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自人类的劳动中来,这是世所公认的说法。人走路步伐的快慢构成了最原始的节奏,人说话时音调的高低起伏形成了最原始的旋律,瓦釜盆罐或许就是最原始的乐器。如果让我来猜想原始人创作音乐的动机,大概是真正的“兴之所致,歌以咏志”吧!原始时期的乐与舞是密不可分的,人们通过一定节拍下的手舞足蹈来表达自己的情感,祈求或者庆贺丰收。原始社会,乐工尚未成为一种专门的职业,音乐也并未被当作“艺术”从劳动生产中独立出来。劳动者即乐舞的表演者。群体歌舞结合巫术,构成了原始的宗教祭祀行为。许多岩石壁画或陶器图案记录了这样的场景。
上古时期的乐器多是来源于劳动生产,常常是为捕猎活动制造的。譬如埙的起源,就有一说称其是为模仿鸟鸣声而造。在浙江河姆渡遗址发现的距今约七千年的陶埙,只有吹孔而无音孔,其后埙的音孔数逐渐增加,到了春秋时期已可以吹出完整的五声音阶。发展至今日,埙的形制更加多种多样。 《诗经》有载:伯氏吹埙,仲氏吹篪。表明埙与篪是两种经常被放在一起演奏的乐器。篪是一种类似笛子的横吹的乐器,一说八孔,一说六孔,湖北曾侯乙墓有出土。今年五月份,汉乐版曾组织大家到闵行博物馆参观先秦古乐器展,各位应已见过埙与篪的实物。
埙是一种擅长抒发哀怨之情和肃穆、旷古的气氛的乐器,在古时多用于宗庙祭祀、敬天地鬼神之类的雅乐演奏,可与黄吕大钟相 合。依中国传统的八音之说,埙属土,自泥土中来,带有大地最纯朴的印记,脱离尘嚣,至纯至美。其器是水火相淬而成,其声亦是 水火中和而成。后来曾出现木制埙,并一度盛行,但由于违背八音古制,又被禁止使用。
故宫博物院收藏有清代宫廷所用的红漆云龙埙,有六个音孔。这种六孔埙产生于周代,经历了漫长的岁月。建国后,中国的音乐人又发明了九孔埙和十孔埙,扩展了埙的音域,可以转调,使其演奏更富表现力。今日所见到的,主要就是这种新型的陶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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