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丹之子赵劲：我最怕沾父亲的光
看电影《新十字街头》的时候，一看到赵劲就不能不想起赵丹，并且很自然地比较起两者来。赵劲的模样和神情很像他的父亲，于是产生了采访他的念头。当记者和他聊起赵丹时，赵劲说，最怕别人把他与父亲联系在一起，特别是他演戏的时候。我怕沾前人的光
对于这次在《新十字街头》中的表演，赵劲用一个词来形容：诚惶诚恐。这不仅是因为父亲赵丹在中国电影史达到了后人难以企及的高度，更重要的是，他害怕别人说他用先人的辉煌来包装自己。"如果单纯地当个名人之后，你或许还有几分可以炫耀的家底，可如果你扛着父亲的牌子演戏却又演砸了，就等于把家底一文不值地全卖了"，赵劲说，那可是把一家子都骂进去了。
赵劲学的是导演，很害怕这次演戏会变成他一生的"滑铁卢"。父亲把表演当作生命，而他只是个业余演员，除了偶尔在朋友的电影里客串些小角色什么的，从来都是指挥着演员转。演一部电影的男一号，他没这个经历，也没这个把握。如果不是蒋晓真，换上其他任何人，绝对无法说服他演戏的。
赵劲与蒋晓真的友谊是家传的。在中国电影史上，赵丹和白杨的名字永远是连在一起的。生活中，赵丹和白杨虽然来往的并不多，但两人的名字总是被一起提及的。文革中，两人同一天入狱又同一天出狱，甚至关在相临的两间房里，尽管两人当时并不知情。在当时氛围里，两家人不约而同地到对方家里打探消息。因为他们都相信，只要赵丹没事，白杨也一样没事，同样，白杨遭了罪，赵丹也逃不了。后来，赵劲和蒋晓真成了北京电影学院的同学，在美国也一起工作过。《十字街头》又是赵丹与白杨主演的电影，这一切，使他冒险接下了赵明这个角色。
赵劲小时候，赵丹禁止他当演员。赵丹是个很投入的演员，他坚信，搞艺术就像炼狱一样，不管经历什么都要表演出那段经历的感悟是艺术家的责任。但正是这种如同炼狱一般的责任，会让人失去许多乐趣。二者，因成名而给他带来的灾难也让赵丹伤透了心。当听说上影厂一位著名演员的儿子当上了公交车的售票员时，赵劲曾听到赵丹发出羡慕的感慨———我们家的孩子也像他们那样该多好啊。
"可我从记事起就听着父亲和其他人谈电影，拍戏，怎么可能离得开电影呢。"赵劲说。因此，当1978年从小受着家庭的耳濡目染的赵劲，背着家人偷偷考上北京电影学院导演系，与陈凯歌、张建亚同学时，赵丹无限悲哀地说，看来不让他搞电影是不可能的了。
赵劲毕业后，先是分配到了上影厂，两年后随母亲去了深圳。1986年又去了美国，在洛杉矶大学攻读影视制作专业。
赵劲说，他是在美国真正对电影上瘾的。四年的学习期间，他到片场里几乎干过照明、摄影等电影制作过程中的所有工作，他越来越喜欢现场的那种感觉，"很有成就感"。赵劲的表述并不明确，很可能是好莱坞的氛围引发他骨子里与电影的不解之缘。
好莱坞其实是个充满梦想而又特别残酷的地方。永远是10%的人在工作，而90%的人在找工作。成千上万的人在那里打工，等待机会。于是，电影界头面人物吃饭的餐馆服务生成了好莱坞最热门的职业。赵劲在那里也尝到过只剩下1美元的窘境，但他坚持着。
1993年，赵劲应聘给正在拍摄《天与地》的大导演奥利佛-斯通当助理，工作是帮助斯通初审剧本。两年中，他平均每天看一到两个剧本，这些剧本都是已经过初选的，然后把认为有操作性的剧本的故事简单介绍给斯通。同时负责安排演员们的行程等，因而接触了许多大明星，比如汤米-李-琼斯、罗伯特-德尼罗等。
但也就是在大导演身边的这两年，让他愈来愈明白，好莱坞没有他的舞台。赵劲说，现在有种说法叫华人闯荡好莱坞，攻打美国市场，其实光靠自己打拚根本没用，事实上，他们都是被好莱坞请去的。随着世界经济的发展，亚洲地区，尤其是东南亚是好莱坞全球战略里的重头戏，所以他们需要一些亚洲面孔的帮助来打开市场。但是这些亚洲面孔永远是好莱坞概念里的亚洲人，而非真正的亚洲人。在美国电影里，亚洲人只有三种，傻乎乎的餐馆老板、黑社会成员以及生活在封闭社会里的女人。赵劲说，吴宇森当年就是被好莱坞请过去的，最初日子并不好过，没有选定演员的权力，预算被人随意削减……直到电影产生高票房后才有所改变。赵劲说他曾经有过很好的创意，但好莱坞的运作模式是把你的故事买下，投拍便遥遥无期了。要知道，100个被好莱坞买下的剧本里，只有1个最后会变成电影，而且，制片商根本不可能把几千万美元的投资交给他这样一个亚洲人。
1995年，赵劲选择了回来。尽管那个时候他在好莱坞已有不错的工作和收入。赵劲说，到了他这个年纪，已经没有什么舍弃不了的富贵和受不了的苦，要做就做自己最喜欢的事。他的文化在中国，他的舞台也在中国。中国电影正处于低谷，为什么不在这个时候搏一搏呢。
赵丹和赵青的父女情
几十年，赵丹疼爱女儿，把她当成贴心人，父女之间根本没有什么"代沟"，也没有什么辈份之隔……
文/赖 祥
一九八○年十月十日凌晨两点多钟，北京街头秋风瑟瑟，夜凉如水。
在北京医院一间单人病房里，柔和的圆形吊灯，象月亮在静静地发光，而他——世界著名的影星赵丹生命的火焰已经熄灭了，毫无声息地仰卧在铺着白色被褥的病床上。
呵，他就这样在热爱他的亿万观众的甜梦中离开了人间。
在医护人员的殷切劝慰下，赵丹的夫人黄宗英和子女们到了一间休息室，瘫坐在沙发上，竭力平静生离死别所汹涌起来的感情的潮水，唯独长女赵青却不肯离开爹爹一步。她没有痛哭，因为爹爹叮嘱过亲人，不要用眼泪送他去见马克思。此刻，输液架、氧气瓶、家具等已经撤去，四壁空空，病房将成为向遗体告别的场所，但没有哀乐，只有贝多芬的《英雄交响曲》从一个小录音机中响起，雄壮的旋律充满了空间。这是死者生前的遗嘱：他要在他生平最爱听的这部乐曲声中走向另一个世界……
赵青心里明白，爹爹越是这样豪爽地对待死亡，越是流露出他对生的眷恋。啊，爹爹的眷恋真是太多了：出生的故乡，培育他的党，水银灯下的几多春秋，未竟的远大理想……
是呵，赵青最了解爹爹。几十年来，爹爹疼爱她，把她当成贴心人，什么心里话都能掏出来，父女俩根本不存在什么"代沟"；相处，也没有什么辈份之隔，经常是"没大没小"，毫不拘束。她呢，对爹爹爱得深沉，满怀敬意，为自己有这样的好爹爹而深感幸福。特别使她难忘的是，她从事艺术事业二十多年来，爹爹一直在引导她，陪伴她，扶她在崎岖的道路上跋涉、攀登，直至生命的最后时刻。
前两天，被癌症折磨得象一株枯木的赵丹，知道现代医学技术还无法给他带来生命的春天，与亲人分手的日子也迫近了，不禁想起未了的心事。他首先想到的是赵青编导和主演的大型民族舞剧《剑》排练的情况。当赵青又从排练场赶来守候爹爹时，赵丹就询问她。赵青告诉爹爹，排练结束了，领导和同志们都点头说好。她以为这个好消息会使爹爹干涩的眼神露出喜悦的光彩。可是，赵丹听说全剧有十多场，要演三个小时，不禁皱起了眉头，吃力地加重话音："阿囡，你真是个孩子，还这么不懂事!我一再说过，艺术要精练，你演三个小时，不是叫观众受罪吗?"赵青的脸顿时红了，低着头说："爹爹，我一定认真修改!"停了一会儿，赵丹缓慢而郑重地说："阿囡，我没有尽到责任，对不起你呀!我快要丢下你不管了，已把你交给金山、吴晓邦、塞克三位好友，请他们在戏剧、舞蹈、古典文学方面今后多指教你，你要把他们尊为父辈……"赵丹说到这里，半睁的眼皮合拢了。赵青分明看见爹爹的眼角滚出了泪珠，心里更加酸楚，忙转身用手绢捂住嘴，赶快堵住将要发出的哭声……
这以后，赵丹病情加重，不时昏迷，说话更艰难了。他对赵青说的这番话，几乎是他生命的弦上发出的绝响。赵青重温这永别的赠言，心如刀绞。她静静地坐在爹爹身边，如石雕般的冷峻，默默地吞噬着阵阵悲恸!
时间流逝，万籁俱寂。
"啊!爹爹一步一步行远了，要去的那个世界是个什么样儿啊?爹爹，以后没有人和您谈心了，您将会感到孤独的。请慢些走吧，女儿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
"爹爹，您记得吗?解放初期，不少叔叔、阿姨都劝我这个小电影迷接您的班，当个电影演员。你不同意我吃您这碗有很多苦水的饭，要我去学音乐，弹钢琴，可我愿意去学跳舞。您说跳舞是很苦的，舞蹈演员艺术生命也很短。我说：''''''''''''''''不怕!''''''''''''''''为了给自己''''''''''''''''壮胆''''''''''''''''，我竟说要和您竞赛，还要超过您，不恰当地说什么''''''''''''''''青出于蓝胜于蓝嘛!''''''''''''''''您听了哈哈大笑。我的脸羞红了，呀!怎么乱用词儿、说大话呢?可您一点不怪我，还夸我说得好，下一代就是应该超过上一代。我才感觉到您发笑，不是笑我幼稚，而是为我有点志气而高兴!于是，我到北京舞蹈学校后，就把赵青鸾的鸾字去掉，改名为赵青，倒不是真的要''''''''''''''''青出于蓝胜于蓝''''''''''''''''，而是为了牢记您的鼓励呀!
"爹爹，我到舞蹈学校以后，才体会到学跳舞的确很苦啊!那时，国家开始建设社会主义，不仅需要加快生产钢铁、粮食、棉布……，还需要迅速培养文艺鲜花。政府请了苏联舞蹈家来校任教，要求我们在两年内学完六年的课程，因此进度特快，练功特苦，学生们都在挥汗如雨、浑身酸痛中度过一天又一天。有一次您来校看我，恰巧我练功太累，瘫坐在地上，嘴里冒白沫。伙伴们都吓坏了，可您并不惊慌，不象有的妈妈见到自己的女儿吃这样的苦，忙搂在怀里，轻柔抚摸，暗自垂泪，而是在我耳边小声说：''''''''''''''''阿囡，勇敢些，站起来!''''''''''''''''俗话说，耳边话语轻，胜过天上雷。您的话音真象雷声在我心中回响，使我振奋。我站起来了，又举手、投足、跳跃、旋转……
"爹爹，我十九岁那年，随中国艺术代表团访问了智利、巴西等四个南美洲国家。啊，那里的剧院都很华丽，就象神话中的宫殿。我上台跳《红绸舞》，虽然得到了友好的掌声，可是我看了他们演出的芭蕾舞剧，心里有些不是味儿。我们是伟大文明的古国，也应该搞出大型的民族舞剧来与他们媲美。回国后，我向您谈了自己的想法，您直点头，连连拍我的肩膀，拍得好重哟!于是，您指导我读了许多古典文学，叫我天天背诵古诗，又给我寻求了著名京剧旦角、台上舞蹈功夫极好的筱翠花这位老师，教我学民族传统的舞艺。后来，在排练大型民族舞剧《宝莲灯》的日子里，您在北京时，经常和我长夜深谈；离开北京了，鸿雁传书，就是一个很小的艺术细节需要推敲，你也要给我写上几页信纸。《宝莲灯》终于放出了灿烂的光辉，而"灯"中有爹爹的心血在燃烧呀……
"爹爹，还有一件事，至今我还觉得对不起您。我和舞伴刘德康相爱了，您很反对。是的，我是早恋了，但情窦初开的少女，是不容易冲破情网的。后来我见到了周总理，周总理看到我面带愁云，关切地问我有什么心事?我就向他''''''''''''''''告状''''''''''''''''。于是，总理请我们吃饭，批评您''''''''''''''''干涉过多''''''''''''''''。您说：''''''''''''''''怕影响她的事业。''''''''''''''''总理说：''''''''''''''''阿丹，你年轻时也谈恋爱，没有影响您成为电影明星嘛!''''''''''''''''，我笑了，您也笑了。但我不认为您是失败者的笑，因为您的动机是好的呀!因此，我和德康商量，婚后不忙要孩子，他也欣然同意了……"
十月的北京，已有塞北的寒风侵入，黎明前的秋夜，更显得清冷，赵青对爹爹默默倾诉着，更不能忘记那寒凝大地的日子……
"啊，爹爹，''''''''''''''''文革''''''''''''''''开始不久，您就大祸临头，最先被关进''''''''''''''''牛棚''''''''''''''''，后来被逮捕，再后就杳无音讯了。我们不知道您是死是活，全家人无时无刻不提心吊胆呀!那时，我们团下放住张家口外一座荒凉的农场劳动。我是从日出盼到日落，从柳丝吐芽盼到雪花纷飞，经常是在沙漫漫、草萋萋的路口等待邮递员的来临，盼望得到您的信息。盼呀，盼呀，终于盼到了报告您平安回来的能抵万金的家书。我真是悲喜交加，立刻请假奔赴上海。啊，爹爹，我一踏进家门，见您面容憔悴，身体枯瘦，活象从渣滓洞监狱中出来的''''''''''''''''许云峰''''''''''''''''，真想扑在您怀里痛哭一场。可您眼睛一亮：忙抱起我的儿子在屋里边转圈、边傻笑：''''''''''''''''嘿嘿，我有了胖外孙孙罗!我有了胖外孙孙罗……''''''''''''''''我叫孩子叫外公，孩子却哎哇乱叫，因为您的脸紧贴着他的脸，胡子茬把他的嫩脸蛋给扎疼了!我很想知道您这五年多的监狱生活是怎么过的，每当我一提起，您不是把话岔开，就老是和外孙一起嘻闹，有时还俯身给外孙当马骑，顾不上回答我。后来，我才明白，您对自己的冤案不放在心上，却为株连了我，心里感到很不安，所以对我的儿子这样"宝贝"，以消除我内心的痛苦!我看到您这个样儿，笑了，却是带泪的笑啊!您太疼爱我了，天底下哪有这样好的爹爹呀!……
"爹爹，粉碎''''''''''''''''四人帮''''''''''''''''以后，您获得了新生，可您还没有真正被恢复名誉。您早已埋在心里的在银幕上塑造周总理、李白、鲁迅……的形象的愿望一直受到阻碍。我知道您心里十分痛苦，可您从来不让我为您分担一点。那时，我想到十年内乱的耽误，心急如焚，拚命恢复练功，编创新节目，可是有人在背后说什么：''''''''''''''''又想出风头了!''''''''''''''''还在报刊上发表文章，无情地贬低我的演出。我苦恼极了。您听说后，就在帮助中央实验话剧院排练话剧《鉴真东渡》的空隙，来到我家。您一进门，见我屋里泡了一盆衣服，忙端过来就洗。我很诧异：''''''''''''''''爹爹，您在家从来不洗衣服呀!''''''''''''''''可您说：''''''''''''''''爹爹今天很高兴，愿为你效劳。''''''''''''''''说着就把双手插入盆中。我不高兴了：''''''''''''''''爹爹，你今天是怎么啦?我哪能让您动手呢?''''''''''''''''就把头埋在您怀中，把您''''''''''''''''顶''''''''''''''''回到椅子上坐下后，就蹲在您身边，边洗衣服边''''''''''''''''诉苦''''''''''''''''。我本不应该让您为我分担忧愁，可我心里有话是从不瞒您呀!您听后，心里虽然为女儿难过，但仍然耐心地劝慰我，还说笑话逗我，趁我不注意，又悄悄地把已经脏了的枕巾放入盆中洗起来。我刚要制止，您说''''''''''''''''别的我不洗，这枕巾上恐怕有不少眼泪吧，我来给你洗掉!''''''''''''''''我难为情地笑了，看着您搓起的肥皂沫，一个个破灭了，我心中的苦闷也渐渐消失了……
"爹爹，您对我的疼爱，给了我多么深厚的温暖，多么巨大的力量啊!女儿将终身铭记在心!当然，我也不能忘记宗英妈妈的恩情。我虽然不是她的亲生女儿，可她也象您一样疼爱我。去年，我们剧院小分队巡迴演出到上海，我和年轻的舞伴姬麒麟一起回家看看。忙碌得难以喘口气的宗英妈妈，马上停下笔耕，亲自下厨房为我们做了一顿丰盛的饭菜。小姬很不过意，有点''''''''''''''''受宠若惊''''''''''''''''样子。宗英妈妈说，若是我一个人回家，她不一定花这样的气力。我体会到，宗英妈妈这样盛情招待小姬，是她对小姬与我良好的合作深表谢意和敬意，这不是表明宗英妈妈对我的支持与疼爱吗!啊，爹爹，宗英妈妈是个很好的母亲。你们结伴的三十二个年头，情深意笃，相敬如宾，互相学习，取长补短，在艺术的长空比翼齐飞，为我国的电影事业作出了许多贡献，给我们子女心中留下多么美好的印象!爹爹，您生病期间，宗英妈妈日夜守护着您，为您操劳、忧伤，身心交瘁，如今，您远去了，对宗英妈妈更是残酷的打击。我们失去了您，再不能失去宗英妈妈!我要把您给我一生的温暖全部放射出来，去温暖宗英妈妈重创的心!啊，爹爹，您放心地远去吧，恕女儿不送别了，我要去陪伴宗英妈妈!我不愿宗英妈妈象丧偶的天鹅那样，在昂首悲鸣之后，凄然垂下双翅!我要保护宗英妈妈，加倍地爱她，鼓动她展开翅膀，继续腾空……"
"人活着或是死了，都不要给别人增添忧愁。""艺术家在任何时候要给人以美、以真、以幸福。"这是赵丹的遗言。按照他的遗愿，没有举办追悼会，在北京、上海进行了纪念活动。赵丹纪念大会上播放的是贝多芬和柴可夫斯基的交响乐，这也是周恩来生前最喜爱的乐曲。纪念大会的最后，放映了由中央新闻制片厂特地剪辑的影片《他活着——赵丹影片精选》，其中，有1978年赵丹扮演周恩来的试拍镜头。人们一致公认：赵丹扮演周恩来的形象，不仅形似，而且神似！
巴金说：我看见他，总觉得他身上有一团火、有一股劲……这个优秀的表演艺术家的遭遇，可以帮助我们头脑清醒地考虑问题。"请多一点关心他们吧，请多一点爱他们吧，不要挨到太迟了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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