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瑞典、芬兰誉为国宝的迪里拜尔是中国音乐教育家培养出的抒情花腔女高音歌唱家。她1958年生于新疆喀什,维吾尔族。 1975年考入新疆歌舞团。 师从郭凌弼。1978年毕业时举办独唱音乐会。1987年毕业于中央音乐学院,获硕士学位。在此期间她主要师从于沈湘、 李晋玮。精通意大利语、法语、德语、英语、芬兰语、瑞典语。迪里拜尔现任芬兰国家歌剧院、瑞典玛尔莫歌剧院的终身独唱演员并在瑞典国家歌剧院任主要演员。迪里拜尔于2004年10月与中国电影艺术家于洋之子、电影导演于晓阳结婚。2005年1月,于晓阳在拍片旅途中突然病故,迪里拜尔由于悲痛,一度失声。2006年2月,迪里拜尔在经历个人不幸一年之后,首次在北京保利剧院召开独唱音乐会。 迪里拜尔被众多专家观众誉为水晶之声,更被芬兰和瑞典大使赞为“国宝”,可迪里拜尔却始终向往回祖国为祖国人民演唱,不在乎在欧洲业已获得的崇高赞誉。国际顶尖花腔女高音琼萨瑟兰的丈夫(同时是萨的老师,著名指挥家)波宁吉以及戏剧女高音的神话尼尔森夸赞迪里拜尔说她是当今世界上最好的花腔女高音,“歌剧院多的是,迪里拜尔只有一个。”
作为一部国家大剧院原创的歌剧,《山村女教师》从海外请来了世界级的中国女高音迪里拜尔。明晚的首演,年已不惑的迪里拜尔将向久违的北京观众展现出自己像当年一样的活力和激情——
国家大剧院原创歌剧《山村女教师》即将于明天首演,第一女主角杨彩虹的扮演者是世界著名抒情花腔女高音歌唱家迪里拜尔。这位有瑞典、芬兰“国宝”之称的金嗓子没有任何大牌明星的架子,每天中午准时来到剧院,一直到深夜才离开,晚餐和工作人员一起吃食堂,在她看来艺术比其他任何东西都重要,不过因为排练时间紧张,无法坚持每天散步了,迪里拜尔有一点担心,“周围很多人都感冒了,真希望我别生病,尽量以正常的状态面对观众。”
说角色
作为芬兰国家歌剧院终身独唱家,迪里拜尔是中国独立培养出来的为数不多在世界舞台上取得辉煌成就的花腔女高音歌唱家,在世界歌剧舞台上演绎了众多精彩角色,在艺术上她有一个原则“不适合自己的角色坚决不唱”。什么叫适合呢?“歌剧声部的划分非常细致,女高音可分为好多种,比如抒情女高音、戏剧女高音和花腔女高音等,再加上我的‘号’比较小,所以选择角色上很谨慎,从来不沾不适合自己的东西。”迪里拜尔解释。
作曲家郝维亚创作的《山村女教师》是一部具有浓郁浪漫主义风格的作品,旋律优美抒情,剧中杨彩虹的声部也更偏向于抒情女高音,看上去和迪里拜尔的选角标准不太一致,但迪里拜尔有自己的考虑,“在这部作品创作之初,我就知道观众也许听不到我最闪亮的那一面了。幸运的是我自身的条件还不错,在这部戏中可以让大家看到我抒情的另一面。其实即使是唱花腔,也不是单纯的耍技巧,我愿意成为艺术家而不是匠人。也许有人不习惯,但我不怕说,技术终究是要为艺术服务的。”
第一次回国演歌剧就是一部原创作品,还是农村题材,饰演还是一位26岁的山村女教师,对于在国外生活了20多年的歌唱家,迪里拜尔的勇气令人佩服,但在她看来这一切都不是问题,包括在年龄上的差距,“很多歌唱家六七十岁了还在唱《蝴蝶夫人》,巧巧桑一开始可是才十几岁。在歌剧舞台上,演员不到一定年龄没有一定阅历,诠释角色会有局限,所以轻易不可以碰。真让20多岁的人演20多岁的角色不一定就合适。”虽然从小在城市长大,又在国外生活多年,迪里拜尔仍然觉得自己离杨彩虹并不远,“我很喜欢这个角色,在现在道德底线需要打问号的时候,就是有这样一些美丽、纯真、善良的人在山村默默培养着下一代。我在出国之前就是在相对单纯的校园里长大的,出去又到了北欧,那里的人同样单纯友善,像一家人一样,所以我很理解为什么杨彩虹对待伤害从不知道怨恨,也许有人会说这样的人不真实,那是因为我们看了太多的假,都不知道什么叫真实了。”
忆青春
出生在新疆一个知识分子家庭,在国内受到了良好的声乐教育,出国后立刻登上主流歌剧舞台,迪里拜尔在事业上非常顺利,生活上也没受过一天罪,在外人眼里迪里拜尔幸运极了,但只有她自己知道付出了多少辛苦。“出国的时候只会唱一些歌剧咏叹调,语言也不行,表演就更别提了,唱着就不会走,走着就不能唱。”迪里拜尔回忆。她还清晰地记得第一次排演歌剧《弄臣》的情景,“当排到吉尔达死去的场景时,本来要表现看到在天堂的母亲,但由于语言障碍,我完全没明白导演的意图,左右乱看,指挥急了,跑上台小声问我,‘你有几个妈妈?’我说,‘一个’,他指着我右上方的灯泡说,‘你记住那个灯泡就是你妈妈,你好好盯着它就对了’”,绘声绘色的说完这段故事后迪里拜尔大笑起来,“那时候我笨到只能用这种方法启发我。”那时与迪里拜尔合作的都是艺术上非常成熟的演员,对她是压力更是动力,“艺术上没有任何捷径,只能靠自己的悟性、用功,多看别人的表演。那时候脑子里没有别的,就是学习,尤其是学习语言很枯燥,但别无他法。”那时迪里拜尔29岁,正是谈婚论嫁的年龄,但她把自己献给了艺术。
摆问题
也许正是心无旁骛的投入和执着反而延长了迪里拜尔的青春,已经不惑之年的她仍然拥有活力和热情,她的真诚和直率更是超越年龄的束缚。当发型师为她剪了一个满意的发型时,她立刻想到搭档袁晨野也需要按照导演的要求把头发剪短,马上把发型师推荐给了他。由于在国外拍戏养成了习惯,迪里拜尔不仅在极短的时间内把自己的角色练熟,而且在合成时紧紧跟着导演的进度,采访也只能在晚饭后的间隙,而且还是一边理发一边接受采访,当排练时间快到的时候,她立刻放下所有私人事情,从化妆间一路小跑到剧场,“一会我可能要走台,我不能让导演看不见我。”迪里拜尔边跑边说。事实上当晚轮到迪里拜尔上台排练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了,在这期间迪里拜尔一直在剧场内看导演为其他演员排戏,有时还看着谱子小声练唱找感觉。
尽管拿到这个角色到演出不足3个月时间,但能够亲身经历一部原创歌剧的诞生过程还是让迪里拜尔感到很兴奋,同时也看到了一些问题让她不吐不快,“在国外拍戏都是工作人员和演员先把自己负责的部分准备好,而且必须达到非常熟悉的程度,保证在最后集中合成时导演和指挥的艺术理念可以快速顺利的贯彻执行,国内在这方面还有一定距离,主要表现在敬业态度和专业水平参差不齐,导演工作起来很困难,排练现场有点混乱,进展缓慢,效率不高,不过我看到中国歌剧正在往好的方面努力,还是非常高兴。”
婚恋生活
迪里拜尔的婚姻生活颇为坎坷。第一次婚姻出国前结婚,到国外分手。第二任丈夫(北欧承认常年同居关系为合法夫妻)为瑞典马尔默歌剧院C姓经纪人,维持不到十年。2004年10月与中国电影艺术家于洋之子、电影导演于晓阳结婚,岂知2005年1月,于晓阳在拍片旅途中突然病故,迪里拜尔中年好不容易追求到的幸福又离她而去,她悲痛欲绝,一度失声。 女高音歌唱家迪里拜尔现身国家大剧院,为即将在一个月后上演的大剧院原创歌剧《山村女教师》预热。在过去的二十几年里,她已经在国外演出了无数经典歌剧,但在国内主演歌剧这却是第一次,还要尝试花腔改抒情。
走出精神低谷 首次主演国内歌剧
花腔女高音迪里拜尔现任芬兰国家歌剧院、瑞典玛尔莫歌剧院的终身独唱演员并在瑞典国家歌剧院任主要演员。迪里拜尔于2004年10月与中国电影艺术家于洋之子、电影导演于晓洋结婚。2005年1月,于晓阳在拍片旅途中突然病故,迪里拜尔由于悲痛,一度失声,精神状态陷入低谷。见面会当天,她神采飞扬地现身,也打消了媒体的顾虑。迪里拜尔说:“现在从精神上站起来了,声音也基本恢复。要感谢许许多多支持、帮助我的人。这个过程,我靠的是时间和信念。”
2009年10月1日晚,迪里拜尔与戴玉强在国庆60周年庆典上,合唱了一曲《中国进行曲》,也让更多的人记住了这张新疆面孔。她说:“我身体里流淌着维吾尔族的血,那里的人们有种与生俱来的乐感,几乎每个人都是这样。”在过去的二十几年歌唱生涯中,她在国外演出了无数经典歌剧,但却一直没有在国内主演歌剧的机会。此次,国家大剧院原创歌剧《山村女教师》是迪里拜尔第一次在国内主演的剧目。
花腔改抒情 三个月筹备挑战自我
在最初获得邀约时,迪里拜尔有所顾虑,她很担心会以土掉渣的村姑形象站在舞台上。通过进一步了解才了解这并不是一个土剧目,并逐渐被该剧吸引。“静下来听,旋律很优美,尤其是描写山村景色的乐章,漂亮洋气。我饰演的女教师是个女大学生来到乡村,并不土气。作曲郝维亚跟我讲解,这是一部时代的爱情悲歌,又是对女教师崇高精神的礼赞和致敬。为了山村的孩子们,她宁肯放弃自己的爱情。我被这种时代欠缺的精神感动。”说着说着,迪里拜尔也即兴为大家清唱了一段第三幕中表现女教师艰难抉择的唱段。她说:“我这次是放弃花腔,改抒情了,艺术本身就是多样化的。我一直担心自己声音‘号’不够大,作曲郝维亚也专门为我量身打造曲谱。”
按照迪里拜尔的工作习惯,她通常会拿出一年时间为新剧目做准备,喜欢在潜移默化中熟悉、理解、感悟角色。但这一次,《山村女教师》的准备时间只有三个月,对她来说是前所未有的挑战,所以选择驻扎在北京天天看谱,也多次感叹“新作品需要磨合,很过功课要做,时间太紧张了”。现在,迪里拜尔对《山村女教师》很满意,她说:“音乐结构非常接近西洋歌剧,只不过换了语言。我不能把西洋式情感发挥带到戏中,这点需要导演时常提点。”崔一佳/文 邹健/视频
最初听说女高音歌唱家迪里拜尔将在国家大剧院原创歌剧《山村女教师》中扮演女主角,很多人都表示疑惑。因为她是以花腔女高音而名扬欧洲的,这位在西方歌剧院演了20多年西洋歌剧的中国著名歌唱家,第一次在国内演出歌剧就挑战一位从城市到乡村教书的女教师,不免有人对该剧的音乐以及迪里拜尔的演唱表示疑惑。然而,迪里拜尔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却说:“这部戏更多的是优美抒情的旋律和主人公杨彩虹与另两个主人公的重唱,为了诠释这样一个内心充满爱心的教师,即使没有花腔也很好,我会对这个戏全身心地投入。”
迪里拜尔坦言,这是她第一次在国内演出歌剧,也是第一次演出中国歌剧,更是第一次用三个月的时间排一部歌剧,因此她格外用心。她说:“虽然我自己是花腔女高音,但是因为在国内老师们给我打下了很好的功底,所以对于抒情性甚至戏剧性的人物也完全能够胜任。这次演出的是一个在乡村生活的女教师,作曲家郝维亚告诉我:‘这是一部纯真时代的爱情悲歌,也是变革社会里关于人性善良的礼赞,更是那对于千百万默默无闻的山村女教师的致敬!’就是这样一出戏打动了我,我推掉了很多的演出,留在北京准备这部中国的歌剧。前几天有人问我什么时候不在北京,我告诉他们,我不能走,因为这部歌剧我要做的太多,时间太短,我要全身心地投入。一部歌剧的演出不是读读谱子就能演出的,要对人物进行琢磨,虽然不是每天抱着谱子看,但需要内心潜移默化的积累,这需要时间,因此我不可能离开。”
如今,迪里拜尔每年有三至四部歌剧的演出,12月22日起在国家大剧院演完《山村女教师》后,她将马不停蹄赴欧洲演出威尔第的歌剧《假面舞会》,这是她20年前就演出的戏。
在与迪里拜尔的多次接触中,始终有一个话题是记者不敢轻易触碰的,那就是迪里拜尔情感世界,因为迪里拜尔的婚姻生活颇为坎坷。在经历两段爱情之后,2003年3月29日迪里拜尔与电影表演艺术家于洋之子、电影导演于晓阳结婚,岂知2005年1月于晓阳在拍片旅途中突然病故,让她悲恸欲绝,曾一度失声。如今事情已经过去将近5年,当记者试探着询问迪里拜尔时,她表现得出奇的平静,“是事业、亲朋好友的支持帮我度过了这段时间。我的信仰也帮助我把人生的痛苦看淡,没有想不开的事情。对我来说什么都可以背叛我,只有我的嗓子,也就是我的事业会伴我一生,永不背叛。”她说。在迪里拜尔的记忆中,与于晓阳的两年婚姻生活是美好的,“我们并没有天天在一起,我经常出去演出,有时一走就是4个月,我们全靠电话联络。”对于一个女人非常看重的孩子,迪里拜尔坦言自己也曾经有过,但在一次歌剧舞台上演出时,由于剧烈的戏剧表演导致不幸流产。
在旁人看来没有婚姻没有孩子也许是痛苦的,但在彻底看开后迪里拜尔感觉完全超越了,反而觉得很幸福,“人们都说再坚强的女人也要找个靠山,但我回想以前的情感经历感觉都是别人在依靠我,现在我无牵无挂,身心健康,活得特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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