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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南山对话许崇德
 
人的真伪好坏、生活的酸甜苦涩。我已经刀枪不入了。我无更多所求,无论什么对我来说都意味着得到,而非失去。———钟南山

钟南山想告诉年轻人,身体是做一切事情的本钱,要更多地参加体育锻炼。
本报记者 杨杰 摄

  [人物简介]钟南山 出生于1936年10月,中国工程院院士、教授、博导,现任中华医学会会长、广州呼吸疾病研究所所长。2003年SARS猖獗时期,始终在医疗最前线救死扶伤,奔赴各疫区指导开展工作。因功勋卓著,获全国“五一劳动奖章”,被广州市授予“抗非英雄”称号。

  [我的梦想]这次我来北京参加第五届高等学校教学名师奖的颁奖大会,我站在第一排,胡锦涛主席跟我说,希望我能够在医疗卫生、教育多个领域继续做贡献。我对国家没有更多的要求。如果说有的话,希望不要给我安插太多不相干的社会职务。我会继续在医疗卫生教育领域多做点事情。我希望能多培养一些医学人才。另外,我现在是人大代表,我会收集更多的资料,为医疗体制改革等国家政策制定提出自己的建议,尽好人大代表的职责。


  许崇德:你已70多岁了,身体还是那么健康,“70岁的年龄20岁的肌肉”,你的养生之道是什么?

  钟南山:哪有什么特殊的养生之道,经常锻炼而已。以前常去游泳,现在工作忙,主要在家里健身。我家里有跑步机和简单的器械,除了跑步,我还会举哑铃、做引体向上等。

  许崇德:舆论普遍认为中国医疗改革不成功,你对中国此前医疗改革的评价是什么?

  钟南山:2005年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发布的《中国医疗卫生体制改革》的研究报告称,中国医疗卫生体制的改革基本不成功。这种观点,我认为是片面的,影响了很多人对医改的态度。医改的目标有二:一是要达到广覆盖的基础医疗服务,二是要提高诊、治、防水平。此前医改的问题在于,忽视了广覆盖和公益性,以及医疗资源分配的均等性。目前医疗体制弊端的主要原因,一是政府投资少,卫生资源不均,因此公益性缺乏;二是与现代医学发展模式———即预测性、预防性、个体化的模式相悖。医改应该针对这两点:增加医疗卫生投资,强化社区医疗。总而言之,我对中国医改的评价就是两句话:取得了显著的成就,存在严重的缺陷。

  许崇德:你对新医改的评价是什么?你理想中的医疗体系是怎样的?

  钟南山:医改成功的标准,我觉得是:大医院病人越来越少,但疑难病人越来越多,社区医院的病人越来越多。长远来看,医改成功应该出现这样的情况:大医院和社区医院的病人都少了,预防和健康教育明显增强。如何实现,我想重点表达一个观点,新医改中,医务人员不应是旁观者,更不是“改造对象”,而应该成为主力军。此外,公立医院应该更有所作为,应该下大力气帮助社区医院培养人才,提高社区医生的水平;应该努力研究一些廉价、方便、安全的适宜技术和药物,在基层医院推广。

“要把坏事转化为积极的东西”

  人的真伪好坏、生活的酸甜苦涩。我已经刀枪不入了。我无更多所求,无论什么对我来说都意味着得到,而非失去。———钟南山

  ★ 答记者问

  这次我来北京参加第五届高等学校教学名师奖的颁奖大会,我站在第一排,胡锦涛主席跟我说,希望我能够在医疗卫生、教育多个领域继续做贡献。我对国家没有更多的要求。如果说有的话,希望不要给我安插太多不相干的社会职务。我会继续在医疗卫生教育领域多做点事情。我希望能多培养一些医学人才。另外,我现在是人大代表,我会收集更多的资料,为医疗体制改革等国家政策制定提出自己的建议,尽好人大代表的职责。

  因为“文革”经历更懂得珍惜

  新京报:你是医学世家,从医是受父母影响吗?

  钟南山:爸爸是协和医学院毕业的,是优秀的儿科医生。小时候,总有家长带着孩子到家里找爸爸看病,过了几天他们又会上门感谢。那种成就感给我的印象非常深,我从小就希望将来能从事医学行业。

  新京报:你毕业于北京医学院,从毕业后到1970年回广州,受当时大背景影响,你从事医学科学的时间并不算长。你是否为那段青春时光感到惋惜?

  钟南山:我们不应只看到失去的,更应该看到得到的。1960年我毕业后,没有立刻从事医学工作。“文革”开始后烧过锅炉、下过乡,有七八年的时间没做医学。正是因为这段经历,让我的学习、工作得到了更多的动力,懂得求知的宝贵,懂得时间的宝贵,令我对知识更加渴望。那段岁月,我的家庭受到了很大的冲击,但那是整个国家、民族走了错误路线,作为个体很难不受到影响。我们应该将坏事转化为积极的东西,我因为那段岁月而更懂得珍惜,如果我一毕业就那么顺利,我想我后来不会有那么大的动力。

  新京报:你是抗击非典的英雄,是你和你的团队最早注意到这种疾病的传染性,同时也告知了广州市。后来地方部门一直不肯承认此病的蔓延,导致更多人感染。

  钟南山:我们医院在2002年12月收治了第一例非典病例,很快就发现这个病的强传染性。我们主管部门那时的卫生政策和指导思想是有偏差的,觉得提能导致死亡的传染病不好,是不光彩的事情。对于这类疾病,最好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后大家都不知道就过去算了。

  新京报:医学是一门科学,却没能依照科学规律行事,是这样吗?

  钟南山:自然界有规律的,许多疾病的发生都不是人为的原因,而是从野生动物那里传播来的,不应该对此有什么顾虑。这类突发公共事件,应尽快消除公众的疑虑,这样他们才能配合开展工作,一味的隐瞒会降低政府的公信力。

  新京报:中国CDC属下的病毒研究所的研究人员坚持“衣原体”是非典的病因,你和你的同事们并不认同此观点,仍在寻找病因。与官方意见不同并公开表达,你是否会有压力?

  钟南山:我是2月18日听到CDC公布非典的病原体为衣原体的。我非常震惊。我知道他们代表“官方”意见,你问我和“官方”意见叫板会不会有压力,我的回答是有压力的,而且压力很大。但这些压力不是来自官方,而是来自人命关天,来自病人要死还是要活。我们医院有一个多月的非典治疗经验,有二十多年治疗呼吸系统疾病的经验,我有勇气说出这个话。

非典没有钟南山,还会有人站出来

  新京报:中国的非典阻击战成功吗?你从中总结了哪些经验?

  钟南山:应该算是成功的。大陆非典病人的死亡率不到7%,广东只有3.8%,低于中国香港、美国等地区和国家。经验有两点:一是尊重事实,不能因为任何原因违背事实;二是预防为主,应重视对传染源的控制。

  新京报:非典中如果没有钟南山会怎样?

  钟南山:我不知道。但我想,医学是个经验科学,最需要尊重事实。事实比任何权威或书本知识更重要。非典中如果没有我钟南山,一定会有另外一个钟南山站出来的。我相信我们国家的医务人员们。

  新京报:再回到你个人,你面对媒体,常说一些很耿直的话,甚至是对地方政府和某些官员的批评之语。

  钟南山:“文革”期间,我被打到最底层,把一切都看透了:人的真伪好坏、生活的酸甜苦涩。我已经刀枪不入了。从那时起,我无更多所求,无论什么对我来说都意味着得到,而非失去。我不管你说什么、不管你怎么评论我、对付我,我不在乎。这也是我在非典期间发表了很多和官方意见不一致观点的原因,我不会考虑那么多的,我只是尊重事实和我的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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