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大师要有智慧,有责任,还要有素质。
聪明绝顶不一定成为大师,具有良好的素质则可能成为大师。
成为大师必须有一个高贵的灵魂,对真、善、美有一种追求和感悟。它或许来自不可抑制的冲动或偏好,或许是内心的强烈呼唤,或许是非功利性的执着的追求。
梵高、尼采式的艺术家和哲学家是这样,阿基米德、陈景润之类的数学家也是这样。像歌德、钱学森这样的大师,既行走在殿堂又游走于庙堂。他们虽也受名誉、地位和金钱所惑,但在骨子里他们深爱着其从事的专业和学问,甚至视为生命的一部分。
非功利地全心身从事活动的人日趋稀少,一个最直观现象就是,知识分子在群体素质上的退化和堕落。大师离我们渐行渐远了。
那个曾经产生康有为、梁启超、鲁迅、胡适、蔡元培、李四光的时代已恍如隔世。
在精神上自甘堕落——丧失人格,出卖原则、逐利投机、嘲笑善良、亵渎神圣、蔑视理想甚至成为“有知识的恶棍”,其贪婪程度已近疯狂。
把科学(学术)和艺术变成了金钱和权力。
真正的知识分子,更珍视的是精神财富。一大批科学家何以抛弃荣华富贵回国参加建设。
不缺乏具有使命感的知识分子,这些有使命感的知识分子从来就是社会的良知和科学的脊梁。
俄罗斯的小说和诗歌对世界的杰出贡献决不亚于同时代的法国人。即使在极其恶劣的环境中也从没有停止集体写作。
从普希金开始,俄罗斯诗人就是拉着苦难俄国艰难前行的马,无论整个俄国文学界、还是在诗人个人身上,拉着天才的手,扶着歌者的肩头,哲人劈开诗人脚下的荆棘。保证人类不会沦为禽兽,不会向邪恶彻底屈从,点燃人们心中“圣火”,而不至于良心泯灭。
正是这种伟大的精神,俄罗斯文学之花才开得如此茂盛,诺贝尔奖层出不穷。
物欲横流,争先恐后地拉着大腕大款大官的手,并以傍大款倚大官为时髦。一些名人走穴赶场做秀地急于贴现自己那点“名气”,唯恐沦为过气“明星”而过期作废。
在知识分子趋向于商业化和权贵化的当下,我们怎能指望出大师呢?日益退化的沙漠中如何出现生气盎然的绿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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