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世纪50年代的“一条大河”到80年代的一曲“你从哪里来?”,毫无华丽词藻,极其简洁,却颇引人入胜。乔羽说:“我不喜欢涂脂抹粉,就喜欢直来直去地写非常简单的大白话,‘淡扫娥眉朝至尊’这就是我所追求的。”
乔羽年过古稀,但身体硬朗,精神饱满,文思敏捷。带着年迈老人少有的热情,乡音不改,谈笑风生,滔滔不绝。
随遇而安 宠辱不惊
对健康长寿问题,乔老有自己独特的“另类”看法。他说,第一,我好像不大在乎长寿短寿。没求过我必须活多大才好,该活多大就活多大,谁能管得了这事。很多人在这上面是一大障碍,稍微岁数大点,就老想着“不知道哪天就……”一天到晚琢磨着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动。我国历史上不少人有求长生的观念,秦始皇为了长寿求不死之药,费大劲了,其实他活得很短。不苛求什么长寿,因此也用不着在上面花什么心思,从不吃什么补药。我也没怎么锻炼。唯一的“锻炼”是按我的习惯,每天到户外走点路,但也不是那种为了锻炼而走路,强迫自己走路,走起来一点意思也没有,我觉得那是负担。我走路漫无目的。在方庄小区住的时间长了,许多人都认识我,每天在街上总能碰到跟我聊这说那的人。到街上转转,或者买点东西。每天至少一两个小时,轻松自由,一天不这样走走,就觉得不舒服。这算是我每天的不是为了锻炼的锻炼。
第二,就是遇事看得开,能随遇而安,“险夷无碍,宠辱不惊”。乔羽在“文革”中下放劳动的年月,也受尽了“不当人看”的屈辱,每当“连队”要杀猪时,总要安排乔羽洗猪杂碎,这活又脏又臭,可乔羽总是乐呵呵地接受任务,津津有味地翻来倒去,大小肠、肝胆肺等都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利利索索。乔羽说:“别人可以让我受辱,我则把受辱当修炼”。
乔老在电视剧插曲《说溥仪》中这样规劝世人:“既然人在矮檐下,何必埋怨常低头。披一身锦绣,数万种风流,欠缺的不过是一点儿做人的自由,发什么冲冠怒,消什么万古愁,只因为一场繁华旧梦做不够。劝君勿需恼,劝君勿需忧,得罢休时且罢休,抛却了金玉枷锁便是自由。”
对“小人勾当”直言不讳
乔老说,随遇而安也不是软弱无能,一切听天由命。我渴望轻松美好,主张宽容,很少发怒。但对“正人君子”的小人勾当,对人一阔脸就变的人,对欺上瞒下的人,对打老骂少的人,对争权夺利不择手段的人,我是愤怒的。路遇不平,也能“拔刀相助”。在郭兰英入党受阻时,他仗义执言:“宁肯吸收有一百个缺点的好人入党,也不吸收有一百个优点的坏人入党”;在李谷一因一曲《乡恋》陷入困境时,敢对当权者说“我和李谷一关系何止不错,而且很要好呢!”并告诉李谷一“《乡恋》没有错,你唱《乡恋》也没有错。”在一次中央电视台“东方之子”记者采访乔羽时,乔羽说,我有时也会骂人。熟人看了电视打电话:乔老你也真敢说,中央台也真敢播。听了这些故事,你便不难理解,为什么京城许多文化人心悦诚服地直呼他为“老爷”。
乐观豁达,淡泊名利
乐观豁达,淡泊名利,“百年心事归平淡”。他说,生活不会亏待任何一个正常人,也不会对哪个人过分地眷顾。今天你吃了一斤糖,没准儿明天就有一斤黄连等着你吞。到最后你会发现,各种滋味彼此抵消得干干净净,你的眼前只剩一碗白开水。要多一些乐观,少一些世俗功利心;有些事要看得开,别从某些事里出不来。做善良的人比做恶人快乐,做有事业心的人比无所事事快乐,做心底无私天地宽的人比斤斤计较的人快乐。乔羽是剧作家、诗人、评论家、学者、艺术大师、词坛泰斗、院长。被中央组织部授予“终身不退休的艺术家”称号。对待荣誉他有三句话“不为时尚所惑,不为积习所蔽,不为浮名所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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