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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球上找到氦
 

  一封读者来信

罗克耶在发现氦的第二年(1869年),他在英国创办了一种科学杂志,名叫《自然》,这种杂志很有名,一直出版到现在。全世界的物理学家和化学家,没有一个不看这本杂志的。

1892年,《自然》的9月号上刊登了一篇读者来信,信中说:“我对于最近测得的氮的几个密度值颇有怀疑,希望贵刊的读者们能提供宝贵意见。我用两种方法制得的氮的密度不一样。虽然两个密度相差只有千分之五,但是仍然超出了实验误差的范围。”署名是:“瑞利,1892年9月24日”。

这是怎么回事?瑞利是什么人?

瑞利是英国剑桥大学的物理学教授。从1882年开始,他研究各种气体的密度。虽然在上一个世纪,已经有人做过这方面的工作,但是当时的仪器比较粗糙,结果当然不够准确。瑞利的实验室里有当时最精密的天平,灵敏度达到万分之一克(0.0001克)。他想把各种气体的密度测得准确一些。

气体密度就是1升气体的质量,以克数计算。气体的体积会随着温度和压力而变化,所以必须规定,气体的密度是在0摄氏度和1个大气压下(这叫做“标准状态”),每1升的质量。

为了测量气体的密度,瑞利做了一个大玻璃球。他先仔细地测量出它的容积有多大,然后用真空泵把球内的空气抽掉,称出真空球有多少克。再在球内灌满某种纯粹的气体,例如由电解水得到的氢气,再称有多少克。这就可以算出玻璃球里的氢气有多少克。用玻璃球的容积去除氢气的质量就能得到氢气的密度。

测量了氢气测量氧气,然后又测量氮气。

说来简单,做起来却不容易。瑞利对每种气体的密度都要测量好几遍。不仅如此,对于同一种气体,还要用不同的方法制出它的纯粹的气体,分别进行测量,看看结果一样不一样。

比如说测量氧气的密度,瑞利先用电解水制造的氧气,又用氯酸钾加热分解制造的氧气,还用高锰酸钾加热分解制造的氧气,分别进行测量。只有对以上三种方法制造的氧气,测得的密度都一样,才算得到了可靠的结果。

氢气和氧气都测准了,但是测量氮气的时候出了问题。

空气是氧气和氮气组成的,这在18世纪就已经搞清楚了。瑞利把空气通过烧得红热的装满钢屑的管子,这时氧气会与铜化合,生成氧化铜,剩下的就是氮气了。测量这种氨气的密度,结果是1.2572克每升。

瑞利又把氧气通过浓氨水,得到氧气和氨气的混合气。把混合气通过赤热的氧化钢管,氨气与氧气反应,生成水和氮气。测量这种氮气的密度,结果是1.2508克每升。

奇怪!两个结果对不起来,相差0.0064克每升。是不是实验出了差错呢?瑞利又重复做了好几次,结果还是一样。

为什么两种不同来源的氮气,密度会不一样呢?这中间一定有什么奥秘。于是,瑞利给《自然》杂志写了上面那封信,请大家一同来解答这个难题。

可是一封回信也没收到。

 

这次是化学家来帮忙了

怎么办?一个真正的科学家是不会轻易放过实验中出现的反常现象的。问题得不到解答,瑞利就继续把实验做下去。他用各种不同的方法来制造氮气,再仔细地测量密度。

他改用赤热的铁屑去除掉空气中的氧气,又用新制成的氢氧化亚铁去除掉空气中的氧气。用这两种方法由空气中制得的氮气,和用赤热的铜屑除掉空气中的氧气而制得的氮气一样,密度仍然是每升1.2572克。

瑞利用加热亚硝酸钠的方法制造氮气,用赤热的铁屑还原一氧化氮和笑气(氧化亚氮)制造氮气,用次溴酸钠分解尿素制造氮气。结果是,这些化合物分解出来的氮气,密度和从氨气分解出来的氮气的密度一样,都是每升1.2508克。

瑞利又埋头做了两年的实验。这些实验准确地证明了:由氮的各种化合物制成的氮气密度都一样,比由空气中分离出来的氮气小0.5%。

1894年4月19日,瑞利在英国皇家学会上作了报告,详细地介绍了他的实验结果。

报告完了,化学家拉姆赛来找瑞利。拉姆赛说:“两年前,我看到您在《自然》杂志上的那封信。当时我还弄不清楚,为什么氮气会有两种密度。现在明白了。我相信,空气中的氮气一定含有较重的杂质,一种未知的气体。如果您同意的话,我愿意把这个实验继续做下去。”瑞利非常高兴拉姆赛能跟他合作来研究这个问题。于是,物理学家和化学家又一次共同解决科学上的难题了。

在这次会上,还有一位物理学家杜瓦向瑞利提供了一个重要的线索:英国的科学老前辈卡文迪许曾经做过一个实验,他也认为从空气中取得的氮气中含有杂质。

瑞利一听说这些情况,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他的实验室就是以卡文迪许命名的。在剑桥大学,卡文迪许在100多年前的科学实验记录和资料,都保存得非常好。

瑞利回去以后,立刻查阅古老的技术档案。果然,卡文迪许在1785年做过一个实验。瑞利看了他的实验记录,感到非常惊讶。

卡文迪许是个什么人呢?他做了一个什么样的实验呢?

 

科学怪人和小气泡

18世纪末,英国伦敦住着一位怪人,他就是卡文迪许。卡文迪许一辈子没有结婚,因为他一见到妇女就说不出话来。他很少出门,他一出来,就会有一群小孩子跟在他的马车后面跑,街上的人也要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因为他的穿戴还是他祖父时代的式样,古怪得很。

卡文迪许是个贵族,很有钱,却不喜欢交际。他出门只去两个地方,一是英国皇家学会的科学报告会,他是皇家学会的会员;二是每周一次的科学家晚会。他的钱都用来买科学仪器和图书。他在自己家中建立了实验室和图书馆。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去他的图书馆借书,只是要办理个借阅手续,按时归还。卡文迪许自己拿书看,也要写一张借条,上面写着“某月某日,卡文迪许借到某书一册。”

卡文迪许整天躲在自己的实验室里做实验。所有的实验,他都做了详细记录,但是很少把他的科研成果整理出来发表。

1810年,卡文迪许去世了。过了50年,他的实验记录才由物理学家麦克斯韦整理发表。每个科学家看了他的工作都大为敬佩,原来后辈科学家做的许多实验,卡文迪许早就做过了。化学家知道了卡文迪许不仅研究了空气的组成,还第一个把水分解为氢气和氧气,并测定了两者的化合体积是2:1。物理学家知道了是卡文迪许第一个计算出地球的质量。静电作用力跟电荷的大小成正比,跟距离的平方成反比,这个定律卡文迪许比库仑测定的还要早,还要准确。但是物理学课本上还是把这个定律叫做库仑定律,因为卡文迪许没有公开发表他的发现。

瑞利在英国皇家学会1784年和1785年两年的年报中,找到了卡文迪许的论文,题目是《关于空气的实验》。要读懂100多年前的科学论文,需要有一点历史的知识。瑞利知道在上一个世纪氮气刚刚发现的时候,人们管它叫“浊气”。卡文迪许在论文中讲到的“浊气”就是氮气,这正是他感兴趣的问题。

卡文迪许把两只酒杯装满水银,又把一根U形玻璃弯管的两端分别插人到两只酒杯的水银中,再把起电器的两根导线分别通到两杯水银里。摇动起电器,圆玻璃板和毛皮不断地摩擦,摩擦生的电通过导线,积累在水银杯里。过了一段时间,玻璃弯管内电火花就一闪,同时出现红色的烟雾,这是管内空气中的氧气和氮气有一小部分化合生成的二氧化氮。

卡文迪许将苛性钠(氢氧化钠)溶液滴到玻璃管中,红色消失了:二氧化氮被苛性钠溶液吸收了,这时候弯管内的气体体积就缩小了一些。卡文迪许和他的仆人轮流不停地摇着起电器,让玻璃管内不断地放电。最后,空气中的氧气全都与氮气化合了,而生成的二氧化氮又都被苛性钠溶液吸收了。玻璃管中气体的体积缩小到一定程度,就不再缩小了。

这时候,卡文迪许向玻璃管内送进一些氧气,再开始放电。新加入的氧气又与剩余气体化合,体积又缩小了一些。

这个实验,卡文迪许和他的仆人轮流不停的摇着起电器,一连做了三个星期。最后,弯玻璃管中只剩下一个很小的小气泡,这个小气泡很顽固,无论怎样放电,它也不肯跟氧气化合。这个小气泡也不可能是剩余的氧气。因为最后,卡文迪许在玻璃管中加入了一点“硫肝”(草木灰的浸出液与硫磺共煮得到的肝脏色溶液,主要成分是多硫化钾),把多余的氧吸收掉了。

卡文迪许的实验记录得十分详细。他写道:“在弯玻璃管里剩下来一个小气泡,这是由于某种特殊原因不与氧气化合而剩下来的浊气。它不像普通的浊气,而是另一种浊气,因为什么样的电火花都不能使它与氧气化合。”最后,卡文迪许做出结论:“空气中的浊气不是单一的物质,还混有一种不与氧气化合的浊气,总量不超过全部空气的1/120。”

“啊!原来是这样!”瑞利十分激动,他立刻把这情况告诉了拉姆赛。并且立刻在他那个以卡文迪许命名的实验室中,重新做109年前卡文迪许做过的实验了。

拉姆赛得到很大的启发,也在自己的实验室中继续进行研究,他们决心学习那位科学怪人卡文迪许的精神,各自关在自己的实验室里,不把空气中的这种杂质—卡文迪许的小气泡取出来,就不出实验室的门。为了互通情报,他们靠邮递员经常交换实验结果。

 

重找小气泡

问题似乎清楚了,空气中的氮气中还有未知的气体,也就是卡文迪许的那个小气泡。可以预料,这种未知气体极不活泼,密度比氮气大。但是要证实这个预料,必需得到这个小气泡,才能研究它的性质,测定它的密度。

瑞利做实验要比卡文迪许容易多了,因为时代不同了。这时候已经发明了能产生高电压的振荡线圈,所以瑞利不必像卡文迪许那样去摇动起电器,摇了三个星期才得到一个很小的小气泡。

为了得到更多的那种小气泡,瑞利用一个大圆底烧瓶代替玻璃弯管,倒立在碱水槽里,烧瓶内通人两根金属导线,其尖端相距只有几厘米。通上高压电,两根金属导线的尖端之间就会连续发生电火花,使瓶中空气里的氧气和氮气化合成二氧化氮。另外还有一根玻璃管通到瓶内。通过这根玻璃管,可以喷入苛性钠溶液来快速吸收掉生成的二氧化氮,也可以往瓶内送人氧气和补充新的空气。

用这个装置,瑞利终于得到一个较大的气泡。这个气泡在电火花下也不跟氧气发生作用。为了除掉气泡中可能有的氧气,他又让它通过一根烧得赤热的装有铜屑的瓷管。这样,氧气就会跟铜反应而被除掉了。

尽管装置有了改进,为了得到足够供实验用的气体,瑞利也干了好几个月。在这段时间里,他不断地把自己的工作情况写信告诉拉姆赛,同时也经常接到拉姆赛的来信。

拉姆赛用的是另一种方法。他发现氮气和赤热的镁屑能发生化学反应生成氮化镁。他使已经除去水汽、二氧化碳和氧气的空气通过装有赤热的镁屑的瓷管。结果,大部分气体跟镁化合了,只剩下一小部分气体。他把剩下的气体再一次通过赤热的镁屑,气体的体积又缩小了一些。在第三次通过赤热的镁屑之后,拉姆赛把剩下的气体拿出来测定它的密度。普通氮气的密度是氢气的14倍,而这种剩下的气体,密度却是氢气的14.88倍,果然是一种比氮气重的气体。

拉姆赛并没有满足这个初步成绩。他把这剩下的气体一次又一次地通过装有赤热的镁屑的瓷管。结果是每通过一次,气体的体积总要缩小一点,密度总要增大一点,变成氢气的17倍,18倍,19倍;最后体积不再缩小了,密度增大到氢气的20倍也不再变了。拉姆赛计算了一下,剩下的气体的体积是原来空气中的氮气的体积的1/80。

卡文迪许的小气泡得到了。这是一种什么气体呢?这又要用光谱分析了。

拉姆赛把这种气体装在密闭的玻璃管里,玻璃管的两端封有两根白金丝做的电极,这就是气体放电管。通上了高压电,玻璃管中的气体就闪闪发光。用分光镜检查,发现光谱中有橙色和绿色的话线。这是已知的元素所没有的话线,表明这种剩下的气体的确是一种新的气体元素。

瑞利在两年前提出的问题,现在完全弄清楚了。用氮的化合物制成的氮气,原来是纯粹的氮气,它的密度是1.2508克每升。由空气中得到的氮气不是纯粹的,里面混有少量密度为1.9086克每升的未知的气体,因而这种不纯的氮气的密度是1.2572克每升。

就这样,物理学家和化学家合作,又取得了惊人的发现。

他们已经知道,这种新气体既不跟氧化合,也不跟镁化合。他们正是利用新气体的这种性质,使它跟氮气分开的。

那么它能跟哪些物质化合呢?他们做了许多试验,结果表明,这种新气体跟氢,跟氯,跟氟,跟各种金属,跟碳,跟硫,都不发生化学反应。不管加温也好,加压也好,用电火花也好,用铂黑作触媒也好,它还是不跟任何物质起反应。根据这个性质,科学家给新气体元素起了个名字叫做argon(希腊文“懒惰”的意思)——我国译作“氩”。

 

第三位小数的胜利

1894年8月7日,拉姆赛给瑞利去了一封信,建议俩人一起宣布他们的新发现。经过几天准备,8月13日,他们来到了英国的科学城牛津。那时候,牛津正在召开自然科学家代表大会,各门科学家共聚一堂。他们申请出席作临时报告,要宣布一个重要的新发现。

瑞利走上讲台,宣布他和拉姆赛发现了一种新元素。他说:“这元素到处都有,从四面八方围绕着我们,和氧气氮气一样,都是空气的组成。”他还说:“在每立方米空气中大约有15克这种气体。计算下来,在我们开会的大厅中就有几十公斤这种气体。”

他们的报告震惊了到会的全体科学家。这是真的吗?长期以来,人们不仅知道空气是由氧气和氮气组成的,而且还精确地测定了它们的组成比例。空气中含有0.03%的碳酸气,也早测出来了。难道还有含量高达1%的新气体竟长期未被发现?真是不可思议!大家议论纷纷,有的赞赏,有的怀疑。

这个问题太重要了,于是决定半年以后召开关于氩的专门讨论会。

1895年1月31日,伦敦大学的讲堂里坐满了科学家。瑞利和拉姆赛走上讲台,详细报告了他们发现氩气的经过、实验装置和氩气的性质。

瑞利用土烟嘴当场证明了氩气的存在,大家就更加惊奇了。

瑞利做了一根夹层的套管,套管的外层是一根粗玻璃管,内层是8个土烟嘴接在一起,用胶粘成的一条细管子。土烟嘴就是英国人常用的那一种,表面没有上釉,因而管壁上有无数的细孔。套管夹层的两头,都用火漆封死。另外有一根管子一头通进夹层,另一头跟抽气泵相连接,可以把夹层内的气体抽掉。

瑞利往土烟嘴管的一头通人从空气中得到的氮气,气体由另一头出来的时候就少了许多。原来一部分气体穿过土烟嘴管壁的小孔,跑进夹层,被抽气泵抽走了。

瑞利取了1立方厘米剩下来的气体。当着大家的面称了一下,结果比1立方厘米普通的氮气重了12%~15%。这个实验说明什么问题呢?为什么空气中的氮气通过了土烟管会变重呢?

解释只有一个,空气中的氮气不是纯粹的气体,而是氮气和某种更重的气体的混合物。在通过土烟管的时候,虽然它们都会透过土烟管的细孔,被抽掉一部分,但是轻的气体透过得快,重的气体透过得慢,结果在剩下的气体中,氮气占的比例减小了,氩气占的比例则大大增加了。

物理学家瑞利当众用物理方法—扩散法,也就是他在前几个月中研究成功的新方法,分离出空气中的氩气,证明了这种新气体的存在。接着拉姆赛也走上了讲台,把他们用不同方法制成的氮气,当众做了各种表演实验。

在事实面前,大会的参加者公认了他们的新发现。氩气的发现是从1.2508和1.2572之间的差数开始的。小数点后边第三位数字的差别引出了氩气。

人们不禁想起100多年前的卡文迪许,他实际上已经捉住了氩气—一个小气泡,并且指出这个小气泡不跟氧气化合。但是他那时候还没有称量千分之几克的精密天平,也没有光谱分析法,他只好把这个小气泡放走了,没有能够真正的发现氩气。

19世纪末氩气的发现是精密度的胜利,是天平的胜利,是小数点后边第三位数字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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