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纪八十年代,创作的《葡萄园》让人印象深刻,通过“葡萄园”能说出点什么,我自己也不清楚。想画于是就画了。
“葡萄园”作为一种虚拟场景会带给我许多想象,其中有关人性生长中的天然与无知,青涩与成熟,懵懂与痴迷等给我的感受带来太多的焦躁和质疑,在心理潜意识中很个人的体验,人很本色的那种。《青色的葡萄园》、《野葡萄》、《贪婪的季节》和《收获季节》等都是那个时期的作品。题材不是寻思来的,是内心和身边的感受自然而成,只需要弯腰俯拾。
没有刻意“元素”,平时喜欢而已。无论是《尴尬图》、《桑拿图》,还是《斑马线》、《葡萄园》,都是为我的话题寻找一个借口,好似舞台,但它又是一个孤立封闭的虚拟空间。
画只是生活的一道痕迹。人性在成长中,会面对现实的选择、生态的选择充满了矛盾、诱惑、挑战性和极端个人化的神秘,这些会让每个人兴奋和迷失。不同时代、不同的人都在不同斑马线的交道口上,充分展现千姿百态的神采。生的力量是奇怪的,人性会经历弯道,也会有各种的“示意”,比如警告、界线、真诚、阴谋、欲望、贪婪……也会走丢的。
《尴尬图》、《桑拿图》、《斑马线》以及《葡萄园》都是永远走不出去的封闭空间,但其中生态盎然蓬勃自由,所以你说的“奇怪”也不为过。这种独立自在,封闭的虚拟空间与现实的距离感,我有兴趣。一不小心又说太多的废话了,当作充个版面吧。
绘画这个东西,我一向认为能说的绘画越说越有,而不能说的绘画会一说就没了。就像古代的诗词,诗的本身蕴含诗人很深厚的境界感受,与文字自然而然融于一体,有偶然也是必然的。诗就是诗本身,才本色。
斑马线、交道口与人的行走有关,多彩自由的印痕,来来去去的脚印是画面语言的结构,也是作画时彼时彼刻动作痕迹的记忆。
不同阶段、时期都感触很深。八十年代《葡萄园》里面,直接、单纯的兴奋和开心,会感受到特有的本真情绪。这种能量和资源逐渐减弱时,我愿意寻找其它借口,说些别的什么……
需要编造一个心理的空间,能够把事情在感觉里面说清楚,强烈和清晰。语言方面的事情,每个画家都会有个人的理由。
艺术家对艺术只有态度,没有标准。
喜欢艺术、喜欢绘画是平常自然的事,而喜欢中产生了一种特有的态度时,就要看人有没有承担这种喜欢的能力。在一本画册的后序里我曾写了一位朋友的遗憾,其中就提到“喜欢”这件事情。在喜欢中有了态度的同时,更需要超越喜欢本身的力量,二者缺一不可。
谁没有喜欢呢?唱歌、跳舞、喝酒、玩牌都是喜欢的欢乐。从老干部练书法到书法艺术所可以承受的内容一定是截然不同的;喜欢游泳到奥运拿到成绩,更都是用喜欢也解释不通的。态度是喜欢的极限,态度是一种力量。
仅仅是喜欢解决不了喜欢的态度所涉及的问题。态度是问题,态度是一种资源。实际上每个人对于喜欢都有自己的办法,而艺术家对待艺术应该具备的态度,这与上帝的旨意有关,对此我们都会真意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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