作,他为我的讽刺诗配过将近200幅漫画。前两年他因病不得不放下笔,去年年初,丁夫人沈峻为了鼓励他,特地要我新写一首诗,他居然真的配了一幅画。我把他的漫画选了100幅,每幅配一首诗,编了一本书《世态讥弹》,出版社说这几天就要出版,没想到书还没有出来,他就离开了我们。”

  为池北偶画的这幅漫画,竟成了小丁——一个画了70多年的艺术家的——绝唱!

坐大轿车去人大会堂开大会,我每每坐在车后座,看一车聪明而沧桑的后脑勺在车里颠簸着,好像在向我述说他们的颠簸人生,又好像在为五千年中华文明的源远流长作见证。

五干年文明的见证之一,是丁聪委员小丁。有人问他怎么永远不老,是不是吃了青春宝?小丁说:“不,我是吃了娃哈哈。”下车与小丁一起走进人民大会堂,有人招呼他一起找个座儿歇会儿。小丁笔挺着身子说不用,说从来到人民大会堂开政协会都没在大厅里坐过。来了,站会儿,就进会场了。而且总是高兴着,孩童般的咧开大嘴笑着——当然,孩子只能站着看大人坐着说事儿。

小丁年方八十一,没有白发,只有童颜。我想,人生历尽艰难后的最美丽的境界是童真。是用儿童的充满好奇和想像的眼睛看世界。丁聪始终是一个孩童。八十岁是孩童,九十岁更是孩童。当然1957年四十岁的时候,也是孩童。那么一个孩童说的话,为什么还当作罪证打右派呢?不是有句俗语叫童言无忌吗?丁聪离我们而去了。我们失去了一个聪明的孩子,一个对艺术始终保持敏感的孩子,一个笑口常开的孩子,一个需要母亲爱抚的孩子,一个需要家长沈竣照料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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