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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丹青:年轻人生存最要紧 再谈艺术和理想
 
由三木国际艺术中心策划的陈丹青版画展在北京“新光天地”展出,集中展示了他赖以成名的《西藏组画》以及当年画的速写和草图的版画。用陈丹青的话说,这些作品及今想来“仿佛远古的事情”,眼瞧自己泛黄脆裂的旧作变得这么周正而清雅,心里说不出的欢喜。

一袭黑衫,清瘦儒雅,有着明星人物的派头和气场,但同时有点狡黠,有点激愤,有点无奈。对于记者的疑问,陈丹青坦言,自己其实一直在画画,最近在画写生,“在恢复状态”。

问:你之前说过不办个展。做这次展览的动机是什么?为什么要做版画?

陈丹青:近一两年,我几乎天天在画画,但是我不展出,也不发表。这次展览也不是有计划的。3年前,天津美术学院版画工作室提议要把我的《西藏组画》和素描全部制成版画,为了套色准确,两位老师还专门从天津来了三四趟。这些版画用的是法国的纸、比利时的机器,效果精准、技艺精良,我用速写搁在版画旁边对照,几乎分不清原件和版画的区别,我甚至愿意说:超真迹一等。准确地说,这是他们的展览,而不是我的展览。

没有谁规定只能做油画或版画。毕加索主要做油画,但他同时也做雕塑、陶瓷,做插图,也做通常意义上的版画。其实不止毕加索一个人这样做,据我所知,西方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当代艺术的很多大家都做版画,都有自己的版画工作室。在欧美没有“油画家”这一说,他们统称画家。只要你是画家,你就会好奇各种工具,水、蜡、油都要试试,碰上几个大家,他都能做出好东西来。

中国的美院教学里有一个系叫版画系,搞当代艺术的很多是从版画系毕业的。国外的情况和我们非常不一样,这个学期你可以学油画,另一个学期你可以到版画工作室,没有一个人说我是版画系毕业的,或者我是油画系毕业的,因为在国外并没有“版画系”一说,只说毕加索的版画、安迪·沃霍尔的版画、大卫·霍克尼的版画。版画是跟人走的,而我们这里是人跟版画走的。在国外,每个画家都做版画,比如毕加索一辈子做的版画有上千张。在中国,一个油画家会说我不做版画,好像版画是低一级的艺术。

国内当代艺术圈比较活跃的人,很多是版画系毕业的,比如方力钧、徐冰、王华祥。出身版画的学生后来去画油画,为什么比油画系的强?油画系近二三十年的教学有很大的问题,只教你技巧,其实不教你怎么画画。所谓画画,在我看来,最需要的是组织能力和想象力。油画教学在强化油画这个画种的同时,把画种变得比绘画本身还重要,但版画教学不是这样,做版画需要组织,首先要学会设计,要画宣传画、连环画之类的东西。

现在最牛的艺术家蔡国强、艾未未是舞美系毕业的,搞舞美以前是画布景的,被人家看不起;其次厉害的是版画毕业的,比如刚才提到的方力钧、周春芽、王华祥。油画我不觉得这些年出了特别了不起的人,除了刘小东,但他只是个个例。我不想贬低油画系,但我自己就是油画专业出身的,我想可以这样说。

问:前不久,你和学生翁云鹏合办了一次展览,媒体的报道很多。年轻画家现在很难冒头出来,原因是什么?

陈丹青:听说陈丹青办展览,媒体都会来;翁云鹏是谁,大家都不去,这个世道就这么势利。所以我只能带带别人,陪他们,做个托儿。这些年我仅有的几次展览,都是跟别人一起办,不管在哪里,在小画廊、在弄堂里都可以。陪老朋友是为了友谊,陪学生是为了给他们一个机会。

我年轻时赶上“文革”,老的都被打倒了,那时的年轻人机会比现在多得多。我二十几岁的时候,不看五十几岁人的作品。如今,国家养着很多画家,五十几岁的人霸占着美术界,目前所有重要的舆论资源都被我这代人把持着,机会根本轮不到年轻人。

我在清华美院的好几届学生,有些穷得要死,没有工作,大概是教教考前班,但还在画画,我想就是因为喜欢。当年,我在纽约的马路边画像,画了将近3年,因为我不愿意跟画廊合作,跟画廊合作我就得画西藏,简直烦死了。我得养家,付房租,所以只能去马路边画像。但是美国没有一个人会抱怨这样对艺术家不公平。我穷的时候,从来不埋怨别人不同情我。我们有一个误导:艺术家是一个前途无量的行业。其实,从事艺术应该像国外那样,社会不要管他,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如果这里面出现一个天才,商人自然会捧他,社会也会捧他。但是,国内目前做不到。

我劝年轻人不会说要追求艺术、追求理想,因为生存最要紧,首先要自食其力,再谈艺术和理想。

问:油画家、国画家是国内美术界的区分。据我所知,你很喜欢中国的传统绘画,曾经用油画临摹过董其昌的作品。作为一个画家,你怎么看当下的国画?

陈丹青:当代国画有一个倾向我是蛮肯定的,就是开始大规模和传统衔接。不像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我年轻的时候,国画家一直试图创新,想弄一种新国画,画高压电线、人民公社、社员等等,山水画、花鸟画、仕女画、鬼怪画这些传统类别都消失了。现在的年轻画家注重跟传统衔接,这个倾向是对过去100年文化激进主义的一种反动。中国画是一个太稳定、太成熟的系统,你既不能从里面再演绎出一个新的系统,又不能完全背叛它,因为它太强了,就像古典音乐一样。中国画规定了就是毛笔、墨汁、宣纸三样东西,那些原则都在古人那里,今人不能太猖狂。你很难超越它,你只能慢慢让它发生新的变化。

问:你的几本书都很畅销,为何将主要精力转向写作?

陈丹青:写文章是别人要我写,画画是我自己要画。其实,除了《纽约琐记》,此后回国出版的《退步集》一路到现在,都是媒体要我写的,或是访谈,或是专稿,或是为同行帮忙写序,写到一定字数就凑齐出版。人家以为我一天到晚在写,实际上我没有主动写过一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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