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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家语》版本
 
现在我们所能见到《孔子家语》的版本有很多种,这些版本大多都都源自明覆宋本、宋蜀大字本和毛晋本。现在最为通行的《孔子家语》版本是明代嘉靖三十三年所刻的明覆宋本,它事实上并不是一个好的版本。可是这个版本却为现今大多的《孔子家语》研究者所采用,为此本文很有必要对《孔子家语》版本作一些说明。此外,还有两个日本《孔子家语》版本,作为《孔子家语》的研究者对于这两个版本也应当有所了解。

  一、 明覆宋本
  
  明嘉靖三十三年(1554)王肃注释本,每半页九行,行十六字。前有王肃《孔子家语序》,第十卷结尾处有“岁甲寅端阳望吴时用书,黄周贤、金贤刻”一行文字,最后为黄鲁增《孔子家语跋》。
  丁丙《善书室藏书志》(卷十五)曾经对明覆宋本作过一些考证:
  《家语》十卷,明翻宋本,王肃注。前载王氏《序》,后有吴郡黄鲁增《序》云:“《艺文志》有二十一卷,王肃所注,何乃至宋人梓传者止十卷,已亡其大半,如由混简错袠则又不可分析,比之《王广谋句解》者又止三卷,近何氏孟春所注则卷虽盈于前本而文多不齐。余颇惜王肃所注之少播于世,力求宋刻者校雠之,仅得十之七八,虽宋刻亦有讹缪者也。”(《序》有删省)案:是书列入《天禄琳琅》宋版子部,前有肃《序》,末载“岁甲寅端阳望吴时用书,黄周贤、金贤刻”。考《四库全书总目》,《二十六家唐诗》款亦同,疑为明末书贾而别无实证。嘉靖本《野客丛书》亦有黄周贤名,则此书当为嘉靖三十三年所刊,然书中祺字缺末笔,避度宗嫌名,似咸淳年间刻,考咸淳无甲寅,其椠法特精,疑其源当出于南宋旧刊,时用重为影写上版,故祺字依旧缺笔。卷端钤有“宋景濂图书”则书估妄加不足致辨,末有“道光甲午耕兰氏从宋本再校”亦精美矣。
  明覆宋本《孔子家语》列于《天禄琳琅书目》宋版子部,书中“祺”字缺笔似避南宋度宗的名讳,应该是南宋度宗时期的刻本,然而度宗时期并没有甲寅年,显然为书商伪刻。按照黄鲁增《孔子家语》的跋文,黄鲁增在刊印曾经用“宋本”校勘过,但他所利用的宋本并不是很完整。
  黄鲁增之前,宋本《孔子家语》藏于私家不为人们所知,甚至连王肃注释本也很少见到(明何孟春在给《孔子家语》作注释的时,曾言不见王肃注释本,他所利用的《孔子家语》是元代王广谋的《孔子家语句解》本,只有三卷且“注既浅陋,正文也多加删易”)。明覆宋本《孔子家语》虽有“宋本”之名,但它并不是《孔子家语》中的善本。在此我们略举例几例便知。《孔子家语•郊问》“天子大裘以黻之,被衮象天”,我们以敦煌写本《孔子家语》考之,“裘”当为“衮”字,从文意上看“衮”字为是。“不仁者生于丧祭之礼明”,明覆宋本“明”字前实际上脱去了一个“不”字。 “则白冠厘缨”,风月堂本作“则白冠氂缨”,《初学记》卷二十六引《孔子家语》作“大夫请罪用白冠氂缨”则“氂缨”为是。“冉有跪然免席曰”,按敦煌写本《孔子家语》“跪然”当作“蹶然”。 明覆宋本《孔子家语》后两卷脱误尤为严重,《孔子家语•七十二弟子解》“端木赐,字子贡,卫人,有口才著名。”据影宋本、毛晋本此段原有200字左右的文字,在明覆宋本中被删改成了上面这样的一句话。《孔子家语•正论解》“齐国师伐鲁[国师齐卿],季康子使冉求帅左师御之,樊迟为右。非不能也,不信子。”这一段文字有明显的脱误之处,按照《太平御览》所引《孔子家语》作:“齐国书伐鲁[书齐卿也],季康子使冉求帅左师卫之,樊迟为右。季氏曰:‘须也弱[须迟名;弱幼也。]’ 有子曰‘能用命矣。’及齐师战于郊,未逾沟[前有沟,众不肯逾也。]樊迟曰:‘非不能也,不信子也[言季孙德不素着,不为民所信也]。’” 按《左传》伐鲁的齐卿为“国书”并非“国师”。我们可以看到明覆宋本不仅正文有脱误,就连注文也被无识的校书者改成了错误。“力求宋刻者校雠之,仅得十之七八”,我们从黄鲁增的序文当中也可知他在刊印《孔子家语》的时所依据的版本并不是一个完整地宋本,根据明覆宋本后两卷脱误较为严重的事实,我们怀疑明覆宋本的后两卷是用其它的《孔子家语》本补足的。
  
  二、 毛晋本、宋蜀大字本
  
  毛晋本《孔子家语》:毛晋汲古阁所刻王肃注释本,前有王肃《孔子家语序》,后有毛晋《孔子家语跋》。
  毛晋《跋》文为:
  丁卯(1627年)秋,吴兴贾人持一编至,乃北宋板王肃注本,字大书深刻与今本逈异,惜二卷十六叶已前皆已蠧蚀,因复向先圣焚香叩首愿窥全豹。幸己卯(1639年)春,从锡山酒家复觏一函,冠冕岿然,亦宋刻王氏注也,所逸者仅末二卷,余不觉合掌顿足,急倩能书者一补其首,一补其尾,二册俨然双璧矣。纵未必夫子旧堂壁中故物,已不失王肃本注矣。
  
  宋蜀大字本《孔子家语》:毛晋汲古阁所刻王肃注释本,每半页九行,行十七字。前有王肃序,后有毛晋《孔子家语跋》。
  毛晋的《跋》文为:
  《孔氏家语》虽不列六经,然艺文志者每叙于《论语》之后,实经部之要典也。乃一伪于胜国王氏谬在割裂,在伪于包山陆氏谬在倒置,余每愿购之古本一正近今之失。……乃数年前吴兴贾人持一编售余,犹是蜀大字宋版,亟付剞劂。惜二卷十六页以前皆蠹蚀,未得为完书。今年秋南都应试而旋,汲泉于惠山之下,偶登酒家,蒋氏楼头见残书三册,亦大字宋椠王注,恰是前半部,惊喜购归,请善书者用宣纸补抄,遂无遗憾,子邕本庶几得以复存也。崇祯丙子(1636年)
  重九隐湖毛晋识。
  据这两篇《孔子家语跋》,毛晋先从吴兴商人那里得到一宋本《孔子家语》,缺少卷二十六页以前的部分,数年之后他又从锡山酒家得到一宋本《孔子家语》缺少的恰好是后两卷,于是毛晋将两个残缺的《孔子家语》版本合成了一个完整本。我们单单从这两篇《跋》看毛晋本和宋蜀大字本之间似乎没有任何的区别,都是由两个不完整的宋本合成的。一些学者将毛晋本的卷二十六页之前和宋蜀大字本相比较发现毛晋本和宋蜀大字本差别很大,认为毛晋本的卷二十六页以前没有采用宋本而是用其它较差的《孔子家语》本合成的,错误也比较多,而宋蜀大字本才是由两个宋本合成的。莫友芝、傅增湘《藏园订补郘亭知见传本书目》:“今以汲古阁刊本(宋蜀大字本)比较,二卷十六页已上毛本伪脱殊甚,注文缺漏尤夥,与宋本迥异,十七页已(以)下诸卷则与宋本悉合,盖毛晋刊是书时尚未得酒家本,故但据家藏残帙,其所缺者以别本凑合付梓尔。” 瞿子镛《铁琴铜剑楼藏书目录》卷十三:“今校改(毛晋本)注字脱落颠倒者,至卷首至卷二十六页以前为多,盖初得宋本即刻缺者仍参用通行本,迨续得全本不及追改矣。” 叶德辉在《郋园读书记》中认为,“毛晋汲古阁藏书多善本而刻书皆恶”,“《四库提要》未见宋本故以毛刻为近古,其实毛亦妄庸者流,差强于不刻书之人耳。” 叶德辉所说的“善本”在此实际上指的是宋蜀大字本(影宋本所据版本),所谓的“恶本”指的便是毛晋本。我们查看叶德辉所举的例子便可知道他只是将毛晋本同宋蜀大字本卷二十六页之前做了一个简单的对比,便认定毛晋本为“恶本”,他所得出的结论也未免有些武断。
  我们知道毛晋本和宋蜀大字本都源自毛晋汲古阁,它们两者差别最大的地方也主要在两十六页之前。日本学者武内义雄认为宋蜀大字本的卷二十六以前接近于元代王广谋本,而王广谋本的谬误之处甚多,并不是一个好的版本。“宋蜀大字本一二卷,近似何孟春本者多,何孟春本本于王广谋之句解而宋蜀大字本之始部分,即附音本疑和何本近似,推想是出于王广谋本的附音本。”北京大学所藏的日本宽永十五年本是《孔子家语》中的善本,近代学者王国维认为它还要优于宋蜀大字本。我们将毛晋本的二卷十六页以前同嵩山房本《孔子家语》(嵩山房本出自宽永十五年本)相比较可以发现,它们之间的差别并不是很大。因此我们认为毛晋本《孔子家语》的前两卷也不是一个随便的“劣本”,毛晋在《孔子家语跋》中所言的“宋本”大概也是有所依据的。清人在编纂《四库全书》的时候所选用的《孔子家语》版本就是毛晋本,《四库全书总目提要》中对毛晋本的评价颇高“此本则毛晋所校刊,较之坊刻犹为近古者矣。”四库馆臣认为毛晋本“近古”,将之作为《四库全书》所选用的《孔子家语》版本大概也使有一定的道理的。
  
  三、嵩山房刻本、风月堂刻本
  
  嵩山房刻本《孔子家语》:十卷魏王肃注,日本太宰纯增注,日元文元年(1736)江都嵩山房刻本。一函五册,每半页九行、行十八字,正文大字,注文双行小字。前有“春台先生增注《孔子家语》”、“江都书肆嵩山房梓”字样,方形牌记“不许翻刻,千里必究”,王肃《孔子家语序》、太宰纯《孔子家语序》。
  太宰纯《孔子家语序》:
  昔者左丘明取鲁国简牍以为《春秋传》,又录其异闻兼摭诸国遗事,以为“外传”,命之曰《国语》。仲尼门人录仲尼言语行事,及门人问对、论议之语,命之曰《家语》,琴张、原思等取《家语》中纯粹正实者而修其文以为《论语》,是《论语》之与《家语》,犹春秋内外传也。……我日本博士家所传王注全本今行于海内,凡学者得见之其非兴欤!……《家语》虽曰舛驳,实七十子所记孔氏遗文也。
  
  嵩山刻本源自宽永十五年刻本,王重民《中国善本书提要》对宽永本考证如下:
  北图所藏《孔子家语》十卷,日本宽永十五年刻本,每半页九行十八字。魏王肃注篇目后刻“上官国材宅刊”六字卷末题:“宽永十五年(戊寅)仲秋吉日,二条通观音町风月宗智刊行”二行。卷内有“静安”“王国维”等印记,又有静安先生跋云:“此本不知何本,然佳处时出诸本之上。昔桐城萧敬孚得此本,乃谓宋刊大字本不足存,以归贵池刘氏。余以此本校黄周贤本一卷,乃知敬老之言不诬。庚申冬十月朔夕,海宁王国维记。”
  叶德辉《郋园读书记》:
  昔从都门得太宰纯增注本,前有元文元年自序云据其国博士家所传王注全本,取校毛本注文简古,元文当中国乾隆初元,逮今百七十年,其云博士家必有依据。然既曰增注,犹恐于王注或有节删,怀疑数年屡托友人于日本求一王注单行本,久不可得。今年春日本僧水野梅晓还国重来长沙,出此本见赠。每半页九行十八字前有序目,后有上官国材宅刊一行,末页有“宽永十五年戊寅仲秋吉日,二条通观音町风月宗智刊二行”。审其版式行格,似北宋时私宅本,风月宗智又翻雕耳,注文与太宰纯注本同。宽永戊寅中国前明崇祯十一年,逮今凡二百六十八年,犹是太宰注以前旧本,乃知太宰所云博士家非凿空之谈,且以见毛本虽出宋刻,难免臆改增删,不如海外所传,固是中原古本也,后得者珍之宝之。
  我们从王重民先生和叶德辉对这两个版本评价中可以看出,这两个版本都是《孔子家语》中的善本。据叶德辉考证“上官国材宅本”似北宋时私家刻,推测嵩山房本《孔子家语》当源自宋刻。
  风月堂刻本《孔子家语》:十卷魏王肃注,冈白驹补注,每半页十行,行二十一字,正文大字,注文双行小字,日本宽保元年(1741年)京师书坊风月堂刻本。卷首标有“龙洲先生补注《孔子家语》”,以次为风月堂主人《序》、冈白驹《序》。
  风月堂主人《孔子家语序》:
  原王注《家语》,本系火版翻刻,仍袭厥误,错倒衍脱看不可已者。余有志于改刻久矣。享保已卯春,初谒龙洲先生,谈及此书,先生及乃出,尝所校定补注见示,余就读之,考核诸本,引证古书,博采精研,解释分明,千古疑案为之一新,遂乞凳梓,元文戊午甫付工,今兹宽保纪年冬刻成,累陈所繇于已发行。风月堂主人泽文拱谨识。
  和嵩山房刻本一样,风月堂刻本是冈白驹在在王肃注释本的基础上所做的增注、补注,并将增注部分和王肃原注区分开来。就二本而言,太宰纯在增注过程中往往用“旧本作某某”,而冈白驹在补注的过程中多具体引到吴嘉谟本、钱受益本、何孟春本。 两本在用字上有时候也不尽一致,太宰纯在增注过程中所说的“旧本作某”时,和风月堂刻本往往有相合的地方,据此我们可知嵩山本和风月堂刻本,当有不同的版本来源。我们以嵩山房刻本、岗白驹本同明覆宋本、毛晋本和影宋本,这两个日本刻本的讹误之处也是相对较少的,《孔子家语》的研究者理应对这两个版本加以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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