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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汉大学校长侯杰昌:教书先生
 
记者:武汉大学的新闻系名气很大,我有一些朋友就在那里读书,但非新闻专业来做记者的人越来越多。我的理解是,新闻无学,因为它涉及的学科太多,在深入程度上非新闻专业的可能更有优势。

  侯杰昌:应该是的,新闻系以前是从中文系分支出来的,所以跟中文的关系非常密切,但后来的发展却不是这样了,因为中文更基础一些,新闻应用性更强一些,承受的多学科交叉更多一些,几乎生活中的每一个方面都有涉及。要了解生活,反映老百姓的需求,这已经不是中文的要求了,按现在时髦的说法,需要的是复合型人才,知识面宽了以后,才能把稿子做大做深。现在武汉大学很注重学生的知识面的扩展,从前在评价人才时,不管是自然学科的科学家还是人文学科的专家,知识面都要求很广。

  记者:有人说,武汉大学的历史就是中国高等教育发展史的浓缩。

  侯杰昌:(笑)武汉大学成立比较早,是从1893年张之洞创办的自强学堂慢慢演变而来的,从名字可以看出当时背景,清末国家衰败,有志之士想要救国图强,像张之洞之类的洋务派想办工厂,开矿山,需要很多的法学人才、采矿人才,自强学堂就应运而生了。后来,自强学堂又发展为国立武昌高等师范学校、国立武昌师范大学、国立武昌大学、国立武昌中山大学,在此基础上建立了国立武汉大学。

  记者:听说现在武汉大学的校址就是在国立武汉大学时期选定的。

  侯杰昌:30年代时,有外国人问胡适,“中国的建设,中国的大学搞得怎么样了?”胡适回答,你要了解中国的建设,了解中国高等院校的建设,就要到武汉去看武汉大学,当时武汉大学的建筑就是当时39岁的李四光建议修建的。以前的学校很破烂,也很小,只有一个运动场,李四光想再找一块地重新造,后来就选在了珞珈山。当时还没有很规则的路,李四光骑着毛驴,带着干粮和水找到这块地方,总建筑师是美国人,真正是白手起家。学校建成后,很多人都到武汉大学来看,发现这儿好像有布达拉宫的风格,又好像有故宫的精神,原来这位美国的总建筑师是研究中国古代建筑的,他把中国古代建筑的风格和西方建筑融合在一起了。

  当时办学校的都是年轻人,李四光当时只有39岁,王世杰在《毛选》里排第九号,当校长时也只有39岁,还有一位是刘树杞。他们认为,武汉大学要么不办,要办就要办成一流。当时我们国家的经济不行,他们分析,武汉交通非常方便,需要一所文、法、工、农、医齐全的、跟国际接轨的综合性大学。建校的第一期工程从1927年到1933年,花费了150万大洋,中央政府支持75万大洋,湖北省政府支持75万;1933年到1938是第二期工程,中央政府和湖北省政府又各拿出75万大洋。当然,300万大洋要办成一所六大学院齐全的综合性大学是很困难的,需要四处筹资。

  记者:听说有一段时间,牛津大学是承认武汉大学的学生成绩的。

  侯杰昌:抗战期间,学校迁到了四川乐山,抗战胜利后才迁回珞珈山。到1946年,学校已经建成了文、法、理、工、农、医6大学院,有一大批著名学者在校任教,已经在海内外建立了广泛的影响。1948年,英国牛津大学致函国民政府教育部,确认武汉大学的文、理学毕业生平均成绩在80分以上的人享有“牛津之高级生地位”,就是说,这些学生不需要经过新的考试,牛津大学承认武汉大学的成绩。那时,武汉大学还不是世界一流的大学,但是教学质量是可以和世界一流大学相比较的。

  记者:建国后又经历了1952年的院系调整。

  侯杰昌:1952年全国高校院系调整,武汉大学的一些院系和专业成建制调出,与其他学校的学科专业共同组建了一些新的高等学校。1978年以后,学校进行了包括办学模式在内的改革尝试。经过20多年的努力,学校已经形成了人文科学、社会科学、自然科学、技术科学、管理科学等多学科综合协调发展的新格局。

  记者:武汉大学也与武汉地区的几所学校进行了合并,效果好吗?

  侯杰昌:合并后的学校有两个特点,一是我们的校园连成了一片,二是真正做到了学科优势互补,之前各个学校的特色学科、优势学科并不重合给合并带来了很多方便。武汉水利电力大学的特色是水利电力、农电水利、电器工程、动力机械、土木建筑,武汉科技大学的航测遥感、测量都有优势,湖北医科大学的口腔、心血管内科、肿瘤都是一流的,合校真正做到了学科优势互补,教学资源也丰富了。

  现在武汉大学的国家级重点实验室、工程中心、专业实验室数量很多。我们有99个博士点,有20个国家重点学科,排名也比较靠前,学科比较齐全,教师力量也比较强,在教学科研第一线有5000人,博士有500多人,科学院院士5位,工程院院士5位。

  另外,武汉大学被认为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大学,像公园一样,有一个好的学习环境。学科上,人文科学、社会科学、自然科学、工程科学、信息科学和医学均衡发展,学科数量多,可以形成的交叉学科也多了。有一流的课题,一流的科研人员,再加上政府和学校的支持,过几年就有可能有所突破,比如搞材料的,有物理材料、化学材料,但我们现在的着眼点是物理学与生物学的交叉,武汉大学成立了材料研究中心,从事物理研究的人拿出一半时间学生物和化学,从事化学材料研究的人则拿出一半时间学生物和物理,我们需要的就是复合型人才。

  记者:是不是每个专业的学生都能有“复合”的机会?

  侯杰昌:加入WTO后,我们需要的不仅是WTO人才,法律系、商学院、外语系的课程能吸引很多这些专业外的学生,为什么呢?就是因为毕业之后,可能就要用到别的专业的知识。我们筹备的一系列计划,都需要经常与国外大学交流,因为我们培养出来的学生是要在国际环境中接受考验的。21世纪中国要走向世界,靠什么?靠的就是你们这些年轻人,你们需要有国际竞争的经验,现在经济发展很快,国际间的交流也越来越频繁,提供了很多机会。其实,我们中华民族容纳了世界上其他民族的许多精髓,我们很希望武汉大学的留学生数量有更大的突破,达到学生总数的10%,就是说要有4000多留学生,但现在的数量少得可怜,只有五六百人。

  我们现在正在做一个方案:和同类型的大学,或比我们水平更高的大学互相承认学分。就是说,我们的学生有这样的机会,四年的学习时间中能有半年的时间不在武汉大学,同学了解国外的事情都是通过电视、广播、报纸等媒体,但如果有一天能亲自到国外去转转,就能更直接地了解国外的文化和风土人情。

  我们学校的课程主要分为两大类:一类是比较基础的文、史、哲、数、理、化;另一类是应用学科,如法学、公共管理、高新科学、生命科学、材料科学、医学等。我们对这两类的要求是不同的,基础学科我们要求更宽泛一些,武汉大学的公共课非常多,武汉大学的教师有个鲜明的特点,讲课非要讲与众不同的观点,如果去征求意见,一百个人会有一百个意见,得不到同样的答案。

  记者:这种情况,作为管理者,您会不会很不舒服?

  侯杰昌:这需要大家的理解,大家提供了很多意见,需要你做出判断,并通过相互的交流来协调。现代科技发展速度非常快,周期也在缩短,研究的课题都是多学科交叉的,通过大家的讨论,吸取众家之长,才能得到一个大家都可以接受的方案,这并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而是讨论得出来的。

  记者:有人告诉我,您是工作狂。

  侯杰昌:(笑)我是一个教书先生,我觉得,做学问要有新奇感,要有好奇心,你的事业不单是你的谋生手段,而是你整个人的一部分,这样才可能全身心的投入,吃饭睡觉都会在思考这个问题。

  其次,教师是生活在一个集体中的,不能我行我素,要和周围的人处理好关系,协调好关系。你可能会碰到顺心或不顺心的事情,情绪会产生很大的变化,这时你就要学会控制,控制自己的情绪,做到和周围人和谐相处。在我们武汉大学学习,教学资源是非常丰富的,如果学物理的只能在物理交流活动中才能学到知识,就太可惜了,任何一个学科专业都是非常窄的,在大学四年中,在学校的学习应该远远超过你的专业学习。我觉得比较好的状态,是现在大学生可以自由选课,通过教师,也可以通过图书馆,千方百计学习知识,就像海绵一样把养料都吸进来。

  记者:其实真正做到也不容易。

  侯杰昌:在我毕业那年,我们的老校长李达讲了很多话,我印象最深的是其中的一句,“临别以后希望你们在工作之后能保证一个小时的看书时间。”当时觉得这太容易了,可是,真的工作了之后才发现,要挤出一些时间来看书真的很困难,时间太少了。所以,在学校时,更要争分夺秒地抓紧机会学习,充分利用这些资源。

  记者:李达老校长的期望您做到了吗?

  侯杰昌:真正做到很困难,但我还是在努力地做。(笑)

  记者:我知道您是广州人,但武汉口音已经很重了?

  侯杰昌:(笑)我在武汉已经生活48年了,1956年我考入武汉大学时离开广东,在物理系读了8年书,毕业后留在这儿,再也没离开过。

  记者:您没想过回广东吗?

  侯杰昌:(笑)想过,那还是1977年,但后来没有成功,一个原因是我的脸皮太薄,不敢去死缠烂打,另一个原因是在广州没有我这个专业。

  记者:您有遗憾吗?

  侯杰昌:有得必有失,有失也有得。我把自己的这个专业看得很重,一个专业从事了三十年,说放弃就放弃,的确太可惜了。

  记者:您喜欢您的学生吗?

  侯杰昌:我喜欢那些能提出不同观点的学生,比如学数学的,不光是要会做出题,更要有创新的渠道,要用比较新的方法来做题,这样就比较好。

  记者:学校的管理者,空间物理学家,这两种角色您更喜欢哪一个?两种角色一定会有矛盾吧?

  侯杰昌:的确,而且矛盾还很大。我是学物理出身的,作为大学校长,我不可能用物理学的规律来管理学校,思维方式和方法都是不同的。我一直觉得,教书也好,做实验也好,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在那个年代我经历了很多运动,很想静下来看看书。

  担任武汉大学的校长还有个故事,民主投票选举校长时,出乎我意料得了多数票,我当时说不想做,有人提出,“你不是说教书和做研究要安定的环境吗?大家都做学问去了,谁来管理,总得有人做出牺牲吧。”大概还是因为脸皮薄,我就答应下来做校长,一直到今天。

  记者:在学校管理和科研上您都取得了不小的成就,得益于什么呢?

  侯杰昌:不管从学术还是从管理,都不能说我取得了多大的成绩,我只是做了管理工作,使得武汉大学能够平稳前进。在班子中,我坚持的是三人同心,协调一致,因为班子中存在的矛盾势必会阻碍学校的前进,同时我还很注意吸取众家之长。而做学问,最重要的是勤奋,不能偷懒。

  记者:侯校长,您做学生时,是什么样子?

  侯杰昌:(笑)我很喜欢读书,当时我们物理系一共有6个班,我们这个班是最爱读书的,大家学习都非常认真,但我们没有“呆头羊”,可以说,什么样的团队就有什么样的队员。

  记者:对现在的青年人您有什么希望?

  侯杰昌:现在的环境很好,我们那时正赶上“批林批孔”,各种条件都很糟糕,现在的时代实在是太好了。(笑)我觉得现在的年轻人要有历史责任,民族责任和国家民族精神,要有为中华民族的振兴而努力奋斗的愿望。同时,我也希望大家能充分利用国内外资源,尽快成才。我发现,现代人比较聪明,现在的年轻人知识面广,活动能力也更强,我们这一代是在计划经济中生活的,工作是分配的,根本不用想,只要做就行了,但现在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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