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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望角的风暴
 

一、被遗忘的古“苏伊士”运河

尼罗河,美丽的大河。它的上源一支来自热带丛林环绕的东非湖群,那里是狮子和比狮子更勇敢、长着乌金一样的皮肤、身材高大的尼洛特族人的故乡;另一支从土黄色的埃塞俄比亚高原奔泻而下,那里长满卷发的暗红色皮肤的阿姆哈拉人,在崎岖的山崖和陡壁间奔跑,比闪电一样的羚羊还快。滔滔不绝的流水向北奔去,哺育着长达6500多公里的两岸土地,人们深情地把它们称呼为青尼罗河和白尼罗河。它们汇合以后,便穿过努比亚盆地和上埃及峡谷,一直流到宽阔的下埃及平原。在那里,岸边到处覆盖着棕榈、金合欢、柽柳和枣树的树丛,安静的河湾里长满纸草和睡莲,鳄鱼与水獭在河水里浮沉,羚羊和花豹在岸边出没。尼罗河从南向北,笔直流进蓝宝石般的地中海。

尼罗河也是富饶的大河。上游的热带林莽中盛产着名贵的红木、黑檀木、花梨木和拷树,高原和山岭间到处闪烁着铜、铁、锰、锡以及黄金、金刚石的耀眼光芒。静静的河水里浮动着数不清的鱼群,气势磅礴的瀑布群蕴藏着巨大的水力资源。

流经之处都是湖泊和浮岛的白尼罗河,把大量的植物淤泥冲带到下游。每年六月,南方的埃提奥庇亚山脉的积雪融化,热带暴雨的侵袭,又使青尼罗河的河水定期上涨,把大量的矿物质冲到下埃及平原,这里的土地由于尼罗河泛滥而变得十分肥沃。

尼罗河的历史是一曲劳动创造人类的赞歌。早在300万年前,人类的祖先便和南方古猿一起踯躅在最上游的一些峡谷和湖滨丛林里。他们用粗糙的石器猎取狮子和大象,在人类进化史上写下了第一页模糊的记录。远在旧石器时代原始人类便在下埃及平原居住,遗留了许多燧石工具。到了新石器时代,人们开始使用带隧石齿的木柄镰刀来收获播种在泛滥平原上的谷物。经过长期发展,这里逐渐形成了最古老的国家。

尼罗河的泛滥平原虽然很肥沃,但是却缺乏作为建筑材料的岩石和木材,以及冶炼青铜工具的铜矿石等重要生产原料,埃及人只好向四周去寻找。

从埃及通往四周的原料产地,必须穿行一连串风沙弥漫的沙漠和陡峭的山地,交通非常不便。可是走水路却方便得多。

大约从公元前3000年开始,埃及人便乘着帆船和用桨划的桡船,沿着地中海东部的亚洲海岸航行,从西奈半岛运回砂岩、孔雀石和铜矿石;从黎巴嫩和叙利亚运回橄榄油和造船用的杉、松木材。据一块记录远古历史的“帕列尔摩石”铭石上刻写的文字说,当时一次便派出40艘货船,满载着称为“阿什”的黎巴嫩松木运回埃及。

同时,他们还沿尼罗河上溯,从努比亚运回黄金和石料,沿红海海岸,从遥远的东非海角上的蓬特国(就是现在的索马里)运回香料、树脂、象牙、宝石和许多名贵的热带木材。据记载,在公元前24世纪,18~22世纪,16世纪初和14世纪初,都曾强迫过相当庞大的船队远航蓬特国。

但是,从埃及到蓬特国去的途程十分艰险。船队必须沿着尼罗河上驶800多公里,在科普托斯城附近改行陆路,沿着干涸的谷地一汉玛玛特峡谷,从西向东穿越一片约200公里的干旱高原和沙漠地带,才能到达红海边的萨乌港,在那里重新上船驶往南方。所以,商队必须随身携带大量的食物、淡水和草鞋,在科普托斯城上岸,驮负着沉重的货物走很长一段陆路,再在红海边重新造船,以便驶往目的地。每一次航行都要经过周密的准备,花费很大的精力和漫长的时间。难怪顺利航行归来以后,往往要在岩石上刻写经过的情况。

能不能找出一条更便利的道路?古埃及人一直在思索这个问题。

起初,他们致力于沿着尼罗河上溯,去寻找通往蓬特围的航路。在尼罗河上航行也很不容易,在上埃及峡谷压有六道巨大的瀑布和许多急滩挡住了去路。经过许久的努力,他们才在公元前19世纪的中叶,在头几个瀑布区的花岗岩峭壁中开凿了一条称为“‘哈—卡乌—拉’美丽大道”的运河,把船队引向南方的努比亚的腹地。但是这条路仍然不能通往蓬特国,地中海、尼罗河和红海的航船依旧不能相互往来。

埃及人开始把注意力转移到隔断两个海洋的苏伊士地峡,希望能在那里找到一条新的出路。

在劳动人民的双手里,没有什么奇迹是不可以创造的。

公元前6世纪末,他们在尼罗河三角洲的帕托奠司城附近开始挖凿新运河。这条运河沿着低缓的山坡一直向东,穿过峡谷,向南转弯,便可以到达红海北端的阿拉伯湾。

这条运河的水计划从尼罗河引来,宽度足够两艘当时最大的三段桡船并排航行,长度约100多公里,比25个世纪后修成的现代苏伊士运河要短一些。运河完工后,航船便能直接从一个海洋驶入另一个海洋,再也不用绕道尼罗河的上游,再经沙漠转运了。

可惜这一伟大的工程由于一个意外的原因而一度天折,直至几十年后才重新复工,修建完毕。

 

二、环绕利比亚的航行

由于帕托莫司城附近的运河中途停工,埃及人不得不重新在地中海和红海边分别造船,组织北方和南方的船队。然而同时建造两个船队是很大的浪费,转运也极为不便,他们被迫考虑新的出路。

—个崭新的宏伟计划正在形成。这就是从红海出发,寻找一条环绕整个利比亚(古代非洲大陆的名称),从北方的地中海返回埃及的新航线。

这是一个勇敢的、充满幻想的新尝试。在那时,拟定出这个计划是很不容易的,决心完成它更需要百倍的勇气。因为,当时居住在地中海沿岸的人们都错误地认为整个世界的特点和地中海地区—样,每一个海洋都被陆地紧紧包围着,几乎无路可通。

其次,对前方的情况茫无所知,既不了解全程的距离,也无法预测即将遇到的困难。只能凭借简陋的装备去克服酷热、缺粮和热带风暴等障碍。那么他们是怎样冲破落后的传统观念,产生这一科学的设想?这必须从另一个民族的海上航行说起。

在地中海东岸,披满杉松的黎巴嫩山脉和湛蓝的大海之间有一小片狭长的平原,这里便是腓尼基人的富饶故乡,在一块古埃及石刻的铭文里描述着那里的丰产景象:“果木园里果实累累,葡萄酒象水一样在酒场里淌流,梯田上的粮食比沙粒还多”。

腓尼基人既是勤劳的农民、聪明的手工艺者,又是最富有经验的海员。“腓尼基”这个名称,便是“造船者”的意思。腓尼基人的船是当时最好的海船,船头往往雕刻着一个高高昂起的鸟头,船尾竖着一条鱼尾巴。他们就是驾驶着这种半鱼半鸟的航船,乘风破浪在大海上航行。早在公元前2500年,这些沉重的平底船便扬着布帆驶入大海,到达了塞浦路斯岛,他们还依靠太阳和“腓尼基人的星”——北极星的位置,根据熟悉的海岸地形地貌,来辨别航行的方向。出没在岛屿密布的爱琴海和整个东地中海上。

由于腓尼基地处埃及、美索不达米亚、小亚细亚和希腊等许多古国商队的交通枢纽,所以商业十分发达。他们除了建立了许多商业城市,还大力发展海上贸易。

他们一方面穿过狭窄的达达尼尔海峡和博斯普鲁斯海峡,进入封闭的黑海;另一方面朝着西方,不断探索着欧洲和北非的海岸。他们先后到达了马耳他岛、西西里岛、撤丁岛、巴利阿里群岛、伊比利亚半岛和北非的许多地方,并建立起一些新的海港城市。其最著名的是在北非、被称为“腓尼基新城”的迦太基和金格尔,以及在伊比利亚半岛南部的加的斯等地。

他们终于驶到了地中海的尽头,在通往更加广阔无垠的大西洋的出口处,(就是现在的直布罗陀所在处)修建了一座纪念传说中的大力英雄海拉克列斯的宏伟神殿,竖立了一根在阳光下可以闪闪发光的巨大黄金柱和一根在夜间也能发光的绿柱石柱,作为日夜导航的标志。

大西洋的风浪比地中海更大,向前航行更加茫无方向,但是腓尼基人并没有因此停下探索新世界的脚步,他们沿着欧洲向北拐,进入了伊比利亚半岛的最大河流,特茹河口的三角港地区,在后来的葡萄牙首都里斯本附近,修建了一个新的居留地。

所以事实不是象殖民主义者别有用心地宣称的那样,是什么“葡萄牙人首先发现了通往东方的航路”,而是勇敢的古代亚洲海员在当时还是一片荒芜的葡萄牙和西班牙海岸上,首先建立了第一批海港。

腓尼基人继续向北航行,到达了产锡的不列颠群岛和出产琥珀的波罗的海沿岸。同时,他们又从海拉克列斯柱往南,到达了西非的一些地方.非洲的居民比当时还没有开化的西欧人有更高的文明。从迦太基港来的腓尼基海员把货物整齐地陈列在海滩上,然后点起火堆,退回船上,用滚滚的浓烟通知非洲人前来选购他们所喜爱的物品。选定之后,放下交易物,然后退到远处。腓尼基人再上前检查交易是否合适。如果满意,便收下交易物件启航离开;如果不满意,再回到船上等候非洲人上来增添款项。直到双方满意,才各自取走所换物品。

腓尼基人的航行实践,打破了那种认为世界是由连绵不绝的大陆紧紧包围着地中海的陈腐观念,传述了许多远方的见闻。埃及人在运河停工以后,便要求腓尼基海员帮助寻找出一条环绕利比亚大陆、沟通红海和地中海的新防航。

远征队很快就组织起来了,他们选择了最有经验的海员和最好的船只,扬着崭新的布帆,慢慢驶出了红海岸边的一个埃及港口。在成千上万的群众的欢呼产中,开始了漫长的征途。

这真是一个极其漫长又十分艰险的航程啊!为了防止发生意外,他们谨慎地紧贴着海岸航行,避免驶入远海。单调的红黄色崖壁在热带阳光的映照下,就象燃烧的火焰一样。甚至在蓝绿色的海水下面,有时也显现出赫红的泥土。有时,来自大陆沙漠的狂风卷带着红黄色的尘雾弥漫在海面上。在浓密的尘埃中,太阳变成一个巨大的深红色圆球,海面上的一切全都显现为红殷殷的,仿佛整个大海都被染红了似的。本来就十分闷热的天气,变得更加难以忍耐了。

值得庆幸的是,这里还是熟悉的航线,不用担心隐伏的岸礁或驶错了方向。过了蓬特国之后,便进入了从未到过的陌生海域。近岸的海水还是那样碧绿,可是海滨景色已经发生了变化。岸上时而是覆盖椰子和棕榈树丛的低平海滩,时而又是岗峦起伏的山地。有时还可以眺见成群的猿猴在枝头上跳跃,斑马和长颈鹿在草地上快步飞奔。他们必须一面仔细察看水下的暗礁,一面谨慎分析前方的情况,这比在红海的熟悉航线上行驶要缓慢得多。

海风吹带着船儿向南越驶越远,连亘不绝的陆地仍像—道绿色的长墙一样矗立在船的右边。淡水可以从滨海的溪流里得到补充,可是带来的粮食快要吃完了,远征队遇着了一个新的、从未估计到的困难。

继续前进,还是后退?腓尼基海员选择了前进的道路,他们决心要绕过整个利比亚大陆,从地中海登陆返回家乡,用百倍的毅力来完成这空前的海上探险。

于是,他们用自力更生的办法来解决缺粮的困难。船靠了岸,他们在陆地上播下谷种,耐心地耕耘,直到收割了庄稼,补足了粮食,才继续向前航行。

依靠顽强的毅力和熟练的航行技术,他们终于到达了大陆的最南端。在那里,陆地逐渐升高,形成了巍峨的高原。船的一边是石墙一样的山崖,一边是起伏澎湃的大海,显现出一派粗犷的景色。突然,无休无止地延伸的崖壁终止了,在最南端的岬角上,耸立出一座桌状的平顶山。大海在山脚下咆哮着,海水迅疾向东涌去。这里的风特别大、仿佛世界上所有的风都集中到这个风口里来了,把海面搅得动荡不宁。绿玻璃般的波浪象一座座小山一样向腓平底船压过来,他们紧挨着岸边,好不容易才战胜了风暴和逆流的袭击,驶入了岬角以西的另一个大洋。

现在,腓尼基人开始沿着海岸向北行驶了。他们很快就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起初,太阳在船的左舷升起。可是,当绕过海角北行的时候,太阳便从右舷升起了。这一现象虽然在当时还不能被人们正确解释,作为一个疑谜在历史中遗留下来,但却充分证明他们已经穿过了赤道、进入南半球,并且绕过非洲的极南端,重新返回北半球。因为从北向南航行,太田升起在左侧的东方。绕过大陆向北返航,由于船位的变化,东方的太阳也就出现在右舷了。

终于,闪闪发光的海拉克列斯石柱和在其背后的刀削似的石壁已经遥遥在望了。可是,这一次不是沿着传统的航线返航的,而是首次从南方的大洋返回地中海故乡。

金格尔、加的斯、迦太基……,一个又一个熟悉的城市身影从船舷边闪过,这最后一段航程似乎行驶得特别快,盼望已久的目的地终于到达了。这次不平常的长途航行花费了整整三年时间。为了欢迎这些首次环绕非洲大陆,发现连接红海和地中海新航路的腓尼基人,尼罗河畔张灯结彩。

腓尼基人的航行是个十分重大的地理发现,它宣告了“大陆环绕海洋”观念的彻底破产,为人们打开了通向更远海域的大门。

但是,这条航线毕竟太长,对急于沟通地中海和红海航行的埃及人来说,付出三年的代价绕行一周,而且还不考虑意外的损失或耽搁,未免太不合算。同时,古代的平底船经不住风浪的袭击,只能小心翼翼地紧挨着海岸航行,不能驶入广阔的大洋,更谈不上对更远海域的探索。所以,无论社会生产力,还是航海技术水平,都不允许埃及人使用这条新航线。

埃及人的计划暂时搁浅了。

 

三、汉诺和别的航行

环绕非洲的航线尽管在当时没有被采纳,但是却给予人们以新的启发。在海拉克列斯柱以外的非洲,还有无限广阔的土地等待着人们去探索,因此亟需一条通向神秘南方的新航线。

跟随着古腓尼基海员的船迹,一次又一次的新航行记录出现在历史上。通过一艘艘航船破浪前进,南方航线在艰难的航行中维持着。

一个多世纪以后,大约在公元前470年的一天,地中海滨的加的斯港人山人海,人们在热烈地欢送一支新的船队出发去远航。这支船队一共有60艘大船,3万左右的乘客。率领他们的是著名的迦太基航海家汉诺。这支船队准备去西非海岸探索,并在那里建立新的海港城市。像这样规模盛大的航行,在航海史上还是空前的。

在热烈的欢送声和乐声中,航船一艘接着一艘慢慢驶出了港口,每艘船舷两边都伸出50支大木桨。桨片有规律地划动,拍打着蓝色的海水,像一队大雁扇动着羽翼。船队直向海拉克列斯柱驶去,逐渐消失在远方的地平线上。

靠着上一次环绕非洲航行经验的帮助,他们很快就到达了现在的佛得角以南的热带地区,并在非洲的西北部海岸建立了6个新的城市。

同一世纪里,一个叙利亚人也绕行了非洲大陆。还有人从西班牙半岛远航到埃塞俄比亚去从事贸易,另一些人则从加的斯港驶入了印度洋。这些人不仅从西到东,也从东到西绕道了非洲极南端的海角。

胜利鼓舞着人们继续前进,但是也有不少船只在远航中遇难。

公元前一世纪中叶,有人在阿拉伯海湾捞起了一块沉船的碎片。令他们十分惊异的是,这艘沉船居然来自远在西欧的伊比利安半岛。该船行驶了上万公里以后,不幸沉没在这里。

除了有计划的航行外,有些船只是随着风浪偶然漂过非洲南方海角的。

事情也发生在阿拉伯湾沉船的同时,在遥远的欧洲日耳曼海岸边,突然漂来了l艘古怪的货船,船上的海员用布缠头,操着陌生的语言织,借助于手势和许多别的办法,最后才弄清他们原来来自印度,由于风暴在海上迷失了方向,随风浪才来到了这里。

这些传奇式的航行记录还不止一件。但是由于酷热的气候,遥远的路程,无情的热带风暴,险恶的水下暗礁,加以缺粮和疾病的缠绕,绕行非洲南方海角的航线,无论从时间或是经济效益上讲都很不合算,所以这条航线在当时还无法开辟成经常性的商路。

 

四、加季拉船头木的启示

公元前100年左右的一天,一些守卫在阿拉伯湾的埃及士兵发现远方的海面上出现了一个黑点,这立刻引起了他们的注意。由于相距太远,—时还无法辨认。但是,若是航船,它却没有按照正常的航线行驶;若是漂木,似乎又比漂木大得多。直到它漂近,人们才看清它的外形,原来这是一艘随波逐流的破船,风暴摧毁了它的帆樯,海浪冲毁了它的舷板,只剩下残骸在海浪里半沉半浮。

破船上有一个垂死的人,只见他那焦黄的面孔上长满了胡髭,一双黑黝黝的大眼睛半睁半闭。

埃及人连忙把他扶上岸,将食物和淡水送到他的唇边,他渐渐恢复了知觉。可是,当人们紧紧围绕着他,表示关怀和探问时,他却只是指指东方的海面,又指指自己,喃喃地吐出几句谁也听不懂的话。

陌生人无法回乡,只有在埃及住了下来。时间一天天过去,他慢慢学会了当地的语言。于是,他开始叙述自己的经历。原来,他来自大海对面的印度,船被风暴吹离了航线,同伴们都先后死去,只剩下他奄奄一息地漂流到这里。

为了酬谢搭救了他性命的埃及朋友,他表示,如果他们想去印度访问,他愿为之作向导。

埃及人非常高兴,选派了一个旅居这里并通晓海上航行的土耳其人攸多克萨斯,率领一只满载了商品和礼物的船只,去执行这项任务。

依靠攸多克萨斯的技术和那个印度海员的引航,这只船很快就驶到了印度西海岸,他们在那里受到了热烈的欢迎,又满载着友谊返回了埃及。此后,攸多克萨斯又去访问了一次印度,但是在回航途中,不幸遇着热带风暴的袭击,漂到了埃塞俄比亚以南的一个地方。

在那里,攸多克萨斯受到当地人民的款待,他取出许多从印度带来的酒和干枣送给好客的主人,当地人则给他装满了饮用的清水,并且派人引导这只船平安返回了埃及。

出于海员的癖好,攸多克萨斯在逗留期间,收集到一块形状奇特的船头木,上面精致地雕刻了一匹骏马,象征着这艘沉船当年乘风破浪的情景。

攸多克萨斯虽然在海上生活了许多年,但是还从来见过这样形象生动的船头木。为了弄明白这块船头木属于什么民族,攸多克萨斯回到埃及后,便到各港口去拜访来自四面八方的各国水手。很快就有人认出这是加季拉人的船头木,甚至还有人清楚地记得它是哪条船上的。据说加季拉人常常驾驶着这种船沿北非的马乌鲁集亚海岸航行。有一次,许多条船从北非的利克斯驶出远航,此后渺无音讯,这块船头木便是失踪的一条船上的。

“加季拉的船头木一—失踪的船队——东非海岸边的沉船”,攸多克萨沥凝视着骏马的雕像,敏捷的思想就象展开了翅膀一样。他想道;“如果不是绕过非洲大陆,这匹水上的骏马怎么能奔驰到埃塞俄比亚附近去呢?”

攸多克萨斯还不知道早在500年前,人们就发现了这条航线。加季拉船头木的启示,使他决定去探寻这艘沉船的航迹。

为了作好充分准备,他访问了许多地方,直至加季拉,尽可能多的收集了沿途的所有情况。最后建造了一艘大船和两只小艇,带着医生、乐师和各种工匠,甚至还有儿童,从加季拉港出发,向开阔的大洋驶去。

频频的海风吹送着他们,起初一切都很顺利。但是不久便遇着了麻烦,船在海滩上搁了浅,受了损坏不能继续前进。他们只好被迫就地登陆。

挫折并没有使他们丧失信心。攸多克萨斯早就考虑到可能遭遇的各种困难,所以准备了修船的工匠和原材料。他们很快就用船上装载的木材赶造了另一艘更加坚固的船,它的航行能力与当时最优良的带50支木桨的挠船不相上下。

依靠坚韧的毅力和精湛的航行技巧,他们终于绕过了南方海角折向北行,到达了埃塞俄比亚附近,攸多克萨斯最初得到加季拉船头木的地方。在返回故乡的航程中,他们还发现了一个有淡水和木材供应的小岛,更进一步探明了这条航线的情况。

热爱海洋事业的心使攸多克萨斯不能在故乡久住,他很快又来到加季拉,装备了一艘带50支桨的远航挠船和一艘用来探查海岸的圆底木船。他还带上了农具和种子,邀请了更多的有丰富经验的造船工人一起出发,决心再一环绕非洲,把这条航线勘察得更清楚。他们难备万一遇着困难,就在已经熟悉了的那个海岛上过冬。在当地种植,等到收割了庄稼再继续前进。

通过古代亚非人民的反复勘察,环绕非洲的航线已经越来越清楚了。带帆或是使用挠片的商船,一艘又一艘地在多风暴的非洲南方海角来往穿行。在目前所知的航行记录中,直至公元1420年左右,还有阿拉伯的商船从东到西驶入大西洋,甚至在爪哇的海图上,也绘有这个早巳为人所知的非洲海角,沿途好客的黑人更是接待了许多远方的朋友。

 

五、风暴角——好望角

在腓尼基人第一次环绕非洲以后整整两千年,葡萄牙阴暗的中世纪城堡里开始酝酿一次罪恶的航行,这就是寻找一条绕过非洲到达东方,掠夺财富的航路。

但是南方的海洋在他们的概念里却是一片可怕的空白,他们甚至十分荒谬地认为,南方由于过度炎热,便不可能有生命存在。知识的贫乏和心理上的恐怖交相混织在一起,从而使他们把眼前的大洋称为“昏暗的海”。在他们的心目中,辽阔的大西洋充满了种种神秘的未知因素,也潜伏着难以胜数的致命危机,如果不是神话般的东方财富引诱着他们,他们根本就不敢往前迈出一步。

从15世纪初叶开始,葡萄牙的三桅帆船小心翼翼地沿着西非海岸逐渐向前推进,才明白了“昏暗的海”以外的天地究竟是什么样子。

原来,热带的海洋并不会由于温度太高而沸腾起来,那儿的海岸也不是比撒哈拉沙漠更贫疮的不毛之地。相反,到处披覆着浓郁的树丛,枝头上悬垂着从未见过的花朵和果实,大象和犀牛在林莽间出没,乌黑皮肤的土著居民在海滩上,用好奇的眼光打搅着海上来的陌生人。

葡萄牙人真是大喜过望,感到一切如意、前途似锦。1454年,他们便在统治基督徒世界的罗马教皇那里,取得了从西非向南直到印度的一切所发现的土地所有权。这些从欧洲乘着三桅帆船来的陌生人是些不折不如的强盗,他们的作风和以往的腓尼基人完全不同,和当地的黑人不搞公平合理的交易,经常用镜子、小刀,或是别的一些不值钱的小物件,去骗取金砂、象牙和香料。有时候,他们干脆就动手抢劫。掠夺的事件越来越多,越来越粗暴,甚至连人也被活活地抢走。他们也和西班牙人在美洲干的勾当一样,专门训练了一批猎狗来捕捉躲藏在树丛中的黑人。他们在所经之处,树立起刻有铭文的碑柱,宣布对此地的永久性占领。于是,在里斯本出版的地图上就出现了一处又一处的可耻名称:“黄金海岸”、“象牙海岸”、“胡椒海岸”、“奴隶海岸”……。

他们耗费了整整七、八十年的时光,才缓慢地推进到南回归线附近,这里距富饶的东方还十分遥远。

1487年,葡萄牙国王选派了第亚士率领一艘帆船继续前进。他们驶过了葡萄牙殖民者在非洲土地上竖立的最后一根石柱,映入眼帘的又是古代腓尼基海员所曾烃目眩过的景色。南非高原的陡峭崖壁象石墙一样压立在舷边,风越来越大,被浪越来越汹涌,葡萄牙人惊恐地握紧舵轮和帆绳,深恐帆船会被海浪冲向陡崖,然后象核桃壳似的被撞得粉碎。

帆船顺着沿岸的一股迅急的海流,渐渐驶到了大陆的尽头。抬头一看,那儿耸立着一座平顶的桌状高山,背负着险峻的高原,面对着汹涌的大海,显得格外雄伟。

可是,现在葡萄牙人没有心思来欣赏大自然的风光。刺耳的风声呼啸着掠过海面,催赶着波涛从西往东狂奔而去,三桅帆船东倒西歪,谁也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意外的事情。

这是非洲南方海角特有的风暴。由于地球自转,这里盛行着终年不息的西风,在大陆突然中断,没有任何屏障的海面上,它象一头奔腾不羁的野马,尽情地朝向东方驰去。在西风的煽动下,水面翻滚着暗蓝色的巨浪,一道又一道的波峰迅疾地掠过去,形成了一条特别凶猛的海流。自古以来,所有驶过这里的船只,都要无一例外地经受这种奇特风浪的考验。

虽然第亚士的神情还很镇定,但是大多数海员都吓得面如土色。好不容易绕过海角又向北行了一小段路,这时疲惫不堪而又丧失信心的水手们便鼓噪起来,拒绝继续前进。第亚士没有办法,只好下令拨转船头,灰溜溜地返回里斯本,向国王报告了航行的经过,并心有余悸地把那个“新发现”的南方海角称作“风暴角”。可是,贪心的国王不同意这个名称,把它改为“好望角”,认为这是一个好兆头,只要绕过这个非洲极南端的海角,便有希望发现通往印度的道路。

殖民主义者的“希望”是十足的罪恶。他们首次发现的新航线,其实早已被古代的亚非海员航行过多次。在历史的真相面前,殖民主义者显得是何等的无知和可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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