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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年村招待费为零
 
陈玉霄:30年如一日为村民奔波操劳 17年村招待费为零

他很平凡,生前,没有感天动地的豪言,没有轰轰烈烈的壮举,一身难辨蓝灰的中山装,一双胶底条绒棉布鞋,两手开裂的老茧,放在村民堆里,一位普普通通的东北农民。

  “走”的那天,深秋凌晨的雨中,却有2000多人为他——陈玉霄,克山县西城镇兴胜村老支书送行……

  30年如一日,他为700多户村民奔波操劳,乡里乡亲都亲切地叫他“二哥”

  1960年,17岁的陈玉霄跟随舅舅从山东“逃荒”到了地广人稀的黑龙江。19年后,36岁的陈玉霄在父老乡亲期待的目光中走上了兴胜村党支部书记的岗位,一干,就是30年。

  陈玉霄在家排行老二,大伙儿都叫他“二哥”,同辈儿的乡亲们叫,镇里领导叫,县里的领导也叫。村民黄万方说:“二哥看俺们不论亲疏,不分穷富!谁家有事儿他都管,谁家有难他都帮!”

  1992年8月,村民曹正礼的儿子考上了哈尔滨工业大学,可捧着录取通知书,曹正礼却愁眉不展。老两口多年生病,家里早已一贫如洗,8000元的学费,犹如一座难以逾越的大山。一家人商量的结果是,要么重读一年,来年选个学费少的学校和专业,要么放弃上大学外出打工。看着父母一脸的愁苦,懂事的孩子低头流着泪说:“行,咋都行……”

  陈玉霄闻讯赶来:“老哥,可不能犯糊涂耽误孩子一辈子啊!再说全县能考上哈工大的有几个呀。就是贷款也要让孩子上学!”第二天,陈玉霄给曹正礼的儿子做担保,办理了贷款手续。老曹的儿子顺利上了大学,又考取了研究生,毕业后在无锡一家外企工作,月收入近万元。

  2008年初春的一天,年近80岁的村民路池一病了,孩子在外打工一时赶不回来,老汉手上又没钱,闻讯赶来的陈玉霄一边劝路老汉不要着急,一边帮着张罗看病钱。第二天一早,陈玉霄就带他去了县医院。陈玉霄楼上楼下地带着路老汉做各项检查,安顿好路池一,他满头虚汗,气喘嘘嘘,险些晕倒。给他看病的主治医生见到他吓了一跳:“老陈,你这是咋了……你这病就怕累呀!”这时路老汉才知道陈玉霄是来住院化疗的。

  兴胜村的村民都知道,陈玉霄衣兜里总是揣一个小本儿,每逢到县里开会办事儿,甚至是去看病住院,前一晚,他都要走上个十家八家,把各家要办的事儿一件件地记在这个小本儿上。无论是孩子落户口、申请困难救济,还是办房基地批文、报销医疗费……都由他来“包办”。

  因为要办的事儿多,陈玉霄排队时总是让别人:“我要办的事儿多,别耽搁你。”许多部门的工作人员都认识了这个热心的老支书。陈玉霄的老闺女说:“他每次去县里、镇里,都要拿一大堆这证那证的让我复印,有时还得搭上好几块钱,次数多了我埋怨两句,他马上就撂脸儿:‘咱花点钱不应该啊?别忘了我的工资可都是老百姓给的!’”兴胜村人能说出陈玉霄为他们家解决的难事,做过的好事,可谁也说不清,他到底给多少人帮过多少忙,做过多少事。

  做好村里的工作靠啥,靠政策。这是陈玉宵多年悟出的理儿。闲时他看的最多、想的最多的是党的农村政策,日积月累成了农村政策的“百事通”

  除了忙村里的事,一有空闲,陈玉宵不是看报纸就是看新闻,时间久了,大家送他个绰号——农村政策“百事通”。

  2004年4月,农村落实“一免两补”政策。镇长薄海方找到陈玉霄:“二哥,这一家一户的情况各不相同,咋才能平平稳稳地把这好事办好呢?”陈玉霄说:“分出类,定出统一的办法就不难了。”当晚,陈玉霄就把可能遇到的问题捋出了16个怎么办。薄海方说:“就因为他想的周全,城西镇‘一免两补’以他们村为试点,之后全镇进行的顺顺当当,没有一户有意见。”

  2006年,农村开展新合作医疗。有很多村民想不通,认为要是一年不得病,20元钱就白拿了。村民张志堂不想参加,陈玉霄苦口婆心地说:“你们老两口年纪大了身体都不好,保不齐有个大病,那时自己犯难不说,还不得给孩子们添负担?”老张下决心参加了新农合。不久,张志堂被诊断为直肠癌,住院手术花了3万多元,一下报销了2万多元。张志堂说:“要不是听了老二哥的话,我家过年别说吃饺子,连面条都吃不上!”

  陈玉霄一家一户去讲解参加农村合作医疗的好处,并由村集体出钱为孤寡老人、五保户参保。西城镇也成了全县参保人数最多受益最多的新农合模范。

  17年村招待费为零,陈玉霄成为远近闻名的“陈小抠”。可为了村民过上好日子,他却比谁都慷慨

  1992年,陈玉霄砍掉了村里小食堂,并规定村干部外出一律不准雇车、不准下饭店。上级来人,他领回自家招待,不用村里一分钱。

  1992年到2009年的18年间,除了2005年陪客人到省里办事花了几百元外,其余17年村招待费都是零。

  1992年,兴胜村还清了40多万元的外债。第二年,村里有了30 多万元的积累。

  一辈子没穿过皮鞋、没穿过超百元衣裳、没打过一次车的陈玉霄对领导“抠”,对自己“抠”,可到真需要用钱的地方,他却非常大方。

  克山当地人曾普遍患有“大骨节病”和“克山病”,病因和饮用地表水有关。让乡亲们喝上健康水一直是陈玉霄多年来一大心愿。他请来技术人员指导施工,带着村里一班人打深水井,很快家家喝上了自来水。改水花了18万元钱,可陈玉霄说:“这钱该花,花得值!”

  1994年,兴胜村花14万元买了2台拖拉机,在全镇第一个组建了农机作业合作社,解放了劳动力,全村三分之二走出村庄的劳动力每年实现劳务收入700多万元。

  2007年,陈玉霄又争取资金50万元,引进了10台喷灌设备,打了5眼机电井,修建了3个大型蓄水池,解决了全村一半儿农田靠天吃饭的问题。

  陈玉宵当支书的这些年,改造了电网、盖了新学校、安装了有线电视、建了村民活动室……哪件事儿都办到了全县各村的前头。

  30年,陈玉霄领着乡亲们造林2600亩,为兴胜村的子孙留下了一座“绿色银行”

  克山县水土严重流失,经常是辛苦一春撒下的种,一场大风刮过,苗儿都不剩几根儿。上任后第一次村民大会上,陈玉霄说:“老天爷没给咱一块风水宝地,咱们只有多种树才能防风、治沙。”

  没钱买树苗,陈玉霄就自己东拼西凑借了1000元钱,从外地买回一批小树苗,象对待自己亲生孩子一样侍弄。

  30年来,陈玉霄一直是村里起得最早、睡得最晚、看得最严的义务林木管护员。有一次,在巡查林带时,他发现一块林带树木不够数,当即要罚负责这片林带管护的村民900元钱。这个村民是他的老姑爷儿。老姑爷儿委屈地说:“这片地原来是一片垃圾堆,种啥能都活呀?”陈玉霄虎着脸说:“用心啥地性都能种活,多罚才能长记性,才能服人!”最终,老姑爷儿补种了全部树苗,一分不少交上了罚款。

  看过陈玉霄种树的人都说:“陈玉霄太神了,就没有他侍弄不活的树!”

  如今,兴胜村2600亩的“绿色银行”价值上千万,并不断增值。

  2005年,陈玉霄被评为全国优秀护林员。慕名找陈玉霄种树、搞绿化的单位接连不断,他因势利导成立了一个“营林劳务公司”,年年带着村民出去包活儿种树挣钱。

  有人说,凭陈玉霄的造林技术和名望,如果自己注册一家造林公司,早就发了,可陈玉霄却不这样想,他似乎在不断生长的绿色中找到了超出金钱、超出生命的意义。

  百姓心里有杆秤,谁轻谁重自分明。

  2000年,年近60的陈玉霄心生退意,镇领导考虑到他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想找个人接他的班。村民们听说后坚决不同意,派代表找到镇党委领导:“你们要换人我们不同意,如果不行,我们给陈玉霄发工资,还让他当村支书!”

  那以后他再不言“退”。

对乡亲,他情深意切、义薄云天;对家人,他把一片深情和愧疚深深地埋在了心底

  2004年,村教师杨秀华得了癌症,陈玉霄知道后,让女儿拿钱去看她,并号召村里人为她捐款。杨秀华逢人便说:“没有陈书记,我活不到今天!”

  就是这个对村民满腔热忱的二哥,对家人却显得近乎无情。

  1994年三丫头中专毕业时,县里有政策,交两万元抵押金可以进县城的商业大厦上班。可当了十几年村支书的陈玉霄愣是拿不出这两万元。姑娘哭着求他出去借借,经常为村民筹款借钱的陈玉霄却就是不搭拢。最终,三丫和其他四个姐妹一样,至今在家务农。

  有一件事,在陈家,是一道永远抹不平的伤痕。

  2003年11月,大女儿9岁的儿子旺泽被确诊患上了神经母细胞瘤,这是一种罕见的癌症,一家十几口人满面愁云。

  为了孩子的病,大女儿家已欠下十几万元外债,再也拿不出钱给孩子治病了。大丫头哭求无门,让老妹子去求求爸爸,看能不能在村里张罗张罗募捐点钱,救救孩子。也是癌症晚期的陈玉霄脸色铁青着为难地说:“让乡亲们为咱家捐款,我怎能舍出我这张老脸,这不是咱家向大伙要钱吗?我哪好意思张嘴呀……”父亲的话音未落,站在门外的大丫头哭着转身冲出大门。

  别的村干部看不下眼儿,要张罗让村民为孩子捐款,被他坚决制止。大丫头只好让孩子出院回家挺着。两个月后,眼看着小旺泽痛苦地闭上了双眼……全家人以泪洗面,大丫头夫妻更是悲痛欲绝。一向温顺的大丫头再也没有和爸爸说一句话。

  陈玉霄知道女儿对他不满,委托村会计:“我知道大丫头恨我!医生说她也许再不会有孩子了,她命苦啊,你多替我解释解释,宽慰宽慰她。”可大女儿根本就不想原谅他。儿子是那么崇拜他姥爷,可就是这个姥爷却心硬如铁,见死不救。

  直到父亲病危,大丫头才来到父亲的病床前尽一个女儿的孝道……

  直到父亲“走后”,大丫头才知道,孩子病逝后爸爸怕她难过,让妹妹们处理了家中孩子所有的照片和用品。在整理父亲的遗物时,她从父亲贴身的一个笔记本里,赫然发现了一张儿子旺泽的照片,是全家惟一留下来的旺泽照片!看着照片大丫头嚎啕大哭……她这才感受到父亲是多么喜欢旺泽,多么舍不得旺泽。

  30年,他无怨无悔。当生命之火燃到尽头的时候,他提一个请求,这是他一生向组织提出的唯一要求

  1996年,陈玉霄患上了严重的胃病和肝病,常被病痛折磨得满头大汗。大伙儿劝他到大医院看看,他总说村里还有许多事,挺挺就好了。这一挺就是十年。后来,镇党委书记梁达跟他急了:“没有好的身体又怎么工作,先治好你的病,否则这支书你就别干了。”

  倔强的陈玉霄却一直忙这忙那,从来没想过自己。2006年4月30日,在修建村路的工地上,陈玉霄病倒了。肝癌的诊断击倒了一向乐观向上的陈玉霄,他躺在病床上神情严肃,一言不发。

  镇领导劝他积极治疗。他说:“我已经63了,活了大半辈子,值了。我想明白了,在家里养十年病,不如痛痛快快地干上一年两年,这样就是死了也少些遗憾”。

  手术第三天,大伙儿还在为老二哥担忧的时候,村主任丛海江却接到了陈玉霄电话:“路基要护好,路面氧化要盖严呀!”丛海江哽咽着说:“二哥,俺们一定上心!你就放心养病吧。全村的乡亲都盼着你早日出院呢!”

  出院后,陈玉霄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村主任骑摩托带他到工地上去看看,全然不顾流着脓的伤口。

  最终,村里用50万元修建了5公里长的优质水泥路,节约资金20万元。兴胜村成了当时全县最早有水泥路的村。

  2009年6月,陈玉霄肝癌复发,进行了第二次手术……

  也许知道自己的日子不多了,平时很少流泪的陈玉霄含着泪对老伴说:“我这辈子欠你的太多了,临走还给你留下了十多万的饥荒,下辈子再还吧……”老伴怕他激动,赶紧握住他的手:“别说这了,只要你能让俺多伺候你一天,俺就知足了”。

  镇里、县里的领导一拨拨地来看他,每次都问他:“有什么困难?有什么要求?”

  可每次他的回答都一样:“没有。谢谢!”

  最后那天,梁达动情地说追问:“二哥,还有啥要交代的事,就对我说吧!”

  陈玉霄嘴唇动了动,有些欲言又止。

  “二哥,有啥要求尽管说,大伙解决不了的,可以请示县领导。”

  “这要求……不知道我够不够资格!”

  “二哥,你就说吧!”

  “我……我……想盖着党旗走……”

  梁达一把握住陈玉霄的手大声说:“二哥!我向县委请示!你不够还有谁够啊?你没有儿子,我来披麻戴孝为你送行!”

  “谢谢,真的谢谢啦!”说着,两行热泪涌出了陈玉霄深陷的眼窝。巨大的满足感洋溢在他已经瘦得变形的脸上。

  二哥走了,那些日子,村里很多人都失魂落魄,走门串户的少了,唱歌哼曲儿的没了……

  “做公仆,鞠躬尽瘁,三十寒暑;当代表,履尽职责,奋斗终生。”这是县领导送给陈玉霄的挽联。这挽联是陈玉霄66度寒暑人生、30年村支书生涯的真实写照。

  2009年10月15日20时40分,陈玉霄因患肝癌医治无效,在家中病逝,享年66岁。

  2010年1月28日,齐齐哈尔市委召开干部大会,追认陈玉霄为全市优秀共产党员、党风廉政建设先进个人标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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