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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马季尊为"捧哏巨匠"的郭启儒先生
 
被马季尊为“捧哏巨匠”的郭启儒先生,总是和侯宝林的名字紧密联系在一起。从1940年两人第一次联袂登台,到1969年郭先生去世,两人合作了近30年,是中国相声史上绝无仅有的“黄金搭档”。他们表演的《戏剧杂谈》、《卖布头》、《闹公堂》、《改行》脍炙人口,被知识界誉为“文明相声”。新中国成立以后,一批传统相声被他们翻旧出新,成为他俩的代表作,其中《关公战秦琼》受到毛主席等党和国家领导人的高度赞赏,成为传世精品。
  郭启儒长女郭秋萍1979年随丈夫定居武汉,至今已有30年。重阳节前夕,记者在长江水利委员会的宿舍区找到郭秋萍和她的老伴朱朝彦。郭秋萍早年是海军直属政治部(以下简称海政)俱乐部广播员,一开口依然京腔京韵,幽默风趣,颇得父亲真传。
  父亲捧哏,连捧两代人
  所谓捧哏,即捧着点,托着点的意思。在相声发展的早期,“捧哏的”往往是“逗哏的”老师或长辈。郭启儒首次为侯宝林捧哏时,就是以长辈提携晚辈的姿态出现的。
  郭启儒是侯宝林的师叔,1940年与23岁的侯宝林合作之前,40岁的郭启儒已经在北京的天桥、先农市场活跃了十多年。他博采众长,只要是相声,无论是单口、对口还是群口,也无论是捧哏、逗哏,他无一不通。自为侯宝林捧哏成功,他不仅不再逗哏,还摸索出一套郭氏捧哏经:逗哏要欢,捧哏要蔫。他给侯宝林捧哏,该说的话,准确到位;多余的话,一句没有。他以自己的“蔫”,衬出侯宝林的“欢”——以低沉浑厚衬托出侯宝林的高亢激越,以憨厚朴实衬托出侯宝林的幽默风趣,以不温不火衬托出侯宝林的火爆热烈,以老成持重衬托出侯宝林的潇洒帅气……上世纪60年代中后期,郭启儒因年龄原因转向教学,侯宝林几易伙伴,均未找到称心如意的伙伴,不得不请郭启儒再度出山。这从另外一面反映出郭先生捧哏艺术的无与伦比和无人替代。
  1956年,“业余选手”马季正式调入中央广播说唱团,郭启儒主动向马季传授训练基本功常用的段子《对春联》,录音演出时还为马季捧哏。他为马季捧哏表演的相声《打电话》成为家喻户晓的名作,至今仍广为流传。
  1962年,李文华调入中央广播说唱团,拟接替年岁渐高的郭启儒为侯宝林捧哏。郭启儒心知肚明,却毫无嫉妒之心,依然毫无保留地倾囊相授。他的忠厚、坦荡、正派和无私,在他去世40年后的今天,依然是在相声界备受景仰的“启儒精神”。
  女儿随军,离京40多年
  郭启儒和夫人一共生有三子四女,郭秋萍是老三,也是女儿中最大的。
  1955年,海政俱乐部成立,19岁的郭秋萍成为俱乐部唯一的播音员。其间,她曾到北京广播学院进修,师从葛兰等著名的播音教授。在海政工作期间,她经海军军乐队队长的介绍,认识了湖北籍的军乐队队员朱朝彦。
  朱朝彦出生于大悟,1949年4月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四野12兵团“黄海宣传队”,他随部队进武汉,驻长沙,很快成为一名尽职尽责的乐手。1950年,海军文工团成立,他和一些战友坐着闷罐子火车到大连报到,1952年才辗转进驻位于北京复兴门外的海军大院。在军乐队中,他负责铜管乐中的次中音,先后参加了1951年-1959年的9次国庆阅兵(本报十一前后多次报道)。
  朱朝彦说,当年的郭秋萍年轻漂亮,嗓子好,是海军大院的“名人”,再加上她还有一个著名的父亲,很多战友心底蠢蠢欲动,却不敢付诸行动。朱朝彦试探性地请乐队队长牵红线,没想到姑娘温厚谦和,郭启儒老人见到这个湖北小伙子,也觉得他“忠厚老实,可靠11958年,朱朝彦和郭秋萍结婚,第二年就生下了一个漂亮丫头。
  三年困难时期,部队动员女同志到地方支援建设,郭秋萍离开海政,成了一名随军家属。郭老先生便每月掏70元补贴女儿女婿的生活。1962年,郭秋萍生下老二不久,朱朝彦获得一个长假回大悟老家探亲。郭老先生对女儿说:你既然做了他们家的媳妇,就要跟着回去认认婆家的门。并自掏腰包给女儿作路费。
  1965年,朱朝彦调到位于舟山基地的东海舰队,郭秋萍谨记父训:“传家有道唯忠厚,处世无奇但率真。”她带着一儿一女随丈夫离开了生于兹长于兹的北京。在舟山,她又生下一个儿子,并重新参加工作,但不过是在罐头厂、酱厂、咸菜厂、印刷厂做与播音完全无关的包装工作。她始终安心相夫教子,无怨无悔。1979年朱朝彦转业到当时的长江流域规划办公室,郭秋萍又不离不弃地来到火炉江城。如今孩子们事业有成,两位老人在“远离北京9小时”的地方安度幸福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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