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录音机搬来,我给你即兴作曲并吹奏,三分钟时你举一下手,暗示一下,最后十秒,再举一次手,我好完整地结束它。
沙蒙同志,世界上神枪手有两种,一种是指哪儿打哪儿,第二种是打哪儿指哪儿,我的作曲属于第二种。
民族民间音乐是取之不尽的,用之不竭的源泉。开始谱副歌了,田园风的抒情画面,一跃变成了勇壮的英雄群像式大幅浓烈油画,对祖国的深情怀恋要升华为提起祖国就感到骄傲与自豪的情感。祖国,多么博大,多么可爱,她有光辉悠久的历史,她的高山,峡谷,长江,黄河,森林,牧场,平原,田野,是那么辽阔,那么瑰美!为保卫她而流血牺牲也是壮美的!自己心中也升腾起一股对祖国的挚爱之火,笔在五线谱上上下滑动着,开阔的长音,从弱拍起大调的典型进行……与前五句词对比强烈,更加壮美的副歌音乐产生了。
我把《我的祖国》当成柔美明媚的女儿,把《英雄颂》作为威武不屈的儿子,他俩各有风貌,性格,但共同点都是民族的,而不是俄罗斯的,法国的和德意志的,这是新生的共和国的!
当写作七连指导员牺牲场面音乐时,泪如雨下。以双管管弦乐队加大锣演奏出的这段雄浑悲壮交响音乐,震荡多少人的心弦?呼唤多少人心灵深处的感情?
都是抗美援朝题材作品,我写《上甘岭》已是精疲力尽了。
感谢两位盛情,但我写过了《上甘岭》,音乐上恐怕难有突破,加上现在又是辽歌副院长,实在脱不开身。
实在对不起,我已经接下了《英雄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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