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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伯箫纺车之声,永留海大园和泰山
 
著名作家、教育家吴伯箫于20世纪30年代工作在国立山东大学(中国海洋大学前身),在这里负责学校教务处工作——当时除教务长外,负责具体教务工作的便是吴伯箫。在工作之余,他写了一些反映国立山大及其周边环境的散文,像《山屋》就写他在这里工作时的宿舍环境,写国立山大四周优美环境的《岛上的季节》、《海上鸥》更是烩炙人口。他热爱海洋,热爱胶州湾,对山大面向的汇泉湾更是无限倾心。他的散文《海》、《向海洋》格外优美、格外富有诗意。他在《向海洋》中写道:“一个人跑到远离市镇的海滩,去躺在干干净净的沙土上,晒太阳,听海啸……悄悄地玩味着那船头冲击的叠浪,烟囱上掠了长风飘去的黑烟……”这时候,他与老舍、王统照、洪深、臧克家等以文会友,上述几位都是在国立山大执过教鞭的教授或读过书的学生,与吴伯箫同在一校的文友们相聚则格外亲切,聚会时还常常带着本人的诗歌、散文让大伙传看评品。1935年7月,在王统照、老舍带领下,吴伯箫、臧克家等12位作家,假《青岛民报》副刊版面,办起了《避暑录话》,洪深起草了《发刊辞》,到9月共出刊10期,是现代文学史和青岛文化史上的佳话,也是现今中国海洋大学的校园文化的先声。

  吴伯箫把青岛看作是第二故乡,他爱人郭静君当年就是毕业于青岛女中。记得,1981年8月我在北京看到他时,当谈到青岛时,他满含深情地问我:“青岛海洋学院内胜利楼前还有樱花吗?”我说:“有!而且一大片。”接着,他给我讲述了在他的“山屋”发生的故事。

  这座山屋就在今中国海洋大学东校门外的栖霞路、福山路交界处,“屋是挂在山坡上的,门窗开处便是山”,这里不是楼房,“一底一顶,顶上就正对着天空”,“傍山人家,是颇有趣的”。

  吴伯萧在星期天,常常由山屋来到渔村,还写了《阴岛的鱼盐》等优美散文。有一次,他在汇泉湾畔一渔民朋友家看到其院中不仅晒着渔网,而且有一架纺车,心里不由一震,“纺车,我自幼喜欢的劳动工具,在自己家乡时,特别爱用这样老古的纺车纺线。来到青岛后,再没摸过纺车。今日相见,如老友重逢。”他走进这位好友家,亲切交谈,告诉渔民朋友自己如何喜爱纺车,并介绍了当年在自己家乡天天听到纺车声。临别时说:“我住的‘山屋’,可以天天听到鸟鸣,鸟声虽美,但我觉得不如纺车声美。”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第二天傍晚,那位好客的渔民,竟然用地排车拉着纺车,送到吴伯箫的山屋,让吴伯箫尽情地纺线,尽情地听纺车声,并且要把纺车送给他。他见了纺车喜出望外,这位纺线能手,整整一夜未眠,以此为乐,纺了一夜线。黎明时分嗡嗡的纺车声伴着啾啾鸟鸣,是那样动听,那样富有诗意……这天下班后,他又纺了一阵线,然后雇了一辆人力车将这辆纺车送还渔民,并且说:“我纺了一夜线,已 过把瘾了。纺车对你们来说是养家糊口的劳动工具,我一定要送:还给你们,多谢了!等我再想纺线时再来。”


                       泰山风骨


  每当我登上那横亘在齐鲁大地的巍巍泰山,望着那喷薄红日、唐槐汉柏、巉岩飞瀑和金碧辉煌的古老宝殿,这想起了吴伯箫同志,耳边响起了纺车声……

  泰山,离吴伯箫同志的出生地——山东省莱芜县吴家花园庄只有数十里路。泰山,是他踏上人生征程的出发点,也是他度过壮丽一生的归宿地。

  记得一九八一年八月,他曾兴致盎然地与我谈起了泰山,并答应过我,在一九八二年春天,回母校山东大学讲课——他是山东大学兼职教授,还要与我一起登泰山。

  一九八一年八月四日到十四日,中国写作研究会(后为中国写作学会)在北京召开了常务理事扩大会议。这次会议由于中国写作研究会会长吴伯箫同志的亲临并加以主持,开得很好。

  八月十四日这天,吴伯箫同志还约著名老作家叶圣陶先生、著名语言学家吕叔湘先生到会,他们都讲了话,并和大家合影留念。我请吴伯箫同志谈谈《记一辆纺车》的写作经过。起初,他不肯讲。我说:“这是受家乡的电台——山东人民广播电台委托,让我录下音来,家乡的人民很想听听您的声音。你离开家乡已五十年了,乡音还没变呀!”
他笑道:“是啊!还是一口山东话!”

  接着,吴伯箫用宏亮而清晰的声音说道:

  “《记一辆纺车》是写延安七篇文章中的一篇。那个时候,我从衣食住这些方面写了延安的生活,写的这些都是实际情况。《记一辆纺车》中的纺车,确实记的是自己使用的一辆纺车。延安可记的东西很多,何必记一辆纺车呢?它不是单纯的记纺车,而是通过纺车写劳动,写延安的生活。这生活对我们自己来讲感到收获是很大的。在延安,我们这些人,就是通过纺线、种菜等劳动生活,养成了劳动习惯。这篇文章表示了我留恋的感情。因为对劳动的留恋,也对纺车留恋。所以我写道:后来常常想起它。想起它,就象想起旅途的旅伴,战场的战友,心里充满了深深的怀念。”

  吴伯箫同志说到这里便停下了,他让我关上了录音机后又说道:“我讲得很肤浅,不知对家乡的听众是不是有用?”

  “有用!有用!”我说道,“您最好能亲临山东一趟。您是我们山东大学的兼职教授,山东大学的领导、教师和同学们都殷切等待着你去讲课。这次,我来北京时,他们叮嘱再三,一定让我请您去山东大学讲课。你何时能去?”

  “山东是我的家乡,山东大学还是我的母校,解放前在我去延安之前的时候,还曾在国立山东大学工作三年。特别怀念母校的校园美景,八关山、小鱼山绿荫复盖,在这里望大海,那真是‘俯瞰沧浪势凌天’!我怀念故乡,怀念巍巍泰山,更怀念母校山东大学的老师三十年代和我共事的老友,许多已经仙逝,我很想见见健在的萧涤非教授、高兰教授……今年下半年,我还有出国任务,明年春天,一定去。不过我讲不出什么东西,你先给出个题目吧!”

  “您是我们山东大学中文系写作教研室的兼职教授,就请您讲讲写作,讲讲散文的写作,特别是你自己创作散文的体会。就象刚才那样讲,讲讲您从故乡泰山脚下来到延安.宝塔山下,讲讲写《记一辆纺车》、《菜园小记》、《歌声》等优秀散文的具体生活感受……”

  “是啊,自己是有感受的,文章要有感而发嘛!我的家在泰山脚下,我自幼爱巍巍泰山,孩提时,读到清代著名散文作家姚鼐描述的‘苍山负雪,明烛天南’的泰山风光,令我无限神往。青年时代,我多次登泰山。当我登上‘孔子登临处’时,仿佛看见孔子在一步一步攀登这巍巍青山,发出了‘登泰山而小天下’的赞叹;当我登上‘秦皇避雨地’时,望着那曾为秦始皇等人遮雨的五棵青松;更使我心花怒放;当我攀登十八盘时,虽然感到举步艰难,但感人生就应该意志坚韧,不洒热汗,怎能征服高山的艰险。当我从两旁山峰劈立的盘道上爬过了这险象横生的十八盘时,便登上了‘门辟九霄,仰步三天胜迹’的南天门,这里临摩云梯,拔地通天,使我心旷神怡……”

  “登上玉皇顶的感受就更深了?”我插言道。

  “是啊!这是泰山极顶,这里可代表着泰山风骨。”

  “这泰山风骨的含意怎么理解?”我问。

  吴伯箫同志顺口说道:“那就是胸襟宽广,踞高临下,放眼四海!不是吗?你听,杜甫描述道:‘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

  “在这里可以高瞻远瞩,”我说道,“玉皇庙东观日亭望日出喷薄;庙西望河亭望白日依山,黄河奔流。”
吴老点点头说:“登泰山望日出何等壮观,你看,东方泛起红色的云霞,在那苍苍莽莽的万顷云海之中,红日冉冉升起,霎时间霞光万道,把座座山峰、层层松林映得胭红而又妩媚……”

  “吴老,您把泰山日出描绘得这样美。”

  “不是我描绘的美,这正是泰山胜景呵!我不光爱看泰山日出,也爱泰山那‘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的境界,年轻的时候,我曾多少次在泰山脚下迎月出,‘月是故乡明’嘛!当一轮满月升起来的时候,在山脚下、在河水边,便响起了嗡嗡嘤嘤的纺车声。”
  “纺车声?”我问。

  “对,是纺车声,你知道吗?我们家乡的妇女们,许多都是熟练的纺手,她们能趁着如银的月光,摇车,抽线,上线。那时候,我们的村庄,一般只有几十户人家,贫苦的农民住的是又低又矮的平房,特别到了夏天,屋里闷热得透不过气来,又要点灯熬油,所以妇女们便趁着大好月色纺线……”

  “趁月色纺线,还很有诗意呢!”

  “劳动,是美丽的,在泰山脚下,当月挂山尖的时候,抬头望天上有星光万点,织女星在银河边闪烁着晶亮晶亮的光芒,低头看,在那山脚下、碧水边,妇女们在灵巧地纺线,这情景,就象许许多多的织女在银河里浣洗着轻纱。这时候,水声、风声、虫声、松涛声,伴着嗡嗡嘤嘤的纺线声,真是天籁之美呵!”

  “泰山之夜,这般美,这般气象。”

  “我在学校工作时,就常常去附近村庄看纺车、听纺车声,一位渔民兄弟还把纺车送到我的‘山屋’让我体验其奥妙,我还安排学生下农村采访,观察农民如何纺线。而这纺线的情景到了延安完全诗化了!这里,纺线人不再受压迫和剥削,为了丰衣足食,为了夺取革命胜利。你看,在延安的窑洞前、在山根河边的坪坝上,几百辆纺车搬在一起,有的坐着蒲团纺,有的坐着矮凳纺,有的把纺车垫得高高的站着纺……”

  “这正是你在《记一辆纺车》中描述的情景。”

  “是啊!我自幼在家乡就看惯了这种劳动,并且学会了纺线。到了延安,纺车就作为战斗武器使用了。在抗日战争最艰苦的年月,为了粉碎国民党反动派的反共高潮,为了粉碎日本军国主义者对陕甘宁边区的重重封锁,延安军民在毛主席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号召鼓舞下,开荒种庄稼、种菜,便保证了足食;纺棉花、纺羊毛,便保证了丰衣……这给我留下了最深刻的、最美好的记忆。所以六十年代,当我们国家遭受困难时,我油然想起了延安军民当年开荒、纺线战胜困难的情景,就在一九六一年春节写下了《记一辆纺车》,同时写了《菜园小记》……”

  “待您回故乡山东的时候,也一定得写篇描绘故乡生活的散文呀!”我说。
  他点点头说:“我有这个想法,我想写写泰山,写写泰山脚下人民的生活。泰山一带也是我们的老革命根据地,这里有光荣革命传统。有名的莱芜战役就在我们家乡发动的,陈毅元帅亲自指挥了这场战役,取得了重大胜利,多少可歌可泣的事例值得我们去写呀!”

  “当年杨朔同志到了泰山,写下了《登泰山记》;您若回泰山登山,也一定能写一篇。还要请您到青岛,看看母校今日的变化,看看您当年工作过的胜利楼,找一找您的宿舍——山屋,您可再写一篇“今日的山屋”嘛!五十年代,您的好友杨朔在青岛休养时,就创作了《洗兵马》……”

  吴伯箫同志沉思了一会说:“当年在延安,我和杨朔同志同住一个窑洞。那时,我们就曾说过,等将来山东老家解放了,咱们一起游览黄海明珠青岛,咱们要登泰山,迎日出,各自写一篇登泰山的散文。杨朔同志实现了自己的诺言,我还未实现自己的诺言呢!再登泰山时一定写一篇。可惜的是,杨朔同志已离开了我们。他真是个好同志呀!”说到这里,吴伯箫同志的眼圈红了。
  为不使他伤心,我连忙岔开话题说:
  “吴老,明年开春,我等您来山东。”
  他点点头:“咱们结伴同登泰山,同游青岛,同观母校的风光。”
  这天,我和他亲切交谈,共进午餐。并约定第二天上午在他家进一步交谈,让他详细谈谈《歌声》、《菜园小记》的写作过程。

  当我第二天上午去他家时,他夫人郭静君同志告诉我:“今天上午,外交部叫伯箫去商量出国的事,他给你留下一信。就在写字台上。”

  我拿起信来,只见字写得那样苍劲,那样亲切,他让我在他家吃午饭,在他家等候。可是,我已买了中午十一点的车票。于是,请郭静君同志介绍了吴伯箫同志在青岛、在延安、在北京的工作和生活情况之后,我又看了一下他住的那低矮的平房,他的会客室——写字台、书架、床、沙发挤在一起,这会客室也是他的卧室。这时,我想起杨朔同志对我说的话:“吴伯箫是著名作家、教育出版社副社长,但却始终住在教育出版社后院的小平房里,组织上多次要调整他的住房,他都不肯,他始终保持着延安住窑洞时期那种艰苦朴素的作风。”我一边想着,一边怀着对这位著名老作家、优秀的共产党员的深深敬意离开了他的家。


                      纺车之声谱春秋


  回到济南后,我认真整理了吴伯箫同志的录音谈话,并在十月份写了一篇文章送交山东人民广播电台。十一月初,电台专题节目播发了这篇文章,同时播放了《记一辆纺车》和他的谈话录音。

  就在这时,中国写作研究会决定在杭州举行年会,我接到通知后,立即给吴伯箫写了信。
  他接我信之后,十二月二十一日回信,信中写道:
  “……作品发表之后,作者就不好在作品以外说有关作品的话了。社会上从效果出发最有发言权。承评介《记一辆纺车》并谈到写作生活,是感激你的。但一定要实事求是。
  杭州会议,争取去,但近因小病贲门痉挛,饭食口咽困难,正医疗,到时看情况,不敢说定。
  是党员,又是理事,写作研究会加强党的领导,应主动建议,积极提意见。我缺席被选,离开高等学校写作教学太久,发挥不了多少力量。

  再来信,请称‘同志’,感到亲切,又合实际;‘吴老’不老,‘先生’见外了。……”
  吴伯箫同志在写此信时,已经不是患“小病”了。他是在11月份由英国访问归来的,回来后,就感到身体不好,经北京的医生会诊,确诊为“晚期食道癌”。

  就是在食道剧痛、“饭食口咽困难”——其实是口不能进食的情况下,他还在准备参加杭州年会,还抱病为中央广播电视大学的《范文读本》写了序言,作为向学会提交的年会论文。

  当我到北京看望他时,见他骨瘦如柴,他告诉我,在给我写信时,手已无力握毛笔。他的女儿吴陆一同志说:“我爸爸在给你们写信时,手颤抖着,毛笔常从手中滑下来,每写完一信,都汗流满面。”

  这时候,我才深深体会到,吴伯萧同志这封信的份量,那真是情深意切,一字千金呵!
  吴伯箫同志还告诉我,他在写《范文读本序》的时候,对编选的每一篇范文都又细细阅了一篇。特别是当他再次读到杨朔同志的《荔枝蜜》和我写的那篇发表在《新港》上的回忆文章《紫藤萝下忆杨朔》的时候,他止不住热泪滚滚。他说道:“这两篇文章同时被选人《范文读本》,我连读了三遍,越读越想念杨朔,越读越怀念家乡山东,不知我还能不能再回山东了?”

  我说:“能回故乡,咱们还要一起登泰山呢!”这时我为吴伯箫同志病体担忧,但我还不知他已患了不治之症——“晚期食道癌”,因为除了他的直系亲属之外,其他人不让告诉,怕传到他的耳朵里,怕给他精神上造成更大压力。 .

  当我离开北京回到山东大学的时候,朝夕牵挂着吴伯箫同志的病体。一九八二年春节过后,从北京刚刚回来的臧乐源同志(臧克家之子、山东大学教授)告诉我:“吴伯萧同志病情更加恶化了,晚期食道癌,已病入膏肓……”

  我听了这话如雷轰顶。这消息立刻传到了校长那里,立刻传遍了中文系,大家都为吴伯箫同志的身体担忧……。
  一九八二年八月十三日,我从《人民日报》上看到了吴伯箫同志不幸逝世消息,含着热泪来到北京,见到了他的夫人郭静君同志和他的女儿,我向她们转达了山东大学师生对吴伯箫同志不幸逝世的悲痛和慰问,并把山东人民广播电台播出的《论吴伯箫的散文创作道路》和他的散文《记一辆纺车》的录音磁带,双手交给了郭静君同志。

  她接过录音磁带,热?目纵横地说:“纺车,纺车,延安的那辆纺车,伯箫生前一直把它当作征途中的‘旅伴’,战斗中的‘战友’。他让我们牢牢记住,因为记住它,就能记住延安精神。他得病前曾决心回趟山东,病重后还怀念山东,可未能如愿。他临终时留下了遗嘱……”郭静君同志说到这里已泣不成声了,从她儿女口中,我得知了吴伯箫同志临终的情景。

  当吴伯箫与我们永别之前,曾吞血望着窗外,面对着祖国壮丽的河山,眷恋地对亲人们说:“祖国大地春深似海、花团锦簇。此时此刻,我格外思念家乡的土地,家乡的人民,但是我死后不要给人民添任何麻烦,不通知亲友,不举行任何仪式。我只是希望能把我的骨灰撒到家乡的泰山……”他还嘱咐妻子和儿女们:“你们要登上泰山的最高峰——玉皇顶,在迎接泰山日出的时候,把骨灰撒下,永远留下一个光芒万丈、蓬勃向上的境界。你们以后,每当怀念我的时候,就想想这个境界,因为这个境界光彩夺目、充满希望、时时向上……”

  吴伯箫逝世之后,他的妻子和女儿,专程由北京来到泰山,他们登险峰,呼松涛,迎黎明,面对着朗朗红日,撒下了吴伯箫同志的骨灰。

  每当我走到海大胜利楼前的时候,我仿佛听到吴伯箫的脚步声和纺车之声;每当我登上泰山极顶在日观峰迎日出的时候,我就想起这位具有泰山风骨的著名作家;每当我望着镜月挂上泰山尖,月光把泰山撒满锦绣的时候,我就想起了他讲述的泰山脚下妇女们趁月色纺线的情景。这情景使我由海大和泰山想到宝塔山,想到那幕天席地的纺车,那无数被摇动的车轮,那无数旋转的锭子发出的嗡嗡、嘤嘤声,这声音永留在宝塔山、延河边;永留在海大园;也永留在巍巍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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