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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立德:含泪忆元钧
 
元钧哥去世的消息就像重锤打在我的心上,当时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耳朵。哥呀,你竟走得这样快,这样匆忙。
回想起和元钧哥相处的日日夜夜,我常常夜不成寐,黯然伤神。我们是异姓兄弟,共同的苦难,一样的追求把我们紧紧地拴在了一起。当时的艺人苦哇,你和双目失明的哥哥过着乞讨的生活;我从小失去了父母,流浪中度日。1939年初夏,我们在济南相逢了。我们一见如故,促膝长谈,你的忠厚,带给我这个没娘的孩子多少温暖。当年我十六岁,你二十三岁,我们像兄弟一样谈遭遇,说人生,泄愤懑,聊快书,有着共同的志向:说好书,做个堂堂正正的人。
可当时的情况,说好书谈何容易!做个堂堂正正的人就更难。我们相约一起改变当时的快书,去脏口,剔污秽,要别人尊重自己,首先要自己尊重自己。说书的是先生,咱们一起向“先生”这个词靠拢着。现在的人难以想象,当时改良快书得冒多么大的风险——如果观众不买帐,咱们哥俩可能就没饭吃。可咱们还是各自试了,改了,结果观众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增多了,连妇女也敢来听山东快书了。
曲艺界人士公认哥的人缘,可我总觉得我最有发言权,你待人好,待人实诚,我的体会最深。五十年代你回到济南,得知我没有男孩子,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照片说:我孩子多,给你一个……我没有答应,但我知道,你的话里没有一丝假意;六十年代我被打成“右派”,多少亲朋好友都像逃避瘟疫一样躲着我。那时你在部队已是校官,照说你更不该来踩我这颗炸弹,可你不止一次来看我,在你心里我永远是你的兄弟,你多会儿都是我哥。
说了这么多,全是区区小事,但正是从小事可见你以真、以善、以心待人的方方面面。多少年来,你对人,对事业,对党,对国家都是怀着这样一种感情,这样一种真挚,这样一种执著。
不知何时,山东快书出了一个高、杨两派,可你我的心中何时有过这门户之见?你的学生我带,我的学生你教,为社会造就人才,把山东快书推向全国,我俩共有一个目标,同怀一种心愿。你的高风亮节,你的真诚坦荡,永远值得后人学习。我高尚的人品将同你不朽的艺术一样长存于世,永驻芳华。

已故山东快书艺术家杨立德生前是我的好友。开始他是演员,我是听众,若干年前就熟悉他了,但这是因为欣赏他的演技,常去剧场听他说书。那时我认识他,他并不认识我。到1960年我调入曲艺团,这时他才认识了我。但以前他对我也颇有所闻,彼此大有相识恨晚之感。
调人曲艺团以后我俩从此关系就建立起来了,但纯系艺术关系,因我调曲艺团的主要任务是为别的演员写东西,写的快书并不多,因此好久我们的关系没有密切起来。经过“文革”时牛棚里的生活,我们才相互了解越来越深了,但到真正了解应当说是从我为他整理《武松传》起。这事已在“文革”以后了。
杨立德这个人很实在。我们相交以后,经过交谈,我才逐渐知道了他一部苦难的创业史。这些历史正是令人同情和起敬的地方。杨立德出身于快书世家,其父杨凤山说快书很有名气,当年在济南号称“苟、黄、杨”。“苟”是苟春胜,“黄”是黄春元,“杨”即杨立德之父杨凤山,外号杨大辫子。他虽系说书艺人,但为人老实厚道,他的死就足以证明这点。
旧社会人际关系很复杂,尤其是书场,各类人物都有。当时有个土匪常到杨凤山书场听书,后来这人被官府逮捕了,要到刑场行刑。士兵们牵着他在街上走,市民们都站在街道两旁观看,这时杨凤山也站在人群中看热闹,那土匪看见了杨凤山,他为了表示不在乎,便高声叫道:“那不是武二哥吗!”士兵们一听,便把杨当作土匪的同伙,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杨凤山抓住和土匪一道去刑场“陪绑”了。当然,土匪被杀了,杨凤山被放了,从此他吓出一场大病,不久就死了。
他死后三个月,杨立德才出世。
杨立德出生后,家境一落千丈,家徒四壁,囊橐空虚,其母出走,另找生路,杨立德只有靠叔婶拉巴,其难可知,其苦可知。然而,人有享不了的福,没有受不了的罪。
其叔杨凤岐,亦系快书艺人,兼说相声,但技艺不精,故而杨立德刚满6岁就撂地儿说书了。不久,其叔又死,只有孤侄寡婶相依为命,真如雪上加霜,苦不堪言了。但杨立德系苦命之人,苦尚未尽。
就在这时,有个高唐的快书艺人找上门来,一阵天花乱坠之说词,说动了杨立德的寡婶,便把杨立德骗走了。
出了济南进入聊城地区,这人就变了脸,原形毕露了。对杨立德张口就骂,举手就打,不挣钱不行,挣了钱不予分文。就这样混了半年有余。听众们看不下去了,商量着要揍这小子,才把他吓跑,杨才得到了解脱。但在那时,一个小孩子仍然无法生活,于是杨立德又被卖野药的收留。然而此人之坏较前者有过之而无不及,对杨的压迫剥削手段更为残忍,于是杨又逃跑了。另投奔一家,哪知这家更坏,杨立德不得不逃往农村,被一老农收留,从此杨才找到了安身之地。而后一年有余才辗转回到济南。杨立德连遭三险,九死一生。这就是他的苦难史。
正是由于这些遭遇,使他对社会有了深刻的认识,在内心树立了近善如亲,疾恶如仇的观念。这种感情在他的快书表演中充分地体现了出来,从而创造了“杨派快书”。苦难成为创造的动力。听杨立德的快书就能使你善恶昭著,爱憎分明,对好人真实地感到他好,对坏人也加倍地感到他坏!
杨立德的表演艺术活生生地反映了历史的真实,社会的真实和他的感情的真实。
由于历史的诸多波折,杨立德入党较晚,在“文革”以后才解决了组织问题,但他却对党抱着满腔热情,从艺、教徒、传艺无时不尽心尽力。凡有来投者,一律热情接待,精心传授。即在被误会期间,也是如此。这就是我们友谊的基础。
杨立德在即将离世期间,我去看他,他舌头已经硬了,还抓住我的手说:“交友遍天下,知己有几人哪!”并要我完成他的传记一书。此事我已与其大弟子说明,至今未见动手。
人与人的合作关系出不出问题,关键在于自知与自觉,这就是品质的保证。人与人艺术水平和文化知识是不会绝对平衡的,因而要有个友谊牵线,互相截长补短,不能斤斤计较,不然便很难得到圆满的结果。我和杨立德的合作始终保持互相尊重,从未发生过名利方面的争执,即使有人挑拨,也是枉费心机。这就是我们友谊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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