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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胄画驴
 



我国著名画家中,因画一种动物深入人心的,屈指可数。除了白石老人的虾,悲鸿的马之外,就是黄胄的驴了。黄胄一生绘画无数,最绝就是画驴,为此被誉为世界闻名的“画驴大师”。看着他一幅幅作品如“少女赶驴图”、”老汉牧驴图”、 “双驴图”、“三驴图”、 “四驴图”、 “五驴图”、“六驴图”、 “七驴图”、“八驴图”、 “九驴图”、 “群驴图”......禁不住为之赞叹!驴这不显眼的动物,在他的笔下,竟是如此惟妙惟肖,可谓画出了驴的精、气、神,达到炉火纯青、出神入化的程度。

在炎黄艺术馆,笔者曾有幸聆听黄胄先生侃侃而谈他的“驴经”:毛驴在我国华北地区最多,这动物,虽然对人温顺、亲善,终身为人服务,但给人的印象并不太好。搜肠刮肚,也找不到人们对它赞美。倒是常听说“驴脾气”、“蠢驴”、 “犟驴”、“瞎驴”、“黔驴技穷”等这些贬义词。而它们的同行牛、马就不同了,什么“老黄牛精神”、“牛气冲天”、“力大如牛”、“金牛奋蹄”、“夕牛望月”、“一马当先”、“马到成功”、“天马行空”、“马不停蹄”、“人欢马叫”、“老骥伏枥”、“龙马精神”等等,赞美之词不胜枚举。人们来世的愿望最坏的打算顶多是做牛做马,因为阴曹地府编制有“牛头”、“马面”等职;绝不做驴,另册都没有,阎王爷都不想要。人类把驴利用完了,就“卸磨杀驴”,把它变成美味佳肴,美其名曰:“天上龙肉,地下驴肉。”更有甚者,敲骨吸髓,熬成“阿胶”,上市谋利。想想人们的审美取向,总觉的有些怪。大熊猫,因为稀有,成了的明星。老虎、狮子,因为凶悍而受到尊敬。在人们的心目中,连狗的形象也远远超过这甘于奉献、勇于奉献的驴。可见驴的“江湖地位”最低。驴和人类亲近反遭此厄运,这是它们的祖先没有想到的。而它们的一个分支族群——非洲大草原上带斑纹的同类,明明是花驴,人们却叫它斑马,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黄胄先生幽默风趣,逗得笔者哈哈大大笑。

黄胄先生为什么把毕生心血用在这模样平平的驴身上,自然有其前因后果。其实他与驴神交已久。早年随师赵望云赴八百里秦川、广袤浩瀚的新疆写生,所见最多的动物就是毛驴,故对毛驴印象最深。参军后,部队驻地老百姓家家户户养毛驴,黄胄助民劳动学会了饲养毛驴。文革期间,黄胄被关进“牛棚”,放了三年的驴。长时间观驴、放驴、与驴接触、与驴为伍、以驴为友、和驴对话,这或许就是他艺术创作的生活源泉吧。黄胄先生认为,驴是人类忠实的朋友,他的名言:“驴比人好。”

儿时,笔者也曾对这一动物进行过肤浅的观察。它个头不大,大多通体乌黑或浅灰,脸长口方,大耳高耸,眉目清癯。平时被主人驱使,偶有闲暇,喜欢就地打一个滚儿。想与人亲近的时候,便伸出长长的脖子在人身上蹭来蹭去。其实,从外表上看,驴并不比同类丑,有的地方还优于同类。牛健壮却显臃肿,虽实干但行动迟缓,而驴身材匀称,作风干练。从品质上看,它是一个老实憨厚的动物,以草为食,没听说咬人、吃人的事。它很勤劳,拉碾子、拉磨、碾米磨面,驮东西、拉车,勤勤恳恳、精神可嘉。它又是一个任劳任怨的动物,累了、挨打了,一般不做声,一出声则仰天长嘶,惊天动地。当然,也有尥蹶暴蹄的时候。总体上看,它是个可爱的动物。

在中国艺术史上,可以寻觅到零星“驴踪”。八仙之一张果老座骑就是一头毛驴;文人画中反复咏叹的主题《雪山行旅》,往往有一学者骑一毛驴,后面跟一书童,行进在茫茫深山荒野。画中的低头行进的毛驴恰到好处地衬托着“枯藤老树昏鸦”的苍凉气氛,它不过是清高避世文人的陪衬而已。画家黄胄以自己的精神力量给毛驴注入了独特的艺术元素,而正是这种艺术元素,使个体生命的自然形式变成唯美,变成被歌颂的主题。因此不妨说,黄胄先生不仅是毛驴的自然美的发现者,而且也是毛驴艺术美的确定者和构建者。

人生旅途上,黄胄很疲倦,有时很狼狈,离幽燕、入关中、出秦川、履新疆,漫漫长路,他体验着一种坚忍和顽强。他擦一把汗,喘一口气,四周一片孤寂,连一个朋友也没有;抬眼望,仰天长叹,身边知音竟是喷着鼻息的毛驴。浩月当空,心海澜翻,一种创作冲动无以名状,唯有对驴奋笔疾画,于是一匹匹可爱的生灵呼之欲出,腾蹄跳跃于纸上。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此时此刻,他完成了一次永载史册的壮举。毛驴,注定要与这位饱经风霜的艺术家进入历史的辉煌。

黄胄先生成全了毛驴,毛驴也成全了黄胄,这实在是一种相辅相成的有趣关系。黄胄以生命写于苍凉荒塬上的那些作品,既宣告着毛驴进入了一个新的美学等级,也宣告着黄胄进入了一个新的人生阶段,两方面一起提升,谁也离不开谁。

毛驴伴随着艺术家黄胄一夜成名,其形象不仅在动物界有所改善,在人类的待遇也迅速提高,一夜之间,驴题材作品洛阳纸贵,真迹难觅,仿印如雪,市场繁荣,皆大欢喜。人们到这时才翻然悔悟,驴其实很可爱,应该善待它,与它和谐共存。这一点,没有驴的国家,倒对驴尊敬有加,在美国,驴被印成民主党党旗。潜移默化,国人开始转变看法了,“驴友”成了时髦词汇。追根溯源,真应该感谢驴伯乐——黄胄先生。

黄胄的艺术界朋友甚多,画驴出名后,“驴价”接连暴涨,其实黄胄画人物和其它题材功力都极深,而朋友多点名要驴,黄胄则一一应之。后来,要一头驴不行,一定两头以上,黄胄依然一一笑应之。但是,索画者越来越多,黄胄应酬不了,累病了,自称欠了朋友不少“驴债”。其一是黄宗江。五十年代,黄胄刚应徐悲鸿之邀,自西安来京,宗江便大赏他的毛驴画得好,希望得到一幅,黄胄欣然允诺,不料一拖三十年。其后宗江屡向黄索画,黄胄或因忙或致病,未能完成前诺。一日,黄胄偶遇宗江于黄山,宗江旧事重提,事情已隔三十年,黄胄觉得十分抱歉,宗江说:你不马上画,立个欠单也可以。黄胃便用毛笔写道: “二十年前欠宗兄公驴母驴各一头,母生母,子生子,难以计数,无力偿还,立此存照。 黄胄于黄山 一九八0年七月十日 ”此事传为艺术界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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